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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鉴赏辞典-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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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春宫·云接平冈
        周邦彦   

  云接平冈,山围寒野,路回渐转孤城。衰柳啼鸦,惊风驱雁,动人一片秋声。倦途休驾,淡烟里,微茫见星。尘埃憔悴,生怕黄昏,离思牵萦。华堂旧日逢迎,花艳参差,香雾飘零。弦管当头,偏怜娇凤,夜深簧暖笙清。眼波传意,恨密约,匆匆未成。许多烦恼,只为当时,一饷留情。

  周邦彦在宋代被公认为“负一代词名”(《词源》下)的人,其词在当时就广为流传,陈郁《藏一话腴外编》云“邦彦“二百年来,以乐府独步”。《庆春宫》是其代表作之一。

  此首是羁旅伤别词。上片写羁旅离思。词人一开章就以铺叙手法,勾勒了旅途秋景:舒卷秋云远接平冈,一片寒野萧疏,四面群山环绕,峰回路转,只见孤城一座。词中的“寒”、“孤”二字,覆盖在三个词句上,使所勾勒的山、冈、云、野、路、城,都笼罩在孤寒寂寥的氛围中,词人的羁旅愁情从景物中托笔而出。这一片孤寂的静景已满含羁愁,下面一个对仗句“衰柳啼鸦,惊风驱雁”,更将这满布秋愁的画面上,点上了鸦啼雁唳、衰柳簌簌、惊风飒飒的有声有色之动景,岂不更加浓了羁愁抑郁之情。在“柳”、“鸦”、“风”、“雁”之前冠以“衰”、“啼”、“惊”、“驱”几个动词,将秋景的情韵也就更加深化了。这些情景交融的诗句,正体现了作者笔法之精妙,正如周济所说:“勾勒之妙,无如清真,他人一勾勒便薄,清真愈勾勒愈厚”(《介存斋论词杂著》)。“动人一片秋声”一句,在前面景物层层铺叙、渲染之后,以直抒胸臆道出,语平易而情深。“倦途休驾”以下六句,则是边叙写羁旅生涯,边描绘途中景色,写景、论事、抒情三者融为一体,有力地塑造了天涯游子的形象。“倦途”“憔悴”二词,既是勾勒了游子的憔容倦态,更揭示了其内心的愁苦,而“离思牵萦”一句,正点出了愁苦之因。“淡烟里,微茫见星”二句,展示了一幅黄昏黯淡、烟霭迷蒙、疏星闪烁的朦胧意境,为画面的秋寒、羁愁更抹上几笔冷色。这正如强焕所说:“抚写物态,曲尽其妙。”(片玉集序》)

  过片紧承“离思“二字,写昔日欢会情景:在华堂上,缨冠逢迎,美女如云,急管繁弦,燕舞莺嘤。然而,他却“偏怜娇凤”,在“簧暖笙清“的美境中,温情脉脉眼波传意地注视她,直到夜深,他多想与她密约,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密约未成,不得不匆匆作别,这怎不令他遗恨重重。故今日思想起来,还是“许多烦恼,只为当时,一饷留情”。结句以浅白之语直抒胸臆,呼应了上片结句“离思牵萦”。对于词人这种直抒胸臆的言情之语,前人评论颇不一致。张炎认为:“许多烦恼,只为当时,一饷留情”乃是“一为情所役,则失其雅正之音”(《词源》)。沈义父认为其乃“轻而露”(《乐府指迷》)。元人沈伯时则说:其语“愈朴愈厚,愈厚愈雅,至真之情由性灵肺腑中流出,不妨说尽而愈无尽。”(《乐府指迷》)笔者认为,此词结句,质朴直露,抒以真情,何以失其雅正之音。

  邦彦妙解音律,又曾参与大晟府工作,在审音协律方面颇有贡献。邵瑞彭《周词订律序》云:“诗律莫细乎杜,词律亦莫细乎周。”《庆春宫》押平韵者,只此一体,宋人俱依此谱填词,可看出此词在协律定调方面的作用。(赵慧文)

    夜游宫·叶下斜阳照水
        周邦彦   

  叶下斜阳照水,卷轻浪、沈沈千里。桥上酸风射眸子。立多时,看黄昏,灯火市。古屋寒窗底,听几片、井桐飞坠。不恋单衾再三起。有谁知,为萧娘,书一纸。

  前人评清真词,多认为其词之风格为富艳、典丽,细密多变,但这首词作却写得颇为明快晓畅,用近乎白描的手法,把相思之情叙写得相当动人。

  “叶下斜阳照水,卷轻浪、沈沈千里”,首二句,词人描述眼中所见之情景,西下的夕阳,余晖透过树叶,把斑驳的阳光洒在水面上;再往前看,江水翻卷着细浪缓缓地迤逦而去。这两句点明了时间、地点,为思念之情缠身的词人,恰逢薄暮时分,更觉愁思难耐,悠悠不尽的愁思,亦如眼下流淌不绝的江水。后四句:“桥上酸风射眸子。立多时,看黄昏,灯火市”,原来此时词人是伫立在桥上。词人目光迎着刺眼的秋风,凭栏远眺,疑望着黄昏时分华灯初上的闹市,久久没有离去。词作上片,词人的笔触侧重描绘室外,以粗细结合、浓淡相宜的笔墨勾勒出一幅黄昏夕阳之下,一位为相思所苦者,久久伫立桥头,迎着萧瑟秋风,疑神远眺的情景。第三句中“酸风射眸子”,系借用唐诗人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诗中句子:“魏官牵车指千里,东关酸风射眸子。”李诗是叙写金铜仙人离汉宫之凄婉情态,词人借用此句,不无借此表露自己思念的悲苦之情。

  词作下片,词人的笔触转而叙写室内情景。“古屋寒窗底,听几片、井桐飞坠”,此时已是夜阑人静,词人也已回到屋中,伴随他的是古屋寒窗,他辗转反侧,为思念之情所困扰,无法入眠,井栏上坠落下的梧桐叶声,不时地传入耳际。词人描述眼中幽凄的环境和卧听萧萧落叶,正映衬了自己的孤寂与思慕之苦。后四句:“不恋单衾再三起。有谁知,为萧娘,书一纸”,“萧娘”,唐人以之为女子泛称,犹男子为“萧郎”。后亦沿用。唐诗人元稹《赠别杨员外巨源》诗:“揄扬陶令缘求酒,结托萧娘只在诗”。这四句是说,夜不成寐,辗转反侧,都是为了思念心上之人。思念至极,不顾天寒,起而挥笔倾泻自己的情感,抒发自己的相思之情。“再三”二字,极言天寒犹不能阻拦自己。

  陈洵《海绡说词》论本词曰:“桥上则‘立多时’,屋内则‘再三起’,果何为乎。‘萧娘书一纸’,惟己独知耳,眼前风物何有哉。”可参考。 

  (文潜 少鸣)

      解语花·风销绛蜡
         上元   
        周邦彦   

  风销绛蜡,露浥红莲,灯市光相射。桂华流瓦,纤云散,耿耿素娥欲下。衣裳淡雅,看楚女、纤腰一把。萧鼓喧,人影参差,满路飘香麝。因念都城放夜,望千门如昼,嬉笑游冶。钿车罗帕,相逢处、自有暗尘随马。年光是也,唯只见、旧情衰谢。清漏移,飞盖归来,从舞休歌罢。

  以正月十五上元节为题材的诗词,历来首推初唐苏味道的《上元》诗,其次则以北宋的苏轼《蝶恋花·密州上元》和周邦彦《解语花·上元》、南宋的李清照《永遇乐》和辛弃疾《青玉案》等词为代表作。柳永、欧阳修等虽亦有词,皆不及上述诸作脍炙人口。苏味道诗写承平时代长安元宵夜景,纯是颂诗。苏轼词则以追忆杭州上元的热闹来反衬自己到密州后的心境荒凉。辛词别有怀抱,意不在专咏元宵;李词则抚今追昔,直抒国亡家破之恨。从描写上元节的具体内容看,周邦彦的这首《解语花》诚不失为佳作。正如张炎在《词源》卷下所说:“美成《解语花》赋元夕云云,……不独措辞精粹,又且见时序风物之盛,人家晏(宴)乐之同。”盖此词既写出了地方上过元宵节的情景,又回顾了汴京上元节的盛况,然后归结到抒发个人的身世之感,还是比较完整的。不过摆到宋徽宗在位期间这个时代背景下,自然给人以好景不常的联想,而且统治阶级的醉生梦死也使人不无反感,至少也难免感慨系之。特别是周邦彦本人,填词的工力虽深,而作品的思想内容却并不很高明,所以这首《解语花》,近年来已不大为人注意了。

  关于此词写作的地点和年代,旧有异说。清人周济《宋四家词选》谓是“在荆南作”,“当与《齐天乐》同时”;近人陈思《清真居士年谱》则以此词为周知明州(今浙江宁波)时作,时在徽宗政和五年(1115)。窃谓两说均无确据,只好两存。周济说似据词中“楚女”句立论,然“看楚女纤腰一把”云者,乃用杜牧诗“楚腰纤细掌中轻”句意,而小杜所指却为扬州歌姬,并非荆楚之女。所谓“楚女纤腰”,不过用“楚灵王好细腰”的旧典(见《韩非子·二柄》,《墨子》、《国策》亦均记其事)而已。况且据近人罗忼烈考订,周邦彦曾两次居住荆南,其说甚确(见《周清真词时地考略》,载《大公报在港复刊三十周年纪念文集》,下同)。可见即使从周济说,写作年代亦难指实。故“作于荆南”一说只有阙疑。陈《谱》引周密《武林旧事》以证其说,略云:“《武林旧事》:‘(元夕)至五夜,则京尹乘小提轿,诸舞出(小如按:原书无“出”字)队,次第簇拥,前后连亘十余里,锦绣填委,箫鼓振作,耳目不暇给。’词曰:‘萧鼓喧,人影参差’;又曰:‘清漏移,飞盖归来,从舞休歌罢’。足证《旧事》所记,五夜京尹乘小提轿,舞队簇拥,仍沿浙东西之旧俗也。”罗忼烈从之,并引申之云:“按苏轼《蝶恋花·密州上元》词,怀杭州元宵之盛云:‘灯火钱塘三五夜,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帐底吹笙香吐麝,更无一点尘随马。’与清真此词景色相似,则《年谱》所谓南宋时仍沿浙东西旧俗是也。”今按:南宋时杭州为行都,故有“京尹”,至于地方上是否也同样如此,殊未可知。而苏轼词中所写,亦只是上元节日习见情景,不足以说明确为宋代浙东西旧俗。故作于明州之说也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从周词本身来看,有两点是无可置疑的。一、此词不论写于荆州或明州,要为作者在做地方官时怀念汴京节日景物而作;二、此词当是作者后期所写,故有“旧情衰谢”之语。依陈《谱》,则下限在政和五年,作者已六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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