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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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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咬牙,对尼洛说:“建筑方面皆输,贺氏目前靠什么支撑股民信心?” 
“新型的存储器代理,此产品市场前景极好,所以股民对贺氏仍抱最后的希望。如果让他们撑上一阵

,凭借这个产品的全球代理权,怕也有一线希望可以度过难关。” 
“尼洛,贺氏股价明日必定下挫,你不必担心。” 
挂断电话后,我进入一种麻木状态,凭着本能拨电话给周恒。 
“周恒,还记得和贺氏签约时关于市场运作妥善与否那条款吗?” 
“当然记得。” 
“现在是用它的时候了。” 
“好,我立即去办。” 
放下电话,我眼前猛然发白,要慌忙伸手牢牢抓住椅背,才勉强站稳。 
几秒后,我清醒过来。 
为什么这样心痛难忍?我不认为是为了贺氏。若是说我为书亭而如此悲伤,那也不大可能。 
但,深入骨髓的痛楚,在体内回荡。象冻僵的肌肉忽然被浸在沸水中,而后又重新被安置回冰柜中继

续冷冻。 
那是麻木却又依然存在痛觉的境地。 
瞬间,我体会到与将的痛苦。 
人非书本所写那么伟大,当面临利益与情意矛盾时,个中感受,非当事人不能体味。 
我之所以痛苦,是因为在这一刻,我忽然发现,原来我即将伤害一直真诚对我的书亭。 
最令我难以接受的是,我之所以忍心伤害他,其实不是为了恩怨,也不是为了情意,而是为了保住黄

氏。 
赤裸裸的,为了金钱和利益。 
恍然大悟,原来世界上各种背信弃义、令人齿冷的龌鹾事情,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做出来。 
而我,竟然已成为其中一员。 
我不能接受,因我知道自己不会改变这个残忍的决定。现实就是现实,贺氏已经没有明天。 
书亭,他命定要成为第二个黄生。 
天幸我没有真的把心交托给书亭。否则,要手起刀落毁灭自己所爱的人,多么可怕可悲? 
刹那,我伏倒在地上,大哭。 
我为与将而哭。 
我终于明白,只要昨天种种还在我心里散着阴暗的种子,他将永远不会快乐。 

贺氏的股票,如我所料,在次日大跌。 
这全拜周恒厉害的手段,在最快时间内找出贺氏运作市场时出现的失误,以合约中的条款为凭,提出

严厉声明,要收回贺氏的全球代理权。 
其实是无理取闹的手法,意在传媒效应,这个借口能否收回代理权,根本不在我们考虑范围之列。 
不待贺氏做出反应,消息外传,不啻于奏响贺氏的死亡之曲。股民哗然,一沉百踩。 
至此,贺氏已经无回天之力。 

友笛由于没有强大背景,在金融风暴中又传出与贺氏的纠纷,未免危急自身发展。事情紧急下,周恒

同时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友笛由黄氏注资发展的声明。 
至此,友笛的来头,已现于昭昭日夜之下。黄氏对贺氏的种种精心手段,也无所遁形。 
众人议论纷纷,都说:“黄氏这下厉害,一下子把一个这么厉害的商场对手拉下马来。恐怕将来荣氏

也不是对手。” 
我带着悲伤的心,品尝胜利的果实。 
看着贺氏一步一步到了绝境,只剩无尽的彷徨。 
书亭一直在打我的手机。 
这样的境况,我料他还不肯死心,想四处寻求帮助。第一个想到的,必定就是我。以书亭的为人,虽

然外面证据确凿我是祸首,他也未必肯相信。 
他对我的信任,似乎与生俱来,是一种令我心酸的本能。 
当日与将对我说:“你早应看出来。我料不到,你居然会看不出来。” 
我在与将面前是瞎子。书亭在我面前,又何曾精明过一次? 

我索性关了手机。 
洪冰在对讲机里说:“老板,贺先生在三线,是否接听。” 
“不接。” 
我是狠心的,当我毫不思索地回绝时,自己对自己下了评断。 
不难猜到书亭的请求。希望友笛向市场证明和贺氏的关系依然密切,稳定人心。而且,对于贵德的逼

债,希望我可以代为求情。 
即使做了,一切也是无功。贺氏已经到了末路,而即使有生机,我也不会去救。 
天知道与亭若再得一个翻身机会,会做出点什么可怕可恐的事来?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慈悲他人,我亦然。 
洪冰拿文件进来,见我戚然模样,叹道:“其实接听一下,又有何妨?帮不了忙,至少给他一个安慰

。贺氏危难,人人把他们当瘟疫一样躲避,真是让人看不过眼。” 
“我不是怕贺氏带累我,或怕书亭求我一些什么。只是,我确实不会伸援手,何必给他希望?再说…。

”我颓然道:“我也不想面对他。” 
一个下午,我沉浸在自弃自唾之中。 

接下来度日如年,两天后,书亭终于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正逼自己把贺氏抛之脑后,洪冰忽然敲门进来。 
“老板,出了事情。贺氏宣布破产。” 
这早在意料之中,没什么惊讶。只是商场之中兵败如山倒,怎能不心寒? 
洪冰看看我,似乎害怕接下来的消息会吓着我。 
“另外,贺氏的董事长贺书敏服安眠药自杀。” 
“什么?”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瞪着眼睛。 
脚一软,又重重倒在椅上。 
数十道寒流,从地毯处钻上来,侵入四肢百脉。 
“老板…。”洪冰慌忙走过来。她看见我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咬咬唇,似乎有话有说。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想安慰我,说这一切是现实的残酷,而与我无关。内里有恐怖份子,有美国政府,有股市和股民的

离弃,不要把所有的责任负在自己身上。 
我摇头,有气无力道:“你不用说。什么也不用说。我明白的,这不是我一人做的孽。” 
但,是我起的因,是我种的果。 
滋味,苦涩不已。 

此夜,书亭会在哪里哭泣?他阳光的生命,已经失去光线。 
始作俑者,是我。 
我无法抑止自己的行动,抛开保镖的跟随,独自驾车,四处游荡。 
我是有罪的,我深深知道。 
但是,我的罪恶,将进行下去。绝对不会在屠刀挥下的时候,留一点余地。 
我对不起书亭,他的存在,本来就是我的罪证。 
路过一间麦当劳,我停了下来。 
在那个路口,书亭曾对我苦苦哀求。 
他说:“不要结束。” 
“不要这么残忍。” 
当日的预想,今已成为现实,见证什么才是真正的残忍。 
我痴痴看着前方,已经分不出心里的是什么滋味。 
刹那间,鼻尖忽然闻到一阵药水味,一块洁白的湿巾,赫然从车窗伸入,捂住我的脸。 
一只男人的手臂,勾住我的脖子。 
深吸一口气欲求救,药水尽入鼻中,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绑架? 
我惊恐之中,堕入黑暗。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脑袋一阵眩晕。 
眼前,是一间宽敞的房间,简单又安逸的装修。空气特别的新鲜,依稀听见雀鸟叫声。甚至,传来哗

哗山泉的声音。 
我仔细听四周动静,猜测是否身在某个偏僻的渡假村出租的单独房子里。 
一个人影忽然靠近,我抬头,片刻愕然后,不由苦笑。 
我说:“书亭,原来是你。”不料两兵对峙的时候来得这么忽然,我始终心虚,以至手足无措。 
书亭望着我,眼神复杂。 
其实,我应该很了解他的心态。只因我们两人的经历,极其相似。 
他乌黑的眼珠盯着我,没有射出燃烧的怒火,相反,他很平静。 
“不错,生生,确实是我。”书亭也对我苦笑,象在感叹我们两人的无奈。 
他越平静,我越内疚。 
我知道,他心此刻必定在缓缓淌血。被一心一意深爱的人背叛利用,即使仅仅揣测他的感觉,也能察

觉那锥心的痛楚。 
原以为他会咬牙切齿将我碎尸万段,不料他居然轻轻柔柔问: “你的手痛不痛?” 
我呆住。一直在心底的内疚,忽然膨胀十倍,几乎涨破胸膛。 
书亭望我被缚在背后的双手,似乎心有不忍,盯了好半天,才打消为我松绑的念头。他长叹一声,坐

在我的身边。 
“生生,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有什么苦处?” 
受不了他到这个时候还情深款款,泽心仁厚,分明是要我彻底扮演负心人的角色,让天下人都知道他

的伟大,他的牺牲,把我黄生所有的廉耻活生生在众生面前撕去。 
我蓦然大喝: “不要问!你什么都不要问!” 
书亭不曾料到我会忽然如此激动,闭唇看我。 
“不错,是我利用你,是我背叛你。而且,我从头到尾没有爱过你分毫。贺书亭,你凭什么以为自己

可以得到我的爱?黄生的心是铁石做的,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熔开?” 我一口气大叫出来: “不

需要你为我编制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这一切都在我计算之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无毒不丈夫

,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亏你还出生在商场世家。” 
每一个字都书亭而言都象鞭子,一下一下抽在他身上。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越发苍白。 
我疯子般大吼,连自己都惊讶自己的残忍。喘气停下来时,房间静得可怕。 
书亭的脸,已经白到晶莹的地步,似乎连血管都要外露出来。一向乌黑的眼睛,居然失去所有光彩,

象已经失去生命一样。 
我的心蓦然抽紧,痛得不成样子。 

“书亭,你都听见了,这就是你深爱的男人。”房门忽然打开,走进来的,是与亭。 
看见他眼里的恨意,我根本不觉得奇怪。我和与亭之间,早已是血海深仇。 
与亭的面上满是胡须,显出沧桑落魄。他看我的眼光,狰狞恐怖。 
我心头感觉丝丝凉意,落入此人手中,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哼哼,你也有今日。”与亭冷冷打量我,一边放下肩膀上一个巨型的麻袋。看体积外型,似乎里面

装了一个人。 
与亭把麻袋打开,果然,里面露出一个人来。 
我蓦然一震: “与将!” 
“没有想到吧?” 与亭转头对同样惊讶的书亭说: “我多好运气,居然见到他失了魂魄般在黄氏大

楼外徘徊,连我靠近都没有察觉。” 
与将双手也被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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