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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了战争翼在天也把国内的羽民压迫到了极致,尤其是那些飞行能力弱的下三翼羽族,和被羽族所卖为奴隶的人族。他们终于忍无可忍。这时,一双黑色的羽翼再次出现在天空,人们视之为灾变将临的象征,羽族也终于再次内乱。”
“黑色的羽翼?那是究竟是谁的?”
“就是我们现在的对手,向异翅。”
龙襄沉默了。
好半天,他才又问:“向异翅?可似乎从来没有人见过他飞翔。”
“因为传说……他一展出翅膀,血火就会降临世间。”
“有这么神?”龙襄哼一声,“我才不信。”
羽然接着说道:“我没有见过向异翅,但我听人说他是鹤雪团里最怪异的一个人,当年,他被鹤雪团收容时已经九岁了,已过了受训练的最好年龄,体质又差,象受了过度惊吓,极少和人说话,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全鹤雪团都没有人把他放在心上,平时只把他当作一个打杂的,就这样又过了数年……就在那一年中秋,飞翔之日,他突然变了,他的背后,扬起一双纯黑的翅膀,那是羽族所没有的羽色,人变得又凌厉又高傲。从此所有的人都觉得在他的俯视之下。那时澜州羽族正有王位之争,鹤雪团倒向哪边便成了那派能成势的要因,而向异翅竟凭他一人的影响力,将鹤雪团控制于自己翼下,左右了王室的命运……而我那时在随师父修行,早已不在王室之中,不然,也许我也会落入他的股掌。一年间,王室成员死之七八,血亲宗派互相成仇,大半归向异翅所赐。即便如此,许多人觉得向异翅还是忠心羽族的,只不过手段太过狠辣。而我作为千里外的旁观者,却有一种感觉: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每一桩看起偶然的事件,都由他精心的控制计算而成。此人计谋之高,心机之深,实在令人畏惧……”
“我便不信他有什么大不了,他要这么厉害能把王室玩弄于手中,早就应当了羽族的王了,怎么现在还只是鹤雪团的首领?”
羽然愣了愣,说:“……,其实,向异翅是个什么样的人,真没有人能看清……这也是我想不通之处……”她在帘外踱步,“我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这个人,好象极其厌恶权力……憎恨强大的力量,每一个想依靠鹤雪团的力量而取得权力的人,最后下场却都很凄惨。如果不是不得已,他甚至会不与任何人合作……”
“但你怎么会了解他在想什么?你从未见过他的,听说到的也不会比我多多少。”
“这就是女子的感觉了。”
“巫~~~”龙襄哄起来,”你怎么就不曾对我这么有感觉过?”
“你……你这德性我连看也不想看见!”羽然气冲冲走去水边观月。
“真的没感觉?”龙襄歪歪头,坏笑起来,“对了羽然!我忘了说了,我早盖上被子了,你其实刚才不用一直站在门外说的……”
门外仿佛传来羽然气的栽入水中的声音。
……
第三部分:朔雪起不想毁了我箭无虚发的名声
“看……”一野尘军校在城头指天惊恐的大叫着。
可就在这时,一只箭穿过他的嘴将他钉于柱上。
天空,成百白色羽翼飞掠而下,轻弹指间,箭雨漫天而至,却又精准无比,守军开始崩溃了。
“羽将军,龙将军!鹤雪团偷袭沁阳,快走!”有将官冲进楼台大喊。
“来的真快!姬野他们才出城迎战离国军半个时辰。”龙襄一下跳了起来,再不做那些哀伤叹痛的鬼脸。
“鹤雪……风行电掣间,生命宛如泡影,豪雄顿作灰烟……”羽然望着远处城头翻飞的白翼,怔怔出神。
“你这时候还有心情念诗?快去迎敌!”
“这是当年羽王赞叹鹤雪团英姿的一段话,可惜……可惜……”羽然望着,眼中几乎落下泪来。
“现在不是感怀的时候,丢了沁阳城,我们怎么向姬野交待。”
羽然摇了摇头,”他们不是来夺城的,鹤雪团从来不和敌人硬碰,也不会固守一个地方……他们是来杀人的……”
“那你还不快走?……喂,小姑娘,是不是要我抱你走啊?”
羽然看着龙襄,眼神中带着惆怅,“龙襄,你为什么还只想着我?”
“我知道你已经被我所打动……不过现在是抒情的时候嘛?他们就要到了,小姐,你快凝出翅膀飞吧,哦嘘,哦嘘,咕咕咕咕,快飞啊……”
羽然低头集中精神,她背后开始漫出蓝色光辉,光缕渐凝结成翼。忽转头大声道:“龙襄,我不会抛下你独去的,我带你一起冲出城去吧。”
龙襄张大了嘴:“不抛下我?今天……是了,今天,今天正是机会,上天终于眷顾我了,我一直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啊,然儿,请让我和你相拥死在一起吧!”
“混蛋!什么时候了还在胡说。”羽然飞过去抱住龙襄想把他扯走。可龙襄神色却忽变得庄重:“羽然……没用了,你带不动我的,我的伤也逃不出去,说实在,能有这样一个机会,你抱着我……我……我此生已经知足了……”
“你这只猪……”羽然悲从中来,眼泪滴答落在龙襄的头上。
“别哭了!少婆婆妈妈,要么就走,要么就和我一起死!”龙襄怒道。
“好!那我和你一起战死在这!”羽然猛抹去眼泪,取出弓箭。
龙襄偷举了双拳做无比激动状,悄悄喊:“我赢了,姬野,吕归尘,我终于赢了你们,羽然说要和我一起死,你们没机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扑通!羽然把龙襄一脚踢进了湖里。
“女人的脸变得真快啊……”龙襄在水底咕噜噜感叹不起。
……
羽然扬翼掠上楼顶,箭尖朝下,迎风而立。
奇怪的是远处鹤雪团只顾追杀守军,却不见有人飞来。
这不是鹤雪团的风格,按理说他们应该直飞入城中,射杀我们而去,为何还要在城头纠缠呢?羽然心中暗疑。
难道……
羽然慢慢的转过头,“你早等在那儿了吗?”
一位白羽皂袍的女子从羽然身后远处的屋脊黑暗中走了出来,那是鹤雪的右翼领路然真,她手中已扣弓弦,脸上却笑咪咪的。“你居然现在才飞出来,反应迟钝到如此地步,还是有情郎舍不开?”
“若是我慌张的飞向城头迎战,或是想从你那处逃走,现在只怕早已中箭了。”羽然说。
“看来鹤雪术的东西你还没有忘光。你静立着听取风声,我反而不敢出手。”
“若是鹤雪战士齐来,我也必逃不过。”
“每一位鹤雪战士都是万中出一,我们不想为了和你硬碰而损伤太大。”
“所以你们想引我出动而偷袭?但现在不行了。”
“我只是不想毁了我箭无虚发的名声。”
“没有把握绝不出箭?路然真,你还在和风凌雪争鹤雪第一神箭手?看来,你的虚荣心救了我的命。因为你永远不可能有把握一箭射杀我的。”羽然冷笑说。
“是,如果是风凌雪,她会一心只想如何完成任务,完全不会在乎用多少只箭,那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不过,我爱惜名声也只不过使你多活了一刻,”路然真笑容渐收,“偷袭不成,我们也只好使你死在乱箭之下了。”
第三部分:朔雪起又一箭射入她的左肋
羽然眼睛转动,余光中已看见有鹤雪战士飞翔而来。她忽然间便动了,跃下屋顶。而此时路然真的箭也疾发而出。那箭穿过重重楼台的窗与门,从羽然的左翼穿过,如一股激流将片片白羽扬了出去。羽然空中转身搭箭回射,同样从楼宇隙缝中划出极微妙的直线,箭穿过层层室内,路然真辩不清风声,只见眼前一扇窗格纸啪的破了,叫声不好时,右肩已中了一箭。身子一歪半跪下去。
羽然羽翼受伤,但无大碍,在栏杆间几个点踏起落,又穿入对面二楼窗中。背后鹤雪战士的数只箭啪啪钉在窗棂上,一支从窗格中射中,擦着正向前疾跃翻滚的羽然的后脑掠过。只见白色身影在楼边一晃而过。箭便从四个方向射入室内,羽然被封在室中,忽翻在柱后,忽勾起身边桌椅抵挡,一瞬间变换了七个位置,堪堪躲过了十九只箭,只觉左耳一热,又已被凌厉的箭气划破。
她算准一白影将从她身后窗外掠过,反手一箭,外面那人卟一声栽落下去。羽然立即高高纵起,刚才站的点便早已攒中了七八支箭,羽然身在空中移,横过房梁,四五道箭光穿行过她的前后左右,都只差了分毫。她扭身手中箭发,啪外面又是一人栽落。羽然看准一案角将要落下,忽而一展翅疾穿出屋顶。外面的鹤雪战士未料到她这一变向,羽然得了这一瞬间的主动又将一人的咽喉射穿,那人连喊也没喊出来便被箭带飞钉在了楼栏上。
鹤雪武士还有三名,三面飞上封住屋顶,羽然凌空翻起,脚下的瓦已被纷纷射破。她无了落脚点,空中身体倒转之时发出一箭,射中一人。身体穿过破屋顶,直向楼中坠下去。鹤雪战士向着楼内猛射,一箭擦着鼻前掠过,一箭正中她的腰间。羽然一痛,使了个坠功,身体再砸破二楼木板,落下一楼。这原本便是她的设计,但腰间中箭使她再难以在空中调整姿态,重重的撞倒了一楼桌案摔在地上。窗外呼啸声又起,二鹤雪武士也飞下一楼窗外,羽然强忍伤卧在地上一箭射出:“中!”窗外白影一晃,那箭竟落空了。她受伤后的劲力准头都已大减。另侧窗外一箭射入,正中无力躲闪的羽然大腿,羽然痛苦大骂道:”要射便射死我,不要……”话未落间又一箭射入她的左肋,这回她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路然真捂着左肩,慢慢的走到门前。看着仰卧在地颤抖的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