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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海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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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第5节:我这话惹了大祸

    我刚起床,若尘就给我来电话。她说:你得把我接回去呀。这丫头真是有心没肝,我昨天那样待她,有点骨气的女人再也不会跟我来往了,她居然还给我电话。这就是她得人爱的原因。我说:行呀,待会儿我叫人来拖车,你搭个顺风车吧。若尘去等顺风车时,杨洋刚好起床,她走到停车场看了一下,看见我的车真的停在那儿,就对拖车师傅说:还真坏了?拖车师傅没有理她。若尘对她却很感兴趣,等杨洋一走,她就问拖车师傅:那女的是谁?拖车师傅说:你问我,我问谁去?若尘就想着回来要找我问清楚。可是在回来的路上,拖在后面的车老要急刹,搞得前面的拖车不时剧烈颠簸一下,像撞了车似的。若尘给这么一路惊吓,就把要问我的事彻底忘了。她后来老是想着要问我一件什么事,总是想不起来。     
    接待老柴的是图书馆。图书馆年年亏本,不知怎么还有钱搞这种活动。据我所知,搞这种活动一点也不赚钱,只能倒贴。但不能赚钱的事老有人搞,因为赚不到钱,但可以赚别的。或者国家赚不到钱,但私人可以赚到。这种事我最清楚了。我有帮朋友就是专门吃这碗饭的。跟老柴一起来的还有七十年代出生的两个后起之秀,其中一个是我的师弟。另一个与我一点也不沾边,我以前也没听说过。但我都得接待。     
    我让若尘替我跟馆长联系,我要请老柴吃饭。如果他不反对,饭后还可以搞点活动,譬如桑拿、卡拉OK之类。馆长说,是私人请还是公家请?很多人啊。若尘说,这个就不知道了,得问问看。馆长一听这么不落实,肯定要误她的事,就把我排除在外了。等我见到馆长时,她对我说,饭局已经排满了,你请喝早茶吧。这叫什么话?我对老柴一向尊重,我们十多年没见,他大老远的跑过来(尽管不是冲着我来的),我怎么能一个早茶就把他打发了?我跟馆长谈判。这女人长得特别好看,尽管年纪有点偏大,但风韵犹存,我愿意跟她讲话。但她一点也看不出我想跟她亲近的愿望,时刻以工作为重。在工作安排上她一点也不想松动,这使我觉得在她在生活作风上可能也非常严谨,要给我抓住一个破绽乘虚而入大概是不太可能的。     
    我对老柴说,本来想请你吃饭,无奈那个女强人不答应,我们一起喝个早茶吧?老柴说:我听你们安排。敢情他把我当作图书馆的接待人员了。我说:我们十几年没见面了,咱师徒也该秉烛长谈一回吧。老柴这才听出一点味来,他说:你是北大的?哪一届的?我跟老柴见面的事就是这样的。我对他一头热,他把我忘了。我在生活中也这样,我老是对人家热乎,尤其是漂亮女人,但人家总是把我忽略了。后来若尘来了,她拿了一个数码相机,非要对老柴做一次采访。她还把我和老柴拉在一起照相,老柴终于想起我是他的学生,就让我抱着他的肩膀照了一张。我和老柴的合影如今就放在我抽屉里,我不想给他了。我想等我出书时就把这张合影贴在封二,上面写着立诚和老柴在一起,我总得沾他一点光吧。     
    我回到单位,看见行政科的两个科长正开着一部本田出大院。这辆本田老停在单位大院里,我一直没弄清这辆车的车主是谁,后来才想明白是行政科的老大孟庆元的。这老东西居然有了私家车,也不知是贪来的还是拐来的,但不论怎么来的,都表明他怪有本事的。这年头能够搞到钱又不把自己绊倒就算是本事。我就没这本事。     
    行政科的老二说:你小子操作不当,把车开坏了。这句话很让我生气,他说话时还拿手指着我,这尤其让我生气。当我得知他们是专门去修理厂看那部老爷车时,我愈加生气。我说:搞清楚再说行吗?原来我在周末出了趟子事,我居然把这事给忘了,可是有人没忘,我感觉有人想拿这事做文章。     
    我跟老柴喝早茶时,车队长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他说领导要用车。我说用个鸡巴毛,车进厂了,要大修。这句话把车队长吓了一跳。他以为撞了车。当知道不是撞了车,他又吓了一跳。我知道他要说车刚检测过,像新车一样。我说鸡巴蛋,回来再说,就把电话挂了。     
    我在喝早茶的时候,车队长和两个大科长忙得不亦乐乎,打电话给修理厂,找帮我拖车的专职司机。这叫调查研究,他们得出结论是我把车开坏了。这真是狗屁话,当然是我把车开坏了。问题是他们觉得我不应该把车开坏,理由是车刚检测过,像新车一样。如果我把车撞坏了,他们会觉得很正常,顶多说我车技不好,叫我以后注意一下。领导要是有古人之仁,还会先问我伤了人没有。这叫先人后车,是一种仁厚的表现。     
    那天下午四点多,我正在办公室学习领导的讲话。行政科的老大和老二来了,跟着来的还有人事科的老刘。他们说:领导叫我们了解一下情况。我们四个人在接待室坐下,坐了两排,他们三个人一排,我一个人一排。老大和老二面对我,老刘坐在一边。     
    孟庆元说:你把那天的情况说一说。我刚开了个头,孟庆元插话了,他说:你是几点钟离开单位的?我一时还真想不起几点离开的,但我几点钟离开很重要吗?可看他的意思,这个问题还非回答不可,而且十分重要。我想起那天单位请退伍军人吃饭,我离开办公室时,许多前军人都在门口集合,其中有个人还说:五点半了,你还不走哇?这个艰难的问题总算让我答出来了。可是孟庆元又提了一个问题,他说:你走前车队长跟你讲了什么?     
    这个问题又把我难住了,老实说,我一时真想不起来,问题的关键是:这个问题很重要吗?不管怎样,我还是想一想吧,好在我终于想起来了,车队长说:这部车刚检测完,像新车一样,他说我把最好的车给了你。孟庆元又提了第三个问题:是你开车还是别人开车?要我回答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看他那样子就像审犯人,他是拿了鸡毛当令箭啦。我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审犯人吗?     
    完了,我这话惹了大祸。接待室炸开了锅。两位拿鸡毛当令箭的人轮流轰炸我,我也不好欺负,嗓门比他们还大。我把他们的嗓门压下来了,我说:不就把车开死火了吗?你们想入我的罪是吧?随便,修了多少钱?在我工资里扣。你们什么都知道了,还问我个屁呀!大家都哑巴了。我还没完呢,我说:什么鸡巴东西,有人把车撞得稀巴烂,有人把车开到江里,有人把车开没了,谁管过?跟我较真呀,你们不配。我这叫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接待室里后来就剩了我一个人。     
    看这事弄的。老柴来一趟南村,搞得我里外不是人,老柴他还一点也不知道呢。这本来是件坏事,但也是件好事,它使我明白一个道理:得出人头地。咱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才生,不能让靠走私起家的行政老大和靠擦领导马屁发迹的司机大佬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把车开坏了,在单位里这就叫出事。修车花了一万多块钱,行政老大和老二为此诘难我。还想上纲上线。后来看到我不是那么好惹,这件事就没了下文。但对于我来说,这还是一件事。如果说我那也叫出事,那单位里出了大事的人还真不少。上面讲的把车开到水里,撞得面目全非,我就不提了。我就提大事,第一件事是花了几千万搞出一个垃圾堆一样的东西出来,这还算好的,第二件事是花了几千万搞出一个老虎机出来,也就是说,浪费几千万还不算,每年还要拿几百万去养它。问题是大家都不把这当事,就把我那事当事。之所以这样我想不明白,我想了一个月也想不明白。我之所以想这么久,是因为我无事可做,如果我不想这件事,我不知道还能干什么。这使我觉得偶尔出点事还是有益处的,至少可以使我的生活变得充实起来。问题是这件事不光充实了我,还使我觉得愤愤难平,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总是不能一碗水端平,要对我格外垂青。     
    我的郁闷之气不光影响到我的生活,还影响到我跟老陆下棋。那股气把棋盘充满了,并像蒸气一样不断上扬。老陆说:还想着那件事呀。我把车开坏了我对老陆说过,他当时就嗤之以鼻。他还说那部车他也开坏过,不就开坏一部车吗?小事一桩,单位里大把车,开坏了一辆还有一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这么看得开是因为他当时是行政老大,他自己不当回事,就没人当回事。老陆说:立诚,你还年青,前途大着呢,他们耗不过你。老陆的话提醒了我,原来我是资历浅,底子薄,后面没人靠。所以有人要拿根绣花针当棒棰。想通了这一点,我就不再烦恼,一身轻松跟老陆杀,结果把他杀得人仰马翻。老陆说:你悠着点,悠着点,我的气没那么短,来日方长。我一口气泄了,跟老陆搞起了拉锯战,一直拉到十点半,我才跟老陆去吃宵夜。     
    我跟老陆是多年的棋友,我这手棋艺全是他手把手教的,也就是跟他实战中一步一步学的。我原来不喜欢下棋,从来不看棋谱。由于整天无所事事,坐着也是坐着,于是就四处溜达,经常溜达到老陆的办公室。我们在一起抽烟、喝茶、侃大山。老陆抽着烟,手就开始痒痒,他说,杀一盘。瞅了瞅四处无人,就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把棋摆开。我似模似样地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们玩了一下石头剪子布。他输了,先下。他第一着是当头炮,我拱了一个中卒。老陆一看怔住了,他还没见过这种下法,以为是什么绝招,当头炮没敢轻举妄动。老陆第二步棋是跳马,我拱了个边卒。老陆又怔了一下,这回怔的时间比较短,他把车弄了出来。我又拱了个边卒。这着棋露了怯,老陆知道我不会下棋,再走下去非把几个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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