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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屏幕上显示出:
费利克斯基因扫描仪无法处理这个样本。
屏幕变成全白。系统崩溃了。
“你这个混蛋!”他对着费利克斯基因扫描仪说。
“怎么了?”马克小声问道。
“它显示出一串看不懂的文字。”
敲门声已经变得连续不断了。
威尔伸手从腰带上把他的莱泽蔓工具拽出来。他取出鳄口钳和螺丝刀,又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迷你美格手电筒。他摺起费利克斯基因扫描仪,打开盒子的光滑黑色盖。里面全是些线状的细小显像管和电线。他照着手电筒,拉开电线,转动着螺丝刀。
“威尔——”马克说。
“每次系统都不能正常工作。”
“把那个手提箱放在一起,威尔。我们得通过无线电寻求帮助。”
威尔举起一个花生大小的金属物体:“这是泵。我想就是它坏了。”
“够了。把箱子关上吧。”
“马克——卡车上是个生物反应器。还有一些晶体。我就是从那儿用棉签取样本的。”
“啊?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晶体?”
“嗯,它们是平面的,在托盘里放着,是透明的……”
“该死的。听起来像是某种病毒玻璃。那些混蛋在制造病毒玻璃。”
“在卡车里?”
“那就是全部问题。”
“它要去哪儿?”
“那谁知道?反正联合国再也看不到它了。”
第三部分:诊断找到病毒样本
侯赛因·萨维尔正通过短波无线电与位于巴格达的伊拉克国家监控中心对话。“决定出来了。如果他们想把自己锁在洗手间里,那就让他们待在那儿吧。”几个穿着夹克的护送人员来了,他们都拿着枪。
在艾尔葛哈大楼外,联合国特别委员会生物武器调查小组的车队已经到达。汽车从公路一直排到了工厂门前。在最前面的车辆里,检察长阿列特正同时对着两个无线电讲话。伊拉克守卫已经关闭了大门。他们都把枪对着联合国的车队。
“这两个人!他们没有接到我的命令就擅自行事。他们不服从我的直接命令!” 阿列特对着无线电说。
形势变成了僵局。 伊拉克安全人员想冲进门去逮捕这两个联合国检查人员。而伊拉克政府却阻止他们不要去骚扰这两个人,因为联合国在伊拉克已经被骚扰了,尽管每个人都认为这两个检查人员的行为确实不符合国际行为标准。就这样,白天变成了傍晚,傍晚变成了深夜。联合国的车队一直在工厂外的马路上停着。检察人员车上带了食物和水,但是他们非常生气,而且筋疲力尽,最想做的就是回家。但是,规定不允许他们把威尔和马克扔下,而伊拉克人又坚决不让威尔和马克离开。他们说,这两个检查人员的样本和设备必须被伊拉克没收。
“别再摆弄你的机器了。”马克对威尔说,“你得睡会儿觉。”马克躺在地上,用哈里伯顿手提箱当枕头枕着。他背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疼痛。威尔背靠墙盘腿坐着。费利克斯基因扫描仪变成了一堆零件在他面前摆着。他牙咬着手电筒。“我肯定问题就出在泵上。”他说。
“上帝啊!”马克说。他睡不着。深夜的时候,短波无线电还在吱吱扭扭响个不停,伊拉克安全官员又开始时不时地敲盥洗室的门。马克看着天花板,想到了他的妻子和他刚在佛罗里达买的船。“这是我最后一次冲进武器工厂。”他嘀咕道。
几个小时以后,即周五的清晨,马克开始对着无线电讲话。这个无线电自从被威尔拆掉一个零件以后就工作得不太正常了。“处理我们的办法已经决定了,威尔。”协商组已经谈好了条件。这两个美国检查人员可以离开伊拉克,但是联合国必须开除他们。他们将被剥夺联合国官员的身份。阿列特对这个处理方法很满意。他们必须把所有的生物样本和设备——即手提箱——交给伊拉克。而且,交接过程需要录像。
马克和威尔同意了这些条件。日出之前,两架从科威特城派来的直升飞机来接他们。这两个不名誉的检查人员终于从盥洗室里走了出来,来到工厂前枪口对着的门口。他们在安全防护栏内站着,联合国的车队可以看得到他们。就在那里,联合国官员和伊拉克护送人员同时录像,马克和威尔把两个哈里伯顿手提箱和他们所有的棉签和样本交给了伊拉克人。
天空中传来隆隆的声音。两架破旧的白色直升机从南边飞来。它们是“休伊”,机身上有联合国的标志。这两架直升机在联合国生物武器调查小组车队旁降落,荡起了一层灰尘。
“我们犯了错误。对不起。”马克对侯赛因·萨维尔说。
“小孩子”拿着一个样本试管,问道:“这是卡车上的样本吗?”
“是的。惟一的一个。”
费达克面无表情,但在心里,他因为解脱而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可能会救回我的命,他想。
伊拉克守卫以几乎有些侵犯隐私的方式完全彻底地搜了马克和威尔的身。最后,他们满意地确认这两个人确实已经没有任何样本物了。没有棉签,没有试管,没有证据。守卫打开大门。马克和威尔走了出去。
阿列特从车上跳下来,全身愤怒地发抖。“白痴!你们完了!你们被秘书长解雇了。”
“对不起,阿列特。”马克说,“我们失败了。什么都没有找到。”
“你们美国人真是神经病!” 阿列特说,“你们频繁(译注:“频繁”一词在原文中为法语)威胁伊拉克。你们毁了一切。离开这里。马上走!”
“我们道歉。”威尔说,“真的很对不起。”然后,他和马克登上其中一架直升机。
直升机起飞了,把艾尔葛哈留在了下面。
“哇哦。”马克靠在了椅背上。
一些伊拉克守卫还在拿枪对着直升机,不过什么都没发生。威尔和马克向下望去,看到工厂前一长串白色的汽车,竖着通风管的灰色屋顶,一片广阔的棕色土地,几块儿灌溉绿地,还有远方幼发拉底河的棕色弧线。
“佛罗里达,我来了!”马克咕哝道。
“休伊”里坐在他们旁边的是一个穿卡其布平民服装,带着耳麦的人。他和威尔握了握手。“美国陆军,大卫·圣伯利少校。我来自马里兰德契克堡的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接着,他转向马克喊道:“那么,马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我们走得太近了。”马克戴着耳机说。
“我想我们找到一种很具传染性的病毒样本。”威尔说,“我们开始对DNA解码,然后把它发送出去,可是费利克斯基因扫描仪坏了。”
“真糟糕。” 圣伯利少校说,“当然,你是有海军装置的。我能说什么呢?”
直升机在摇晃;桨叶使古老的“休伊”发出隆隆的声音。
“但是我们得到了部分DNA序列。”威尔说,“唉,这些伊拉克生物学家正在做一些可怕的事。”
“做可怕的事的人可不止他们。” 圣伯利少校说。
在艾尔葛哈,侯赛因·萨维尔和阿兹里·费达克博士拿着哈里伯顿手提箱走进大楼。他们要把这些箱子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以供伊拉克情报部门进行回收。费达克拿着费利克斯基因扫描仪。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他把手掌放在箱子上。“啊!”他叫了一声,赶忙把手拿开。他把箱子放到地板上,“好烫。”
“啊!” 萨维尔也把箱子扔到了地上。
两个箱子开始冒烟。
他们眼看着两个箱子开始熔化,接触反应发热器烧毁了箱子。他们的脸开始发热。
第三部分:诊断不为人知的历史(1)
1991年海湾战争时,据说伊拉克差点就对敌军及其同盟部队使用炭疽。炭疽是一种病毒,一种以肉类为食物的单细胞生物体。它在温热的肉汤或是活着的肉体中可以进行爆炸式生长。而现代军队中含有大量的钢铁和肉类。
被用于武器的炭疽由炭疽孢子制成。孢子被制成干粉或是棕色的液体浓缩液。一直到今天都没人(除了伊拉克政府)知道伊拉克在海湾战争中所用的是具有什么特别武器成分的炭疽。据说那是沃勒姆菌株。沃勒姆菌株的炭疽最早是在二战前从英国牛津附近的一头母牛体内分离出来的。它是美国在20世纪60年代,即1969年停止攻击性生物武器计划前,用作弹头的炭疽病毒。
伊拉克签署了《1972年生物武器公约》。但是海湾战争后,伊拉克高级官员在与联合国武器检查人员的谈话中称,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国家是否签署了条约。他们说这点并不重要,不需去考虑。
如果伊拉克在海湾战争中实施了沃勒姆炭疽的沉积,同盟部队可能成为历史上在最短时间内遭受最大数量伤亡的部队。不过,这也许还不是太糟糕。没人知道伊拉克炭疽的效果到底如何。一些美国军队被注射了预防炭疽的疫苗,不过人们根本不知道疫苗是否起了作用。许多士兵服用抗生素作为预防措施——也不知抗生素是否起了作用。许多人为预防生物制剂的感染还戴了呼吸面罩——他们知道这些物质存在于空气中。沃勒姆炭疽对疫苗和抗生素是很敏感的。其他种类的炭疽会更具传染性。设计产生的炭疽可以躲避疫苗,并在有抗生素存在的条件下飞速生长。
武器化的炭疽孢子最终会进入人体最大的湿润薄膜肺部。它们停留在肺部表层进行孵化,然后,有机体会很快进入到血液中。感染了武器化炭疽的人类可能会咳出黏稠的黄红色泡沫,那是炭疽痰液。人们一直对被武器化炭疽感染后咳出痰液的形态存在争议。专家认为,生物武器引发疾病的症状应该与同种生物有机体引起的自然疾病的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