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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一个又臭又长的电话
我无话可说。我觉得范逼无论对琪琪还是对小迪都没资格说爱这个字,但是每个人对爱的理解都不同,我又凭什么妄加评论?
“你自己有资格说么?”想到这儿我自嘲地笑起来,心里忽然堵得透不过气。不远处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儿独自坐着喝酒,我不再理会范逼和董立,站起身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向她走了过去。
黑暗中的床上我和长发女孩儿纠缠在一起,她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淡淡的体香和娇媚的喘息声刺激着也麻醉着我的神经,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按照惯常的手法一路动作下去。
在我即将进入的瞬间,长发女孩儿突然喊道:“等一下,我问你一个问题。”
就象表演正投入的演员突然被导演喊停,我愣了一秒钟,所有的激情全都被硬生生地掐断了。我兴味索然地躺到女孩儿身边,背对着她无精打采地说道:“甭问了,我回答不了。睡吧!”
快要入睡的时候,女孩儿的手怯生生地放到了我的身上并开始轻轻地抚摸。我明白她在暗示些什么,片刻的犹豫之后,还是不动声色地向里挪了挪身子,甩开了女孩儿的手,并很快睡着了。
22
拉我去跳舞那晚之后,陶冶隔三差五就会来找我。不过她很乖,从来不在周末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或许她周末也要陪她的男朋友吧。
还是这样的关系比较轻松——两个人都方便的时候就在一起,该陪正主儿的时候也可以互不妨碍。我沾沾自喜地觉得,比起范逼和冯哲,还是我对这种事处理得比较漂亮。
倒是秀儿那边有一点儿麻烦。
星期六中午在秀儿家里吃饭的时候,我的准丈母娘忽然一本正经地问我:“刘朔,你和我们家秀秀在一块儿也有五年了吧?”
“是啊,得有了!”我赶紧点了点头,心里有点儿犯嘀咕。
果然许阿姨拿出了长辈的款儿,和蔼却又严肃地开导我道:“五年可不算短了,有些事儿你们俩是不是也该计划计划了?虽说秀秀才23,说起来也还小,但你们毕竟已经有了这么多年的基础,两个人感情不错,眼下各方面条件也都比较成熟,所以有些事就该水到渠成,我们做长辈的也就放心了。你说是不是?”
“妈你说什么呢?”秀儿不满地瞪了许阿姨一眼,“我们俩的事儿不用你管。”
老爷子打了个哈哈儿:“孩子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商量去,你老太太就甭操那么多心了。”
而我却只能无比谦恭地连连点头道:“阿姨您放心,我和秀儿会好好考虑的。”
“嗨,我这也就是想起来随便说一句,最终还是得尊重你们本人的意见。来来来,吃菜吃菜!”许阿姨边说边夹了一大块儿鱼肉放到我碗里。
毕竟是女方家长,这样的事也只能点到为止,搞得象逼婚一样就有失身份了。大家就此转移了话题,我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从秀儿家里出来以后,陪着秀儿逛了一下午。一路上我不停嘴儿地和秀儿说着话,生怕秀儿又重新提起刚才她妈提过的事。
还好,秀儿似乎只是专注于购物,虽然话不多,倒也看不出有其他什么不妥。
“老婆,咱们吃肯德基去呀?”逛到傍晚,我讨好般地对秀儿说道。
秀儿转过头看我,眼神空洞,竟有一丝茫然和失落从她的脸上飞快地划过。但是转瞬间她又冲我温柔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别了,今天咱们回家吃吧,我给你做!”
一进家门我先去洗了个澡,洗完以后接到范逼一个又臭又长的电话。还没到饭点儿呢丫就不知道又跟哪儿喝高了,跟我这儿蛋逼个没完没了,我也不好意思撅他。等撂下电话,秀儿已经在厨房里忙乎上了。
我轻轻地走到厨房门口,看见秀儿正一手握着炒锅的把儿、一手拿着铲刀机械地扒拉着菜,目光游离、面无表情。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腰,看她没什么反应,又去亲她的脖子。
“别闹!”秀儿伸手过来推我。我没穿上衣,她的手碰到我皮肤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守着这么热的炉子炒菜,秀儿的手却是冰凉冰凉的。这个发现让我顿时心神不宁。
饭菜很诱人,秀儿做了柿子椒肉片、韭黄鸡蛋外加一盆酸辣汤,她的厨艺一向很好。
然而这整顿饭的气氛都无比怪异和别扭。我装作大口大口吃得很香,实际上是心不在焉、无滋无味,想找点儿话题却又死活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而秀儿则吃得很慢很少,还总是吃着吃着就突然停下筷子盯住我看,象是要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似的。
我被她看得心里象长了草,只好不太自然地笑着问她:“你不吃饭老看我干吗?”
“没有啊。”只要我一问,秀儿就低下头去接着吃饭了。
马上就要吃完的时候,秀儿忽然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我听得出来,尽管装得很平静,但是她的声音都有点儿微微的颤抖了。我知道她为了问这句话已经和自己斗争了一下午了。
而我却残忍地笑道:“当然有了,这不刚才净顾着吃了嘛。就一句话:老婆你去人民大会堂当厨子都有富余,给我做饭实在太委屈你了!”
秀儿极为勉强地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第三部分掩饰着的恐惧和不安
晚上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我搜肠刮肚地在那里胡扯,为的只是博秀儿一笑。而秀儿却极少给我回应,被我握着的手依然是冰凉冰凉的,怎么也暖不过来。
其实我全都明白!我明白她是怀着怎样重的心事、有着怎样迫切的期待却又不愿意说出口,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更知道她在期待些什么——虽然今天她拦住了她妈在饭桌上说的话,但实际上她一定比她妈更希望我能够有所表示,她等我的承诺等得太久了!
5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漫长?这5年里她咬紧牙关从没有问过我一句,为了维护她的自尊,也为了给我留一些余地。然而她不可能永无止境地等下去——这一切我怎么会不懂?
但我又能怎么样呢?眼下的我对婚姻一点儿信心都没有——冯哲苦苦爱了十几年才走进婚姻,可是照样还是会爱上别人;范波马上就要结婚,可是他要娶的根本就不是他爱的人。这一纸婚书究竟有什么意义?
对自己我更加没有信心——我可能去做一个好老公吗?现在我们毕竟还有着各自独立的空间,我所做的一切还可以瞒住她、不会伤到她,但是结婚以后呢?我能不能踏踏实实地守在我们两个人共有的家里给她幸福温暖?我不能肯定!我拿什么去向她承诺?
手里的遥控器乱播个不停,我们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坐在一起,盯着不停变换的荧光屏,谁也不再说一句话。才刚过10点,秀儿就懒懒地说要去睡了。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说:“你先睡吧,我自己再看会儿。”
其实我哪里有心思看什么电视,我只是想要逃避罢了。反正拖过一天是一天,或许秀儿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可以暂时地忘掉这件事。
在电视机前一根接一根地抽掉了半包烟,估计秀儿已经睡熟了,我才简单地洗了洗然后上了床。秀儿面冲墙壁躺着,我轻轻地侧身卧在她旁边,用手支着头探过身子去看她——几缕凌乱的长发盖在她的脸上,小小的眉头微微地蹩着,象是在睡梦中也还在反复掂量着她难以化解的心事。看着看着,我的心里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痛楚,而秀儿却突然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很自然地伸出胳膊来摸索我的手,摸到后紧紧地抓住它枕到了自己的腮下,象是抱着一件生怕遗失的宝贝。
那一瞬间我有想要流泪的冲动,而我终于只是望着熟睡的秀儿,在心里无声地对她说:“宝贝儿,再给我一点儿时间吧!”
23
范逼从朋友那儿借了一辆iveco,大晚上的跑到酒吧来跟我们臭显。正好那天陶冶也在,范逼便拉上我们两个去兜风。
我们开着车满北京城地乱转,每到一个地方,想起来附近住着什么我们认识的人,就打电话把人家叫出来。没过多一会儿,车厢里就挤满了男男女女,座位上坐不下那么多人,姑娘们就很随便地坐在男孩子的大腿上。我抱着陶冶坐范逼旁边的副驾驶座。
大家互相都认识,一路上热闹非凡,车里叽叽喳喳的笑闹声不绝于耳。范逼边开车边时刻警惕地看着前方,一看见警察的影子,便大喊一声“低头!”大家呼啦啦地一齐弯下腰去,把头埋得低低的,直到范逼说“平身平身”,才又笑着直起身子坐好。
能找到的人都找得差不多了,范逼问我和陶冶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以去。
“我有个主意!我有个主意!”陶冶两眼放射出兴奋的光芒,“反正这么多人,咱们来玩儿点儿刺激的吧。我记得香山那边有一个很大的墓地来着,对不对?”
“嗯,万安公墓。”范逼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们就去那里吧!”陶冶情绪振奋地说。
“去那儿干什么?”范逼充满恐惧地看了陶冶一眼,“现在可是半夜,我胆儿小,你别吓唬我。”
“笨!白天去有什么意思啊?就是要半夜去,去那里讲鬼故事,刺激吧?以前在美国,我们讲鬼故事都是半夜到墓地里去讲,哗,真的很有气氛的。刚好今天人多,一人讲一个都可以玩很久呢。怎么样,去体会一下?”陶冶极力地鼓动着范逼。
范逼有点儿犹豫,转身向车上的其他人征求意见。
“行啊,去啊!这么多人怕什么?”男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起着哄表示赞同。姑娘们刚听到这个主意时尖叫了一两声,但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