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暹罗双胞胎之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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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还是那么粗声大气地问。
  「还好,你能听进去这句话,」埃勒里松了一口气,「看在上帝份上,就是在这荒郊野外,大家还是要通情达理,对吧?我说山下已是一片火海,来时的路早已不存在了,所以你最好还是调头往回开。」
  那双青蛙眼向前凝视了一会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随后:「让开路,」还是那句话,说着又要点火发动汽车。
  埃勒里不解地望着这个不可理喻的人,也不知他是犯傻还是疯狂。
  「好吧,如果你非要变成一块熏肉,」埃勒里已开始失去耐心,「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这条路通向什么地方?」
  没有回答。别克车不耐烦地又往前拱了拱。埃勒里耸耸肩,退后儿步,钻进杜森伯格车,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倒车的同时,嘴里似乎在嘟咕着不太礼貌的话。路太窄,容不下并排的两辆车。他不得不一直退到灌木丛里去,险些撞到一棵树上。就是这样,让出的地方也只能让别克车擦身而过。别克车吼叫着冲向前去,消失在黑暗中。
  「有趣的人,」警官若有所思地说,等到埃勒里重新把车开回到正道上来才把左轮手枪收起来。
  「要是他的脸盘再宽点就可以在上面停飞机了。见他的鬼去吧。」埃勒里怒气未消地哼哼两声,「他很快又会回来的,」他说,「那副魔鬼般的面容可真要命!」说过这句话之后,他把全副精力都扑在方向盘上了。
  他们好像一直都在向上爬坡,几个小时了——这种不间断地爬坡对杜森伯格车的动力系统可真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仍然是人迹罕见,相反,林木倒是越来越高大、茂密。路面状况没有丝毫好转,反而越来越差——变得更窄,石头更多,杂草也更密。车灯在照出前方道路的同时也反射出蝮蛇发亮的眼睛。
  警官也许是刚刚过去的紧张使他太疲倦了,这时已沉沉睡去。他的鼾声直刺埃勒里的耳膜。埃勒里只有咬牙挺住,奋力向前。
  头顶上的树枝也比刚才低了些。枝叶间磨擦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一群外国老太太在不远处闲谈。
  在这无休止的攀援中,埃勒里无时无刻不在思量他们父子二人的命运。
  「我们已经逃脱了灭顶之灾,」他轻声自言自语,「而现在,天呐,似乎又直奔死亡之神的殿堂!」——这山到底有多高呢?
  他感觉到眼皮越发沉重,他恼火地摇晃脑袋,尽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在这样的路上打盹可不明智;土路仍然七扭八弯,就像泰国舞者的身段。他把下巴一沉,全力抵御辘辘饥肠发起的阵阵攻击。只要一碗冒热气的清炖肉汤,他想,切成两片的牛肉里脊烤个半熟,炸土豆片蘸肉卤,两杯热咖啡……
  他警醒的紧盯前方。路面似乎变宽了。树木也稀少了一些。上帝呀,灾难也该结束了!前景似乎不错;深山的边缘大概已近在眼前,很快就能从山的另一侧下去,进到山谷里,一座小镇,热饭热菜,还有床。明天就可以精力充沛地直奔南方,当天就能回到纽约的家中。他不禁笑出了声。
  可他马上又不笑了。道路变宽也许是另有原因的。杜森伯格车开进了一片开阔地。左边的树木少了,可右边却是漆黑一团。厚重的天空色彩斑斓,散发着热气。比刚才更大的风吹过他的帽顶。道路两边堆集着许多从更高地方滚落下来的石头,有见棱见角的碎石,也有圆圆的鹅卵石,在它们的缝隙之间长出样子难看的草木,有的已经枯干。
  而正前方……
  他小声咒骂着下了车,冰凉的关节上的刺痛让他皱起了眉头。杜森伯格车前方15步,在车灯光的映衬下,赫然立着一扇高大的铁门。门两侧低矮的石墙肯定是就地取材垒成的,一直伸展到远处的黑暗中。车灯也只能照到门后不太远的地方。更深处还有什么则不得而知,黑暗掩盖了一切。
  这里是道路的尽头!
  他在心里痛骂自己真是个傻瓜。他应该料到的。已经感觉到下面的风不是环绕着山在刮的,而是不规则地上下转移,一会儿刮向这边,一会儿又刮向那边,也就是说,他意识到,那风是哪里阻力小就往哪里吹。所以上来的路才不是那种盘山而上的,这清楚地说明山的另一侧是没有路的。
  很可能是悬崖峭壁。换句话说,下山也只有一条路——他们刚刚爬上来的这条路。他们冒失地一头扎进来的是死路一条。他对这个世界,这个夜晚、这风、这树、这火以及他自己和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火冒三丈,但他还是向大门走去。
  门栅上镶着一块铜牌,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箭头
  「怎么回事?」警官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从杜森伯格车里传出来,「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埃勒里情绪低落地说:「在绝路上。咱们的旅途到此结束了,爸。是不是很令人振奋?」
  「噢,看在基督的份上!」警官低吼着从车里爬出来站到了路面上,「这么说这条该死的路哪儿也不通?」
  「显然是这样。」埃勒里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噢,上帝,」他痛苦地呻吟道,「我真是个白痴!咱们别站在这里了!来帮我打开这扇门。」他使劲推门,警官也上来助他一臂之力。铁门吱嘎作响,终于还是服从了两人的意志。
  「锈得够呛,」警官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说。
  「来吧,」埃勒里大声招呼着跑向汽车,警官迈着疲惫的步子跟在后面,「我怎么没反应过来呢?有门有墙说明有住家呀。当然是这样!不然也不会有路。肯定有人住在这里。这意味着有食物、盥洗室和床——」
  「也许」,当他们开着车摇摇摆摆地从两扇大门进去时,警官不那么确定地说,「也许早已没人住了。」
  「不会的。那样的话,命运也太捉弄人了。另外,」埃勒里现在倒变得乐观起来,「咱们那位别克车里的大脸盘朋友也会回来的,不是吗?是的——有轮胎的痕迹……可这些人都在哪儿藏着呢?」
  房子实际上离得很近,只不过它本身也是黑乎乎的一团,在暗夜中不容易看到罢了。这实际上是一大片建筑,高矮不齐,高的地方几乎遮蔽了半个天空。杜森伯格车的前灯照在一段石头台阶上,上面是一个木结构的门廊。警官用他那一侧的边灯从右至左地照亮了长长的阳台,它与整座房子一样宽,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椅子。房子周围是覆盖着灌木丛的石岩,再有几码远就是树林。
  「这可不太妙,」警官关灯时轻声说,「我是说,这里好像没有人住。阳台上的那些法国式窗户都是关着的,看上去是那种上下拉动的落地窗,楼上有光亮吗?」
  房子是有两层,山墙部分似乎还有一个阁楼。但所有的窗户都不见光亮。干枯了的藤蔓稀稀拉拉地覆盖在木墙上。
  「没有,」埃勒里的声音里已透出担忧,「这样一所房子不可能没人租用。真是那样的话,这可是最沉重的打击了,我可有点儿顶不住了;尤其是在今天这个历经千难万险的夜晚。」
  「是啊,」警官深有同感,「但如果真有人住,不会没人听到咱们的动静吧?老天爷作证,你这辆老爷车的声音足够大了。按喇叭吧。」
  埃勒里照做了。杜森伯格车的喇叭声很尖利,有人说,它能把死人叫醒。喇叭声停下来时,两人可怜巴巴地弓起身子,竖起耳朵来仔细听,但死气沉沉的屋里没有丝毫反应。
  「我想,」埃勒里怀疑地说到一半,突然又停下来,「你是不是也听到……」
  「我听到该死的蟋蟀在呼唤它的伴侣,」老先生气鼓鼓地说,「这就是我听到的。那么,现在做什么?你是咱们家的智多星。让我看看你怎么摆脱这困境。」
  「别老是挖苦了,」埃勒里抱怨道,「我承认我今天有失水准。噢,上帝,我现在可真饿呀,我能一口吞下整个动物世界,但只留下一种!」
  「哪一种?」
  「直翅目昆虫,」埃勒里生硬地说,「比如说你的蟋蟀,这是我在昆虫学知识里唯一记得的科学术语。这倒不是说学问对我没有帮助,但我的一贯看法是,应付生活中的紧急情况,高学历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警官鼻子里哼了一声,更紧地裹了裹外套,发起抖来。
  周围怪异的气氛让他头皮发紧,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同时,他还得费劲地把对食物和睡眠的幻觉从心里驱赶出去。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埃勒里在车内的抽屉里摸索到一支手电筒,踩着砾石路面向房子跟前走去。走上石台阶,经过门廊的木地板,在手电光的引导下来到前门。一道坚固得令人生厌的大门。甚至做成印第安箭头状的门环也显得特别沉重,似乎不欢迎有人来使用它。但埃勒里还是抓住它,开始敲那扇橡木门。他敲得非常用力。
  他敲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噩梦似乎刚刚开始。让我们受这烟熏火燎的罪毫无道理……」——砰砰砰!——「连通常的忏悔也没让我们做。还有……」——砰!砰!砰!——「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吸血鬼也不那么可怕了。上帝呀,这倒提醒我,吸血鬼都是住在饥饿山上的。」
  直敲到胳膊发酸,屋里仍没有任何反应。
  「噢,算了吧,」警官不满的声音,「像傻瓜一样把胳膊敲断又有什么用呢?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埃勒里疲倦地放下了手臂,仍立在门廊上轻轻拍打着手中的电筒:「荒芜的房舍……离开?去哪儿?」
  「见鬼,我怎么知道。我想是往回走吧。起码下面比这里暖和些。」
  「我可不这样看,」埃勒里没好气地顶了一句,「我准备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了。如果你是明智的,爸,你应该和我在一起。」
  他的声音随山风传出很远,只有蟋蟀那好色的后腿应答他。这时,没有任何警告,房门打开了,一道四四方方的光柱打在门廊上。门内与大门成直角的里侧,光线不直接照到的地方,仿佛有一个站立着的男人的身影。
  …
  【注】这些地名来自印第安语、西班牙语等外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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