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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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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三十岁左右了——她比我大哥哥还大。有一次那位女县长到了这所学校,晚

上住在王知霞老师的房间,两个人相谈之下,女县长很赏识王知霞老师的才干,立

马提拔她,把王知霞老师调到了妇联。王知霞老师一九八九年才结婚,丈夫是个不

太大的军官,非要王知霞随军到西北去,王知霞老师考虑到年已三十才结婚,实在

的不容易,就放弃了前途,到西北去了,直到现在没有听到过一点儿消息。

    八四年冬天,王知霞老师开始教我们语文,并捎带教历史。人的水平不同,教

课自然也不同。王知霞老师年轻,又是全才,基本上什么课目都可以拿下来,连体

育课也能给大伙儿指导一番。她还教我们音乐,唱《戴手铐的旅客》中的《驼铃》

等等,这旋律很好听,比《满江红》、《苏武牧羊》的旋律好得多。王知霞老师做

我们的班主任 ,我们班就把体育、音乐课全恢复了,同学们都很高兴。 王知霞老

师她自己文科好,所以呢,让同学们多看书,文学、历史,什么书都可以,并鼓励

同学们每人搞一个摘抄本,若见到什么好的东西,可以摘抄下来。所以那几年我的

作文异乎寻常地突出,是与王知霞老师有关。她还让我们记日记,应该来说这也不

是什么新鲜招数,但王知霞老师硬是把这老招数使出了新意境。为什么王知霞老师

能这样呢,现在想来她的特点就是几乎从不批评人,即使一个学生有一丁点儿的进

步,她也表扬,而若哪一位做错了事,她只一迭声地说:“你看,你看,唉呀!”

如此而已。

    在此我还要提一提几位同学。一位叫任永当,他是任应当的弟弟,但弟兄两个

相貌绝对不同:应当胖胖的很结实,而永当却是很纤瘦。在我刚入宋屋学校时,我

有个心情,私下以为到了这里一定要彻底地改头换面,重新作个好学生。所以我新

买了好几本本子,做课堂笔记或练习本,这几本本子,从来我不乱画,一定规规矩

矩的。还有一本做日记本,一本做作文的稿本,也不能乱画。可以说,我只要有了

这本子,即使课本丢了也无所谓,只要把这本子上的东西掌握了考试足足能够得九

十分以上,这绝不是吹牛。到初三时参加物理竞赛,别人都复习功课,而我是只看

这本子,结果还挺好。我这本子不乱画,可有一次考试外语,因考试为防止作弊而

调了位子,王双奇坐了我的位子,有一个单词“hare(野兔)”他拿不准该怎么写,

竟在我物理本子封底上写了“haer”“hare”好几个。我这本子只这么一点儿脏处,

至于说到字体好坏则是另外一回事儿,干净不干净,认真不认真则又是一回事儿。

我把这几个本子当作了至宝。任应当、王书文也得到我这本子的不少好处。在八四

年夏末升级时,由于大哥哥让我复读一年,所以那段时间我就轻松了不少,等到某

一日整理书本时才发现,写了一年,已经记满了一个本子的动物笔记本子不见了,

这怎么行呢。于是到处找,翻了天也无济于事,我就骂街了。当时应当就劝我别骂,

可我当时怎么能够听得进去呢,终于再也无法找到了。任应当一九八四年上半年结

束了在这所中学的学业,到重点中学去了,下半年他的弟弟任永当又与我一班,一

次我忽然发现我丢失的动物笔记本子却在永当哪儿,这就不用说了,那就一定是应

当拿的。我恨极了,平日里那么好的伙伴儿,怎么他却来拿我的东西,怪不得当时

他不让我骂,原来他心中有鬼呀!现在细想起来,绝不是应当故意拿走我的本子不

给的,一定是拿错了,可我一骂,他也就不好意思再往外拿了。而永当,他不知道

应当的心事,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就拿出来用了,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对

永当,爱屋及乌,由于我对应当好,所以对永当也是百般呵护。后来到初三时,我

们都住校,有那么一段时间,竟然吃饭连饭票也不分你我,可大哥哥干涉,说人呀,

那怕再好,钱、票总得分清,弟兄们弄不好还会为此而打架呢,何况只是朋友。可

实际上我对永当总不及对应当,对应当我当时真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感,而对永当,

我则只是呵护,充当的是保护人的角色。

    另一位是张永红,他是张彩霞的弟弟。我俩一般大小,我也不知比他大几天,

还是大几个月。原本他低我一级,由于我这次留级,他就追上了我。永红这个人呢,

个子比我大。在宋屋学校,初二级是最高的年级,上早操时,初二班就在最前边。

我就在第一位子,喊口令时,就照我的步子来喊。张永红非要站第一位子,早操基

本上都是聂耀武老师带领,张永红却故意捣乱,让聂老师的口令总是喊不成,本来

“一、二、三、四”是有节奏的,可永红的步子偏是乱的,聂老师气得不成,可也

没有办法,永红比他个子还高,我就赶紧拉过永红,与我对调一下,我站第一位子。

有一次中午;我俩一同上学,到校后他又上了趟厕所,我是直接进了教室, 在教室

外边就发觉异样:教室中异常安静。原来是聂老师在黑板上抄写物理复习提纲,我

一声不响,默坐下来也开始抄。因为还不到上课时间,“砰”地一声响得震天,门

被永红一脚踹开,教室中所有的人都抬起了头,同学们只是抬了一下头看那么一眼

又马上埋头抄写 。聂耀武老师也不过只是对他盯了几秒钟:“你与门有仇? ”永

红闹了个大红脸。他绝不是故意要破坏气氛,原先同学们经常做这个动作,动不动

就要踹门,永红只是这一次没有留心到这异样罢了,所以难堪。但永红很幽默,捂

着燥红的脸憋着笑跑到位子上坐下了,这也是个下台阶的办法。假如说他板着脸去

坐到位子上,那效果一定又是另外一番样子。另一天上午;我与永红上学去;在路上

忽发异想,反正到校还早,就绕了个很大的弯子,跑到田野中,来到田间小路上—

—实际上这小路也有一米多宽——这小路上有许多的蓼姜,蓼是蓼根,就象有人写

生画素描时画的陕北老头儿的脸一样,皱纹一道道。姜的模样大家也都会知道,尤

其是干姜,模样无一点儿规矩之处。听蓼姜这名字,就可以想见这些石头的模样了:

无形无象。这石头垒墙时,它们的口可以互咬,但不结实,总之这石头无用处。我

们就用这石头垒大堆,由于技术问题,怎么也垒不成大堆,然而我们毫不气馁,也

不知多长时间,用了不少的心血气力,终于在路上垒起了一个大石堆,完完全全地

挡住了路,看着我们的“杰作”,虽然百害无一利,但我们心满意足,而后上学去

了。到学校才发觉,第一节课已经快该结束,是陈祥忠老师的数学。

    还有一位龙君,在前边儿也提到过。他与我大小一样,说话时吐字不太清楚,

就是舌头有些大。他的姐夫叫雷志,有人开玩笑说他二个人都是天上的。有一年,

有一个算命的,打这儿路过,一看见龙君;就对他父亲说这孩子长不大, 但这孩子

可以化解家人灾难。那年龙君、玲霞(龙君的二姐),还有好几个人一块儿去南山

玩,到水沟庙有个人不让玲霞走,说玲霞有灾难; 人们都不在乎——受过多年马克

思主义无神论教育,谁也不相信这神秘文化的科学性——那个人就对龙君说:千万

不要离开玲霞一步。他说龙君不是凡人,可以化解灾难。他们回得晚了,黄昏时天

又变了,女孩子们胆小,龙君就紧紧拉住姐姐的手走路。在出山处有一个陡崖,龙

君与玲霞走在最后,他们刚错开这条陡崖,崖塌了下来,掀起的风把玲霞一下子甩

出好远,溅起的碎石打破了龙君的脑袋,别的同行者都安然无恙。后来人们谈起这

有惊无险的情节,再细细体味几次算命人的话,心中总有一股莫名的情结。有人说

这是巧合,但一次巧合,两次巧合,巧合次数多了,心中总觉不安。八四年夏末秋

初,天气仍然十分的炎热,年轻人都爱下水洗澡,而且最爱到河中去洗自然水。一

般时候,只要吃过中饭,娃娃们要上学了,大人们总要在后面偷偷地看,若真是上

学走了才放心,只要一发现是走斜路,要去河中洗澡,就大喝大骂,也不管是谁家

的孩子。一般来说,小辈总不能骂长辈,但只要是长辈——有些娃辈份高——去下

河洗澡,大人们哪怕骂,只要是为了不出事儿,骂也就骂了,没什么。比如我们,

爱极了游泳,甚至偷偷带小侄女儿去下河,大人们也骂,以后我还偷着去游泳,但

总也带不走小侄女儿。再说龙君,龙君几乎从不去游泳,但人要该死,天赶地催。

那一天,他却一个人下了河,龙君不懂水性,只会几招狗爬式,而且为人谨慎,就

只是坐在河边儿浅水处冲洗了一下子。龙君洗好后,穿上衣服要走,还没走多远,

又来了一群人,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都是同学,就对龙君说:再陪我们洗一会儿,

龙君就真的又下了水,正洗时,卫强、江涛等同伴们也来洗澡了——合该出事儿,



这一天中午这么多人来洗澡,大人们竟没有一个发现来骂——而河上游不远处有好

些女人们在洗衣服(洗衣服处与男娃们洗澡处有个拐弯,相互看不见,但男娃们洗

澡时已侦察好那儿有人洗衣服,而女人们却不知有人在下边儿洗澡)。对,这天是

星期六或星期日,我在家中被爸看得紧紧的睡午觉。龙君忽然沉入水中了,好半天

没有露面,远处儿那一帮同学不知道龙君根本不会水性,而卫强,江涛他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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