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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的色胆盖过了道德,又用力捏捏,感受那无与伦比的腻滑,心中骂道:“操!这么好的奶子,不摸可惜了!”
刘虹桦似感觉到胸部有点异样,迷糊中已探出手摸了过去,正好抓住了陈远的左手。
陈远微惊,立即停住动作,以为被发现了。又细细观察,刘虹桦仍是闭着眼帘发出悠长的呼吸,叫苦不迭,心思在这一两秒内不知转过多少回,暗骂道:“他**,尽来给老子添乱。”心里是骂得痛快,但自己的手要离开刘虹桦的胸就变难了。
所幸刘虹桦只是抓着陈远的手,看上去仍睡得很香。陈远不加考虑,便继续刚才的事情。怎知道,他稍一用力,刘虹桦的手也抓得更紧,根本没办法摆脱。转而一想这样也不是法子,豁出去了,刷的一一下坐起身来,用另一只手抓起刘虹桦的手,好让被她牢牢抓住的那只左手能脱身。
这个办法果然有效果,眼看成功在即,只听得“啊”地一声尖叫,刘虹桦修长白嫩的双腿胡乱地蹬着,随即娇驱也扭动了起来,迅速地蜷缩成一团。
很奇怪,刘虹桦竟没有再开口,只是瞪着他,面对这个近在咫尺的,只穿一条内裤精赤上身的男人,眼神里透着恐惧、慌张、疑问、羞怒……
陈远被吓了一跳,也没感到任何尴尬,随即恢复镇静,向她投去一个微笑说:“嘿嘿,你的奶子手感不错。”还比比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好像在邀请对方也摸摸看。
刘虹桦愕然低头,只见身上的胸罩已被解开,软绵绵搭在胸前,根本没起到遮羞的作用,身体简直可以用赤裸裸来形容,立即又是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胡乱地抓过被子挡在自己身前,羞愤交加,骂道:“你,你,你流氓!”
也许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太过紧张惶恐,声音中透着颤抖。出于女人的本能,身体向床角缩了一缩,脊背紧紧地帖在了墙上,以便离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更远一些。
陈远无奈之下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瞥见床下的衣服,便要去捡起来,快些结束“坦诚相见”的局面。
折叠式的钢丝床很矮,地上的衣服伸手可得,可谁知他刚一弯腰,刘虹桦身子一颤,双手抓住被子更紧了,慌张地说:“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人了。”
陈远心里突然钻出一句电影里的经典台词:“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他觉得这场景还真贴切,自己倒忍不住转过头去偷偷笑了。
他一回头,板着面孔异常严肃地说:“刘经理,你是我的上司,照理说应该知书达理,深知礼仪文明,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我的宿舍里?刘经理,窥探员工隐私是很不道德的行为!”他说得慷慨激昂、理直气壮,若是有人在外边听到了,还真以为他在责斥某个色狼上司。
刘虹桦慌慌张张,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本来女的就身居弱势了,又见他反咬一口,明明是自己吃了大亏,反变成他是占理的一方,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咬住嘴唇恶狠狠的盯着他,仿佛只要多一个动作,便要扑上去拼命。
陈远见她太过不安,想要露出笑容说个笑话,接道:“呃,这个,签于刘经理你的行为,我保留上诉的权利……”平时,陈远很少露出笑容,而这一次不合时宜的笑容,自然而然地被刘虹桦当作了“邪恶”的表现,脑中一片空白,就剩一个念头:“他,他一定是报纸上常说的写字楼色魔,天啊,想不到我刘虹桦也有今天……”内心更增添了几许惧怕,深怕一不小心惹怒了陈远,会对自己的处境更加不利。
刘虹桦盯了他几秒钟,飞快向地上瞄了一眼,目光再一次聚到他的脸上,就像视线离开的那一刻,深怕陈远就会扑上去似的。
僵持了几分钟,似是觉得陈远并没有想像中的太多恶意,刘虹桦低低地说:“你,你能不能帮我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
陈远仿佛没有听见,反而转了头望向窗外,并没有按照她的话去做。
刘虹桦开始平静下来,那个呆坐不动的陈远在她眼里似乎变成平常一样土气和猥琐、文静懦弱,强弱对比的男女关系变成公司上下级关系。
“你听到没有,把衣服给我拣起来。”刘虹桦骨子里天生的高傲与自负又死灰复燃,这已足可以摧毁她对此时处境的担忧,这一次,她的声音提高了不少,甚至可以说有些严厉。
陈远没有理她,随手抽起床头的报纸念起来:“办公室色魔再现魔爪:强奸四名女性,杀害其中两人,犯罪嫌疑人与受害者乃是同事关系,据警方推测,犯罪嫌疑人将受害者诱骗至宿舍进行作案……”
片刻的沉寂,刘虹桦的高傲被他念出的新闻打击得一丝不剩。她蠕动着嘴唇,终于不敢再提这个话题,气氛有些僵硬。
钢丝床突然摇晃起来,陈远下了床,从地上拣起一堆衣服,把刘虹桦的衣服扔到了她身上,说了句:“穿上吧。”甚至没有看她一眼,顾自己也慢条斯理地穿了起来。
刘虹桦望着陈远,具体说来应该是望着他的后背,尽管没有大块的肌肉棱角,但是看着却是相当宽大结实,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疑问涌了上来,“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第二集
第40章 女人泪
而这疑问也仅仅在她脑海里停顿了几秒,马上被另一些疑问取而代之,“昨晚他都对我干过些什么?我这算失身了吗?我的初夜竟然交给了他?”想到这些,刘虹桦又愤恨起来,虽然她平时打扮时尚性感,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一个前卫的女人,也曾交往过几个男人,但始终牢牢地抓着底线,甚至连接吻都没有,却竟然与这可恶的土里八叽的男人同床共枕了整整一个晚上,还是在这样一个又脏又乱的房间里,而且还是这么一张小小的破钢丝床。
“天哪,太可怕了。”刘虹桦几乎要崩溃,心里悲哀兼愤怒地呐喊一声,要结束这恶梦,就必须尽快离开这该死男人的房间,她想要穿衣服,却怕一松手被子滑落,又要春光乍现,手在被子里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敢伸出去。
陈远刚穿好衣服,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声音是从裤袋里发出来的,陈远掏出手机,是公司打来的,他皱了皱眉头,接了起来。
“陈哥,你还睡着呐?已经迟到了,快来哟。”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甜美而急切的声音。
陈远听出是董晓宁打来的,心里有些感激,回道:“好,我就来。”随后挂了电话,顺便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将近九点半了。
他倒也不急于一时,反正迟到这事儿,咱也不是头一回干了,再怎么说,昨晚去金凯丽唱K也有覃君和余保良的份儿,俗话说,拿了人的手短,吃了人的嘴短,这俩尽装孙子的正副科长再无耻,也不能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吧。再说,就算不给面子,别说覃君和余保良了,我陈远什么时候在别人面前缩过头哪?
今儿个逮着了机会,可以放开手脚地折腾这蛮横的女上司,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轻易放过岂不可惜?这样一想,陈远的心情倍感舒畅。
刘虹桦已经从陈远的回答里听出个大概,心里也是暗暗着急,别看她平时骄傲得像只孔雀,作为市场部经理,对工作还是很负责任的,一想到已经迟到了,再看陈远仍是那副泰山崩于顶而不动的脸色,更是火冒三丈,没好气地道:“还磨蹭什么?你穿好了衣服还不滚出去?!”
陈远索性一屁股坐在床上,脱下了袜子,这袜子具体穿了多久,陈远自己也说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从衢州出发开始到住在象州这段时间里,算起来只换过一次。
他把臭袜子拈在手上,故意对着刘虹桦的方向扬了扬,一股恶臭随着空气的流动,铺天盖地地弥漫开去,一波接着一波地飘进刘虹桦的鼻子里。
刘虹桦皱了皱头,胃里的东西开始翻腾,对于她这种养尊处优的富家千金来说,何时见过如此龌龊的男人?可又无法抽出手去捏鼻子,只好把头埋进被子里,试图用被子挡住恶臭,可是她忽略了很关键的一点,这钢丝床的主人即然能制造出如此恶臭的袜子,他的被子自然也香不到哪里去。
刘虹桦总算发现,只要没有逃出这屋子,恶梦就不会结束,恼羞成怒之下,千金小姐的脾气又开始发作,她疯狂地吼道:“你,你混蛋,给我滚出去。”
陈远装作没听见,依然我行我素,摆动着臭袜子,说:“这好像是我家吧,天底下哪条王法规定,客人可以把主人赶出门去的?”
刘虹桦终究是个女孩子,无论表面怎么张狂,内心深处女人的天性始终是无法改变的。小的时候被父母奉若掌上明珠,万般宠爱,走到社会上,凭借着家庭实力与天生的美貌,人人见她都是一张笑脸,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陈远,你无赖,流氓,不要脸……”面对着陈远的无赖式“攻击”,羞辱,无奈一古脑儿地涌上心头,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已多少有些哽咽了,肩膀抖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看得出刘虹桦极力想去控制,可是眼泪就像决提的洪水,仍不停地溢出眼眶,从脸庞滑下,凝成两条线,规律地滴落下来。
陈远露出厌恶鄙夷的神色,挥挥手:“女人就没一个像样的吗?哭什么哭?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吧?吃亏了吧?是谁规定男女在一起,受损失的就一定是女方?我还是处男呢!”
收起了臭袜子,去包里找了双干净的换上,穿好了鞋子,对刘虹桦说:“我先走了,你穿好衣服后,也赶紧去公司吧。”
这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刘虹桦哭得更大声了,唏哩哗拉的把被子也湿了一大块。她觉得如果刚才陈远软语安慰的话,说不定会扑在他怀里,可现在,她简直恨死这该死的男人了。
女人一旦哭起来,会联想到许多东西,在自己或者相关人等身上发生过的,不管是以前的,或是现在的,还是将来可能会发生的,总之只要觉得值得痛哭一场的事情都会翻厢倒柜地拿出来,这也成就了女人的一大特色,要么就不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