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用?”
“总得有人站出来告诉神龙天后,告诉整个朝堂,告诉整个天下,诸武不法民心在李……”
哎!又是武李继承人之争,终究还是为了给武则天施加影响。法子倒也不错,选的点也不错,可惜事情坏在了那本牵扯到庐陵王的奏章上。这实实在在是触了武则天的逆鳞。
话已说完,唐松转身要走。待其走出两步后,方山奇唤了一声,“唐小友……”
唐松转过身,方山奇凑前两步……“你身居帝侧,若得着机会……”
不等其将话说完,唐松先自挥了挥手,“某素来仰慕狄公。你等若能联系上狄公且代我传一句话……”
“什么话?”
“认罪”
这轻飘飘的两字出口,直让素来沉稳的方山奇目瞪口呆。
这也不是长篇大论解释的地方,唐松看了他一眼后接着说道:“你将此话传到狄公自然明白……”
低低声音说完,唐松不再多留,向方山奇点点头后转身去了。
在外面吃完午饭,唐松与贺知章刚回到崇文馆小院的公事房不一会儿,便有小黄门进来报说上官待诏有请。
跟着小黄门出了院子,便见到上官婉儿俏生生的站在院门不远处。身后跟着上次见过的那四个随扈,穿着禁卫的服饰,手牵着六匹健马。
清脆竹林边身穿淡黄宫裙的上官婉儿简直就是一幅画,见唐松出来,上官婉儿招招手,“你的宅子已经办妥这就去看看吧……”
唐松走上前去与她并肩而行,“这等小事何劳上官待诏大驾?”
“你这是陛下亲自交办的事情,我可不敢怠慢……
又走了几步后,上官婉儿才又淡淡声道:“能有机会出去走走也好……
闻言,唐松笑笑,“那待诏岂非该感谢我了!这几天一波连着一波皆是大事,宫城里压抑的紧能出去走走确是好事……”
上官婉儿侧脸瞅了唐松一眼,“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唐松停下步子,向上官婉儿拱了拱手……“多谢待诏关心……
上官婉儿虽有在宫城骑马的权力,唐松却不行,是以两人便缓步向外走去。这一遭上官婉儿也没经西门的天津桥出宫,!路向皇城走去。
见状唐松笑了笑,由宫城西门出去就是到洛阳南城,而从皇城宣仁门出去就是北城,看来上官婉儿给他操办的这宅子必是在北城无疑了。;
出宫城刚走上皇城,就见前面阔大的皇城场院上有一堆人拥挤在一起,其间还隐隐有叱喝声传来。
皇城里不是官就是吏,平时大声说话的都没有,贺知章在此小跑都是异类。像眼前这种景象可真是难得的很。
上官婉儿见状皱起了眉头,脚下也加快了步子。
走近人群,上官婉儿一声咳嗽,那些个嘻嘻哈哈看热闹正起劲儿的小官小吏们回头一看是她,立即将脸扭回去,随即脚下抹油四散开去。
人群散开,唐松就见到冯小宝正攥着拳头在揍人,旁边的苏味道则是扎煞着手苦劝。
此时他那袭紫色袈裟已经襟怀散乱,锃亮的光头上也有了点点滴滴的汗珠。但冯小宝浑然不觉,全部注意力都在手中攥着的那人身上,一拳一拳打的甚是尽兴。
被他薅衣领劈面揪住的是一个三旬中年,白白净净俊雅的脸上已经是青一片紫一片,身上的衣衫更是被扯的七零八落,真是狼狈到了极处。
眼见着苏味道的苦劝毫无作用,冯小宝又一拳下去将那白净中年的鼻子砸得鲜血长流,上官婉儿冷声道:“去”
此言一出,顿时便有两个随扈上前,生生将冯小宝与那白净俊雅中年分开并从后抱住。
冯小宝挣扎不脱,待看到上官婉儿之后也就不挣扎了,伸出手摸着油亮的光头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姓沈的,今天算你运气,不过你也莫要高兴的太早,从今以后爷爷见你一回揍你一回……”
那姓沈的中年闻言全身一个哆嗦,冯小宝见状笑的更大声了。
上官婉儿也不与那冯小宝搭话,吩咐随扈护送那中年回家之后,便继续迈步向前走去,唐松遂也跟上。
此时上官婉儿的另一个随扈已经放开冯小宝,这伪和尚整理着紫色袈裟时却见唐松有些面熟,遂顺口问道:“这人是谁?某似平在哪儿见过……、
见上官婉儿两人已渐行渐远,苏味道喘着气道:“这就是自去岁以来名动神都的少年俊杰唐松了……”
听到少年俊杰四字,冯小宝就有些不高兴,“某看他分明不是官儿,怎么却从字城里出来?”
“他如今在宫城崇文馆……”答完,苏味道漫不在意的补了一句,“当日满朝反对陛下却亲自将他拔擢到了宫城真是信重宠爱到了极点……”
到这时,冯小宝也已想起来,当日往白马寺传敕令的岂非就是这个少年?
一个白身士子却能去传敕令,还被放进了宫城,爷爷我现在还在白马寺装和尚兰而今更与上官婉儿同步出心……冯小宝越想越是火大,刚刚痛揍沈南理的畅快也已一扫而空。
“好个老武竟敢欺我……”冯小宝也不进宫了,向苏味道粗粗一拱手之后便怒气冲冲的循着唐松与上官婉儿的方向而去。
苏味道端端正正的还了一礼,又整了整衣裳,喘匀了气息后方才踱着步子凤到了中书省。
出皇城后,上官婉儿取了一顶覆面雕胡帽戴上,而后翻身上马向前行去。唐松紧随其后。
过了最靠近皇城第一横排的五个坊区后,上官婉儿控马左转,进了第二横排五个坊区最中间的履顺坊。
随即,唐松就在履顺坊深处见到了上官婉儿给他安排下的那套宅芋。
占地十一二亩的面积三进外加一个后花园的格局在唐代确实算不上大府邸,但这处府邸却胜在装修的极其雅致精美,而且日常生活所用诸物一应齐全,拎个包裹就能过来入住。
上官婉儿领着唐松将府邸粗粗的走了一遍后开口道:“这是一个犯官的私宅。这人做官不成,享受倒是不肯委屈了自己。可叹其花大力气置办整修下这个宅子尚不到十日便事发了,宅子也随之抄没入官。如何,你可还满意?”
履顺坊不是北城最显眼的第一横排坊区,但离皇城却极近,往来非常便捷。还有这处宅子在履顺坊的位置也是极好。面积虽然称不上很大,却胜在精美雅致且方便。
不管从那个方面看这套宅子都属于那种不乍眼却极舒服的所在,对于当前的唐松来说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能在寸土寸金的神都得着这么一套宅子再要不满意那可就是贪而不知足了。唐松更知道若不是上官婉儿居中照顾,这样的宅子断然是轮不着他的。
“多谢了……唐松看着眼前姹紫嫣红的后花园微微一笑道:“这番可真是承待诏大情了……”
上官婉儿浅浅的抿了抿嘴“你喜欢就好……”
唐松见她转身以为她这就要走。伸手一拦堪堪拉住了上官婉儿的手腕,“承此大情无以为报,你若是有闲,且容我沽些酒,再下厨理几样小菜,咱们便在这后花园中设宴对酌一回如何?”
上官婉儿没说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后又抬头看了看唐松。
唐松放开手,迎着上官婉儿的眼神很清澈的笑了笑。
“宫中事情甚多,留不得了。走吧,去前院儿我还有几个人要交托于你……”上官婉儿边说边向前走去,唐松在后面悠悠一声叹息,“可惜了这大好春光啊……”
再回到前院时,除了上官婉儿带来的那两个随扈外,又多了六条年纪都在三十多岁的彪形大汉,这些汉子容貌不一,却都有着粗糙的皮肤、凌厉的气质。
“这些人都是我远房族人,自小在边塞长大,十几岁便入军中服役,凭着一刀一枪的厮杀,从一介贱奴以军功杀到了捉生将。去岁家母五十寿辰蒙陛下开恩准我赦免十人为家母祈福,我遂借此脱了他们的军籍。我常在宫中,一则身边用不了这么些人再则也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瞅着你刚立下宅子就留在你这里帮衬吧……”
“求之不得多谢待诏了……”
上官婉儿转过身来,双眼紧盯着唐松沉声道:“这些人都是我的族亲,我将他们留在此处是帮衬于你,却容不得你将他们视为奴仆。此外将来这些人娶妻成家之事也就一并交给你了……”
不用上官婉儿深说,唐松也明白这必然与上官仪当年的事情有关。上官仪父子是在二十九年前被杀的。整个上官家族直系血脉被血洗一空,上官婉儿母女全凭着一个做高官的舅舅才得以幸免,并充入宫中为奴。
算算时间,这些人当是受上官仪父子连累的上官家族远房。似这些人的身份放在郑府也的确是不合适。
一念至此,唐松也没有点破一一仔细的将那六人打量了一番后,肃容正色道:“都是为国征战,染血沙场的英雄好汉子,我唐松敬且不及,又怎会视之为奴待诏太小瞧我了……”
上官婉儿静静的盯着唐松将这番话说完后,点点头道:“如此就好……”
交代完这件事后上官婉儿又与那六人说了几句话后便动身返回了宫城。看来她之所以会亲自跑这一趟,目的倒不是带唐松看宅子,也不是为了出来走走,更多的还是为安置这六人。
上官婉儿走不一会儿,唐松正与六人攀谈时,蓦然便听宅门处一声轰然巨响。
此时,宅子里也没有门房什么的。然则不等唐松去看,便听一阵沉重的脚半声从外传来,一并响起的还有花架的倒地声花缸的碎裂声,乱成一团。
再然后,就见一群多达二十几个的锃亮光头绕过照壁走了出来。领头的正是身穿紫色袈裟的冯小宝。
走到前院,随着冯小宝手一挥,那些随在他身后,手抄着哨棒的假和尚便雁翅展开,将唐松等七人围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