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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大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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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害苦了我,搞得我分不清东西南北,我实在是怕。

    他从莽汉到英雄豪杰到帝王将相、嫔姬、才子佳人,讲得令我大开眼界。见我
昏昏然,他大发豪兴道:“黄老弟你从未见多我这样的人,我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
人,我万某人最讲义气,以未有过跟你分你我的打算。我的就是你的,我家就是你
家。你这人忠厚老实,不会来半点假,这我一看就知道,所以我可以跟你挑明,做
朋友成大业不能太拘小节;要憨直豪爽。女人算什么,女人只不过是身上的衣,天
生就是为男人准备的,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踢到一边去。

    “还有我的三个姑娘,不是我夸海口,方圆百里你甭想见到第四个,我要她们
都像她娘一样,是好种的女人。妈的,我把她们全送给你,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女人
的滋味。黄老弟,人生不过如此,别看这里穷乡僻壤,有女人陪着,一样是好日子。”

    他扬了扬双臂,挽起了袖口。

    在一旁,背对着炕桌坐着的三个女儿,慢慢往桌边挪,炕头上纺线的大女儿,
停下手上的活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瞠视着他,嘴角抿成了一条美丽的曲线。我深感
这个场面的尴尬与荒谬。三个似花如玉的青春少女,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伴着一
个怯懦变态的疯子……我确定他是怯懦而变态的。

    他仍在含含糊糊地说着:“儿子,儿子,一辈子没有儿子算什么男人。他妈的,
我没用了。黄老弟呵,老天有眼,让我碰上你。我受不了了,这个破家,累死我了,
你得帮我一把。我老骨头都累散架了。”

    含糊不清的低语化成了干嚎。我刚想上前去扶他,他却瞪着血红的眼睛把我推
到一边,一把揪住了身后的女人:“怎么,我说的话你不爱听?他妈的,我要是有
生儿子的本

    领,会让你生个够的,你这骚货,现在给你配一个更有劲的男人,别看他不是
彪形大汉,可我看他不会像我这样无能,尽生姑娘。“他又转身对我,”黄昆,你
说对不对?“

    女人一直没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听到他问我,才抬头瞥了一下,他见我不搭理,
又去扯他的女人。

    “过来把奶子露给他看看。”

    又对我,“你看她还能不能生?——妈的!”他反手扇了女人一耳光,“还不
快脱?!”

    她抬头漠视着三个女儿,掀开袄子和里面的一件单衣。他扒开搭在胸前的棉衣,
抓起白兔一样的奶子。

    女人面无声色,一缕头发垂到胸前。

    我满脸通红,窘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看见没有,这家伙再哺上十个八个没点问题,哈哈哈!”

    他拍着双膝仰面长啸,“来,干一杯!为我们不久的将来干杯!”

    他甩下帽子,作出一副大将军的风度,吹胡子瞪眼睛,古怪又滑稽。

    下午,天又阴沉下来,不会太久,雪就会落下。他背着我的猎枪出门去二窑沟
打猎,让我等着猎物好下酒,之后又对着女人叮嘱着,要她十分小心,不要让不相
干的人来带坏女儿们。

    他一走,屋里的气氛就变了。她们都喘了一口长气,像石头下面的草在石头被
搬开后悄然露出了生气。捻线纺衣、打扫清洁、为炕人添煤渣。

    我放心不下工地,冒着风寒出了门,女人为我打开门,加上一句,“要下雪了,
早些回来。”

    屋里的三个女儿都望着我们。

    天河上下积雪更深了,行走更加不便,能见度更差。

    我赶到河上天已黑了,雪也落下,顶着风雪察看了土地和帐蓬,没有什么情况。
想到老鸦树的四个女人,仿佛是自己的家在招唤,便一个劲地往回赶。

    酒和兔子肉对男人来说是个好东西,既增干劲又添脚力,用最短的时间赶回了
家,从前过去故人往事都变得不重要,只图眼下的光景,雪再大也不在乎,天塌下
来并不一定是事,先过一天是一天。

    当我敲响门后,女人打开了门,她们正在等我。

    我坐上炕,她们去偏屋端上了酒肉。老三拿着我的雨靴去灶上烘烤。

    女人道:“你去了工地?怎花这么长时间,我们等你半天。”她为我倒上酒。
“喝一日暖暖身,等明儿过年,让他多打点酒,男儿离不开这东西。”

    她回头望了一下三个女儿,不敢多啪。老三抢先为我挟上一块肉,笑嘻嘻地望
着我,我不停地吃。

    她们轮流为我挟菜,紧挨我身边的老大望着我,停住了筷忘了吃饭,女人为我
沾下嘴边的肉汁括进自己口里,老三忍不止地敲碗沿,惊醒了老大,女人也收敛起
来低下了头。

    这时老二抢险冲我一笑。

    我忘了原来的男主人,忘却了他所带来的阴影。扯下工作衣,有暖暖热炕的土
屋,一下子有四个女人,叫你如何消受?

    放肆地挨个打量她们的相貌。

    姐妹三人都是母亲年轻化的影子,老大看来是个直率人,

    火热的眼神,心里的盼望一目了然,一张发烫的脸像熟透的苹果。她看见我肆
无顾忌地盯着她,又放下了碗筷,脸上现出一阵阵热浪,我被烫得坐立不安。

    我转移视线去瞧老二,老二流露着殷切欲望的双眸像被烫了一下,搭下眼皮看
着前襟。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装扮领口碍手碍脚的样子,解开上面的一个扣结,
亮出精美的颈项。

    她和老三最相像,又带着老大的憨态。两片杏红的嘴唇闪闪发亮,抠进嘴的竹
筷像两只锋利的钢刀,我真担心她手头一动,割开她的红唇。笔挺的鼻梁像挡不住
的诱惑在我的鼻尖上刺痒。而老三那憨态未混、充满了青春活力的脸又把强大的冲
动灌进我的身体,点燃了我欲望之火。

    她们会属于我吗?我真会像他所说的那样伴着这几个美丽的生命在这荒山野滩
中了却终身吗?或许比起外面世界的纷纷扰扰,这也是一种幸运。我看了一眼草儿,
顿时气馁了,万家金关于生儿子的咒语如雷轰响在耳边。

    她像一位变化的妖精静候在一旁,这点我清楚,我在考虑如何对待她。

    端庄和淫欲在她脸上交替更换,我仅盯了她三秒钟,她便柔情似水,眼睛里放
射着金星,女儿们诘问的目光使她收起淫欲,表现出娴淑与温顺的一面。她大曾医
生几岁。曾的容貌与她比起来,是个地道的丑妇,然而曾医生的身上,有一道明亮
的光环,象征着一个深奥的女人,一个圣母化身般的女人,一个理智的荡漾着春水
般的性爱的伴侣,一个多样性的统一体。

    眼前的她,像一个农妇,只有驯良的这一面是美的,也是肤浅的,她所蕴藏的
情爱是畸形的,这个闸门若打开,她将无节制地冲刷理性的大堤,成为一个十足的
淫妇。

    四个女人编织起的温柔之网,倾刻就能吞食掉我。自我保

    护的本性,要我丢掉淫字,我不能把性命掉在她们温柔的陷井中间,向前再迈
进一步就不能自拔。我为自己敲警钟,不管是否起作用。

    四个女人摒扫了残局,我去门外便溺,老三眼明手快,取来了皮靴为我穿上,
下炕踉踉跄跄打开了门,女人赶来扶住我,“是撒尿?”

    “当然。”我打饱嗝。

    “哪能光吃不撒?”

    迎面的大风吹得我两边摇。

    “‘别出去了,偏房有我们母女蹲厕的位置,今天就委屈你爷们了。”她顺手
一脚顶上门叉,扶我去偏房,老三托着马灯在前照光。

    原来灶房的柴堆背面有一个土坑,连着外面的驴房。女人帮我解开裤带,扶着
我的腰,我靠在她背上,痛快地撒了尿。

    母女架我回房,收拾出铺位让我睡下。

    她们面面相觑,许久女人才按照旧序,在我之上整理自己的铺位。老大老二老
三依次在我下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老三和女人与我之间都拉开了大于以往的空当,
二人才放心地躺下。

    昏浊的黄光映上炕头炕脚,映在凸凹不平的黄土墙上,女人们一个个都不能入
睡。

    半夜,老大借起夜的机会捻灭了灯盏。

    土屋内寂寂无声,屋外有旋风来到门前时,门板里传来轻轻的声音,每个人都
听见了。有的裹一裹被筒,有的动动脚头的被子,尽量不弄出声响。在我脑中出现
的问题是他在何方?

    他把家中的四个女人都留给了我,他是如何渡过这严寒的冬夜?会有这热炕吗
了晚间有酒有肉吗?不平凡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新的一天又到来了,老大去开门时,发现大雪封住了门口,仅留下一个方形的
窗口。女人指挥老大关上门,拆开了柴堆后的土墙作出口,风不易刮进来,还能照
料草棚里的驴子。

    雪暂时停下来I。看天气还有大雪在后头,再有两场雪,房屋的前半截都会埋进
雪里,后半截是窑洞,只要不堵死烟囱,雪再大也无所谓,反而屋里会暖和些。

    这雪天让我心底踏实,把上地和帐篷全埋掉比有人看守还保险,他在外面也回
不来,他的女人女儿并不挂念他,没谁提起他。

    她们起先两天还捻线纺衣,动针线,我偎在炕上看着她们想心事,我的目光落
在谁的身上,谁就停下手中的活,直到我去瞧下一位。她们的肩头背上都长了眼睛,
只要我在看她们,她们就会停下活,回头去看我。

    天总不见睛,屋里的光线也没了,她们连活也不想干了,和我一样快在被里,
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饿了烧一把火,啃几口馒头。

    灯下分不清白天和黑夜,被窝慢慢地挤成了一团,当其他人都闭上了眼,老大
的大腿就溜进了我的被里,灯心一样的欲火在她的眼里飘动着,当我抱紧她的大腿
时,其他的女人都会从昏睡中醒来,睁大眼看着墙里的灯。她缩回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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