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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科长抱得更紧:“他们比你精,连累?他们都等着捞好处呢。”
好啦,他知道他傻。:(
情深意浓处小周衙内总能想到问题。^o^
“王衡,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不会是因为我像你爸吧?”
“小天,你又喜欢我什么?因为我像周景渊?”
得,一对儿变态。
“我喜欢你做的饭菜!”他是真饿了。
王科长经过几个小时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对人生对爱情对事业的理解越发深沉了,“我想我的确喜欢你——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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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公安队伍提倡开展丰富多彩的警营文化生活,P分局几个摄影爱好者一合计,决定成立一个摄影协会。修政委得知后很高兴,强烈要求担任会长。
“秀秀,你行吗?”小周衙内对此很怀疑。
秀秀政委跳起来,“怎么不行?怎么不行?我是光电子专业毕业的高材生。”
同志们回忆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国有没有光电子这一专业。
鉴于秀秀知道光电子这词儿,人家还是带队伍的领导,一直提倡文化育警,全体九名会员经过八轮投票,终于决定修政委为P分局摄影协会会长。
P分局干警第一届摄影展开始了,小周衙内从周景渊那里坑来一俄罗斯全金属全手动费特5C相机,拍了一张黑白雪景照,一张老镇烧煤炉的老人人物照。
秀秀很满意,看见他手里的相机,羡慕:“你的相机是黑白的还是彩色的?”
小周衙内傻了。
一位也是从光电子专业毕业的哥们儿小心翼翼地说:“政委,基本上,这要看您装什么胶卷……”
番外:关于那些长们
5、所长
神经派出所院里有两块菜地。别看派出所房子破,可地里的菜长的倍儿精神,比房子里的警察叔叔们受看多了。
神经派出所的潜规则之一:派出所是警长的,菜地是所长的 :)
小周衙内蹲在菜地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跟老所长哭诉:“老大,你说他至于吗?不就是开个玩笑告诉他老婆他有外遇嘛,他至于设卡都不带我嘛!”不是说小波小折更能促进夫妻感情嘛!——琼瑶奶奶教导我们:人不折腾枉少年!
老所长看看他,弯腰从地里拔下两个大萝卜,塞到他手里,摸摸他的头,继续照顾他的蔬菜们去了。
小周衙内抱着俩安慰奖去见陆大警长,把萝卜递上,“陆兄,小弟知错了。下次再也不胡说了!”
陆警长很大度,收下萝卜,一脚把周天渊同志揣出去,“你又去偷老大的菜!”
“没有!”小周衙内以党性保证:“这次真的是老头自己给我的。”
这次!陆明彦把他拖回来,“那上次和下次呢?”
“陆兄陆兄,我不是看他把菜种出来又让它们烂在地里太浪费了嘛。”不是偷,是拿!
陆警长瞅着手里的萝卜郑重其事地确认:“真是他自己给你的?”
小周衙内也跟着郑重起来:“真的!”不就俩萝卜嘛。
陆警长怨恨,“看来老大真的很喜欢你!”
周天渊同志栽倒, “您从哪里看出来的?”难道那其实不是萝卜而是俩萝卜型千年人参?!
“你刚来的时候赵老告诉过你菜地不可以乱闯吧。”
“说了。”三分钟的简介赵副所长有一分钟在着重强调神经菜地的神圣不可侵犯。
“没告诉你为什么不可以乱闯?”
“保护绿化?”
陆警长抬脚再次把环境保护主义战士周天渊同志踢出去。
小周沙包自动弹回来,“为什么?”
“你刚来的时候管我叫什么?”
战斗英雄。日本牛郎……
后一个称呼自动删除,小周衙内谄媚:“您是战斗英雄,全局都知道。”
陆警长难得正常地笑笑:“全局都知道,神经所不知道!”
周天渊很诚实:“偶听不懂。”
“有老大在,我这种程度的连战斗都谈不上。”老大是白叫的嘛,都跟你似的当面叫老大背后叫老头儿,“他在部队的时候,绰号叫狂龙。”
小周衙内满脑袋黑线:好名字——很强很网络!“我知道老大是军转干部!”
“那你知不知道他79年参军,80年参战,86年退伍,得过两个二等功两个三等功,被颗子弹穿吼而过伤了声带,现在说话都得用气管发音。”
周天渊嘴张的老大,听起来龙老大比陆英雄高段不止一两个等级了,心生向往:“我还是不明白这跟菜地有什么关系。”
“他从战场上回来没带别的,就带回来十几盒子骨灰,堆在自己家里,成为中国第一代接受心理治疗的人群。”神经所有心理问题的人不是只赵培青一个。
小周衙内听的眼皮子直跳,“陆兄,我是问,菜地……”
陆明彦同志史无前例的耐心:“88年申泾所在这里建所,老大到这儿来当所长,钦定了那两块地,把骨灰全撒地里了。后来觉得太荒凉,就开始种菜!”
难怪人家派出所的领导都是一任两届六年换防,神经所所长稳坐坟头二十年!——他肯走别人也不肯来:(
“也就是说,那些菜在他的眼里……”周天渊同志说不下去了。
“没错,那些菜,在他的眼里,就是他死去的战友!”
“我拿他的菜他竟然没说什么?”小周衙内很震惊,——就是死不承认是偷的。
陆警长看看他:“因为你把偷来的菜送低保户家里去了,还自己掏钱给人家买鱼买肉!”所以你还站在这里,而不是被狂龙给埋了做肥料。
小周衙内的脸有些绿:“我还是有一件事不明白。他的那些骨灰是从哪来的?”难道他死去的战友都没有家属:(
陆警长看看他:“他也是拿的,不过比你聪明,没全拿,就是每个盒子里拿一把。”
周天渊同志调头就跑。
“你干什么去?”
“去向老大和他的菜园子致敬去!”
向老所长和他的战友致敬:在他们和神经同仁们二十年的努力下,申泾派出所成功转型为——神经派出所。
22、
留院观察到半夜,小周衙内被主治医师给轰出了医院。小柳大夫的师兄拿着根棒子热情相送,王科长办完出院手续的时候周天渊同志已经猫进车里不敢出来了。
王衡和医生握手告别,再次确认:“医生,他不会有事吧?”
医生瞪着隔老远还在车里冲自己张牙舞爪做鬼脸的小衙内,没好气:“说了十八遍了,死不了!也没看出有什么副作用。你要实在不放心,回去吃点太太口服液,祛毒养颜!”
王衡苦笑,“过几天我送他回来再做个全面检查。”
医生翻白眼:“警察同志,你有很多医院可以选择,不必非送这儿来。”
王科长不答,笑笑,周天渊已经把车开过来了。拉开车门,直接把小周衙内扔到副驾驶座上,再次和医生道别。王衡同志带着家属回家了。
一进门,周天渊就自动自发地坐倒饭桌前,眼巴巴地瞅着王科长,配上他脖子上的大项圈,王科长觉得他要是有尾巴,现在大概已经摇断了。
沉默地进厨房煮面:烧水、做浇头、煎蛋、热牛奶,一气呵成,二十分钟后,热气腾腾地三丝绊面加荷包蛋、牛奶上桌了。
小周衙内把牛奶推开,把面拖到跟前。王科长开口:“先喝牛奶,解毒。”
周天渊无奈,拿起杯子,一口喝尽,灌一肚子水再淅沥呼噜地吃面条。吃一口,瞄一眼坐在对面的王衡,再吃两口,再瞄一眼。
王科长眼角抽筋:“你在给我抛媚眼啊?”
“噗……”面条差点吃气管里去,“没有没有。”低头专心致志开吃。
吃完,放下碗,乖乖巧巧的坐好,“王衡,不带秋后算帐的,我刚才已经道过歉了。”呜呜,在医院里王科长多温存,回了家又开始高深莫测装大尾巴狼:(
王衡伸出手,越过桌子,捧住他的脸,用拇指帮他擦嘴,深深地看着他,“我很后怕!”
周天渊垂下眼睑,抬手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不怕。”
王科长笑了,眼睛发胀,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对,不怕。接下来我打算去威胁周景渊。”
小周衙内的嘴张的老大,半天开口:“这件事我就不参与了。”长兄如父,威胁他爹可以,威胁他哥不敢。
“本来就没想让你参与,只是告诉你一声。不像你,干什么都不和我商量一下,”提及伤心事,王科长顺手拧他的脸。小周衙内龇牙:“我是在贯彻你的既定方案。”
领导毫不留情地指出此次行动的漏洞:“方式方法和时间地点都有问题。”
小周衙内郁闷:“这不是我爹搞突然袭击,我才出此下策。”
的确是下策!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把他的脸向两边拉:“笨,什么突然袭击?你哥出国对我们来讲是机会对你爹就不是?”
小周衙内豁着个大嘴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终身大事只有周景渊做主,别无分号。
“请帖从哪儿偷的?”
“我妈哪儿!”
“你妈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_=!”
那就是知道!“据你看你爸同意我们的可能……?”
“没有!”
“反对的可能……?”
“不大。”
王科长钦佩:“不亏是搞政治的!”深谙暧昧不明模棱两可之道的精髓。给周天渊总结此次失败的教训:“小天,我想‘子欲养而亲不在’的逆袭计划,你用错对象了!”你该去对周景渊用,而不是对你爹用。
小周衙内泫然:“王衡,我犯了一个概念性的错误。”
“没关系。”你犯错误是正常,不犯错误是反常。“至少我更能确定你父母的态度了。”
很感动:“既然这样,你能不能把手拿开?”再掐他就变胖头鱼了。
王科长恋恋不舍的把手拿开,看看他被掐的红扑扑的脸蛋,比在医院里的脸色强多了。“既然我们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