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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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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人间。

牡丹亭里杜丽娘的梦或许都没有她眼前的绚丽,这里没有姹紫嫣红开遍,也没有乱红飞去歌罢花如雨的烂漫,现实居然能比梦幻更让她醉心和忘我,亦或许她真的是在做梦么?她想大声的将惊喜的心情释放出来,却唯恐打破这份宁静,唯恐使得如此美丽的梦幻在刹那间经不住灰飞烟灭。她真正的舍不得呀!

她的脑海里陡然间一个调调应心之所动而起,懵懵懂懂的仿佛在梦里呓语般吟唱起来:“那一答可是湖山石边,这一答似牡丹亭畔。嵌雕阑芍药牙儿浅,一丝丝垂杨线,一丢丢榆荚钱线儿春甚金钱弗转……”

她就这样带着笑,旋身于这梦境一般的梅花丛中,口中哼着《牡丹亭》的《寻梦》,这一刻,在她的嘴里,在她的心里,她这个人就是杜丽娘了。

脑海里,不断的涌现出许许多多的情节,游园惊梦,或许她过去的日子里也是有过的那份甜蜜的欢喜和贪恋的,就像杜丽娘和柳梦梅那样的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爱了谁恋了谁,与谁耳鬓厮磨,与谁相拥着去听夜雨瀮瀮。这一切在脑海里,又模糊又清晰,似是昨天又似是今天。

“他倚太湖石,立著咱玉婵娟。待把俺玉山推倒,便日暖玉生烟。捱过雕阑,转过秋千,肯着裙花展。敢席著地,怕天瞧见。好一会分明,美满幽香不可言。梦到正好时节,甚花片儿弗下来也!”她口中念着唱着吟着,且娇且赧,仰首看着被夜风旋起的落英纷纷而落,沉醉未醒,蓦地又伤感起来,“他兴心儿紧唁唁,呜著咱香肩。俺可也慢掂掂做意儿周旋。等闲间把一个照人儿昏善,那般形现,那般软绵。忑一片撒花心的红影儿弗将来半天。敢是咱梦魂儿厮缠?咳,寻来寻去,都不见了。牡丹亭,芍药阑,怎生这般凄凉冷落,杳无人迹?好不伤心也!”

那份温暖现下去了哪里,她怎么寻也寻不着了呢?

又是一阵风起,扬起的雪沫拂灭了冰灯上的烛火,烛火在瞬间熄灭了,升起袅袅的轻烟。

她心里一惊,梦却没有醒的意思,伤感着红了眼眶:“偶然间心似缱,梅树边……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待打拼香魂一片,月阴雨梅天,守的个……梅根相见……”

守的个梅根相见……她这一生当真还能和谁人相守,与谁人破镜重圆么?

想到这里,她一下子没了声音,方才急转的脚步收不住一滑,整个人往下跌去。

她有一种向下坠落的感觉,这感觉似乎是有过的,那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她曾经以为自己在往万丈深渊里坠去,却甜蜜的不想做任何的挣扎,哪怕万劫不复,她也根本不在乎。于是,她想起了一片焦黑颓垣的永平城,想起了繁花似锦的京城月夜,想起了风雪交加的大凌河,那相互依偎温暖着的缱绻。她爱他,深深的爱他,为了他可以去死可以重生,“生生死死随人愿”原也只是为了他。此时此刻,她不想挣扎,只念着这份愈发浓烈的甜蜜向下跌去。

未及她摔在地上,便听得头顶上有声音道:“怎么?当真要去梅树根上与我相见么?”

她愣了一下,定睛看去,正看见豪格一脸顽皮的笑意:“你……”

豪格揽着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嬉笑道:“从来没听过你唱曲子,虽然听不懂,但是挺好听。”

她埋首在他的貂毛端罩上,贴紧了他的肩有些悸动:“谢谢你……”

豪格吻她的脸,柔声道:“要谢我,哪有那么容易。这院子里的梅树冰灯打理起来可是费劲,你一句话就谢得了么?”

“那要如何?”她的脑子里空白了一片,只能由着他牵着走。

“把眼睛闭上。”豪格笑道。

“做什么?”

“要你闭上就闭上,哪来那么些废话。”豪格不容置喙的口气干脆得很。

她将卷睫轻轻垂下,仰起小脸来向着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用心。

豪格看着她傻傻的模样,闷声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望着她笑道:“把我给你钥匙拿来。”

绎儿依言将袖笼中的钥匙递了过去,自己也偷偷的眯起眼睛想一看究竟,竟被他一把捂住了眼睛:“不许偷看!”

“我没有啊。”

“还狡辩。”豪格孩子气道,伸手取出汗巾,蒙住了绎儿的眼睛,“一点不乖……”

绎儿只觉得眼前朦胧了一片,面前的豪格似乎用钥匙打开了小匣子,从里面取出了什么,继而发髻上一紧:“是什么?”

豪格笑道:“你猜!”

绎儿伸出手去摸,指尖立刻触到了一丝温润的光滑,迟疑了一下道:“是东珠?”

“嗯。”豪格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不错,答对了,有奖励。”

“可是东珠是不可以随便戴的,如果让福晋知道……”

不等绎儿说完,她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被豪格紧紧地抱了起来,他满不在乎的朗声笑道:“知道便怎样?我爱给谁就给谁!什么是规矩?我就是规矩!”

绎儿还想说什么谏言,不及出口,便被豪格的吻给堵了回去,热烈的感觉燃烧了她的一身,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豪格将她拦腰抱起,满是预谋得逞的赖皮口气道:“今天晚上,用你自己谢我……”

她的眼睛被蒙着看不见,却能清楚的从彼此湿润的呼吸中感觉到那份真实,感觉到豪格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宠溺和眷恋,辗转纠缠在一处。肌肤相亲,间不容发,细滑的游弋,粗重的抚弄,如同在池塘莲叶间追逐的鱼儿一般,若即若离,分明捉不住,却又无法释然。藏在他的怀里,他的阴影里,她疲惫的心有了依靠的地方,于是乎,她放下了一切的戒备一切的苦痛,抱紧了他。他滚烫的胸膛融化了她身体的冰凉,也开始向着她的原先冰冷封固的心蔓延过去,而她已经完全抵挡不了了。

豪格拆开了蒙在她眼睛上的汗巾,贴在她湿漉漉的鬓发边呢喃着:“……毕瑟月波碧雅姆必……瑟月波……”

她对着不太适应的光亮眯嬉着眼睛,柔柔地在他的怀里问道:“你……你说什么……”

豪格勾着唇角笑起来,细碎的胡茬儿从她嫩滑的脸颊上糙糙的摩挲过去,她脸上的两团红云顿时被渲染开来,仍不甘心地又问:“你方才说的是什么……什么意思……”

“我说……我好喜欢你……好爱你……”豪格捧着她的小脸又是深深的一吻,“我不要你听懂,我只要你能用心感觉得到……”

绎儿的眼眶里突然有一种湿润的冲动,反身将他紧匝在了自己的怀中,悸动道:“我……我也好喜欢你……”

她全不知,这一时的不假思索恰恰打翻了自己一直以来努力恪守的平衡,一切在这瞬间都变了,再不由她的理智所能掌控。她正如他当初强娶她之际所说的那样,此时此刻心甘情愿的做了他的女人。纵使她拼尽了全身的气力,所有的努力,这一刻似乎都成了白费。这个就是所谓的宿命么?冥冥中早已经安排定了结局?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豪格已经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熟睡之时仍然不忘紧紧地揽着她,生怕她会乘自己熟睡之际溜走一样,满是孩子气。

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主子……”

绎儿生怕吵醒豪格,于是应道:“什么事?”

“小主,贝勒爷睡了么?”侍卫怯生生道。

“嗯,刚睡着。”绎儿伸出手,挑开帐帘,“怎么了?”

“回小主,府里出事了,请贝勒爷速回。”

“出了什么事情?福晋不在么?”

“回小主,大汗派了人来,把府邸给围了,说是福晋的娘家谋反,要一并拿福晋问话。”

绎儿一怔,眼下是定然是要从速回府了,可是看着豪格熟睡的样子,她真的不忍心将他叫醒,于是吩咐侍卫道:“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备马,我这就侍奉贝勒爷起身。”

侍卫应声走了,绎儿小心地挪了挪身子,轻柔地唤道:“贝勒爷……”

豪格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依旧睡的很安逸。

“爷……”绎儿只得推推他,“快醒醒……爷……”

“嗯……”豪格懒懒地应了一声,很不松爽嘟囔道:“……怎么了……”

“府里出事了,父汗派人拿福晋问话。”

“拿去就是了……”豪格觉得她是小题大做,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睡吧睡吧……”

“你听我说,你姑姑莽古济公主谋反了……”

豪格嗡得一下被“谋反”二字给惊醒过来,整个人虎得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你的姑姑,福晋的额娘莽古济公主谋反了,现在父汗已经派人到府上了,要拿福晋去问话。”

第八回

 马车在贝勒府门前停住脚,不消下车便可以隔着车帘感觉到车窗外的灯火通明。一阵马嘶声传过,很快的,德希的声音在车门外响起:“贝勒爷请速下车,正堂里宫里的人正等着。”

豪格低低地应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直起了脊梁便要下车。

绎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下一慌,带着揪痛的感觉让她无法呼吸,腾出一双手来,一把攥住了豪格的手:“爷……”

豪格抬眼看着她,眼神里充满的复杂的情绪,并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反握了一下绎儿的手,迅速的抽出手去,弯腰步出了车门,跳下了马车。

绎儿的手心被一阵寒风灌满了,她的心也无法安然的保持平静,整个人紧跟着钻出车门,跳下马车的一瞬间,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贝勒府门口已经被宫里来的善扑营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明晃晃的火把把个夜晚点亮成了白昼,虽然刀剑尚未出鞘,可是每个侍卫脸上一脸冷峻的表情带着无以伦比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豪格在几个侍卫的拥簇下,疾步进得府门去,绎儿迟疑了一下,脚也不由自主的僵在了原地,是进是退一时没了主张。

正在此时,一双手搭在了绎儿的胳膊上:“小姐。”

绎儿循声侧过脸来:“雁奴。”

雁奴已然做了妇人的妆扮,不过眼下里却没有初为人妇的喜悦,倒是一脸的紧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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