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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松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通科上,哪有心情做什么文辞之臣,“公主府中属官皆是朝廷任命的官员,某却是一介白身,怎能进公主府?”
“没有官身你就做我的门客,放心吧,我断不会亏待了你你的俸禄所得至少不会比那些皇城的五品官儿们差了……”略顿一顿后,太平眼神一挑。
闻言,唐松沉吟不答,其间几次抬头看了看那两个堪比壮汉的胖大妇人。
太平聪明,立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遂向后摆了摆手,“你们退下吧……”
“公主……”
“他不过一文弱书生罢了,退下”太平脸色微沉,那两个胖天妇人顿时不敢再多言,躬身一礼后到外边车辕去了。
随着牟门关闭,一时间这小房子般的香牟内就只剩了太平与唐松两人。
即便是车窗极大,车窗帘幕也是由望之轻薄无物的亳州轻容制成,牟内的光线比之外边终究还是暗了些,这就使得牟内的光线有些朦胧起来。
静谧的香牟内,朦胧的光线中,太平看着锦榻边面容有些模糊的唐松神思幽幽。就在这具香牟内,她曾无数次与薛绍共同出行,他也总是喜欢坐在那个位置,若没有什么事情时也不会多说话。
恍然之间,似乎又回到了数年之前。太平脸上的神情未变,但心底却是油然生出了一股空到极处的凄凉。
自从那个中秋之夜见到唐松以来,年纪并不天的太平居然如上了年纪的老人般,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心神就转向了回忆。;
那是怎样不堪回首,却又令人难以忘怀的回忆啊!
因着这碎片般的回忆,在锦榻上半依半躺,看来无比倦怠慵懒的太平声音更低沉沙哑了些,“俸禄之余,你若听话能让我满意异日还你一个官身也不是什么难事……”
“噢,公主真是好慷慨,不过,公主这般将我抢来,真就只是让我做一个文辞之臣?”唐松说话间站起身来,径直坐到了锦榻上。
香车内的锦榻并不大,唐松一坐过来,两人之间顿时就没了距离,太平半蜷曲着的腿甚至紧贴在了唐松背上。
太平没躲没让,但脸色却陡然冷下来,“你要做什么?”
唐松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微微俯下身子,双眼紧盯住了太平的眼睛,“我若不想到你府上去做那什么文辞之臣,不知公主又将如何?
此时香车中这一对男女的姿势——真是暧昧极了,若是换了别家女子必定不自在到了极处,甚或什么激烈的动作都能做出来。但太平却是半点避让的意思都没有,脸上甚至还笑了,“我不喜欢听人拒绝,这也不是搏戏,还能容你选择。你若不应,也就不用走了我自有金屋以藏之……”
这果然是那个太平啊!
香车中,唐松长吐了一口气,而后居然就此伸出手抚上了太平的脸。
他的手很轻柔,柔的就像三月的春风,恰与新婚之夜薛绍那份诚惶诚恐一般无二。
太平从不怕男人,所以唐松这看来极冒失的举动却没惊着她,相反,她还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个少年,看他如何收场?看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香车中的这一幕暧昧到了极点,却与**没什么关系,更像是一场搏戏,一场抢与被抢,强迫与脱离的搏戏。
在这场搏戏中,唐松的行为很出人意外,惟其如此,太平才会如此安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等着他黔驴技穷的那一刻。
到那个时候,这个唐松就再也跑不了了。
身为公主,一个占尽天下宠爱,自小叛逆放纵的公主,太平已经料定唐松再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这一次依旧会像以前的无数决那样,凡是她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到手。
至于此刻唐松怪异之极,胆大包天的举动,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
越是如此,太平就越有耐心,仔细的等,仔细的看,这一刻,她心中那如附骨之蛆的空虚早已彻底不见了踪影,反倒有一份刺激与兴奋悄然的生发出来。
唐松的手指点在了太平的额头上,随即顺着她的额头扑过眉心,扑过鼻翼,最终停留在了红唇上。
太平又笑了,笑声低沉沙哑,笑容飘忽轻佻,她吃定了唐松的手指绝不敢再往下游走,手停住的那一刻就是他黔驴技穷的时候。
唐松的手果然没再往下走,她只是分开手来捏住了太平的面颊。
轻柔的如情人的抚摸顿时成了一把重压的钳子,太平猛觉面颊一疼,不由自主的张开嘴来。然则不等她口中发出声音,唐松另一只手已闪电般的按了下来,恰将那方随身带着的汗中塞进了太平口中。
一旦动起来,唐松的速度便快的惊人,刚堵住太平的嘴,手上便已扯下了腰间的挞尾,一穿一绕便将太平的双手与那纤细的腰肢捆在了一起。
做完这些,半点不停的扯下了太平男装腰间的另一条挞尾。
所谓挞尾就是后世的腰带,用来捆人真是再方便不过了,从他突然发难到现在不过片刻功夫,太平万万想不到这世人竟然还有人敢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她更想不到做出这等举动的竟然会是面前这个已被她看死为黔驴技穷,最终只能乖乖听话的白身少年。
等太平反应过来时嘴已被堵上,双手已被捆缚。但她如诃甘心双腿再被捆上?眼见唐松抽了她的挞尾向下移去,顿时就拼命的挣扎起来。;
两遭里没套上,唐松自被抢上马丰就一直强压着的火气终于爆发出来,双手一抄将锦榻上的太平翻身过去,而后整个人就坐在了她的腿上,死死的将她给压住了。
将太平双腿也捆住之后,唐松下了锦榻复又将她翻了过来。
真被捆结实之后,太平反例不挣扎了,也没有徒劳无功嘶喊什么的,静静的躺在锦榻上冷冷的看着唐松。
先自在香车中倒了一盏茶水吃下去后,唐松才又回到锦榻边坐下来。迎着太平的眼神正肃脸色沉稳声道:“如今我所有心思都在通科上,实在做不得公主的文辞之臣,更没时间去住公主的金屋。做出如此不恭之举,纯属不得已,公主体谅吧。迷思园与清心庄只是一墙之隔,公主若是真喜欢那些曲子词,不妨命人拿了题目来寻我便是,若真能有好词,自当奉上以尽公主之欢。”
太平自然是什么都说不出的,唐松略停了一下后,接着道:“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也!若是公主不肯体谅那某也就只能尽力拼他个鱼死网破了……”
说完这些,唐松也不再多言,起身到了车窗处。
在车窗边站了一会儿后,他就踩着脚边的锦凳飞身跳了出去,踉跄落地之后,抢过路边那人散牵着的健马后翻身而上,一路出城直往清心庄狂奔而去。(米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比叭。”)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本文字由【·炎焱】 提供'今天老婆天人重感冒,发烧。折腾了一天还没能退烧,更新有点少,请大家体谅
一百三十章 风波再起
唐松跳车的举动惊动了车辕上的仆妇与护卫,当他们忙不迭的打开车门进去时,就看到太平被捆成粽子扔在锦榻上的情景。
目睹此状,这几个仆妇与护卫不约而同的眼神猛然一缩,简直不敢相信此刻看到的竟然会是真的。
这可是太平,一个占尽宠爱的天下第一公主,似眼前这样的场景别说看了,就是想都想不到啊。
那个看来如文弱书生般的唐松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愣怔了一会儿后,那两个冲在最前面的健壮仆妇才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手忙脚乱的将太平从捆缚中解脱出来。而那些深知自己主子脾性的护卫们不待吩咐,转身就要下车去将那胆大包天的唐松给抓回来。
“回来!去查,关于那唐松的一切尔给我一丝不漏的查出来“
“那……现在“”
“唐松的亨自有我来安排你们按吩咐去查就是……”护卫走后,太平拿起那两根挞尾及那方汗巾子在手中掂弄了好一会儿后才递给了仆妇,“这三样物事小心的收好了,后面自有用回去的时候“
就在太平被捆成粽子的忖刻,洛阳驿馆中也是好生热闹。
今日恰逢崔元综的公事少,是以他离开政事堂的时间也就比平日早了许多。出皇城之后他并没有回府,而是命驾到了八老居住的神都驿馆。
他到时八老今日的讲学已经完毕,其中五老已在郑知礼的陪同下去往了马老三的酒肆,崔元综遂就在驿馆中停下来陪着不曾去的三老说话。
依照管元综的性子实在不是个善于闲聊的,但他身份特殊,作为崔卢李郑四家二十余年来的第一位政事堂相公,能做出此刻这样的姿态,就让那三老心中受用的很。
是以崔元综虽然话少,反倒是三老说的多,但屋里的气氛却也是和乐融融,其间,陆续有在朝中任官的四家子弟赶来,不多时的功夫,这里居然就有了小聚会的气象。
正在四家子弟来的越多,驿馆内这个院落最热闹的时候,门房来报,言说五老回来了。
闻报,崔元综率先起身,领着四家子弟浩浩荡荡的迎到了院门口,但面对这这般热闹的阵势,五老却是面色铁青的径直回了房,就连他这位相公也没招呼一声,且是入房之后就没再出来,任那家子弟去请,都是碰的灰头土脸。
出事了!
“知礼,你来”热热闹闹的出迎变得一片冰凉,崔元综招呼了郑知礼一声后转身回了正堂,后面那些个四家子弟默默的跟了进去。
正堂内,同样是一脸青灰的郑知礼将酒肆内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随着他的叙说,满堂四家子弟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尤其是当郑知礼说完最后一幕屏风倒地的景象后,四家子弟就如同被人劈面抽了一耳光,年轻些的脸上当即就火辣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