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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极了,少爷。”费廷适时的赞美一句。
“今天要干点什么?”
“领地的档已经送过来了,请少爷尽快审阅。根据宫廷天文官的预测,今天冬天会很冷,领地里需要做一些预防措施,尤其是牲口……”
诺亚听到一半就已经不耐烦:“够了。”冬天真是个可恶的季节,可以把肌肤吹裂的寒风,只有贵族小姐们才欣赏的大雪。
被闷在屋子里,象一条可怜的猎犬一样被锁在火炉旁。除了无聊的宴会没有其它活动,公爵偶尔也会在冬天打猎,可对于讨厌寒冷的诺亚来说,冒着北风打猎是愚蠢的行为。
“今晚还有新刹贝尔侯爵举办的宴会。”
“新刹贝尔侯爵?看来这是今天唯一可以解闷的事,虽然无聊得很。”
最近克林可算好事不断,父亲的死亡让他终于得到刹贝尔侯爵的头衔,而且听说宫廷对他评价不错。
一楼的长餐桌上仆人已经准备好早餐,诺亚匆匆喝了一杯牛奶,把馅饼放到一边。
费廷忍不住提醒:“少爷,馅饼……”
“没胃口。”擦擦嘴角,诺亚把餐巾扔到桌上站起来,寒冷让他想运动一下:“练剑。”
专用的练习室里也因为主人的畏冷而生上火炉,剑身交击的声音频频传来。
诺亚优美的额头上渗着汗,说实在的,他非常后悔昨天没有把费廷鞭得更伤。
这家伙是个怪物吗?诺亚猛跨一步,击出的剑再次被费廷好整以暇地封住去路。可恶!
带着怒气霍然加急攻势,费廷似乎瞧出主人的不乐意,采取了另一种较为婉转地方式对抗。他不再封住诺亚的剑,而是连连后退,灵活闪避屡屡在身侧擦过的剑锋。
急攻让诺亚出了一身大汗,觉察出费廷的刻意相让使他心情不快:“不练了。”他忽然停下,把剑扔到一边。
费廷放下剑,走到诺亚身边帮他脱防护服。诺亚没有拒绝他的侍侯。
熟悉的安静气息围绕着诺亚,让他无法忽视身边的人。这是属于费廷的空气,他无可抑止地想到他呼吸着也许是从费廷肺部呼出的空气,淫糜的感觉忽然从脚尖悄悄爬上小腹。他再度体验到靠近费廷那种又期待又恐惧的刺激感。
可……混帐,这明明是他的侍从。从头发到脚尖都彻底属于他诺亚的一件物品而已。
诺亚的喉咙干燥起来。
脱下防护服,他沉声命令:“脱衣服。”
费廷深邃的眼睛注视他。
“咳,我说,脱衣服。”诺亚不自在地逃避他的目光。该死,费廷就不能作出一点愕然或者其它有趣的表情?
象执行其它普通的命令一样,费廷温顺地把上衣脱下。
柔和的身体曲线,并不纠结的肌肉产生赏心悦目的美感。如果费廷的贵族的话,也许会是宫廷第一的花花公子,诺亚不大高兴地猜测着。
“转身。”诺亚说。
费廷转身,麦色的脊背袒露出来,起伏有致的纹理,血红色的鞭痕触目惊心。
奇怪的,叫人目眩神迷的魅力。诺亚疑惑着,将冰凉的手指抚摸上去:“我还以为你没有受伤呢。”他冷冰冰地发泄练剑时没有占到便宜的不满。
费廷无声地接受他的抚摸,静得象一座完美的雕像。诺亚仔细地用指端品尝他的温度,伤口比其它地方热一点,残虐的欲望不声不响浮出水面,诺亚唇角逸出一丝邪笑,指甲蓦然刺入红色的伤口。
“嗯。”费廷浓浓的眉纠结一下,很快放松。
诺亚为这个小小的控制感到高兴,他将指尖再度移近伤口,愉快地发现费廷背部的肌肉紧绷起来。
“挺有趣,不是吗?”诺亚露出微笑,黑色的眼珠发出一点点微微的恶劣的亮光。摩挲着费廷赤裸的背部,他猛然粗暴地刺入伤处,在费廷再次微震身躯时,一股热烈的欲望龙卷风一样袭来。
诺亚情不自禁地,陶醉地吻上费廷的背部。
费廷特有的味道是任何人都没有的。诺亚深深知道这一点,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常常炫耀似的把费廷带入贵族宴会,让人们看看他拥有着什么。
不想承认和忍不住炫耀形成的矛盾,就象对费廷的憎恨、畏惧和情不自禁想靠近一样不可调和又偏偏同时出现。
壁炉的火生得很大,让诺亚有燥热的感觉。激发起来的热情使他尽情享受着费廷的肌肤。滑腻的麦色的肌肤,他知道下面饱含着力量,也许还有与自己相同的邪恶。诺亚直觉地感到危险,但危险更刺激了他的疯狂。
迷惑中诺亚发现费廷已经转过身,他不再是吻着费廷的背部而是吻着费廷的唇。
好像是第一次接吻?诺亚迷迷糊糊思考着。也许他已经被室内的火烤胡涂了,那不是思考,而是有人在冥冥中和他说话。
牙关被人巧妙地撬开,他抵抗着舌尖的侵犯,不满地开始反攻。
控制,这个词语不大刺激地进入脑门。他开始全心全意夺取控制权,象撕咬的野兽一样和费廷纠缠。
细长的津液挂着弧线连接两人的嘴角。诺亚忍不住颤动起来,他弯曲的手指使劲抓住一个地方,他并没有在意他抓住的是什么,直到费廷拧紧眉并且用更粗暴的力度咬他的唇时,诺亚才察觉自己也许抓到了费廷背上的伤口。
手上温热而湿漉漉的感觉象粗大的绳索一样猛然将诺亚揪出沉溺海洋。刺痛和恼怒冲破了迷惑叱责地盘绕上来。
“混蛋!”他将费廷蓦然推开。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屋顶,诺亚厌恶地瞪着费廷。
他的侍从被打得退开几步,上身赤裸着,脸上印着五根血红的指头。诺亚有点愕然,他低头,发现自己的手上沾着鲜血,那是从费廷被刺进的伤口留出来的。
他调整自己的嗓子,随意找块白巾把手弄干净:“再敢这样做,我就阉割了你。”他沉声警告,一遍又一遍抹手上的血,费廷的血让他觉得恐惧。
可恶,他最恨最恨的就是莫名其妙的恐惧。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理由让他害怕费廷。
费廷恭顺地低头:“请原谅我的鲁莽。”
诺亚怀疑他垂下的脸正在微笑,他快步走过去粗鲁地拧起费廷的下巴。没有,带着血红的掌印,还是平常看不出一丝端倪的脸。诺亚悻悻地哼一声,觉得烫似的把手缩回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诺亚心情都和天气一样糟糕。他不得不到书房处理讨厌的文件,古董书桌上的档数目明显比昨天多,看来有一部分就是费廷说的今天送到的关于领地的档。
他从里面抽出一封用金纸包裹并且喷着香水的信,一看就知道是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凯恩男爵写来的。
匆匆把信看了一遍,诺亚发现今天是个倒霉的日子。
“这些愚蠢的佃户,居然给我惹这些麻烦。”他把信揉成一团,让它象小纸球一样在书桌上滚动。
他有部分领地和凯恩的领地接壤,根据凯恩信中无聊虚伪的文字来看,他的佃户和凯恩的佃户起了点小摩擦。
凯恩并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诺亚轻蔑地往小纸球上吹一口气,让它无助地滚落书桌。那个光有一张嘴巴和下半身的男人,诺亚肯定他的家族产业会在几年内被挥霍干净。
可诺亚不能不做出回应,而且不得不有礼貌一点地回应听说这家伙最近和女王陛下的近臣蓝骆勾搭在一起了。
凯恩不值得注意,但蓝骆却是叫人无法忽视的家伙。不过他对凯恩的兴趣应该维持不了多久。
“靡乱的生活要吞没多少人的灵魂才足够啊?”诺亚无聊地叹气。
档的山还堆在面前,而他仅仅看了一封信已经开始不耐烦。他拿起笔在印有家族徽章的高雅信纸上刷刷写了几行,又把信纸拧成一团扔开。
“费廷!”最后他把笔也扔开了,焦躁地叫着他的侍从:“混蛋,你到哪去了?”在侍从面前不必保持他优雅的风度,刚才是他把费廷赶出去的,但他确定费廷不会走远。
果然,费廷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
“少爷?”
诺亚把纸团踢到费廷脚下,用劲扯着领口的蕾丝花边:“看看这封凯恩男爵的信。”他只给了费廷很短的时间看信,口气不好地问,“说说你的看法。”
费廷温婉地发表意见:“似乎来意不善。”
“干脆说是挑衅。”诺亚受到支持似的开腔:“佃户们的小事并不值得插手,除非他想惹我。”
“凯恩男爵并没有什么,需要警惕的是……”
“蓝骆。哼,别老说别人知道的东西,费廷。”诺亚不满地瞥他:“服侍公爵几天让你的脑袋迟钝了吗?”
费廷对诺亚刻薄的挖苦完全没有反应,安详地继续他的思路:“少爷最近连续两次拒绝了蓝骆侯爵的邀请。”
诺亚细致的五官齐心协力表现出最大程度的厌恶。“我对被男人压在身下毫无兴趣。”他有点恼火地瞅着费廷,似笑非笑地说:“也许我应该把你送给蓝骆,那样可以让他少找我麻烦。”
他招招手,费廷识趣地走过来。
“蓝骆对男人的要求不高,如果连凯恩都可以让他高兴的话……”他坐在宽椅上,刻意用脚尖暧昧地碰费廷的小腿。
可费廷的反应实在无法满足他的恶劣欲望,平静的脸让人怀疑费廷缺少表达情绪的神经。诺亚焦躁地踢他的膝盖:“跪下。”
费廷跪下,诺亚把双腿张开。简单的动作说明了诺亚的命令,费廷靠过来,缓缓掏出诺亚的欲望。他一点也不为难地张开口把男人的器官含进去,并且开始用舌尖轻轻触碰顶端。
诺亚象被安抚了似的,视线从费廷头顶移到书桌上。
打开另一份档,诺亚开始匆匆忙忙扫视。
不能否认费廷很聪明,他用最温柔的方式缓缓引导着诺亚的热情,这刚好是诺亚现在需要的。他只是轻轻地含着,象并不打算激起诺亚最后的崩溃,使他们现在所发生的动作中包容比性占了更多比重。
“我讨厌这样。”诺亚享受似的小声嘀咕着,随即他警惕地低头,看见费廷无动于衷地继续努力侍侯,才放松了。
档在若有若无的快感中被处理得乱七八糟,诺亚把这个归咎与费廷的殷勤服务。当他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