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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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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坐定,卓文君斟了两盏酒,恭恭敬敬地将一盏递给相如,又端起自己那盏,说道:    
        “满饮。”    
        初时间文君笑语如常,直到二人脸上都已泛红,文君才转了话题,说:    
        “夫君,我想为你弹上一曲,不知你今日可有雅兴?”    
        也不等相如回答,文君已命婢子将古琴安放好,她认真地定了定音,而后朝相如嫣然一笑,抚起琴来,那琴声凄凄哀哀,相如不由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眼里噙着泪水,相如开始悟出今日并非寻常夫妻欢饮之宴。随着琴声渐响,文君轻启朱唇,吟唱起来:    
            皑皑山上雪,皎皎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司马相如一怔,那歌声虽然细如丝缕,却透出阵阵寒气。    
            今日斗酒会,明日灞水头。    
            从来灞上水,日夜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可怜女儿意。唯有灞水知。    
        “娘子,文君!”司马相如霍地站起来,盯住文君,“你这是何意?”    
        晶莹的泪珠顺着卓文君的两颊滚落下来:    
            无米尚可耕,无亲为谁娇?    
            人苦有白头,白头难偕老。    
            今年花落去,花落入泥沼。    
        司马相如两步跨到文君身边,按住尚在呜咽的琴弦,大叫一声:    
        “别唱了!”    
        “相如君,我许久没有这样称呼你了。文君并无恶意,只是人贵有自知之明。花开总有花落时,这也是万物归一之理。我卓文君绝非无情无义的女子,既与君别,也当尽礼而后行。”    
        


第三部分第7章 白头一曲动夫君(5)

    “这是为什么?”司马相如情绪激动地在屋里踱了几步,一眼看见身边几案上一片白绢上写着几行诗句,他把白绢扯起,失口念道:    
        “白头吟……”    
        他无心再往下看,颓唐地坐在榻上,双手抱着头,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几乎淡忘的画面。    
        就这样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他才重新抬起低垂的头,看见卓文君端坐在对面,正默默无语地望着自己,他似乎透过文君安详的面庞看到了她内心正在冲涌着的热血。四目相对,司马相如突然感到了一种愧疚,一种自责。眼前这个人,就是她,在自己寄食于人的时候投进了自己的怀抱,在其后的日子里,不论是什么样的风风雨雨,都是她挺身而出托起一片天。她有胆魄,有智谋,有灵气,更有一团永远燃烧不熄的烈火,正是这团烈火,时时刻刻灸热自己渐渐灰冷的心。而今天她一手制造出来的这番凄凉,正反衬出这团烈火在她的胸中烧得更旺。文君呀文君,是相如辜负了你一片痴情。我司马相如口口声声自称饱读诗书,怎么竟忘了《氓》诗中还有“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的古训!    
        他不由得战栗了一下,尽管是微微一颤,也没有逃过文君的眼睛,他问道:    
        “相如君,你冷吗?”    
        “娘子!”司马相如伸出双手,把文君的手紧紧攥住,“君子不掩其瑕。我司马相如对娘子虽然还不能说心中已冷,可比起娘子的一团炽热,我,我实在有愧。”    
        “相如君,我没有说你对我已经心冷,我也从不相信你对我已经心冷呀!”卓文君充满深情地说。她的手很长时间没被相如握这么紧了,她已经感觉到,刚才相如还发凉的手心,现在已渐渐热起来。    
        “相如君,我只想回成都一趟……”    
        “不,你不能走!”相如打断了文君的话。    
        “我来了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咱们家怎么样了嘛。再说,顺娘年纪小,有我在这里,她连个娇也不敢撒,多别扭呀。”    
        “文君,有你陪我,今生足矣,我已决心不再纳妾。”    
        “男子汉大丈夫,纳妾乃是天经地义。再说,小顺娘也是豪门大户家的小姐,颇懂规矩。”    
        “不要再说,我不会再纳顺娘,也不会再纳别人!我也不放你回成都。”相如态度坚决地说。    
        “那就不该清点一下家中的帐目?”    
        “可以让狗驮子到京城来一趟嘛!”相如脱口而出。他这一脱口,日后又引出一段新的故事。    
    


第三部分第7章 白头一曲动夫君(6)

        
        陈皇后活了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煎熬?可是君命如山,她哭了天又哭地,除了几个侍女外,绝无别人理睬。又听说卫子夫生了个儿子,她更绝望了,几次想死,却又于心不甘。她卫子夫不过是个出身贫贱的歌女,为她而死,岂不让人笑话?她又想起临嫁前母亲叮嘱她的话,不禁懊悔万端。可事到如今,后悔有什么用?总得想想办法,让那个该死个猪娃皇帝回心转意才是。    
        她冥思苦想,头都快炸了,也还是无计可施。有一天,她忽然想到一个人,或许此人能帮助自己摆脱困境,也未可知。她不由得一阵欣喜,开始谋划起来。    
        有一天,宫里的大太监丁椿来到长门宫,陈皇后一把抓住他,向他哭诉起来,说自己有错被皇上丢在这里,也是应该的,她不怨皇上。但皇上从小就许给自己要用金屋贮之,如今虽不在金屋而在冷宫,望皇上念在结发夫妻的份儿上,赏给自己黄金百斤,聊以充作金屋。并许诺此事办成,重重有赏。那丁椿是个爱财之徒,岂有不答应之理?    
        武帝听到丁椿稍来的话,还真心酸了一阵。不过宫中现有卫子夫,她又给自己生了儿子,武帝可不想让她不高兴。黄金百斤虽说不是个小数目,可对于往日的这段情份来说,就是千金,也不算什么,于是武帝倒加倍赏了下来。    
        丁椿押着二百斤黄金送到长门宫,陈皇后一见,立即封了赏钱给他,并说还有件事要他办,倘若尽心办成,另有重赏。    
        “什么事,娘娘只管吩咐。”丁椿拿到钱,眉开眼笑。    
        “有位善写辞赋的司马相如,公公是否认得?”    
        “认得认得,此人文名满天下,咱们皇上最喜欢他的辞赋。娘娘怎么想到这个酸秀才了?”    
        “酸有酸的用场。我这里有一封书信,请公公密传给司马相如,切莫让别人知道。”    
        “就这事?”丁椿觉得这是件易如反掌的事,这赏钱来得太容易了。    
        你道陈皇后要找司马相如做什么?原来她绞尽脑汁万般无奈之时,猛可里想起武帝最爱读司马相如的辞赋,这猪娃皇帝虽然是个倔脾气,很少听纳大臣的进谏,可偏偏爱听信那些文士、方士的话。几年前司马相如一篇《上林赋》,竟使得嗜猎如命的皇帝收了心,从此很少再出外畋猎。这么大的毛病都能改,说明这个酸秀才的辞赋定有它动人之处,请他写篇赋劝皇帝回心转意,扭转乾坤,也未可知。可是光求人办事不给钱是不行的,故而陈皇后想方设法从皇帝那里骗来黄金,许司马相如事成之后如数赏他。    
      


第三部分第7章 白头一曲动夫君(7)

     司马相如很快就收到了陈皇后的书信。他原本对这类宫闱之事不感兴趣,可转念一想,武帝虽然贵为天子,但回到寝宫,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陈皇后也曾母仪天下,如今落难幽居,还比不上一个纺线识布的民女。她也是个女人啊,说什么皇帝皇后,说穿了也不过是饮食男女。何况自己刚刚经历了文君的婉劝,自己与文君由热到冷,由冷到热,不是和当今皇上与陈阿娇一样道理?女人都渴望得到男子永久的喜爱,不愿遭到冷淡和遗弃,这本是人情之常。想到前些日子卓文君珠泪双垂的样子,他就能想像出陈阿娇现在的哀苦之状。将心比心,他决定管一管这桩闲事。    
        不知怎么,从他开始构思这篇《长门赋》,文君那曲《白头吟》就久久地萦饶在他的脑际,挥之不去。初时他有些心意烦乱,一连几天无从下笔。到后来,他索性静下心来不再去想陈皇后,反而拿起文君写的那幅绢帛细细端详起来。他看着一行行并不工整的字,翻来覆去看了数遍,这才从字缝中看出,原来这些墨迹,就是一个无辜女子内心迸溅出来的血和泪。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    
            魂逾佚而不返兮,形枯槁而独居。    
            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    
            心移而不知故兮,绝得意兮弃相亲。    
        司马相如一口气疾书了四句,吁了一声。他觉得这几句恰是自己与文君前一段的内心独白。之所以有此一吁,是因为他心内充满了自责,而把这种自责挥洒出来,自然如释重负。    
        卓文君轻轻地走到他的身旁。这几天她觉得丈夫像有什么心事,总是紧锁眉头。她深信一曲《白头吟》早已使夫妻间的隔膜化为乌有,此番丈夫的忧虑,肯定是为朝中之事。她憋了几天没敢问,这一日终于忍不住了:    
        “夫君,近来有什么难处之事吗?”    
        卓文君一眼看见案上摆着自己那幅《白头吟》,她感到一阵耳热,伸手想把那方丝绢收起,却伯相如按住:    
        “娘子,我现在正在为皇后写一篇赋,想用娘子这首诗做个借鉴。”    
        “夫君开什么玩笑,文君早已后悔这涂鸦之作了    
            
              


第三部分第7章 白头一曲动夫君(8)

    “不,”相如认真地说,“鸦涂得好,便是神乌。我如今恰要借你这只神乌为另外一个女人宽解忧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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