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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子除了嗜书如命还酷爱音乐,书和音乐简直是她的第二生命。慧子对于音乐也是“博爱”,她喜欢古典音乐,也喜欢流行歌曲。慧子自己唱歌也唱得极好,有一阵子女生中时兴弹吉它,慧子也赶时髦买了一把。在我们玩了一段时间又束之高阁之后,慧子不知不觉中竟然弹得非常娴熟了。那一次学校评选十佳歌手,慧子以她的一曲吉它弹唱获得第三名,慧子这样文静内向的女孩子竟然也敢登台表演,这当然要归功于我们其他五个女孩子尤其是我的极力怂恿。
当我写完上面这些文字的时候,慧子背着书包从教室回来了。她对着我面前的稿纸探探头,说:“喊你去上自习你不去,原来躲在这儿写情书哟。”聪明的慧子这一回算是猜错了,我对着她狡黠地一笑,而慧子,也还了我一个极温柔极甜蜜的微笑。
第五部分:我喜欢这种平常的快乐我喜欢这种平常的快乐
人生苦短,怎么能不珍惜快乐?人生漫漫,怎么能不创快造乐?
快乐是听得见的,正如我想象着花开的声音,一瓣一瓣地,张开、绽放,是江南淅淅沥沥的细雨,是空巷悠悠长长的足音,是庙宇声声敲响的木鱼,是情人呢呢喃喃的絮语,是思念的梦呓,是风吹动长发……真的,快乐是听得见的。
曾有过一段最低落的日子,那时候我忽然懒得见一切往日的亲朋至爱,甚至懒得打任何电话,固执地死守一个角落,十头牛也拉不出我。下班就直奔宿舍,把自己摆放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玻璃,看夜晚怎样从窗子走到房间里。这使我想到那个叫三毛的女人,那个有过自闭经历的女人,她会在家人外出的时候,掐断电话,用整整一个周末的时间来将窗帘改为裙子。
这时候,有一个人掀开重重帷幕,走进我的小屋。我感谢他,更多地是由于他能够掀开我无力掀开的帷幕。我的纪念册从不收容愿意而不能够的人。
他是我的学兄,过去从不曾谋面的一个学兄。他有他的传奇。
假如不是隔了千山万水,或许我们会成为更亲密的朋友。这是我在一个失眠的晚上醒悟的结论。那天晚上我就是睡不着了,可能是睡前喝多了咖啡,也可能是搭错了某一根神经,我在辗转中感受时间分分秒秒地从身边流逝。我做不到真正的安之若素,心如止水,于是就烦躁起来,决定不睡了。穿着睡衣爬起来坐到桌前,扭亮台灯,在没方没格的信笺上写着歪歪扭扭、带着一肚子情绪的字。我喜欢用素白的信笺,没有任何约束,所有的字都可以恣意横行,伸胳膊扔腿。
那天晚上,我发明了“快乐原则”和“便利原则”并把它们上升为现代人的品格。现代人理智、实际、豁达、自我中心。思念太累,等待太苦,这是现代人尽量避免的温柔陷阱。人生的质量提高,密度加大,但忍耐的极限却在降低。古人可以忍耐寒窑18年,在现代人看来只是一个童话。童话之所以是童话,就因为它有着合情不合理的荒谬。
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很不讲理的,不过是任性地把偶然失眠的焦躁硬塞给另一个人。
学兄到底是学兄,有处变不惊的大将风度,我的信带着呼啸风声、跌跌撞撞地飞出去,到了他那里,就好像撞到一堵棉花墙。他依旧打着电话,讲着故事,声音笃定、从容,温吞而响亮,我们没有更亲近,也没有更疏远。而我,并非当真信奉我发明的原则,但也无将其全盘推翻之意。那两条“战时状态”下的金科玉律被我弃置脑后而已。
善惠曰:人在桥上过,桥流水不流。宋代也有两句境界极高的佛家偈语: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唐代还有一个著名的禅宗故事,讲的是六祖慧能因作《慧能偈》而得传五祖弘忍的衣钵: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说到底,几乎所有的不快乐归根到底都是庸人自扰。
我喜欢这种平常的快乐,这不是那种好事从天而降的惊喜,不特别地为了什么,心就那么舒展着,好像用一把温温的熨斗,把一颗心上那些皱着眉头的结一个个地轻轻熨平,让人没有一点皱纹,朗朗的。
人生苦短,怎么能不珍惜快乐?
人生漫漫,怎么能不创快造乐?
学兄在电话里向我描述一种花开的声音,并真心真意地为之感动。他说我是才女,可以用这个名字写一篇很美的文章。于是,我倾述了一种快乐的声音,让大家都听到。
第五部分:我喜欢这种平常的快乐女生如花
最可爱的是年少的我们藏了许多少年心事,一瓣挨一瓣地挤到心窝里的某个角落,像含苞待放的花朵,却总不见它们在校园晨风中怒放。
校园时光是我们生命中的花季。
那时候,我们年少、活泼、无瑕,十足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本真样儿。最可爱的是年少的我们藏了许多少年心事,一瓣挨一瓣地挤到心窝里的某个角落,像含苞待放的花朵,却总不见它们在校园晨风中怒放。
花开在心里。直到走出校园,直到琅琅书声成为远去的地平线,那些珍藏已久的少年心事,那些平淡如初的人和事才如出墙的红杏,尽情绽放于心力交瘁的间歇或沉思旷远的静夜里,为我们的成长的岁月洒落一路芬芳。
杜鹃花
玲是一位很普通很一般的女孩,但开学第一天,我便记住了玲。那一天,几乎每一位同学都穿戴一新,尤其是那些女孩子,个个修饰得如同春天里的花朵,娇艳欲滴。玲自然就成了天鹅群中的“丑小鸭”,她穿着一条灰不拉叽的筒裤,一件褪了色的皱巴巴的夹克衫。特别扎眼的是:她的上衣肩臂处竟然补着一块大补丁。
那年是1983年。这显然不该是正值花季的中专生的装束。后来我才知道,她正是因为家境贫寒也忍痛放弃上大学的梦想而念师范的。
我的境遇跟玲颇类似。所以,我对自己只读个小小的师范颇有着不屑和不满。从进校门那一天起,我就没打算好好读书。一年学期的时光挥霍完之后,我成了全年级数学科目惟一的补考学生。
补完考,我神情漠然地回到了教室。坐在桌前,当我打开文具盒时却见一张字条赫然在目:“别自己打倒自己”。那字极娟秀、极女孩子气。我一时怎么也想不起这是谁的笔迹。只有那感动,在一浪一浪地拍打着我的少年情怀……
以后,有数学课的日子里,课后我都可以从课桌上的文具盒里“捡”到几页记得密密麻麻的课堂笔记和几道练习题。而且,颇有用心的是,每一道练习题的回答要领我都可以从习题纸的背面找到。仔细一看,依旧是那极娟秀的笔迹。
一切都是悄悄地进行着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塞字条的人是谁。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玲,问:“这是你干的吗?”
玲没说话,脸火烧火燎似地红着。然后,便低着头匆匆地离开了。
我和玲直到现在也没有更多的故事。但她那一天羞涩的红脸,却始终明艳地燃烧在我的记忆里,犹如校园背后满山满坡的杜鹃花。
记忆中的杜鹃花一直就在校园后山的荒坡上默无声息地开放着,热烈而又真挚。
丁香花
在我们男孩子的眼中,梅总是那么赏心悦目:一尘不染的黑发、肤若凝脂的容颜、清爽整洁的衣裙,甚至连她端碗把羹微翘着的“兰花指”也是那么恰到好处。
梅是我眼里的“阳春白雪”。她有许多在我看来很“贵族”的习惯,比如从来不喝自来水,吃苹果一定要洗净削皮,每天都要擦试好几遍桌椅……我从来不敢接近她,每次都是远远地看着她优雅地或坐或站。
师范二年级上学期快要结束的一天傍晚,梅突然走近我,问我的被子要不要拆洗。
我本来就懒,有女孩子帮着洗被子自然是乐不可支的事。梅便叮嘱我二天早些起床,先把被罩浸泡一会儿。
可回到寝室我就后悔了。我喜欢运动,晨跑、篮球、排球样样都少不了我。这样一来,半年未洗的被子又黑又潮,还有一股浓浓的汗酸味。那一夜我一个劲儿地在想:不染纤尘的她见了脏兮兮的被子会怎么想!她不掩鼻而逃才怪呢。
我丢不起这面子。第二天,我五点钟就起床开始搓洗被罩。一个钟头后,我把已经见白的被罩泡在铁桶里,提到了梅的手里。
第二天,便从女生嘴里传出了她们对我的溢美之辞,说我是比女生还爱干净的男孩。
我当然不配女生们的称赞。但以后我的穿戴不再邋遢、我的头发不再凌乱、我的言谈不再粗俗却是真实。
梅就这么悄悄地改变着我的生活。
一次,在梅的生日晚会上,我曾很绅士很动情地对梅说:“好女孩就像一朵丁香花,香了自己,也芬芳了别人。”
蔷薇花
毕业的时候,同学们最热衷的便是互赠临别留言。
那一阵子,我给同学们留下了许多饱含诗意的祝福。同学们也或严肃或诙谐地为我在留言簿上写满了好话。这些好话,多是围绕我在校内外刊物上发表过一些“豆腐块”而言。比如“妙笔生花”、“未来的鲁迅”什么的,颇令我心花怒放,憧憬万千。
但丽的留言却扎得我的眼睛生生地疼。她这样写着:“简单的模仿是出不了成果的。”这话对一贯自负的我,无异于晴天里的一声霹雳。但剥开虚荣的外壳,我却不能不惊讶于丽的“一语中的”。
仔细一想,丽似乎从来就没说过我一句好话。常常是我正得意着,丽却跑过来说这儿不足那儿不是,直刺得我脸红心跳。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了,冷冷地问她:“你有完没完?”
她见我火了,叽叽喳喳的话匣子便戛然而止,第一次挺淑女地笑着:“蔷薇有刺,可它也是为了装扮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