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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鲁女生-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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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孩独自一人旅行,当然是要小心谨慎,但是德国和捷克的治安良好,民风淳朴;而且我在大一的时候就一个人在纽约住过一个夏天,没少在深更半夜时满城奔走,见过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人,也算是经历过一些场面,所以我并不特别害怕。


第四辑 东方西方与在阿富汗打过仗的乌克兰哥俩一起喝酒

    顺利到达魏玛已经是天擦黑了。火车站一带空空荡荡,让人心里有点发毛。我按照地图所指方向,去投奔一家旅游手册上推荐的青年旅馆。这种青年旅馆在欧洲遍地都是,一个城市里总有好几家,价格都极便宜,一般是过一夜十几马克,按照约两马克等于一美元的汇率,才折合成几美元。房间自然简陋一点,四五个人到七八个人一间房的都有,有的还是上下铺。对于我这个习惯了大学宿舍的人来说,这根本不成问题。    
    旅游手册介绍说,我要去的这家青年旅馆地点很好,就在魏玛古城的中央,而且是大学生们开的,气氛“就像大学宿舍”,比一般美国大学宿舍又“前卫”几分。    
    走了刻把钟,街道渐渐地窄了、弯了,不像火车站一带那么横平竖直,地面也变成了小碎石铺路,路上的人和餐馆、商店等也渐渐多了——好象从现代慢慢回溯到了往日。和许多德国的古老城镇一样,魏玛的中心是一片只能步行的老城区,街道很窄,小城的正中心则有一片开阔地——这便是小城的广场了。广场四周是小城里最为重要的建筑:教堂和市政厅。    
    旧城区的人虽然比火车站附近略多一点,但也并不热闹——我原以为歌德故居以及联合国所命名的“文化古迹名城”这些名号,一定会吸引来大批游客呢。可是这样也好,小镇少了几分喧闹,更能保持一座原汁原味的古城模样。    
    不过,说是“古城”,其实这些建筑都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重修的。德国挑起战争,最后自己最倒霉,所有主要城市都被炸得一塌糊涂,现在大部分看似古朴的房屋全是战后重建的。据说布拉格的建筑才是真正古建,布拉格是全欧洲唯一有幸没在二战中被轰炸的大城市,因为它当年是在臭名昭著的慕尼黑协定后,被英法出卖给德国的,在捷克境内没有打仗,城里的古迹都完好无损。当年被吞并的耻辱,到了现在反而成为了旅游手册中独一无二的卖点。    
    青年旅馆在广场不远处的街道上。我按了门铃,很快一个高个子男孩来开门。“请进,”他和善地说。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们在黑暗中磕磕碰碰地上了楼,然后进了门。果然,这里布置得就像我们耶鲁学生宿舍的起居室一样。一间较大的起居室,中间有一张大长桌子,桌上摊着一堆报纸,桌子四周放着五六把椅子。几张破旧的沙发椅靠着墙,墙上贴着几张宣传画。起居室的另一侧有几扇门,分别通向厨房、浴室和三间客房。    
    这里住一晚上只要15马克,钥匙的押金则要另付20马克,交钱以后,男孩把我睡的那张床指给我,就离开了。我决定泡点方便面吃,然后出门转转。厨房里东西很多,但收拾得很整洁,墙上和冰箱上都贴着英语和德语的告示条,提醒房客们要洗自己用过的碗,把自己的垃圾分门别类地放在指定的垃圾箱内。德国将垃圾分为五种,不同的垃圾必须分开放,以便按期回收或者处理。这间厨房里,每一个垃圾箱上都贴了标签,唔,管理人员很负责任。    
    我下楼在四周逛了逛,回来时忽然看见起居室桌上有好几份英语报刊,这可是我来德国以后很少见到的!马上拿了一份津津有味地读起来。    
    不一会儿,三扇卧室门中的一扇开了,走出两个光着上身的彪形大汉。我用眼角余光瞟了瞟他们,他们互相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走进了厨房。稍后,其中一个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烟,走到我身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用英语问:“你说英语吗?”他摇摇头。我又用德语问:“你说德语吗?”他还是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于是作最后一次努力,用法语问:“你说法语吗?”他仍然摇头。我可没问他是否会中文,因为看他的样子,显然不会。    
    我虽然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看他手里晃动着一支烟,猜想他要么是问我要不要也来一支,要么是问我介不介意他们抽烟,于是就微笑着摇了摇头——摇头总该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信号吧?但后来我才想起来,在某些民族例如印度人就是点头表示反对,摇头表示同意的。不过还好,看来他与我对摇头有同样理解,微笑着走了。我继续看我的报纸。    
    过了几分钟,两个人在厨房里抽完了烟,都走出来,坐在桌子旁边,大声地用外语说话。突然,其中一个停下来,看着我,用英语一字一顿地说:“我的名字叫萨沙。”    
    我便也指着自己说:“我的名字叫Greta。”    
    这大概是他们能说能懂的唯一的一句英语了。之后,我不论说什么,他们都茫然地摇头表示不懂,但是两人好像一点也不觉得扫兴,很有耐心地听着我连说带比画。好一会儿功夫,我总算勉强弄明白,他们是从乌克兰来的,要去西班牙的巴塞罗纳。两人是哥俩,一开始拿着烟向我搭话的是哥哥,34岁,弟弟则有28岁。    
    他们两个人都长得很吓人,人高马大不说,身上的肌肉一块块地隆起,胳膊怕是比我腿还粗,两个人的右臂上还都有一模一样的大块刺青。哥哥的额头突起,眼窝很深,但是那双淡蓝的眼睛精光四射,他直盯着我时,活脱脱地就像好莱坞动作片里那些恐怖集团头子,弟弟呢,则像他的打手。    
    我问他们臂上的刺青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吐出一大堆音节,中间我只辨认出一个“阿富汗”。“啊!你们原来在阿富汗打过仗!”我脱口而出。听到我也说“阿富汗”,他们连连点头,又指点,刺青中间的年份就是他们在阿富汗服役的年份,两个人都是18岁入伍,都是服了两年兵役。那该是苏联当时带着华沙条约国家军队陷进那儿拔不出来的岁月?可惜由于语言不通,没法更详细地听他们说说遭遇。    
    费力地谈了一会儿话(不能叫谈话,只能叫比画),弟弟起身,从里屋两手捧出一个梨来,看样子是让我吃。我有些犹豫,接过来小心地尝了一口觉得没有什么毛病才又吃了几口。哥哥又问我喝不喝香槟,而且不等我回答就跑回屋拿出一瓶酒来,给我看标签,比画着表示这是非常有名的香槟,是在敖德萨(Odessa)酿造的。他小心地把密封的瓶盖打开,给我们三人各倒了一杯。    
    却之不恭。我一边品着酒,一边想着这奇怪的人生轨迹交会:他俩生在乌克兰,到阿富汗打过仗,明天要去西班牙;而我生在中国,移民到了美国,明天要去捷克的布拉格——却萍水相逢,深夜在德国小镇魏玛的旅馆一起品酒!    
    我喝完这杯酒,生怕他又从屋里拿更奇怪的东西给我服用,便起身告辞,祝他们晚安。他们也并不挽留,两个人又各倒了一杯酒接着喝。    
    同屋的是两个年轻男子,都已经睡了,居然都没有打鼾,还有三张床空着没人睡。我把护照、钱和车票等重要物品放在小袋里,压在枕头底下。    
    一夜无事,睡得很好。第二天淅淅沥沥的雨声伴着我醒来。


第四辑 东方西方雨中寻访歌德故居

    雨中游魏玛别有一番风味,在雨中一切颜色都好象深了一层。整座小城绿意盎然,弯弯曲曲的碎石小路被打湿之后更显得五彩缤纷。路上行人还是不多,路边的小店寂寞地开着,也许这就是东德和西德的差别?西德早已繁荣了数十年,而东德这里才刚刚起步。    
    步行了不到五分钟,眼前一下豁然开朗:老城区的广场到了。这里人倒不少,许多小贩在广场上摆了摊,大概卖的是自家种的水果、蔬菜,还有自己做的陶碗和陶罐,有关魏玛的小纪念品,等等。广场的四周都有小贩卖德国的特产——肉肠。这种棕黄色肉肠,长长一条,油汁浓郁,香味四溢,非常撩动人的胃口。好,午饭时买一个尝尝鲜!    
    我离开广场,找到了歌德的故居。    
    多么不起眼的建筑,建在窄窄的小街旁,嫩黄的墙,与旁边其他的建筑连成一体。但走进去,倒是不小,好几层楼,一间接一间的房间,围着中间的天井。不过,整座建筑给我的感觉还是冷清。18世纪的室内设计与20世纪的风格大不一样:房间大,家具少,天花板很高,墙壁都是深色木纹的。走在这样空旷的屋子里,我可以听得到自己脚步的回声。我望着这些沉浸在阴影中的家具,墙壁,走廊,很难想象一代大文豪歌德曾经住在这里,曾经坐在这张餐桌前吃东西,睡在那张床上……这些历史,这位伟人,对我来说,就像那卷曲的假发和衣领高耸的礼服一样,都太过抽象隔膜。更何况,我从来没有读懂他号称博大精深的代表作《浮士德》?    
    在德国,歌德的影响是非同小可的,到处都是歌德的旧居,各地都以他驻足过为荣。我爸爸曾经说,马克思和恩格斯对歌德是推崇备至的,不过,虽然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对于中国20世纪二三十年代那一代青年发生了很大影响,但是到我爸爸那一代中国人,对歌德就相当隔膜了。中国年轻一代更是没有几个人接触过歌德,人们提起德意志民族对人类文化的贡献,大概首先只会想到哲学和音乐吧?只是1999年正是歌德诞辰250周年,全球才大张旗鼓地纪念了一番。那时,这里一定也热闹了好一阵。    
    沿着楼梯上上下下地走了几遭,仔细地看完了关于故居的介绍,并且欣赏了墙上所挂的歌德藏画,我准备离开了。在楼梯口,我回头一望,啊,从起居室那扇窗中射入的阳光令我目眩,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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