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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
然而,我才升上了三四呎,方廷宝便拉住了我的双足,我一面挣扎著,一面抛开了
头罩,拉过了气管来,咬在口中,使我又获得氧气,那时,我和方廷宝纠缠成一团,他
手中的小刀也跌落了,而且,他的气管,也被我用力拉断,隔著头罩,我可以看到他那
惊惶失措的神情。
本来,我是完全可以任由他死在海底的,但是我却拉著他,一起向海面上升去,同
时,还帮他将头罩弄了下来,将断管塞在他的口中。
等到我们两人一起浮上了水面,我们都喘著气,我一手拉住了方廷宝的头发,一手
重重地在他的脸上拍著。方廷宝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他给我拍了十七八下,我才停了
手,问他:“你知道我为甚么要打你?”
方廷宝半边脸已经红肿了起来,他连连道:“我知道,你别再打了!”
我厉声道:“像你这种人,我应该让你死在海底!”
方廷宝捂著脸:“是我错了,柯克船长许我一大笔钱,我财迷心窍,请你原谅我!
”
这时,船上的人已看到我们升上了水面,是以有两艘快艇向我们驰来。在快艇还未
曾驶近之前,我冷冷地道:“现在,你准备如何向柯克交代?”
方廷宝喘著气:“我准备告诉他,甚么也没有剩下,全给炸弹毁了!”
我略呆了一呆,因为在那时候,我也决定不下,是不是要将那东西还在海底一事,
告诉打捞人员。
照说,我自然是应该将在海底的发现,报告给杰克上校知道,而如果我那样做的话
,那东西就会被打捞上来,送到博物院去。
然后,柯克船长就会用种种方法,将那东西自博物院中弄出来。
我也不得不承认,根据柯克船长所说的一切,那东西确然有著研究价值,一个圆球
,嵌在石头之中,可能是三亿年之前留下来的东西,那对于一个有著强烈好奇心的人而
言,的确是一种诱惑。
然而,我只考虑了极短的时间,就决定让那东西继续留在海底。
我想弄明白那东西究竟是甚么,但是我却绝不想再和柯克船长这样的人,发生任何
联系,我打算过得一年半载,等到柯克船长完全忘记这事了,我再来这里打捞那东西。
所以找立时又警告方廷宝:“你要记得你自己所说的话!”
方廷宝连连点头:“是!是!”
那时,有一艘快艇,已离得我们很近了,而我警告方廷宝的时候,话又说得十分大
声,我猜想艇上的一个警员,已听到了我的话。
(后来,事实证明,我的猜度没有错,那警员果然听到了我的话。一
我和方廷宝上了小艇,回到了船上,杰克上校忙道:“怎么了,发生了甚么事?”
方廷宝望著我,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不管杰克上校信还是不信,只是道:“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没有甚么,我看,搜
索行动可以停止了,那架飞机,只剩下了一些碎片,根本没有打捞的价值了!”
杰克上校用疑惑的眼光望著我,过了片刻,才道:“真的甚么都没有了?”
我点头道:“你自己可以潜水下去看看的。”
杰克上校转过身去,和那位将军商量著,将军显然也同意收队,我们由快艇登上了
直升机,先行回去,下直升机的时候,一大群记者围了上来,杰克上校、将军和那位海
洋生物学家,忙于应付记者,我和方廷宝两人,迳自离开。
当我和方廷宝分手的时候,我又重新提了一遍我对他的警告,方廷宝连声答应。
我看得出,方廷宝所以答应得如此毫不犹豫,一半固然是为了对我的忌惮,但是也
有另一半是对我的感激。因为他企图在海底杀死我,而我在有了杀死他的机会之际,却
并没有下手,反倒拉著他一起升上了水面。
方廷宝并不是一个坏得不可救药的坏人,我很相信他对我的解释,他之所以要害我
,全然是 柯克船长讨给他的报酬实在太大了,是以他才会出手的。财迷心窍,那是
人之常情。
和方廷宝分手之后,回到了家中,当我花了半小时左右,向白素描述那集大乌贼的
可怖情形之后,我已疲乏不堪,在一个热水浴之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我却是被一阵争吵声弄醒的,我首先听到白素的声音
,她在高声说话,她很少那样高声说话的。
她在道:“太荒唐了,他一回来,就在家中,没有出去过,你们来找他干甚么?”
我欠身生了起来,心中在想:是甚么人找我来了?白素为甚么要那样激动?
接著,我就听到了杰克上校的声音:“我们一定要见他,他涉嫌谋杀!”
我陡地一呆,看了看床头钟,我竟睡了十小时左右。
杰克上校说我“涉嫌谋杀”,我倒绝不放在心上,因为我一直在睡觉,人在熟睡之
中,是不会杀人的。
令我关心的是,甚么人被杀了?何以有人被杀,我会有重大的嫌疑?
我立时披了睡袍,打开卧室的门,当我出现在梯口的时候,我看到杰克带了六七个
警员,而那些人,一看到了我,神情大是紧张,如临大敌!
我也立时知道,事情不是开玩笑,是以我忙道:“杰克,我在这里,你也知道我决
不会杀人,何必那样大惊小怪?”
杰克昂著头,望定了我,我迅速地向下走下去,杰克一直望著我:“你是唯一的嫌
疑人,这位警员,他听到你以死威胁死者!”
我向著杰克所指看去,他指著一个警员,我可以记得,那位警员,就是当我和方廷
宝两人,浮上水面之后,首先驾著快艇驶近我们的人。
我陡地吸了一口气:“方廷宝死了?”
杰克有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并没有告诉你甚么人死了!”
我只觉得怒意陡地上升,大喝一声:“杰克,少卖弄你那种第三流的侦探术,告诉
我,方廷宝是怎么死的,死在甚么地方?”
在我的呼喝之下,杰克也显得很恼怒,他大声道:“我来逮捕你,你有甚么资
我踏前了一步,在他还来不及后退之际,我就一伸手,抓住了他制服胸前的皮带,
将他的身子,疾拉了过来。杰克的动作也十分快,他立时掣枪在手,但是他才一掣枪在
手,我就伸指一弹。
那一指的力道,不算是太大,可是恰好弹在他手肘的麻筋之上,令得他手一松,枪
“拍”地一声,跌在地上,被我一脚踢了开去。
其余的警员,看到了这种情形,却呆住了,而我不等他们有任何动作,就大喝了一
声:“杰克,你听著,不错,我威胁过他,但是我未曾杀死他!”
杰克怒不可遏:“你们两人,在海底显然曾发生过打斗!”
我道:“是的,但方廷宝活著浮出水面的,你也曾见到!”
杰克立时道:“可是,他和你一起离开机场的,离开机场之后不到一小时,他就死
了,被一柄利刃刺进了心脏,死在一条冷僻的巷子中。”
当时,我的脑中极之紊乱。当然,我不曾杀人,但是在那样的情形下,要证明我未
曾杀人,最有力的证据,自然是找出凶手来。
然而,谁是凶手呢?
可能是陈子驹,可能是柯克船长!不论怎样,方廷宝的死,和柯克船长一定脱不了
干系。
当我想到了这一点之际,我松开了手:“走,我带你去见柯克船长!”
杰克上校本来满面怒容,在我将他松了开来的那一刹间,我看到他挥著手,像是想
叫那几个警员涌上来,将我逮捕。
但是,当我一讲出了“柯克船长”的名字之际,他的神情陡地变了,变得惊愕无比
,而他扬起的手,也僵在半空之中不再动。
他在呆了一呆之后:“甚么?你要带我去见甚么人?柯克船长?”
我道:“是的,柯克船长,他匿藏在市中。我还可以告诉你,方廷宝受他收买,我
曾告诉你,柯克船长也准备打捞沉机,但因为警方有了准备,他无从下手,所以了买通
了方廷宝这样的潜水专家。”
杰克上校在不由自主地喘气:“原来你和柯克船长也有联络!”
我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要是再那样夹缠不清,我不会再帮你忙,由你将
我带回去,一个最普通的律师,就可以替我洗脱罪名,究竟怎样,由你自己去决定吧!
”
当我说出了那一番话之后,杰克上校的态度,显然软了下来,他考虑了片刻:“如
果你能带我们找到柯克船长,那么对于方廷宝的死因,自然会有进一步的了解。”
我回头对白素道:“拿衣服下来给我换,不然,上校会以为我会趁机畏罪潜逃!”
白素没有说甚么,走上了楼去。
本来,我绝对没有打算将柯克船长在本埠一事,告诉警方。我没有那样的打算,柯
克船长也相信我不会,以柯克船长的地位而论,他对我付出那样的信任,绝不是一件简
单的事。
但是现在,情形不同了,方廷宝死了!而方廷宝之死,十之七八,可能死在柯克船
长之手,我甚至还想到了方廷宝的死因,我的猜测是,因为方廷宝遵守著对我的诺言,
不肯将在海底发现了那东西的实况告诉柯克船长,是以才招致了死亡。
杰克上校仍然呆望著我,我大声道:“别呆立著,我这里有电话,快调大批便衣人
员,去包围商业区的╳╳大厦,并且密切监视其中一间打捞公司的出入人员,不然,我
们可能甚么人也见不著。”
杰克略呆了一呆,他这个人,虽然有著过分的自信,但是在紧要关头,倒还是肯听
别人的意见,他立时拿起了电话,发出了一连串的命令。
十分钟后,我和杰克上校一起出了门,三十分钟后,我已推开了陈子驹那家打捞公
司的门。
而在我们登上楼之前,我看到至少有过百名警方人员,守在这幢大厦的四周和走廊
上。我自然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