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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镯 作者:阿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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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差不多零下20度了,你不冷吗?我一直觉得你到这里能给冻坏了。”景新说。   
        “你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吗?我的爱情,好像一把火!”陆改儿大叫道。   
        陆改儿的心中的确燃烧着一把火。她和景新相处近两年,从来没有过单独一起出门的机会。改儿的妈妈再三给女儿提醒——再开放再搞活,我们陆家也是最守规矩的人家,不能夜不归宿,不能婚前过分亲昵,更不可婚前就在一起。陆改儿的胆子小,从来不敢违背妈妈的话,就算后来住在老祖宗的屋子里,只和景新隔壁,她也没有在夜里腻在景新身边的胆量。她心中激情难奈的时候也只能和景新偷偷亲吻一下,便匆匆跑开。 
        
        陆改儿根本没想到妈妈和三姨能很干脆地答应了她和景新的这次北方行。她觉得,也许是妈妈和三姨感觉自己长大了,也许是妈妈和三姨感觉景新是可以信赖的人,或者是觉得景新已经是陆家的人了。 
        
        大伯陆常青也没阻拦改儿,他只是把景新叫到自己的屋里,交给了景新一卷发黄的国画。那幅国画很简单,只有几簇竹子和一个鹌鹑。国画的左下方有一枚篆刻印章。陆常青对景新说: 
        
        “你去东北拍戏,要去找找这个印章的主人哦,这也是我们陆家人。”           
        夜里,陆改儿躺在景新的怀里和他说话。   
        “他们怎么会就这么让我跟你来了呢?”    
        “你觉得呢?”   
        “是不是他们同意我嫁给你了,或者是他们想让我们快点结婚?”   
        “不是。”   
        “那是他们开放了?想通了?他们想也能想出来我会和你睡在一起啊!”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头天晚上,大伯和你妈妈还有你三姨在烧香,你看到了吗?”   
        “没有啊!我在看书呢。”   
        “他们烧香祈祷了。我出来好像还带着你们陆家的使命哦,东北曾有你们陆家的人啊,那个印章就是陆家人的东西。”   
        “啊?”   
        “你知道那方印是谁的吗?”   
        “老祖宗说的珠子里有宝贝就是这个?”   
        “不会是吧,老祖宗大概也不知道珠子里有这方印呢。”   
        “那你的意思好像它很值钱似的。”   
        “大伯给了一幅画,画上就有这个印。那画是不是值钱大伯并不知道!”   
        “什么破画!我看了,不好看!”   
        “可它好像很珍贵呢!”   
        “怎么珍贵?”   
        “陆循章曾经是有名的军官哩!”   
        “那是我家老祖宗的表弟吧,老早年就死了。”   
        “是啊,死了。他就死在东北,长白山那里,通化。”   
        陆改儿和景新说了很多话。她并不关心死去的人,那位祖爷陆循章并不是她的“老祖宗”的一脉。这个时候,她只关心身边的景新,她大胆地搂着他,上来一阵阵悸动。她羞涩的厉害,不敢主动挑逗景新的性情,只好慢慢地、一点点地贴上去。她的整个身心都在景新的身体上,心中感激妈妈和三姨给了她这次放纵的机会。景新亲吻她的时候,她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蜻蜓点水,景新把她的衣服脱掉的时候,她几乎激动得喘不过气来。 
        
        “景新,今天,可是我的初夜……”她战抖着说。   
        景新想说,你们陆家是相信宿命的,你交给我初夜,也是宿命。   
        陆循章,1908年出生在黑龙江绥化县,1958在通化病故,妻何氏方宜,1988年去世。无子女。   
        景新从哈尔滨的租车行租了一辆北京切诺基吉普,晚上出发,赶到吉林的时候是早晨8点,正遇到了江边的雾凇奇景。剧组在雾凇中里红红绿绿地办了开机仪式后,他简单地和导演和主演交流了半个上午,便带上陆改儿直奔通化。他很快找到了通化的修志部门,整个下午都钻在满是霉味儿的资料库里,寻找陆循章的踪迹。他只找到了一条消息,是1954年“八一建军节”前对人民解放军的报道,里面提到了陆循章的生活: 
        
        ……   
        退役军人陆循章先生目前住在通化的白塔街,他拖着病痛的身体为驻通化的解放军指战员们送去了书法和绘画作品,表达了老战士对社会主义新中国和人民军队的崇高敬意。 
        
        ……   
        报纸用了半个版面刊登这篇文章,另半个版面是关于建军节的文艺作品,几首诗词的下面有一幅陆循章的国画,画面的近景是满枝的海棠,远景是万里长城。    

        陆改儿还是总想着徐文的故事,她单纯的脑袋里跳跃着很多影像。她不时地对景新说,我这几天老是想着当年他们被公安局的人当场抓住的样子,一丝不挂,一丝不挂实在太让人难为情了,让那么多人看见,羞也羞死了。她和景新睡觉的时候,都是匆匆忙忙地脱了,等缠绵完了再匆匆忙忙地穿上。景新说,你何苦这么紧张呢?谁能闯进来? 
        
        陆改儿说,我们住的是宾馆啊,公安局也随时有可能来查房的,我们也没有结婚证,也是“搞破鞋”啊。   
        景新哈哈大笑,什么时代了,你怎么想到了这些啊?   
        陆改儿和景新已经睡了两个晚上。景新对她疼爱有加,呵护得像对宠物似的。陆改儿三番两次要求景新保证一辈子都这样对她,景新只是笑笑,说改儿变成了白痴。 
        
        “这年头别去深想什么一辈子,一辈子的概念不是现在想的也不是现在说的,到老了再说一辈子,那就真的是一辈子的概念了。”            
        “你不想爱我一辈子?”   
        “谁说不想?想是想,做是做,一辈子的事情啊,别想的简单。”   
        景新手中翻动的是关于陆循章的那张报纸的复印件。本来在报纸上看上去很美的国画,因为复印的时候墨粉调节的不均匀,被弄的黑忽忽一片,没了一点美感。   

        “你怎么没有一点新婚的喜悦?”陆改儿嘟起嘴埋怨。“我家的陈年老谷子你就那么上心!几百辈子的事情翻出来有什么意义吗?”   
        景新不再吭声。他意识到自己的专注真的影响到了和陆改儿的缠绵了。   
        景新早已经把编剧本、写故事当成了职业,他已经坚持了近十年这样的“职业”。这个他钟爱的行当给他带来了成就感,也为他带来了财富。他编他写,在编写的过程中找到了很多感受,这些感受引导他一步一步地走。他对陆改儿说,他就像接触了一种信仰一样,痴迷在他的工作中。 
        
        你在找什么?这个问题陆改儿在离开昆明前就问过他几次,他都没答出来。   
        他在找的东西自己说不清楚,他能说清楚的,就是在找到他要找的东西的时候,他就会从此安然。   
        “你知道我们的车轮子上为什么捆绑了铁链子吗?”他问陆改儿。   
        “你不是说这个是对付冰雪路面的办法吗?”陆改儿说。   
        “这东西不至于让汽车出危险,在北方,冬天汽车出危险的,比南方多很多啊。”景新说。   
        景新说,我要找的,也许是条路。路上有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钱财呢。   
        陆改儿依然小鸟依人,她已经习惯了景新时常东一句西一句的说话方式。她把身子靠在景新身上,跟着黑色的吉普车在白茫茫的世界里走。景新早已体会到了陆改儿的柔情,他只是习惯了自己的专注,那种专注,从他最后一次恋爱失败开始,一刻也没离开过他。他觉得,就算爱情再使人恍惚,也不能放任自己进入那片恍惚之中。但他目前感觉到的是,也许自己在爱情上有了定力,但在别的“东西”面前,不一定有“定力”。 
        
        陆改儿几乎没有问过景新的爱情史,景新甚至真的以为陆改儿把他也当成了第一次恋爱的人。他确实不想提及这样的旧事情。   
        而他在摆弄的,往往都是道听途说的旧事情,人家的旧事情。现在,他摆弄的是陆家的旧事情。   
        白塔街仅有的几所老房子里,住着不多的老人。能记得发生在解放前后的故事的,景新只找到了一位没有双腿的刘姓爷爷,那刘姓爷爷却耳聋眼花,怎么也听不清楚景新的问话。好在他老人家听到陆改儿对着他耳朵喊叫“陆循章”三个字的时候,表情激动,眼睛发亮,颤巍巍地扬起手来。 
        
        景新和刘老爷爷足足说了一天的话。午饭和晚饭,陆改儿伺候得周到,她让街上的饭店给送来了烫热乎的酒、炖烂糊的菜,连刘老爷爷的孙子也一起喝了吃了。   

        当然,景新也在刘爷爷那里找到了相关的史料,也记下了一些事情。   
        1949年解放军攻打金门,损失了近万名将士。陆循章对接他回东北老家的人说,能在那个战役中活下来的绝对超不过100人,和陆循章一起回老家的还有一个人,就是这老刘爷爷,这刘爷爷并不寻常,他是陆循章的战友,也是一名营级军官。 
        
        1949年10月,漳厦战役胜利。叶飞司令员命令十兵团进驻厦门,攻击金门。二十八军一个主力军和二十九军的两个主力团接受了这个命令。渡海作战准备工作很被动,国民党从大陆沿海撤退时破坏了大部分渔民的船只,所剩渔船寥寥无几。10月24日才搜集到一次可航渡3个团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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