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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周刊 随笔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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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常常听见朋友带着骄傲的羞涩跟我说:“我告诉你啊,我爸和我妈原来都
是富家子弟。他们从小就认识,在幼儿园——哦,那时叫幼稚园——里一起玩大
的。”她沉浸在家史的回忆和本撰中不能自拔。
    我们这个城市并没有什么令人难堪的殖民经历,惟一一次外国人来得比较多
的是日本人搞“南京大屠杀”。但众所周知,那个民族对杀戮的兴趣远大于建设,
因此南京没有如上海外滩一样美仑美奂的洋房,倒是民国时期一些官员的宅邸留
了下来,青砖小楼,砌着漂亮的烟囱,集中在宁海路一带。我的一个熟人曾无限
叹惋地跟我说:“我原来的那个女朋友,你猜她家住在哪里?宁海路!”我知道
上海人有什么“上只角”、“下只角”之分,倒没想到南京也有这么条硕果仅存
的小街,给这邦妄图复辟的人们一点想头。可惜他没能拢住那个“宁海路姑娘”,
失去了以入赘方式跻身宁海路的机会。
    我还有个朋友,曾放出风来说他有八分之一犹太血统。我仔细端详过他的面
庞,和大多数纯粹的中国汉族人没什么不同,而且不知道这八分之一是从哪里劈
开。他又说上海——我身边有越来越多的人指认此处为他们的籍贯——有个叫哈
同花园的地方就是他家的祖居。我对哈同这两个字略有点耳熟,但生平不详。他
解释了半天,说这个犹太人如何在上海发财、如何将他的花园置办得如同巴比伦
的空中花园。我几乎确信下面他就要说到哈同娶了某个中国美女,从而将他的犹
太血脉传下来,并至今在我这位朋友的血管中流动,总量达到八分之一。谁知他
却告诉我,哈同收养了十几个中国孤儿,其中之一就是他的外祖父。我不禁哑然
失笑,为这事实上是断了流的犹太血统。
    同事中有几个是大学毕业分进来的外地人,就有一些所谓南京“土著”闲来
拿他们打趣,“农民”之声不绝于耳。其实上推数辈,谁家的源头不在农村?今
天的得意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可即使都出身乡间,他们也会说:“我们家
祖上在农村是当地主的,有万顷良田。而他们家当年只是我们家的佃户,租了几
亩薄田来种,遇上了荒年,交不起租子,又欠了我们家的‘驴打滚’债。我们家
就叫他们家拿女儿来抵债,他们家不干,喝卤水自杀了。我们家就把他们家的女
儿抢来……。”
    这些不肖的子孙哟。

    电视餐厅
    2000/05/04三联生活周刊作者:劳乐

    我在日常饮食方面并不讲究,几乎什么都能吃,也几乎什么都吃不出好坏。
但在吃饭以外的时间我还有一个癖好:看电视上的烹饪节目。
    我喜欢看厨师如何把土豆大葱变成一盘盘漂亮的菜,也喜欢听他们介绍应该
用什么佐料、多少火候、尝起来味道如何,以及是不是有什么典故,怎么吃才最
正宗。不过,我从来不想真的去尝这些菜,更不用说学会做它们。
    电影《饮食男女》的开头就是在做菜:一个老头在手法极为娴熟地烹制各种
我原来只是在菜谱上见过的广东名菜。具体菜名我认不清楚,反正是甲鱼鱼翅干
贝用了不少。最后我发现他实际上是在准备小孙子上学时中午吃的盒饭。我很难
设想我能消受这样的“盒饭”。
    如果好看,我不会在乎那道菜是不是真的。所以,当有人说《满汉全席》中
有一些菜根本不会在真正的满汉全席上出现时我并不在乎。我感兴趣的倒是从一
个同事那里听说的一件事。有一家电视台在播放《满汉全席》时,把里面的感情
戏剪去了不少,最后搞成了一部粤菜大荟萃。前不久我去山西的途中,长途汽车
上正好放这部影片。他们放的当然是全本,但我想试一试那种“剪辑”的效果。
于是,一碰到那种你情我怨的场面我就转过头去看窗外的荒山秃岭。结果那天我
大饱了眼福。雕豆腐、脆皮牛河、冰糖咕* 肉、灌汤黄鱼、踏雪寻熊、一掌乾坤、
力拔山河、富贵象拔、齐天大圣会虎鲨、滚油烫猴脑——看着比什么电视烹饪节
目都过瘾。
    此外还有一部电影我想这样“剪辑”一番。看完《半生缘》后,我对里面的
恩恩怨怨并不感兴趣,印象最深的是影片中的各种人物在不停地吃各种饭。男女
主人公是在一家小饭馆里一见钟情的,最后是在另一家小饭馆里不了了之的。在
这期间是下工之后吃宵夜,生病之后吃滋补,两家轮流串门时就轮流在两家吃饭。
我相信,如果剪去那些感情戏,这会是一部不错的上海里弄菜与本帮小吃的纪录
片。
    后来我在卫视中文台上看到了一个有趣的节目:女主持人勤勤恳恳地在半个
小时内尝了四个餐馆的菜。我真心诚意地喜欢这个节目,因为它的情节如此单纯,
根本不需要我自己再做“剪辑”。

    马的故事
    2000/05/04作者:劳乐

    我很喜欢马。最重要的原因是我觉得马很漂亮。其次可能是因为我知道不少
马的故事。我印象最深的马的故事叫《野马“飞毛腿”》,讲的是美国西部一群
猎人如何围捕一匹跑得奇快、名叫“飞毛腿”的野马:猎人们想尽各种办法、没
完没了地追来追,但每次都被“飞毛腿”像对付傻瓜一橛戏弄了一番。后来,一
个老猎人用陷阱加一匹漂亮的小母马终于逮住了“飞毛腿”。但是,“飞毛腿”
在被带回家场的途中挣脱了绳索,一路狂奔着跃下了悬崖。
    从各种动物故事中我了解到:动物比人类还容易中美人。不过,在《黑美人
》中也有一个有头有尾的马的爱情故事。
    一匹绰号为“黑美人”的黑色公马与它心爱的白牝马在贩马集市上分分合合
了好几回,最后一欠相遇时,它在运死马的大车上发现了白马。这个马的爱情故
事虽然比不上人的那么错综复杂,也足以使小说中的另一条线索:“黑美人”和
它主人的感情显得无足轻重。
    我是在一部名为《马》的话剧中发现人和马之间更为复杂的关系的。剧中的
小男孩从小真诚地相信马是基督的化身。
    不过,他的马的故事是在精神病院里讲述的,因为他在一个风雨之夜戳瞎了
附近好几匹马的眼睛。全剧结束时,包括给男孩治病的精神病医生在内的所有人
都精神失常了,那些马倒是除了瞎了几只眼睛之外什么大问题。
    最好看的马的故事是我亲眼看到的。北戴河的沿海公路的一侧是草坪,有一
个老在那里招揽骑马照相生意。通常情况下,老头会勒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两匹
马站到离公路最近的草坪边沿,摆出一副妓女拉客的架式。两匹马每当老头不注
意的时候就会躲到后央的小树林里,但老头一旦发现就会用鞭子抽或朝马身上扔
石块。有一次老头在椅上打了个盹,两匹马趁机躲到了林子中委深地地方。老头
发现后当然是怒不可遏地骂了一大篇脏话,扔了好几把石子。两匹马都乖乖地回
来了:不仅回到了“拉客”的原地点,而且很努力地又往公路上凑近了一点。很
长一段时间它们没有再动过。
    在阿拉伯有一个传说,说马是一阵南风变的。我不知道在我见过的这些马中
有哪些是南风的化身。

    继续上课
    2000/05/01作者:吴宏

    这几年,自学考试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教我们《法语》的是一位40岁左右的女教师。有一次,讲一篇介绍巴黎的文
章。中有一些巴黎的名胜古迹的名字,有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卢浮宫、先
贤祠等等。对于一些大家较为熟悉的地方,都是没多作介绍,而对于比较陌生的,
都是稍微介绍的详细一点。“红磨坊”(Moulin Rouge)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
比较陌生的,但我知道它是怎么一回事。说实话,一本中国人编的、大学生用的
教材中把这个地方作为旅游景点介绍,已经有点出乎我的意料。都是说这里是人
们唱歌、跳舞的地方。正好我坐在第一排,老师介绍完之后,我以探讨的语气补
充了一句:“是妓院吧!”这时我身后传来一阵笑声。老师还没说话,与我隔着
两个座位的一位女同学义正辞严而又莫名其妙地冒出几个字:“根本不是!很有
名的!”如果此时我沉默了,那会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我从容地回答了一句:
J “我看守一本书,说这个地方就是妓院。”这时老师说话了:“可能是有这个
成分。”她说话的口气显得有点勉强,显然她是被迫作出这个解释的。
    二次上课,我带了一些关于红磨坊的资料给老师看。一篇是一本旧杂志上的
文章《“红磨坊”春秋》,文章详细地介绍了红磨坊的历史。还有一篇是余光中
的文章。在这篇文章中,余光中批评台湾的一些恶俗的翻译时,举了一个例子,
一部电影名直译《红磨坊》而译者非要译为《青楼情孽》。我之所以要这橛做,
是想告诉那位与我隔着两个座位的女同学:有知的庸俗胜过无知的高雅。
    教我们《高级英语》的是一位40岁左右的男老师。有一次在讲课时,他向我
们发了一番感慨。他说:“我是很喜欢给你们成人上课的。我在大学里给学生上
课,有些东西不能讲。而你们都是成年人,都已走上社会了,所以给你们讲课,
我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觉得比较自由。原来他晚上出来讲课,并不只为了
赚外快,还为了寻乒一个有言论自由的地方。接着,他给我们讲了一件事:有一
次,他给一个”自“补习班上课。讲的课一篇由中文小说翻译成英语的。由于同
一个动物名词在不同的语言有着不同的含义,他觉得这篇文章中的一个动物名词
的翻译择词是极为不妥的。由于考虑到学生们都是成人,他作了进一步的诠释。
在中文中,这个词并没什么,而在英文中,这个词还有人体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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