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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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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确切的数目,就象我现在有个习惯:凑够整数的钱收起来,这有个确数,而那些

凑不成整数的钱就放在抽屉中,要用就顺手来拿。晚上我与尹务山同睡。

    第二天一吃过早饭,我、务山、尹成喜三个人一同到校,到得很早,学校中还

没有别的人,几个老师也还没有吃早饭。我打开教室门,三个人就进了教室,教室

中在前一晚被我翻得有些凌乱,虽然我大致整理了一下,毕竟晚上看得不确切。务

山、成喜也都是调皮鬼,见教室里乱,就收集起地上的东西,也不管是本子是书,

一把火统统给烧了。因为今天刚开学,同学们来得晚,而且来了也是一通闲聊。到

打了铃声之后,老师来到教室,让静下来之时,同学们拉开了书桌,这还了得,一

统乱糟的,于是教室中一下子炸了锅。尹宝军一看书,即对我大叫:“就是你,你

看你的字。”这一切很明了,根本不用查,班主任尹老师就审问开了。他认为是我、

务山、成喜三个人干的,我们来得最早他是看见了的,他见我们烧纸,不过当时没

有在意。这时,我的心中也很不自在,同学们只知道我干了坏事,但你们知道一个

人在这教室中孤单单,冷清清,寒嗖嗖地过夜的滋味吗?也是,我自己在家中受了

委屈,能让别人来代替吗。

    象这样的坏事——在教室中搜翻——以后我们还干过几次。说起来初一这一次

翻搜我并没有偷什么东西,在初中毕业时我们干过,高中时也干过,其实在教室中

翻能得到什么呢,不过几本书,几支笔什么的,根本就不值几个钱,这只是畸形心

理的发泄而已。

    至于好几天我没有回家,而家中爸妈竟然连问也没有问一声,这都是因为我们

弟兄多,我除非在外面闯下了大祸或出了大事,被找上他们,家人才知道,一般都

不多问。

    在这半年当中,才真是体现了我与弟弟的兄弟深情。我每到星期六,想法总要

给弟弟带点儿东西,或半块烙馒,或一本小人书。其实这东西家里缺吗,一点儿也

不缺,但我却总要带给弟弟一点儿。有一次我顺路到陈金志家采了几个无花果的果

实,我吃了一个,给弟弟带回一个。那一段时间,我很奇怪,只要见到弟弟立勋高

兴,我就很高兴,这纯粹是自心的流露。

    放寒假了,鉴于我整日与那些小坏人们混在一起,成绩每况愈下,大哥哥力主

让我转学。一般人都是这么认为,我跟在大哥哥身边,有大哥哥随时指导不是更好

吗?实际上不是这样,就象医家不治自己病一样。在程岭有这么一位老医生,他是

一位老中医,子继父业,也是医生。有一次,老中医的孙子病了,挺严重的,老中

医父子两个抓耳搔腮,就是开不了方子,因为“是药三分毒”,没有哪一种药没有

一点儿副作用,有副作用怎么能让自家的小娃娃吃呢,假如这小娃娃有了一个什么

好歹,自己家岂不是要断了根苗么?老中医的儿媳妇急了,把小娃娃抱到医院,毛

头小医生一针下去,烧也就退了,病情明显好转。这下儿媳妇有话说了:“一家子

两个医生,治不好自家娃娃的病,真不知从哪儿挣来的名声?”还有一位男子,在

那个年代自己学会了打针,他的针打得很有技巧,比医院中的那些小护士打得还好,

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可有一次自己的孩子病了,他的手抖得厉害,一针下去,针

头也弯了,小孩子哇哇大哭,以后这针眼也化了脓。我跟在大哥哥身边,实际上大

哥哥对我无可奈何,他从来就不曾说过我,他对爸爸说让我转学,我就转学了。





  

                                



                           一九八三年



    到了一九八三年,是农历正月十七开的学。那天天气很好,张彩霞在宋屋中学

上初三,妈妈就托她照顾我。爸爸送我到宋屋中学,因为先前根本没有与人家这所

学校打过招呼,今天开学,直接送去也是够没有礼貌了,但也得送呀。这所学校离

我家并不远,我们就走路去。

    到了学校,教导主任陈祥忠老师挺忙的,也没顾上问别的情况,就问初一班班

主任宋卿子老师教室中还能否坐得下,他一问还可以,就让我来上学了。那时转学

挺简单,不象现在,要这个证那个证的。交了学费我就进教室可以上课了。我的同

桌叫任应当,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应当”这个词用来做

人的名字实在不好。任应当长得胖乎乎的,十分厚道,后来我们两个成了无话不说

的朋友,或开玩笑,或相互促进,很合得来。但我两个在一起的事儿很细碎,无非

是一块儿上课、下课玩耍,再合得来也说不出他的事。只是有一天,我忽然听张银

玲——我转学之后,张银玲也不好意思再依靠我大哥哥,随着转到了这所学校,我

们仍然同班——说:“应当的母亲在张罗着给他说媳妇。”我心中忽然生起嗔意,

应当怎么了,他才仅比我大一岁。然而这样到底怎么了,男孩子怎么不说媳妇,可

我心中却莫名其妙地烦燥。我忽然明白了,原来我们两个经常在一起玩,虽然琐碎,

但却是在不知不觉中玩出了感情。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在我的心中,这同学之情变

了味,我的心中有了依恋他的情感,听到他说媳妇(其实这是谣传)的消息,我自

觉是那个女孩夺走了我的所爱。我也曾幻想,假如我是个女孩(因为任应当比我大

一岁,传统中总是男大女小,所以我不曾幻想让应当做个女孩),一定是非应当不

嫁。及至长大了一点儿以后,才明白这竟然是叫做同性恋情感。我再不愿理睬应当,

谁让他背叛了我呢?谁让他说媳妇呢?既然说了媳妇怎么还与我玩儿?而应当呢却

仍然一如既往,一下课就喊我,喊了几次我不理他,他也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什

么地方得罪我了。他怎么知道我的心事呢?他怎知我是在自寻烦恼呢?我竟然自己

觉得很悲壮,“失恋了呀!”我还买了几次日记本要送给任应当,做为我们以往玩

好的纪念。我的意思是:以往我们玩得很好,现在你要说媳妇了,我们两个到此结

束,送你一本儿日记本做为纪念。可是我始终没有能够拿出日记本子给他,一直在

我的书包中放了好久,到最后还是我自己用了——当然撕去了所写的留言。

    

    一天,刚打上课铃,同学们都从外面向教室中涌,王延军刚好用了一个小石头

之类,也许是别的小东西,从窗户往外一扔,这一下刚巧打在了任应当的头上,出

了血。我吓坏了,我赶紧上前问情况,焦急之情言于表色。但我当时也不明白自己

为什么那样,明明恨他呀。还有一次,我的手破了,做不成作业,可能是因为同桌

关系,我到外边儿时,任应当就替我做了,我回来一见,就把他替我写的作业撕去,

他在替我做作业时,不知道是与我一样的心情呢,还是只因为我们是同桌,但我明

白我自己的心思,因爱他不成心中便有了幽怨。应当见我竟然如此,就连接地追问:

“到底怎么了!”可我也是个男孩子,怎么能说出不愿听到他说媳妇的事儿呢。他

问急了,我也不忍心看他那焦急的模样,就给他写纸条,写的什么呢,无非是些闲

话,我说不清自己当时那复杂的心情,我对他既有满腔的幽怨又有一腔深情。我当

时写得很用心,我那时绝对是畸形单恋——我记得以前张松良老师说要给冯淑秀写

一封信也要几个晚上辗转推敲,可那是恋人!

    不按顺序来介绍应当了。到初二时接触物理,第一次考试时,有一个题目:一

个车子上拉了一袋面粉在往前走,让画出这袋面粉所受的力。我一时竟把重力、拉

力搞混了,一时分不清,应当就偷偷地给我递一张条子,但我对他有幽怨,即使知

道我自己做不来,也不听他的。

    初二结束时,临时接到上级通知,这宋屋中学的毕业班被撤消。就是说,需要

到重点中学去读初三,考试的考场也就设在重点中学,别人都不住考场,应当太远

了,就夹住在重点中学的宿舍中。可重点儿中学的老师们,预先偷看了试卷,晦涩

地在晚自习时对他们学校的学生做了提示。别人都走夜,只有应当住在这学校,也

听了这学校的提示,可到第二天考试前却没对宋屋中学的考生们说。结果,重点中

学的初二学生比宋屋中学的初二学生成绩明显高出不少,致使宋屋中学的老师们也

埋怨应当。以后我们就不见面了,直到上了高中时,才又到了同一所学校。我与应

当分开后,随着时间的流失,他自然而然地从我的心中溜掉了。据说后来应当参了

军,也不知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怎样。

    撇开前边的,再说刚到宋屋中学,首先是课本问题,本来呢,学校都是前一学

期预订下一学期的课本。现在我刚到这儿,害怕没有课本,大哥哥就给我预备了课

本,先给我带了回来。然而第二天,班主任宋卿子老师却又给我送了一套课本,我

明明已经有了,可他却说:“来这儿上学,不要这儿的书怎么能行?”就强行卖给

我了一套书。然而开始时,我是只交了学费,而没有交课本费的。学期终了时,宋

卿子老师就追着我要钱,我就躲避,故意不见他。我们那个教室有个好处:窗子坏

了,前边有门,后边有窗子,老师们的办公室又正对着门,所以,他们只能看见前

边。我若一看见宋卿子老师在前边要进教室了,马上从窗子跳出去,而同学们呢,

都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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