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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大人!”卓文君又从司马相如怀中把孩子抱过来,“这名字好倒是好,只是未能免俗啊!”
“啊呦呦,慢着慢着,我的胡子都被这小狗驮子揪掉了!”
一家人正说笑间,守门人进来禀报:
“老爷,门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
“来人自称从临邛至此。”
“临邛?”卓文君不禁失声轻叫道:“快,快请进!”
门外走进几个人,为首一人远远便朝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深施一礼。
“哥哥!”卓文君快步迎上去,眼里已经湿润了。
来人正是卓文君之兄卓文章。原来卓王孙早就听说司马相如在京城做了大官,便已懊悔当初太过绝情。程郑的惨死,顺娘如今为相如家人之妻,这些消息也先后传到他耳朵里。他曾不止一次地冒出过冷汗:若是当初文君真的嫁给了程郑,如今还不知落到哪步田地呢!街巷间也有人议论他有眼无珠,这样的好女婿竟被他拒之门外,他听了心中好不受用。近些时又传闻朝廷派特使到蜀郡来,一打听,这特使竟然是司马相如,他既高兴又惭愧。不过他庆幸当初总算被文君逼得给了他们一大笔家产,还算是为今天留了一条后路。他决定抓住司马相如使蜀这次机会,请文君两口回趟临邛,他要大大地摆下酒宴,让一县上下都知道,他卓王孙不仅富甲天下,还是朝廷重臣的老丈人呢!于是才命卓文章前来相邀。
司马相如夫妇不日回到临邛,进家之前,他们特地让车夫将车子拐到西市曾经当垆之处走了一遭。
数年过去,那酒肆檐下竟然还挂着“如君坊”三字,牌匾换得大了许多,但还是摹着相如当年的手迹。这情景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二人不觉会心一笑。
“客官,请来品尝我家好酒。”一个胖胖的酒保笑脸迎过来,“我家这酒不让杜康,赛过夜郎……”
二人忍俊不禁,哈哈哈地大笑一阵,上了车子。那酒保收敛了笑容,一脸的疑惑,直到车子行远,他还呆呆地站在原处,嘴里咕嘟着:
“有什么好笑?这两个人,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