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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照-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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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虚无缥缈,不知身在何处。这种感觉,自然是极度的体力消耗之后的疲累所带来的

    不但是体力消耗殆尽,连我的意志力,也几乎处在同一状态,冰障的顶部,巨大的
冰块十分平坦,我真想在冰块上面躺下来,就此不动,让寒冷和冰雪,把我的躯体,永
恒地保存起来。
    在某些环境之中,人的确会产生这样想法,深水潜水员就知道,如果身在深海之中
,而忽然有了这样的念头,那是再危险不过的事,经常穿越沙漠的人也知道,如果口渴
到了一定的程度,也会产生永远休息的这种念头。
    人在特殊的环境下,产生这种念头,心境甚至极度平静,就像倦极思睡,再自然不
过。这是一个人求生的意志已经消失之后的思想反应,所以也是最危险的一种情况。
    当我想到这一点时,已经几乎在那大冰块的顶部,横卧了下来,我心底深处,还存
著一些意念,不能躺下来,还要设法下这座冰障,再继续向前走。
    可是,除了那一灵不昧的一点意念,我整个身子,都在和意念对抗著,我立即又想
到:算了吧,就在这里躺下来算了!
    我甚至缓慢地伸了一个懒腰,连那一点对抗的意念也不再存在,准备躺下来了。
    然而,就在那时候,我看到了那架直升机。
    一时之间,我真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那只是我在极度疲劳之后所产生的一
种幻觉。
    可是,的的确确,是那架直升机,深色的机身,深色的机翼,就停在离那巨大的冰
障,只不过一百公尺左右之处,那地方的峡谷已经相当宽,冰川的表面上也十分平整,
是直升机降落的一个理想的地点。
    我足足呆了有一分钟之久,先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接著,又不相信自己的
好运气,随即,我发出了一下尽我能力所能发出的欢呼声,身子也挺立了起来。
    直升机好端端地停在前面,那证明张坚没有遇到甚么意外。
    我继续大叫著,然后,精力也恢复了,把一枚长长的钉子,钉进冰中,系上绳索,
就著绳子,向下纵去,很快地又踏足在冰川之上。
    我一面叫著,一面仍向前奔去,叫的话全然没有意义,是高兴之极,自然而然发出
的呼叫声。
    来到了直升机旁边,我抬头看去,看到机舱中好像有人在,我迅速攀上去,机舱的
门只是虚掩著,打开舱门,我已经看清楚,在机舱中的那个人,并不是张坚,是一副好
好先生模样的田中博士。
    田中博士“坐”在一个座位上,微张著口,一动也不动,我还未曾进舱去,就可以
肯定他已经死了。因为在他的脸上,结著一层薄薄的冰花,使他的肤色,看来呈现一种
异样的惨白。
    突然之间,看到了田中博士的尸体,极度意料之外。根据探险队中所有人的分析,
他驾驶的飞机,既然遇上了大风雪团,那就应该连人带机,都变成粉碎了。
    但是如今,他虽然已经死了,身上却看不出有甚么伤痕。
    为了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我进了机舱,试图把他下垂的手臂提起来。可是他的
身子,早已经僵硬,手臂已无法抬得起。他已经死亡,那毫无疑问。一连串的疑问,也
在这时一起涌上我的心头:张坚到哪里去了?温宝裕呢?是不是也是死了,尸体在那里
?田中的飞机遇到了甚么情况,何以他的尸体可以完整地被保留下来?问题多得我一个
也无法解答。
    我又探身出机舱,大声叫著,希望张坚就在附近,可以听到我的叫声。
    但是我发现,我的叫声,全被峡谷中的强风淹没,根本传不出去,所以放弃了叫嚷
,回到机舱之中,本来我想发动直升机,利用机翼发出的声响,来引起附近的人注意。
但是我发现了求救设备,我取起一柄信号枪来,向著天空,连射了三枪。
    三股浓黑的黑烟,笔直地升向空中,在升高了好几十公尺,才被强风吹散。而浓烟
射出的声响,连强风都掩盖不住。
    我跃出了直升机,四面看看,等待著有人见到黑烟,听到了声响之后的反应。
    不多一会,我就看到,在一边的冰山悬崖,距离我站立之处,高度大约一百多公尺
,有一小点黑色的东西在摇动。
    由于长时间在冰天雪地之中,虽然有著护目的雪镜,可是长时间强光的刺激,也已
使我双眼疲倦不堪,尤其向高处望,光线更强烈,看出去,视线更是模糊。但是那一团
摇晃著的东西颜色相当深,在一片白茫茫之中,还是可以看得见。
    我用力眨著眼睛,直到眼睑生痛,已看清了在那冰崖之上,在晃动著的,是一个人
的双臂,这个人身形看来相当矮小,我陡然在心中尖叫了起来:温宝裕,那是温宝裕!
    我急急奔向前去,由于奔得太急,一下子跌倒,在平滑的冰面上滑出了相当远,我
心中没有别的愿望,只盼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象才好。
    站直身子,才发现我离冰崖太近了,在这个角度,就算冰崖上有人出现,我也不能
看见,我正待急急后退间,突然看到一段绳索,自上面缒了下来。
    我发出了一下欢呼声,走前几步,双手紧握住了绳索,才知道刚才看到的,不是幻
象。双手交替著,缘绳攀上去,并不是十分困难的事,尤其在知道了温宝裕还好好地活
著,心情的兴奋,几乎可以令得体能作无限止的发挥。这时我向上攀缘的速度之快,南
美长尾猴见到了,会把我引为同类。
    等我攀上了冰崖,才发现冰山在那地方,形成一个相当大的平整空间,宛若一般崇
山峻岭中的石坪,等我踏足在那个冰坪上时,温宝裕已一步一步,向我走了过来,我迎
向前去,一把抓住了他,一时之间,实在不知说甚么才好。
    本来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但现在却变成了事实,真是温宝裕,真是这个超级顽童
,他活生生地在我的眼前。
    温宝裕显然也有著同样的激动,他也紧握住了我的手,我们四手紧握著,不愿松开
来,但是他又显然急于指点我去看甚么,所以他只好抬起脚来,用脚向一旁指著,要我
去看。
    我循他所指看去,一看之下,我也不禁呆住了。
    我的震呆程度是如此之甚,以致在一时之间,我忘记了身在极地的冰山之上,我唯
一的念头是:我要把我一眼看到的景象,看得清楚一点,而戴著的雪镜,是妨碍视线的
清晰的。所以,我连考虑也不考虑,一下子就摘下了雪镜,希望把眼前的景象看得清楚
一些。
    可是这个动作,实在太鲁莽了,令我立时就尝到了恶果。
    雪镜才一除下,双眼就因为强烈的光线,而感到一阵刺痛。我总算惊觉得快,在我
和温宝裕同时发出的一下惊呼声中,我立时紧闭上眼睛,同时,也立即再戴上了雪镜。
    在刺痛未曾消减之前,我不敢再睁开眼来,唯恐双眼受到进一步的伤害。
    在我紧闭双眼的时候,眼前只是一团团白色的,不规则的幻影,在晃来晃去,无法
再去注视眼前的景象,我只是问著,声音不由自主,带著颤音:“这……是甚么?”
    温宝裕立即回答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时,我虽然紧闭著眼,但是刚才一瞥之间的印象,却也深留
在我的脑海之中。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甚么,但是把看到的景象,如实形容出来,总还
是可以的。
    我循著温宝裕用脚指点的方向看去,首先看到在距我约有三十公尺外的一幅冰崖。
那幅冰崖,和冰山其它部分,呈现耀目的白色不同,是极度晶莹的透明,简直就是一幅
透明的纯净度极高的水晶。
    而就在那幅透明的冰崖之内,我在一瞥之间,看到了许多……怎么说才好呢?若是
只凭看了一眼的印象,应该说,我看到了许多东西。用“东西”来笼统形容我所看到的
,总可以说确切。
    自然,我也可以说,在那一霎间,我看到的是许多动物,甚至可以说,是许多人,
但是在未曾看真切之前,我宁愿说我看到了许多“东西”。至于那是甚么东西,我说不
上来。相信就算再多看几眼,还是说不上来--温宝裕不知已看了多久,可是,当我问
他那些东西是甚么之际,他一样答说不知道。
    在我紧闭著双眼之际,温宝裕问了我好几遍:“卫先生,你眼睛怎么了?”
    我答:“不要紧,刺痛已在消退。”
    当他问到第四次时,我感到刺痛已经减退到了可以忍受的程度,我也实在等得急,
所以,重新又睁开了眼来。面对著那片冰崖,看到了在透明的冰崖之中的一切。
    由于景象实在太奇特,所以有一两个问题,我应该急著问的,也忘了问,例如张坚
在甚么地方之类,我只是全神贯注地盯著前面看,温宝裕紧靠我站立著,我简直如同石
像,至少呆立了超过十分钟。
    我看到的是甚么呢?
    如果要我用一句话来回答,那么,我的回答只有一句:“不知道。”
    但是,我却可以详详细细,形容我所看到的景象--必然十分详细地形容,不然,
根本无法表达出眼前景象的那种无可名状的奇诡。
    我所看到的一切,全在冰崖之后,那平滑晶莹透明的冰崖,究竟有多厚,无法知道

    所谓“看到的东西在冰崖之后”,正确一点说,应该是:在冰崖之中,看到的一切
,全被晶莹透明的冰所包围著,也就是说,一切东西,全凝结在巨大无比的冰崖中。
    在冰崖中的东西,四面全是坚冰包围,一动也不动的,可是在冰里面的许多东西,
给人的感觉,却不是静态,而是动态。
    举一个例子来说,有一种东西叫琥珀,树脂凝结而成,在琥珀之中,往往有著昆虫
。如果有一只昆虫,正在展翅欲飞之时,恰好有一大团树脂落在它的身上,把它裹住,
若干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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