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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来了几个球友,我又和他们踢了起来。我故意把球踢到了她们跟前。我跑了过去。只见汪玉涵刚要起身去捡球,宫春梅却已经起了身,快速地捡了球,给我扔了过来。我有些失望,也有些讨厌宫春梅。看看汪玉涵,她也看着我,但还是那样平静。我冲宫春梅说了声谢谢,宫春梅笑着说,不用谢。
正在踢球,听见有人在叫我,原来是刘好。她说要给我说件重要的事。刘好说,吴静怡和韩燕秋两个打架了,据说是为了我。我问怎么了。刘好说,是吴静怡告诉她的。原来,自从我和韩燕秋来往后,吴静怡就很不高兴,常常在同学们面前说韩燕秋当过小姐,这话让韩燕秋知道了,就找吴静怡论理,两人就吵起来,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正好院领导来查宿舍,把她们逮个正着。院里批评了吴静怡,说她不该这样说同学的不是,韩燕秋仍然不依不饶,说吴静怡败坏了她的名声。院里可能要给吴静怡处分。刘好说,你给韩燕秋若能说说的话,让她放吴静怡一马,不管怎么说,她们原来是最好的朋友。我问刘好,这事怎么跟我有关呢?刘好说,吴静怡肯定认为韩燕秋把你从她手里抢走了。
我和刘好走了。临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汪玉涵,只见她们都在看着我们。
我去找韩燕秋,刘好去看吴静怡。韩燕秋的眼睛红红的,一见我又哭起来。宿舍里其他人一见我就都出去了,只剩下我们俩。我坐在她旁边,哄她道:
“别哭了,我都知道了。没什么。”
“可别人都认为我干了那种事。”她还是哭着。
“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我拍着她的肩膀说。
她扑在我怀里哭了起来。我也将她搂着,轻轻地哄着她。她说:
“只要你相信,我就无所谓别人怎么想了。”
“我当然相信你。”我说。
她不哭了,但她仍然依偎在我怀里。说真的,即使在那里干过又怎么样?只要她从此改过不就行了。我劝她饶了吴静怡,她愤愤地说:
“我本来也不想和她闹成这样,可是你想想,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却竟然说我干过那种事,一个姑娘家,如果被人都认为是那样的一个女人,还有人要她吗?这并不是一般的侮辱。”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是说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我说。
“不行,如果院里不处理她,我就要到法院去告她。如果我就这样饶了她,别人就会认为我真的干过那种事。”她说。
“算了,我让她向你公开道歉。行不行?”我说。
“怎么个公开法?”她问我。
“我请客,把你们的同学多请一些,让她向你赔礼道歉。”我说。
“那不行。她这种人的心太小了。她就是觉得我和你好了,不开心了。她还觉得没面子,所以就编出这种话来败坏我的名声,想断绝我和你的来往。”她说。
“好了,我不是先来找你来了吗?”我说。
她满足了。在我调停下,韩燕秋饶了吴静怡,并且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但是吴静怡在私下里还是找了我,骂了一顿韩燕秋,说韩燕秋真的当过三陪女,但这种事怎么能证明呢?她说她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把韩燕秋饶了。她希望我以后不要再跟那种女的来往。我笑了笑。
这事儿有了悬念,我也只是笑笑,私下里想想,也只是笑笑。韩燕秋自从那天在我的怀里哭过后,有好多天没有来找我。但是吴静怡天天来找我,要么让我请她去看电影,要么就是带个女孩子来我的住处听我弹吉它,再就是听我瞎聊。她的来临倒常常使我想起韩燕秋来。
这天晚上,等吴静怡几个走后,我给韩燕秋打了手机。
“你这些天是蒸发了还是闭门思过,怎么不见人了?”我问。
“我在一直等你的电话啊!天天都在等。”她在那边温柔地说。
“为什么?”我笑着问她。
“女孩子太主动了不好。”她说。
“好吧,那我就主动一些。现在怎么样?能不能出来?”我问她。
“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她说。
“你可以住我这儿啊,我睡沙发,你睡床。”我说。
“听起来很有诱惑力,但是……老实告诉你吧,我已经睡下了。咱们明天好不好。”她温柔地说。
她居然拒绝了我,这拒绝使我又对她产生了一种渴望。第二天晚饭后,我早早地就给她打手机。她如约了。我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电影院门前见的面。她打扮得异常漂亮。一条牛仔裤将她的身材包装得修长而丰满。她特意化了妆。我远远地看见她心就怦怦直跳。
电影是奥斯卡片《毕业生》和另一部恐怖片。我已经看过好多次了,我对其中的一些情节的设置始终充满了怀疑和不弃。谁知前面的是恐怖片。我觉得很无趣,她却很有兴致。我一直觉得这样很别扭。明明本来是没有看上她,可现在居然看上了,而且就以这样的方式谈下去。真是滑稽。美国的电影都是那种模式,想象力太差。电影中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她要睡觉了,于是导演先让她性感起来,把观众的眼球全部热起来,然后在昏暗的豪宅里孤独地睡着了。即使睡着了,她仍然流露着她的性感与迷人的部分。突然,一个黑影出现了,镜头再近一些,只出现了一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它慢慢地伸向这个迷人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却浑然不觉,甚至在睡梦中微笑。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双手慢慢地抓住另一个人的手。这是电影院里的必备情节。韩燕秋也抓住了我的手,紧紧地,有些颤抖。我也有些颤抖,紧紧地抓住了她。我们彼此不敢看对方。我也只好装出很投入的样子。
电影中又出现了那个女人。那个黑影也出现了。很显然是个男人。他注视了一阵这个迷人的女人,他被她强烈地吸引着,举起的刀久久地不肯扎下去。这时,那个女人又翻了一下身,露出了多半个乳房。他的手在颤抖。数秒钟之后,他回过神来,站定了身子,然后坚定地扎下去。
电影院里一片寂静,但韩燕秋一下子抱住了我。她的身子在发抖,看上去的确被吓坏了。大概还有别的女人也倒在了她的男人怀里。这也是电影院的烂情节,但它很有效。我紧紧地抱着她,身体里一阵电闪雷鸣。我们再也舍不得分开。
就在那个黑影要扎下去的一刹那,那个漂亮的女人忽然间醒了,并迅速地移动了身子。他没有刺到她。她夺窗而跳。这时,恼怒的他也紧紧追来。电影继续下去。太缺乏想象力了,模式太陈旧了,但我还装得很认真地看下去。
后来,那个漂亮的女人被她的情人救下,才知道杀她的人是她的丈夫。在她的情人的床上,他们又展开了做爱的情节。
我们的手握得紧紧地,屏着呼吸,仿佛我们在看着自己那样,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动都不敢动,只到那个漫长的情节过去后,我们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发现握着的手里都是汗。
一切都被一场电影左右和复制。我们的爱情就从那天晚上开始了。我们手挽着手走了很长很长的路,聊了很多开心的事。在夜里十二点以后,我们一起到了我租住的房间。我们相拥,热烈地相吻,甚至摸遍了对方的身体,但我们都没有再往前走。那是一场没有结束的心跳。在第二天晚上,我们已经很亲密了。我用自己长长的胳膊将她拥进我的怀里。她的个子其实也很高,大约在一米七左右。她的肌肤有一种滑滑的感觉,这使我诧异。我发现欧阳真的是老了,至少已经度过了青春。这发现使我有些神伤。那天晚上,我们又一次长久地相吻相抚。我们的身体都湿透了,但我们还是矜持着。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曾经和别的女人有过性经历,大概她也不想太主动。直到第三天晚上,我们再也无法抑制地溶入在一起了。她的确不是处女,但她的解释也使我满足。她说她在中学就有男朋友,在见到我以前还没有断,直到最近才断掉。我宁可相信是这样。我们是平等的。不像和欧阳,我始终感觉有一种距离。而且我们是自由的,快乐的,不像和欧阳那样充满了压力。
大概一个星期后,吴静怡来找我。
“听说你们谈上了。”她看上去像个法官。
“我觉得她是真诚的。”我说。
“你真的喜欢她吗?”她的眼睛里有仇恨在压抑。
“大概是吧!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我有些不快地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她突然望着我哭起来。
想拜你为师,给我教吉它,你愿意不愿意?”她笑着说。
月光下,我看了吴静怡一眼,她有些不高兴,而韩燕秋却依然烂漫地笑着,我只好答应了。不过,我给她说了,我肯定是不合格的老师,如果要找合格的老师,还得刘永昌。韩燕秋说,我谁都不找,我就看上你了。她说这话时,我倒不敢看她和吴静怡了。
第二周周三晚饭刚吃过,韩燕秋就给我打电话,问我今晚有没有事,如果没事,就叫我去给她教吉它。我便去了她宿舍。艺术学院在学校里是一个特殊的单位,教学楼和学生住宿楼都在学校的东北角上。男女生住一幢楼,每层楼的中间起了一睹墙,把男女世界隔开了。声乐系的学生住一楼,器乐系的住二楼,舞蹈系的住三楼,表演系的住四楼。五六七楼住的则是美术系、工艺装潢系、广告设计系的学生。韩燕秋住在302室,吴静怡住在103室。两个宿舍都在楼梯口,我生怕上楼的时候看见吴静怡。来的路上,我一直觉得找韩燕秋有些对不住吴静怡。
韩燕秋的宿舍里还坐着两个女孩子,一个是本宿舍的,另一个则是隔壁宿舍的。她们一见我,就笑着说,我们听说你的吉它弹得好,也想听听。韩燕秋有一把吉它,跟我自己买的那把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