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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海关-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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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得很,放个屁就会把房子撑破,不如请他出来吃海鲜。范庄就安排我和郝杰去请老柴,他们直接去顺峰山庄,订好房点好菜等我们。他们还说:不用担心我们不会点菜,什么贵我们就点什么。     
    我和郝杰搭的去燕南园。那地方读书时我去过,当时是看另一个老师。那时老柴还住在单身宿舍呢。他老婆调不过来。我们经常看见老柴买了饭票一路数过来。我们还经常看见老柴蹲在走廊里吃素面。他住的地方也就十平米,里面摆了两张床。一张是他的,一张是我们班主任的。走廊尽头有个厨房,是公用的,老柴在那里架了个煤油炉。没有老婆的日子他一过就是好几年。如今他老婆终于调过来了,但他对老婆已经没有兴趣,只对周作人有兴趣。老柴的房子本来也不算小,是三居室。可是老柴觉得书比人重要,他把房子里塞满了书,就给老婆留了个放屁的地方。老柴的老婆,也就是我的师母,要是风韵犹存,可能早就另栖高枝了。可惜她早就人老珠黄,离开老柴,大概也没有别的出路。只好跟着老柴凑合过。     
    我们问了好些人才算找到了老柴的房间。他住在六楼,再上面就是天棚了。我按了门铃,听见里面有人应了一声,接着门拉开了一条缝,接着看见一个光秃秃的脑袋。那就是老柴聪明一世独一无二的脑袋。老柴的眼睛大而有神,一如既往地光亮无比。他看看我,看看郝杰,有点茫茫然的感觉。我知道他分不清谁是立诚了。他对活人的认知远没有对死人来得深刻。我说:柴老师。老柴把目光移到我身上,似乎寻回了些记忆。老柴说:是立诚同学吧,请进。我先进了门,郝杰跟着进去。郝杰进去时,叫了声柴老师。老柴又有些糊涂,他把郝杰瞅了半天,问道:这位同学是哪一届的?郝杰说:九O届,文献班的。丫挺的倒很会撒慌。老柴说:坐吧。可我们实在找不到地方坐。我和郝杰站着,有点面面相觑。老柴把自己放在一张烂藤椅里,显出一些疲倦的神情。他显然不太欢迎有人造访。     
    老柴后来说:立诚同学,我已经给国家环保局打过电话。他们答应接待你。我一个穷教书的,帮不上别的忙。我说:没事,柴老师我今天是专程来看你的。我想请你和师母吃餐饭。我原来还怕老柴脾气古怪,对吃吃喝喝的事看不惯。没想到老柴一听说请吃饭就把睫毛抬起来了。可他嘴里却说吃饭就免了吧。我知道他想去却不好意思一口答应。这种事我经常碰到。譬如郝杰有时请我去泡温泉,我本来想去,嘴里却说算了吧。郝杰这丫挺的就真的算了,气得我够呛。我说:柴老师,咱师徒好些日子没见了,咱们就找个地方聊聊天。除了我,还有几个同学等在饭店里,他们给我下了死任务,一定要请到您。您要是不去,他们非把我捣成肉泥不可。无论如何,你得给我个面子。老柴终于说:行,我换件衣服。他进了睡房,一会儿穿了件米黄色的夹克衫出来了。我说:师母呢,叫上师母吧?老柴说:她出差了,去了内蒙。     
    郝杰一早到路边拦出租。我和老柴走到路边时,出租车已经停在道口了。我侍候老柴上了车。他吨位大,只能坐前面。我和郝杰坐后面。郝杰用地方话对我说:立诚,你给范庄个电话,看能不能约上孙局长和季司长?趁现在老柴在,咱们联络一下感情。我想有道理,要是没有老柴,那两位人物未必约得出来呢。     
    范庄接了我的电话,很不高兴。他说:早讲呀,你这不是折腾人吗?他骂骂咧咧的把电话挂了。给这个难兄难弟数落了一顿,我有点火紧。就把帐算到郝杰身上,我说:他妈的,都是你小子害的,要不是你,我跟若尘早在大溪地了。郝杰却不买我的帐,他说:喂,我可是有代价的,你就陪我跑一趟,净赚四张出国游,你还想怎么样?这狗娘养的说得对,我这是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我活该受气。     
    范庄给我来电话了,说两位领导同意来吃饭,这可是他的面子。跟老柴没关系。问题是他得亲自去接领导,这一来一回累点没所谓,就是面子上过不去,咱可不能拦辆烂的士去接领导呀。我说:行,你随便租什么车,你还可以租个高价司机,费用郝杰出。你千万别心痛郝杰的钱,他别的没有,就是有钱。这几句话我本来是用地方话讲的,可是范庄听不懂,我只好用普通话再讲了一遍,老柴听到了,问我还要去接谁。我说:是国家环保局的孙局长和季司长,他们听说你在,一定要来。     
    我们从下午四点联系吃饭的事,到七点大家才凑齐。孙局长和季司长到的时候,我们已经吃了四轮小菜。差不多吃饱了。范庄带着两位领导进来时,老柴正把一只鸡脚塞进嘴里,他那两片憨厚的嘴唇在鸡爪上飞快地翕动,十分动人。孙局长和季司长看见老柴就一路小跑,嘴里喊着柴老师。老柴答应了一声,把油手在桌布上擦了擦,跟两位大人物握手。寒喧完毕,范庄安排两位领导就坐,孙局长坐老柴左边,季司长坐老柴右边。他自己坐在末座,这表明这餐饭是他的东道,老柴的人情。郝杰做了冤大头。     
    吃饭吃到十点钟。大家喝了些酒。老柴红光满面。孙局长一张脸白里透红。季司长却把脸喝青了。郝杰酒量本来不浅,可是一人敬了一轮,又陪着大家喝,把两只眼喝成了火眼金睛。     
    吃完饭我们去冲凉。这是郝杰的主意。他说领导吃饭辛苦了,我们找个地方放松一下。范庄开车载老柴和两位领导,我们哥四个搭的,在后面跟着。门哲说去我们住的宾馆,那是他的地头,安全。我们住在八楼,桑拿在十八楼。我们先在住的房间集中,大家喝了杯茶。然后范庄带着领导和老柴去坐电梯,邱八和门哲在后面跟着。郝杰喝多了点,不敢上去蒸汽,怕蒸出毛病。我留下来陪他。


第四部分第36节:给他五十万

    我和郝杰在房间看电视,喝茶,吃水果。吞云吐雾。过了一个小时,也就是十二点半的时候。范庄突然破门而入,把我们吓了一跳。范庄说:出大事了,老柴给条子抓起来了。我和郝杰马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郝杰说:怎么回事?这儿不是门哲的地头吗?范庄说:门哲?他就一张嘴。我说:不对呀,你不是跟他们在一起吗?其他人呢?范庄说:全进去了。范庄说着,在沙发上坐下,一口气把桌上的几杯茶全喝了。看他这样子倒真像出了大事儿。我说:这下好了,老柴本来就剩一张脸了,出了这事儿,他一张老脸都不知往哪儿搁。我看哪,他一旦获得自由,第一个举动一定是从楼上往下跳。范庄说:错,你不了解老柴,老柴最贪生怕死了,他以前不是老教导我们说,好死不如癞活着。我说:老柴出事儿了,你却溜掉了,你可真是他的好学生呀。范庄说:不是留下一根革命火种吗?大家都指望我救人呢。郝杰说:是呀,得想办法救人呀。郝杰看看我和范庄,疑惑不已,他说:你们好像不急?     
    范庄不仅不急,还对我们讲起了经过。他说:我今天哪,侥幸逃过一劫,还得多谢我早泄的毛病。那鸟女人真他妈性感,我冲凉时她就钻了进去,站在我面前脱衣服,他妈的,这婆娘乳房又大,屁股又圆。我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了,一泡水滋地一下就射了出来。滋了那鸟女人一身。我想这下好了,省下了八百块钱。那鸟女人非要八百,少一毛也不干。我冲完凉,围着一条毛巾走了出来。鸟女人接着冲,出来时把衣服都穿上了,她大概知道没戏,心里老大不痛快,对我不理不睬的。我也懒得睬她,可坐着也没意思,就进去再冲了个凉,接着h蒸汽,等我h完汽出来,那鸟女人不知跑哪儿去了。我心想连二百块钱的小费都要替大爷省下来吗?就是这样也得跟爷打声招呼呀。于是我就开门走了出来,想找个部长发发脾气。一开门,我就吓了一大跳。我的天,老柴和弟兄们全把脑袋夹在裤裆里。屁股朝天。大老爷们儿,全光着锭呢。他们后面,一溜儿全是警察。我吓得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     
    我穿好衣服才走了出来。站在一边装做看热闹。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救他们。这可是桩大新闻了。老柴嫖娼给抓了。明天的报纸要是一登,咱母校还不砸开了锅?好在我这小脑袋瓜还算灵光,急中生智,想起了李一鸣。李一鸣你还有印象吧?七八级文学班的,在海淀当书记时给我们开过讲座,现在是公安部副部长,这丫挺的爬得真快。我赶紧给他打电话。老李听说老柴给抓了,在电话那边笑得一塌糊涂。他笑了足足有两分钟,才对我说:你看看谁在那儿负责,叫他听电话。有李部长在后面撑着,我的噪门儿就大了,我说:谁是头儿?一个警察瞪了我一眼,喝道:叫什么你叫?我也瞪了他一眼,说:叫你们的头儿听电话,是李一鸣,知道吗?李一鸣副部长。这时从隔壁房里出来一个人,穿着便衣,肉头肉脸的,跟老柴有得一比。他先把我研究了一番,才从我手里接过电话。肉头把电话贴在左耳上,说:是李部长呀,我是郝平,啊,啊,是,是传统,是传统。肉头听完了指示,把手机抓在手心里,双眼直直地看着我。然后他说:你知道李一鸣讲什么?看我摇头,他说:李部长讲,从你们那个园子出来的人都有这个传统,想当年,胡适、蔡元培都是八大胡同的常客。肉头把电话还给我,接着对他的人说:收队。     
    范庄讲完了,一口气把桌上我刚添的茶又喝了个精光。我说:就这样?范庄说:就这样。这时门哲和邱八进来了,他们衣服穿得笔挺挺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见到我们满脸堆笑。当然是皮笑肉不笑。郝杰说:领导和老柴呢?门哲说:回去了,老柴可高兴了,一路上嘴巴合不拢。     
    第二天,我和郝杰去国家环保局,找范庄。这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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