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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明的束缚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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谱中生出一朵高雅的、过去不曾知晓的玫瑰,一朵生命精神的玫瑰,这玫瑰超越任何妇女、任何男人而存在。对虚无来说,我这闪光的、超然存在的玫瑰只是—颗小小的卷心菜,当羊群走进花园时,它们会冷淡地对待玫瑰,但吃卷心菜却贪婪无比,对虚无来说,我壮丽的死就像江湖骗子的表演,如果我在消极的嗅觉下稍稍使我的矛倾斜一下,那就是可怕的、非人道的罪行,必须用一个“正确”的统一的呯呯声来压倒和制止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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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的现实(16)



  世上有两条路和一条没有路的路。我们不会关心那不是路的路。谁想走一条没有路的路呢?有产者可能会坐在他那没有路的路的尽头。像一颗长在花梗盲肠上的卷心莱。
  有条路,即没有路的路往往被人忘却。有两条路,有炽热的阳光洒落下来,渗透开花的大地。有红色的火在它回去的路上,在即将来临的分裂中向上升腾,火从太阳下来投入种子,扑通一声跳入生命的小水库。绿色的泡沫和细流向上喷射,一颗树,一口玫瑰的喷泉,一片水汽朦胧的梨花般的云朵,火又返了回来,树叶枯萎,玫瑰凋谢。火又返回到太阳,暗淡的水流消逝了。
  这一切便是生,便是死——同懒汉般的羊群迥然有异。有迅速的死,也有缓慢的死。我投一束光线在多花的灌木上,平衡倒塌变成了火焰路;在死亡的翅膀上,灌丛向上冲去,在烟雾中,暗淡的水在流逝。
  羊群以潮湿的、肥沃的草为食,直到它们变成一片几乎没有光泽的灰色的土堆。快,平衡,快,愤怒的金色的狮子,用火焰刺穿它们,喝干它们的血,使之成为壮丽的狮子般的尤物。这是迅速死亡的路。羊群在太阳下,在狮子金色的营火中燃烧起来,它们在满溢出来的黑血中慢慢地流向黑暗。鹿是充满阴影的颤抖的花,在牧群的免疫力中成长。牧群的自我保护围绕着害羞的雌鹿,它将繁殖后代,使整个地球都有她的儿女——如果那不是为了老虎的话。老虎就像火的标记,扑向雌鹿,去恢复平衡。老虎过量的热吸干了鹿的冷漠,它把幼鹿拿来解渴。它的火焰向着太阳升腾,缕缕烟雾遮住了太阳。鹿像黑暗的雾消失在空中和大地。它是一丛回到太阳去的咝咝作响的灌丛,不停地燃烧着。它们是悄悄笼罩于可爱大地并蒸发自己的晨雾。所以说,生的不安宁的平衡在这里凭助暴力的死而调节自己。
  难道我们都会像羊羔,像透明的阴影那样忽隐忽现吗?是的,但那是为了动作迅速的花斑豹和锋利的钢刀上闪闪的火花。难道我们都将成为老虎,在燃烧中打上占有的印记吗?这不可能,因为,甚至老虎也会在她的乳房里流动乳汁时产生不可超越的温柔,从而抑制自己的野性。她静静地躺着,她的梦和幼鹿一样脆弱。一切都在一种奇怪的、不稳固的均衡中莫名其妙地得到了调整。
  我们是老虎,又是羔羊。同时,我们既不是老虎,也不是羔羊,没有免疫力的懒散的羊。我们超越这一切,超越这个不安定的平衡中的相对的生,我们是纯洁而可爱的存在物的玫瑰。我们最终将超越这所有一切的黑暗和光明。是的,我们是老虎,又是羔羊,在不同的时间里各显其身。我们既是老虎又是羔羊,并且不仅仅只是老虎和羊,因为我们身兼两者。既是羊,脆弱的、无力自卫的羊,又是狮子,狂怒的、贪婪的狮子。因为我们是老虎和羊,又有勇气成为二者,所以,在不同的时刻,我们超越了二者,进入了彼岸,成了尽善尽美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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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的现实(17)



  我们必须根据时间和未知的平衡,直接成为老虎和羊,我们必须在直接的生命中成为二者,这样的话,最终我们将是愉快的安宁玫瑰。
  然而,不要忘记最伟大的真理:我们既没有狮子的骄傲和伟力,又没有羔羊的爱心和顺从。我们是完美存在的玫瑰。
  像大卫或亚历山大那样,成为一只光荣的狮子,是非常伟大的,但是他们只能靠消耗其他生命而生存,就像一堆火需要燃料一样。像圣弗兰西斯和圣克莱尔那样成为一只天真和谦卑的羊,是非常美的,但是他们所以能像星星般地闪烁,就因为它们在黑暗中升起,就像明亮的泉水用那森森的阴影来衬托自己一样。
  如果我从纯粹对立的对比中获得我的存在,那又怎么谈得上安宁呢?如果所有的人都是亚历山大,那么又将会怎么样呢?即使所有人都追随圣弗兰西斯或圣伯纳德,人类也会一代代地灭绝。想一想,如果不存在我们不能容忍的黑夜,那我们就不得不去死,因为我们有一半是阴影。而如果没有白天,我们也将在黑暗中消融、死亡,因为我们是光的创造物。
  所以,假如我断言自己是纯粹的光明创造物,那它就与我身上的黑暗相对立。如果我自夸自己是一头力大无比的狮子,那么我只是被用来比照温柔而温顺的羔羊。任何一种情况下,我的形式和形状都取决于抵抗的因素,取决于我的生命和我的整个存在。我像任何机体中的一个细胞,内部的压力和外部的抵抗使我成为我之所以为我。我要么遵循力量的冲动,要么遵循屈从的冲动。不论哪一种,我都只是一半,需要我的对立面来补充。在一个满是微不足道的亚历山大的世界里,圣弗兰西斯便是一颗明星。在一个羊的世界里,狼就是上帝。圣人或狼,都因为各自的对立面而显出自己的优长。
  那么,安宁在哪里呢?如果我是基督的一只羔羊,那么,我就存在于一个与狂怒的狮子相对立的纯粹的紧张状态中。我是骄傲的狮子吗?我命该永远地落入温顺和充满爱心的羊群中。这是安宁,或自由吗?羊比狮子吞没了更多的自由呢?抑或是狮子比羊吞没了更多?自由在哪里?
  我能期望狮子与羊和平共处吗?我能期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吗?那么的话,我还不如去企求大地没有阴影,燃烧的火焰没有热量。这无济于事,不过是说说而已,如果狮子肯与羊群和平共处,那它就不再是狮子,如果羊肯和狮子躺在一起,那它就不再是羊。它们只是一种中性物,一种虚无。如果我把火和水混合起来,我就会得到扑灭了的火的灰烬,所以,如果我把狮子和羊混合起来,它们二者就都会消失,从而变成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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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的现实(18)



  安宁在哪里呢?狮子不会同羊躺在一起,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当狮子还是狮子时,它就会扑上去吃掉羊。这便是它的社会属性,它的安宁,如果它拥有安宁的话。而羊的安宁则因此而破坏了。
  那么,到底安宁在哪里呢?世上是没有和解和安宁的。这是亘古的真理,黑暗决不会变为光明,它也决不会战胜光明,反之亦然。而哪里有黑暗哪里就有光明,当黑暗结束时,光明也就结束了。哪里有狮子,哪里就有羊群,有羊群就能预言有狮子。如果没有狮子的狡猾,我们就成了吞食者,足够狮子化了,我们吃了羊,这也是我们人的属性。在我的自负中我变得比现在更伟大了吗?事实上,不是伟大了,而是渺小了。我与羊躺在一起吃着草,那样的话,我只成了一个中性化的人。
  安宁是我们本质的最终条件,我们必须追寻它,但它究竟在哪里呢?当狮子用爪子玩弄被撕碎的羔羊时,它感到了安宁。当羔羊因为害怕狮子(正是这种害怕支撑了它),而在狮子面前轻快而不负责任地发抖时,它便感到了安宁。当狮子那巨大而强有力的责任消除时,哪里又有羊的欢乐?羊不必担忧,狮子会对羊世界里的死亡负责的。
  但是,如果没有狮子,没有羊微妙的害怕,它又会退化成什么样子呢?一团愚蠢而沉重的泥块。当你直视羊群的眼睛,你就会看到一种极度的紧张,这种紧张使它同骄傲的金狮形成两个对立面。在羊的眼睛里你可以看到羊的灵魂,带着懦夫嘲弄的怨恨,以谎言来掩盖伟大的神秘的死亡真理。看看,雌鹿恐慌时转过头来时的眼神,它想要什么?它无助的热情是什么?在它带着一种不能忍受的敏捷等待花斑豹跳跃时,有一些无以言状的恐畏。不是当它与公鹿在一起时,而是当豹扑向它的身子,爪子抓着它,嘴伸进它的体内,它害怕被撕裂之时,它才是尽善尽美的。这便是它无助的欲望的白热化情况。它不能拯救它自己,它疯狂般的满足就在它被撕碎、散落在豹爪之下那一刻,就像那熄灭了的火,撒落在黑暗中。没有什么能改变它。这是它欲望的终极,想得到因耻辱的标记而狂怒的欲望。它在屈从的绝对边缘被抵消了,同豹子明亮的光束相抵消,就像是豹子的一片阴影。通过在完全相反的倾向中的并列而得以共存。毁掉其中的一个势必毁掉另一个——它们会一起消失。而试图使它们调和又只会造成它们存在的虚无。
  如果宇宙间所有主要的法则都是一条互相吸引和排斥的法则、一条两极分化的法则,安宁又在哪里呢?地球除了匆匆忙忙地朝着太阳或背离太阳的运动以外,又是怎样绕着她自身的轨道运动的呢?她在这两种运动中来来回回,在我们居住的地球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收缩和扩张。她在一个吸引和排斥的跳跃中脉动,她在一种接近和排斥的节奏中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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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的现实(19)



  那么,到底哪里有安宁?当双重性和两极分化现象被超越、被互相吸收这一尽善尽美之时就存在着安宁。在可爱而完美的安宁中,地球在她的轨道上休息,她已发现了万有引力的纯粹结果。她始终在那儿休息,躺在完美的运动中,永远静止安息,由一个完整的双重性而进入绝对。从两极中实现了自己,她进入了她完善的轨道。
  这就是安宁。狮子不过是狮子,羊也不过是羊,各是分开的一半。但我们是合在一起的两个一半。我既是一只骄傲而狂怒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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