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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内容是接待一批又一批的旅行团游走于各个最热门的景点和市场,我非常喜欢。因为不论带哪个团,有一个地方是必去的,开罗市博物馆。
那里头罗列了整个埃及最珍贵最完全的文物,包括……奥拉西斯王朝时期,一位年轻而神秘的大神官,他为数不多的几件墓葬品。
博物馆里的工作人员戏称我是五号神官的FANS,因为只要我带团,我总是会把游客带去参观那几件并不起眼,一般导游基本就跳过的,连名字都无法确认的五号神官的展品。然后不厌其烦‘杜撰’着那位神官种种传奇性的生平。
“YOU(我的英文名);你应该改行当个小说家,而不是导游。”每每他们总爱这样调侃我,而我一笑置之:“恩,可惜我只爱说,不爱写。”
两年。背着人偷偷和玻璃罩内陈旧的首饰聊着天,那些曾经装饰在俄塞利斯脖颈和发间的小东西,虽然我看不到它们上面留存的灵气,但真实能感受到俄塞利斯那淡淡的气息。
不会有奇迹出现,我明白,不靠天狼之眼的力量,他根本回不来。
所以现在这样就可以了,我很满足。
今天有些不一样。
当走进博物馆的时候,直觉这么告诉我。
果然,在走过十六号展厅的时候发现那里的门紧闭着,有些好奇,瞅空,我偷偷丢下团里成员一个人溜回那里找了个脸熟的警卫:“阿布杜,这里要重新装修吗?”
他笑了,黝黑的脸衬得一口牙森森的白:“不是,你没听说吗,今天运到一件最新挖掘出来的展品,听说有着相当高的价值。”
“噢?是什么?”
“好象是奥拉西斯王朝时期一位神官用过的权杖,保存得相当完好,刚才我看到一眼,上面宝石那个耀眼……”说到这里警卫两眼放光。而我,两眼有些发直。
当晚报纸上刊登出了一条消息。大抵内容是,一批当地的考古学家在帝王谷一处不为人所留意的地方挖掘出一个墓穴,墓穴里没有丰厚的随葬品,也没有木乃伊。只有在一只石棺内发现了一把长约1。8米的黄金权杖,历经千年风霜,容颜不变地静躺在里面。今天上午收进市博物馆后,将在不久的将来同世界各地的游客们见面。因为杖上有着精致清晰的奥拉西斯王族烙印和权杖主人的名讳,考古学家给这位金色美人命名为——俄塞利斯之杖。
第五部分最终章:一个开始,一个结束(3)
半个月后,我站在重新开放了的十六号展厅里,带着我的团。
该展厅已经被整顿一新,并且单独划了个区,作为奥拉西斯王朝时期神官用品的汇集地。
无数惊艳的目光下,那位浑身折射着耀眼光华的金色美人便屹立在大厅正中央那具干净剔透如水晶般的玻璃樽中。黄金包裹的身体,鹰于蝮蛇纠缠的杖头装点着比龙眼还要大的红宝石数枚。
俄塞利斯之杖,唯美到不可方物的东西,当年它的主人执着它陪同法老俯瞰三军演练时,又是何等的风光和旖旎。而今在那些扛着摄像机的家伙们兴奋痴迷的目光下,相信不久的将来,它的知名度将和图坦卡蒙的黄金面罩并驾齐驱。
可我平静了很久的心脏,忽然隐隐疼痛起来,在嘈杂拥挤的人流中,在俄塞利斯之杖华丽光线的折射下,在那黄金美人顶端,雄鹰与蝮蛇昂首朝我凝望的目光里……
那杖的顶端有个托,位于数枚红宝石的中央,其大小,刚放得下一枚椭圆形小核桃。
我知道那上面曾镶嵌着什么,也知道镶嵌在那里的东西,在它主人手指温柔的触摸下,会发出怎样美丽到惊心动魄的光芒。
突然间有点想逃跑了,那旁人眼中美丽绝顶的东西,在我眼中,化做一把叫作记忆的利刃,在我精心修补了很久的心脏上,狠狠刺了一刀。
离开,必须离开,因为我又看到幻影了,那个曾在我梦中,曾在我行走间,曾在我做任何事的时候……无时无刻控制不住地出现,撕扯着我心脏的身影。
修长而安静,那熟悉的身影清晰一如以往,在安放着俄塞利斯之杖的玻璃罩上,映射出浅浅的笑,对着我的方向。
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一种无法平息,便会从我胸膛崩射出来的疼痛。再不离开,我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究竟还够我撑到几时。
慢慢倒退着,朝那金光四溢的黄金美人,以及黄金美人面前的玻璃罩上,那若隐若现的白色身影看了最后一眼,我抿了抿唇,低头朝身后敞开着的那扇大门悄然转过身。
“优……”
幻觉吗,一瞬间,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轻轻叫我的名字。
小心朝两边看了看,每个人的注意都依旧集中在大厅中央的黄金全杖上。果然是错觉。
“优……”
正要举步,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清晰得真实无比。
那声音非常耳熟。
手指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蓦地抬头,我犹疑而不敢置信的目光直直投向正前方那个声音的源头,然后,整个人愣愣僵在了原地。
白色的衣,搀杂着几缕银丝的黑长秀发……
就仿佛两年前每一次回头都会看到的情景,他在人群中对我微笑着伫立,离我十米之遥的距离。
(——完——)
第五部分尾声+序章(1)
我真的没想到俄塞利斯回来了,在消失了两年六个月零十八天之后。那天开罗市博物馆二楼十六号展厅里突然响起的尖叫和我清醒过来后像只金花鼠一样窜进他怀里的表现,让我和他无可避免地占据了第二天报纸的一角。
不是没有设想过重新见到他的种种情形,虽然并不抱有希望,但我并未因此束缚自己的幻想。只是一旦幻想成真,我没料到自己的举动会是那么疯癫和不顾形象。
虽然事后俄塞利斯再三向我保证:“不粗鲁,优,你当时的表现一点都不粗鲁。我觉得很可爱,真的,很可爱。”但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和沮丧,因为他说话时微笑着的表情,不是我敏感,是肯定藏着那么些可疑的古怪。
那天因为带团的缘故,重逢的兴奋和喜悦只让我挥发了五分钟,然后不得不回到面面相觑的团里头,对他们抱以歉意的笑。但我很快用我最轻快的语调和最有趣的解说弥补了我的失态,因为他就在我身后,和两年前一般的如影随形,令我在指着橱窗中那些三千年前被他佩带过的首饰,对游客们述说着我记忆中的他时,心里不再流淌出那一丝丝的微酸。
下午乘车前往古埃及首都孟菲斯,参观拉美西斯二世石像和萨卡拉阶梯金字塔。俄塞利斯的加入让这个女性成员占多数的旅行团增添了几分轻快和愉悦。
坐骆驼在金字塔下的闲逛显然勾起了俄塞利斯的好兴致,同三名男性游客兴致勃勃地谈论起了古埃及的经济和军事,最后甚至连女游客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去了,热烈地讨论,把我这个正牌导游给晾到一边。
我正好趁着闲暇一个人坐在骆驼上慢吞吞跟在团队最后,偷偷看着那些渐渐被夕阳拉长的身影,看着斜阳下他端坐于驼背神采飞扬的容颜。风舞弄着他的发,闪烁的阳光跳跃在他干净清俊的眉宇间……最真实的温暖,仿佛北非沙漠轻轻吹过的地中海之风……
他忽然回过了头,勒转骆驼朝我走来,在身旁一名大学生偷笑着拿起相机对准我俩的时候。
于是从此我相本里就此多出了一张让我很丢脸的照片,虽然每次自己总忍不住会一看再看。照片上火烧般的天衬着黄金般的沙海,微风中英俊的王子深情款款地搂着一脸甜蜜的灰姑娘……很浪漫吧,可惜……王子的深情吓坏了灰姑娘座下的骆驼先生。骆驼跳,姑娘朝下倒,情急下八爪鱼一样抓住了王子,可是因为用力过度,结果连同王子一起扯下了骆驼背。而那个迟钝的照相者恰恰在这个镜头按下了快门,喀嚓一声,终结了这段沙漠里的浪漫。
问起过俄塞利斯他是怎样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那天晚上安顿好最后一名游客后,我就迫不及待地问了。因为说实话,实在担心他会不会又动用了什么禁忌的力量,或者未知的不受操控的能力。
对于这个问题,他笑得有些高深莫讳。他说优,这是个秘密。
秘密,如果不是为了把阿努比斯推进时空旋涡而用光了我几乎所有的力量,这世界对于我来说,又能有多少秘密。可我现在只能对他干瞪眼。
后来他总算是对我透露了那么一点,因为他说,他实在受不了我趴在桌子上叹气的可怜样。
他说他这次能够回来,是靠着一个人的帮忙,那个人说起来,我并不陌生。但他不能说出那人是谁,这是他重回这个世界的条件之一。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只能选择闭嘴,因为俄塞利斯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我不想让他为难。不过心里总是毛毛燥燥的,虽然他一再保证说,那个人有一天会来这世界走一遭,到那时,我就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但我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能等到那一天的到来,笨蛋俄塞利斯,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好奇心能够杀死一只猫。
我属猫的。
不久后我辞去了旅行社的工作,和俄塞利斯一起卷铺盖飞回了那座自己出生并成长了二十多年的城市。
这缘于阿森来的一封信。
优:
见信好。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博物馆那些大鬼小鬼老鬼很想你,隔壁楼那些老小色鬼也很想你,当然,我也想你(被逼的。还记得对面那位楼兰MM吧,她说如果我不这么写她就显真身给我看,我寒)。
上次去埃及作友好访问的古钱币系列回来后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