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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金笺[梁凤仪]-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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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是要两个人合作才生得下来的,另一个的口供在哪儿?”
  “大姐,你坚持不肯承认这个事实,对大家一点好处都没有。”
  “好,惜如,你是站在健如身边来欺压我了,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们尽管来吧,我有什么好怕的?”
  “对,如果真的是光着一条身子子做人,有什么顾虑呢?
  没有后顾之忧,就没有什么可怕了。”
  真没想到,惜如的远见如此独到而厉害。
  她的话要叫我想深入一层才知要点秘诀所在。
  于是我想到了咏琴,想到了肚子里的未生儿,甚至想到了耀晖,这些人都是我的顾虑,可是,想不出这跟我把健如接受与否有何关连。
  还未待我开口相问,惜如就已洞悉我的问题似,自动奉上答案,说:
  “要提携孤小,就得有家当,你知道大哥在香港的产业与现款情况吗?”
  我呆往了。
  不只是惊骇于一针见血的说话内容,更绝对奇怪为什么只惜如会联想到这问题上去。
  当然,很快我就有了答案。
  惜如自动向我解释:
  “今午跟旭晖办事时,他提醒了我,目的是要我提醒你。”
  这也是命定的,惜如从一开始就心甘情愿地当金旭晖的跑腿。
  还是那老话,我的两个妹子是我前生的冤孽。
  当时,我只直觉地往问题的正面想去,便问惜如:
  “信晖还有什么话要你提我?”
  “他建议你们就金家在港的产业上坐下来谈一谈。”
  这建议是要被接纳的。
  金旭晖天生是商业人材吧,他一谈起资产及生意来,倒象是一本正经的,他对商业的兴趣与年龄不配衬,当然我们那个年代的人都比较早熟。
  “大嫂,问题的严重性在于我不知道大哥的文件存放在哪儿,他经手买下的产业以及父亲在生前给他调动到香港来的钱如何处理,还有,除了他,有别人可以签名取用吗?
  凡此种种都是一个疑团,也是难题。因为表面上只有大哥一人知道,除非他有把情况告诉了你或其他人。”
  我呆住了,信晖其实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大哥临终有没有交代什么?”
  我只能把曾经出口的话坚持到底说:
  “他交代的都不是有关香港产业的。”
  “那就麻烦了。”
  金旭晖沉默半晌,再昂起头说:
  “大嫂,现今是要紧关头,请恕我直言,你跟健如的瓜葛如何处理是另外一回事,我看要好好地跟健如谈判,她是唯一洞悉大哥在本城商业安排和活动的一个人。”
  “信晖在香港开设的公司总有亲信吧!”我这样说,企图不需要跟健如在此事上再接触。
  “大哥的车祸一发生了,我就意识到事态严重,可是,找到公司去,谁都说他们并不知情,只有一位算是高级的掌柜杨伯,对我说:
  “‘待方健如小姐康复后问问她吧,金先生的事,她一直代比我们任何人都知道得清楚。’”这么一句话,宛如五雷轰顶,原来在此地人人都已知金信晖的事由健如来管。
  这令我意识到一条非常重要的道理:一个女人要掌权,跟一男人要授掌权,毫无分别!必须要知道钱放在哪里。
  因为钱之所在,权之所在。
  我原本以为可以把健如压一压,我有的是身分地位,我不承认她,可奈我何!
  然,她有钱。
  这平衡了我的名位。
  看来我无法不让步。
  尤其当夜,石破天惊的又传来另一个讯息。
  小叔子旭晖叩我的房门,我赶忙披衣而起,问:“什么事?”
  “我接了未婚妻家里的电话,你知道她家里人在本城有地位,也就是说有很多线索情报,广州城已经开始受控制了。我们家的绸缎庄不能再做生意了,听说要充公,跟其他事业一样改为国营。我设法跟老刘联络,没有联络得上,连大宅的电话都不灵光。”
  我呆住了,好一会儿才晓得喊:
  “天!我娘不知如何了?”
  “大嫂,再糟糕也不会是一两天内能解决的事。唯其国内的情势急转直下,我们更需要在此作好准备。大嫂,你明白我的意思?”
  旭晖真是个有本事的人,他在达到个人目的,或称之为商业目的上,手腕从来都直指要害,不尚拖泥带水。
  我往后的做事法则,很多还是从他的身上偷师回来。
  当然,我要青出于蓝。




第八章'梁凤仪'


  旭晖这样提示了我,也教我无法不再以另一种态度去跟方健如开另一次的谈判。
  惜如和旭晖把健如从医院接回家里来后,我们坐下来好好地谈。
  我并不难跟健如打开话匣子谈话,因为我从未跟她翻脸。
  这怕是我的聪明之处。
  谁跟谁一下子各走极端,翻了脸,就不好谈判了。
  对你最大的敌人都必须留有后路和余地,除非你一刀将他戳死。
  我跟健如说:
  “你如今的精神好得多了吧?”
  显然地,我不能排除惜如和旭晖去把健如接出院时,彼此之间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坦白沟通。因为健如直笔笔地对我说:
  “你们要知道金信晖在香港的经济与置业状况是不是?”
  她有此一问,也不足为奇,旭晖对此事的紧张完全可以理解。
  广州若靠不住的话,金家老爷挪动到香港来的产业,他是有权益要分享的。
  于是我答:
  “对。你姐夫生前在香港与你见面的时候多,彼此是亲人,我想你自然知道得比较多。”
  “大姐,”健如很严肃而坚强地对我说,”如果你仍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但,强逼自己咽这一口气委实不容易。
  我依然挣扎,因此说:
  “我的语气有何不妥?”
  “大姐,打开天窗说亮话,现今呢,我和你都以金信晖的未来亡人身分商量着如何办后事、理家业,可以。如果你还口口声声的要我把金信晖认作姐夫,我这就站起来告辞了。”
  我的胸口像被人重重地捣了一记,又像被块大石压着,连一口大气也透不过来。
  从没有见过一个偷了自己姐夫的女人,可以如此的横行无道、恶迹昭彰。
  且还是在那当事的男人死了之后。
  “为什么?”我问,“健如,你至今还坚持这个身分对你有什么好处?”
  “大姐,我倒过头来相问,然则你坚持到如今不承认我也是金信晖的妻,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这一回,我们打个平手。
  彼此都为一道意气。
  或者,彼此都为要争取在人前的一重身分的认可与地位的确保。
  这当然牵引着日后很多生活上的保障以及我们孩子应有的权益。
  会不会同时为了我和健如都对金信晖仍有一颗恋恋不舍的爱心?
  最后的这个问题,我不打算正视。
  因为那会牵动到我最为敏感的痛楚神经。
  越证实自己对信晖的深情,越难以忍受这眼前曾与丈夫睡觉,使她怀孕的女人。
  我决心逃避。。
  于是,我拼尽全身的力气,把那口冤屈的鸟气试行压下去,道:
  “人已死,事已杳,你坚持与我的姊妹情分再添一重关系,我并没有全然反对,但,你晓得先此声明,我也来个先小人后君子。能好好地把金家的产业摊出来商议也还罢了,否则,在此事上没有结果,我犯不着多背负你和你的孩子,对不对?”
  “好,大姐。金信晖的印鉴和他把所有文件放在哪一个律师楼,都在我洞悉之内,只要我提供了资料,就什么都好办,对不对?”
  “对。”回应的是旭晖。
  “可是,我把一切提交出来了,那么,我和我的孩子有何保障了?”
  方健如真是个犀利的角色。
  我可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从今开始,我们实行两军对峙。
  于是我问:
  “那你要如何的保障?”
  “立字为据。大姐,烦你清清楚楚地写在纸上,你承认我是金家的人,我尊你为大,无所谓,这是礼数!”
  我心内呐喊:
  “金信晖,你真是万死不足以蔽其污。凭什么你有资格把我姊妹俩如此污辱?为一个死人,要我们在下半生展开决战,太太太不值得了。”
  方健如还说:
  “就请旭晖和惜如也签个字在其上,作个见证。”
  我口腔内初而干涸,后来带一点点的酸咸之味。
  “还有,”健如不至于眉飞色舞,但她的确是志得意满地说着,“我和信晖的孩子将与你的一房有区别,我和他讲好了,大姐你的孩子是琴、棋、书、画,我的一个系列是诗、词、歌、赋。”
  我的一口血如假包换地冲口而出,吐在那字据上头。
  之后,没能听得见方健如再对我说什么,甚而听不清楚周围纷杂的人声,一阵难以充塞的痛楚,自腹部扩散全身。
  我难产了。
  完全是不堪刺激所致。
  犹有甚者,原来我怀的竟是双胞胎,兄妹二人在母体内不生协调,其中哥哥的屁股一直向下,无法顺产,只好尽快剖腹取子。
  还不知是幸运是不幸,这对兄妹终于平安诞下了,儿子取名咏棋,女儿叫咏书。
  他们还将很快就另有一个妹妹,方健如所生的是咏诗。
  金信晖的七七过后,遗爱人间的竟还有一妻一妾与四名儿女。
  这又岂是我们所逆料得到的?
  我收到了母亲的来信,字里行间的凄凉,真是不忍卒读。
  她写道:
  心如:
  笔有千斤重,心如柳絮乱。
  一个惭愧似我的母亲,执笔,只有流泪,只有轻叹。
  我的确没有话可说。
  我甚而不忍在你跟前说,我想念自己的四个孙儿,想想能不能在有生之年,有缘相见。
  见着了又如何?
  除了千般的无奈,混杂万般的歉疚之外,还会有什么?
  健如再不是,始终是我的骨肉。
  你再凄苦无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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