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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太祖先据和州,后据金陵,采用儒生朱升‘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之策,八年之后番阳湖一战而下,阵斩汉王陈友谅,奠定了霸业之基。”
“哪怕是出身流寇的朱温,也在河南恢复生产、减免赋税,重用文官张全义治理河南,几年之后先后扫平朱瑾、秦宗权、李茂贞等对手,建立了大梁的基业。”
“凡是成就大业之辈,都要割据一地,扎稳根基。煌煌五千年,从没有流寇能成就大业。我刘宣虽然不才,但是却也有几分志向。”
“这一战,我决定就在永和灵石二县迎击官军,此战胜则我军占据平阳府,割据晋南。败者两年基业毁于一旦,我等多年辛苦一朝尽散,只能成为令人不齿的流贼盗寇。”
“这一战关系重大,谁敢疏忽大意,军法之下,绝不容情。”
听了刘宣这番杀气腾腾的话,熟读经史的赵胜等人,心中顿时一阵火热。
刘宣摊开一幅地图,马鞭指着地图说道:“永和,大宁、蒲县三县,每县都有驻军。永和位居北面,兵力也最薄弱,县内只有廖狗儿一个守备哨,但是永和县我们占据最久,在这个县的根基也最深,不少分到田地的百姓也全力支持我们,虽然县中人口稀少,但是也能发动三百乡军参战守城。”
“大宁、蒲县都是攻占不久,因为我们苛待士绅的策略,城中的人心并不归附。因为士绅的造谣鼓噪,城中的百姓对我们心有隔阂,很难让百姓相助守城,如果强行逼迫,因为我们兵力薄弱,很可能弄出乱子,反而给了官军可乘之机。”
“但是我们在大宁蒲县都驻扎重兵,大宁县有张应金第五营,蒲县更有白旺的第一营,这两个步兵营都是主力营,镇压士绅,把守城池应该很有把握。”
“如今面对官军围剿,我们也不能分兵,我的意思不如放弃最南端的蒲县,让白旺将主力击中道大宁县。这样一来,我们的兵力布置就是一轻一重,如果永和县能够坚守,就让李翰廖狗儿等人坚守,如果敌军势大,就让李翰廖狗儿撤到大宁县。为了避免事权不一,永和、大宁、蒲县的军队全部归第一营营官白旺统带。”
见刘宣信心十足,井井有条的安排着军务,下面的众将也更加的坚定。即便是少数三心二意之辈,在没有遭到大的挫败之前,也不敢有丝毫异心,毕竟刘宣是这支军队的创建者,他的威望远远超过下面的众人。
刘宣下定了在平阳府北部决战的决心,他很快挥毫泼墨,当场写了一封书信,信中任命了白旺为永宁镇守使,全权管辖永和大宁一切事物,节制第一营、第五营、永和守备哨等辖区内部队。
“永和方面的事情就这样安排,大家都谈谈灵石方向怎么办。”刘宣写好了书信,让传令兵快马加鞭前往蒲县、大宁、永和三县传达命令,然后支着胳膊说道。
见刘宣当机立断处理了永和方面的军务,李旭升也有些跃跃欲试。在军议之前,他就被刘宣通过气,希望他在军议方向不利于刘宣希望的那样时发言,利用他军中威望,扭转这种趋势,将方向转移到刘宣希望的方面来。
可是因为赵胜、刘武、田见秀等新老营官的发言,他们的意见也与刘宣相同,刘宣这个安排几乎毫无用处,李旭升本人在军议上也没有任何发言。
眼见大战将至,李旭升也不是心机深沉之辈,他愤然站起身来,慷慨激昂的说道:“霍州城是我们的根基之地,我们的粮草饷银,甲胄被服都砸霍州城附近。如果霍州城稍有闪失,哪怕打胜了官军,我们的损失也不会小。”
“而且霍州城已经开始分田三个月,城中敌对的士绅已经彻底肃清,已经成为我们的根基之地。如果任凭官军攻打,只怕霍州附近也会被官军彻底祸害,这个对我们稳定军心,治理地方都是非常不利的,毕竟霍州附近的新兵已经差不多有两三千人。”
“我的意思,不如胆子大一些,主力前出灵石县,汇合张虎成第一营,只在霍州留下必要的守备部队,与官军决胜于灵石县外。”
听了李旭升这番发言,刘勇摸了摸浓重的胡须,颔首说道:“小李营官说的不错,大家的不少亲族现在也分散在霍州附近,如果任由官军祸害,只怕军心也不会安稳,我的意思也是既然要打,不如御敌于国门之外,到时候灵石县大军云集,也不怕城中的百姓偷奸耍滑、心怀异志。”
刘勇虽然提出的意见被反驳,但是本人却不以为意。在明军中,关于战略方向的讨论,几乎不容武官的插嘴质疑。明军的武官,也只能干领兵冲阵的事情,李旭升提出的意见,也非常符合刘勇的胃口。
今天问了一下绿豆编辑,说是下个月可以上架,这个月断更四天,加上上个月断更三天,总共七章,下个月隐士尽量补上。希望大家耐心等待,毕竟你要理解一个手残党大龄青年的无奈。
第十八章军议三
刘宣本打算在霍州城迎敌,毕竟霍州作战有内线优势,加上从陕北带来的几万石粮食,在霍州城也能长时间支撑。
但是下面的众将却有意在灵石迎敌,灵石县刚被张虎成攻下不久。因为张虎成兵力有些薄弱,他害怕弄出大乱子影响刘宣的看法,并没有在城中大规模清洗士绅,这样一来灵石县的情况就有些不稳。
而刘宣这支起义军,因为其打击士绅、苛待明朝官员的政策,天生就与官绅有阶级敌对性。除非刘宣迅速发展壮大,有了一统天下的风向,还要转变对待士绅的政策,否则各地的士绅只能成为刘宣的敌人。
自古以来,除了刘宣后世的红朝之外,没有任何一个王朝能在失去士绅的支持下坐稳。哪怕刘宣想要另起炉灶,培养新一代的读书人,但是三十年之内,在新的读书人没有成长起来之千,还需要传统的士绅阶层为他治理地方。
现在刘宣这种有意无意屠戮士绅的政策,毫无疑问让朝廷的官绅痛恨敌视。
尽管刘宣本人也想拉拢士绅,但是一来他现在实力弱小,以儒家阶层传统的功利性,几乎没有读书人看好他。第二现在他急需要粮草饷银扩充力量,而现实的情况,这些粮草饷银只能从士绅手中夺取,这样一来,刘宣与士绅阶层就有天生的矛盾。
灵石县的内情刘宣也非常清楚,他知道决定下的越早越好。犹疑不决只能误事。
刘宣此人,在下定决心后往往会独断专行,而在下决心之前却能够听从大伙儿的意见。
现在军中士卒的妻儿老小大部分都安排在霍州城附近定居,即便顾及到这一点,决战的地点也应该远离霍州城。
想道这里,刘宣决定采纳李旭升的意见,主力前进道灵石县,在灵石县迎击官军。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地图,严峻的说道:“旭升说的不错,前进灵石县也是一个好办法。但是不知道灵石县的灵草到底有多少?如果粮草不充足,到时候被官军围困断粮,只怕会更加麻烦。”
“文斌,良璧,你二人去查一查,看看灵石县到底有多少粮食,咱们也好有个根底。”
刘宣身边的文书,自从叶谬之胡宽等人外放后,马上调任了郭文斌、赵瑨二人。
郭文斌此人本是唐代汾阳王郭子仪的后人,到了郭文兵这一代,其家族早已经落败,靠着家传的兵法武艺,郭文兵也只能混迹在汾阳县充当低贱的衙役。
明代的衙役,尽管名声上不好听,算是低贱的贱籍,但是与普通的百姓相比,毫无疑问也要远远胜出。郭文兵本来应该混迹在汾阳县中,但是他的父亲无意中得罪了庆成君王府的典膳吴贵常,这就惹了泼天的大祸。
明代的汾阳城是一座藩王之城,城中有庆成、永和两位郡王,汾阳县方圆两万亩田产也几乎全部为庆成、永和二王所有。尤其是庆成郡王,因为王府的人口太多,到了崇祯年间已经超过了万人,早已经入不敷出,所以庆成郡王更是贪婪无度,城中的乡绅百姓深受其害。
郭文斌充任衙役七八年,或多或少积攒下一些银钱,加上他的父亲得罪了庆成王府的吴贵常。在吴贵常的挑唆诬陷下,庆成郡王就起了谋财害命之心。很快郭文斌之父就死于庆成郡王的家丁手中,就连多年积攒的家产也陪给了庆成王府。
而郭文兵也丢了差事,只能落草为匪。刘宣进入山西后,郭文斌带兵来投,因为他家学渊源,熟读兵法,所以被刘宣任命为身边的文书。
而另外一人赵瑨却是加入刘宣军中已久的老人,此人本是西安府咸阳人,字良璧,本有秀才功名,因为去延安访友,路过延川县时被刘宣裹挟在军中。
最初之时,此人只是装聋作哑,混迹在普通青壮之中,后来见逃跑无望,加上刘宣攻破延安,逐渐成了气候。赵瑨才逐渐表现出几分学识,慢慢的在军中暂露头脚。
这一次叶谬之胡宽等人外放后,赵瑨抓住了机会,在刘宣面前好好表现了一番,最后得到了这个机会,成为刘宣身边的亲信。
不大一会功夫,郭文斌、赵瑨二人拿起厚厚的一摞文书,仔细翻阅起来。片刻时间,只见赵瑨面带喜色,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说道:“回禀将军,从上个月初三张营官的奏报看,灵石县府库的粮食四百石,如果我们这上万大军去了灵石县城,只怕城中的口粮只能支撑三到五日。”
“灵石县户口七千,人口超过四万,按照以往的经验,查抄城中的士绅,查获的粮食应该不下于三万石,即便只有一半,也能支持半年之久。”刘宣轻轻的用手指叩了叩地图,对着郭文斌,赵瑨二人说道。
郭文斌摇了摇头说道:“将军估计的有些少了,灵石县王登库是晋省有名的巨商,他下面的马队常年不绝的往边镇贩卖粮食,押送的护卫不下于千人。”
“只此一人,家中的粮食就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