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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忙摆手道:“怀亮切莫如此说,老三是咱们的兄弟,他为国效死,是大唐的忠烈,他娘亲的事情怎么能是小事呢?我觉得咱们或许可以再想一个两全其美的计策,将这两件事都解决掉。”
“哎!这话说得我心里暖暖的,殿下到底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嘛!这气度倒真有几分当今皇上的样子了!”
“大哥别再捧我了,现在前途未卜,岑大人已经开始实施计划了,咱们也不能闲着,还得密切注意太子和魏王的动向,以便及时定下计策呀!”
“好!”
数日后,禄东赞所住驿馆对面的酒肆里,张小七扮成客商的模样,坐在靠窗的位子上,边假装喝酒边密切监视着在驿馆进出的各色人等。
正这时,他身边一个声音响起,“这位兄台,可否容在下在此就座呀?”
张小七头也没回,便不耐烦道:“走开走开!那边有那么多空位子,你跑到我这里作甚?这桌儿我包了!”
可那人根本不理他那一套,一屁股就坐下了,“呵呵,兄台,我不坐这儿可不行啊,坐远了,咱们怎么通气呀?”
张小七回过脸来一瞧,只见对面坐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登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厉声呵斥道,“你什么意思?找事是吗?”
“小七兄,怎么?认不出我来了吗?”
张小七一听这声音,再仔细看去,“诶?程贤弟?你怎么打扮成这样了?”
“小点声。”程怀亮戒备地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道,“你以为我想扮成这样吗?还不是被那帮丫头片子给害的?这几日可愁死我了,无论我装成什么样子上街都能被她们认出来,接着就是蜂拥而上,一通尖叫啊,哎呀,人长得太帅太有钱也是累赘呀,你看我这样子没?这都是被逼的!”
“程贤弟,你为了殿下也是蛮拼的呀!”
程怀亮嘿嘿一笑,朝张小七摆摆手,“我才哪到哪呀?告诉你,比我还拼的人大有人在呀!”说着,他提高嗓门朝门外喊了一声,“傻根儿!进来吧!”
“来咧!”随着话音,一股浓烈的臭气扑面而来,张小七忙捂住鼻子,定睛观瞧,一个掏大粪的一溜小跑来到自己面前,“拜见平凉侯、程公子!”
程怀亮一瞪眼,“诶,这种场合,你怎么能暴露我们的身份哪?”
“哦哦!抱歉抱歉!下官失言了!”
张小七这才认出来,“楚大人?快坐下!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楚恒小心翼翼地坐下来,满脸堆笑,“侯爷何须如此惊讶呀?为了殿下的大业,我楚恒死都不怕,做一个掏粪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这掏大粪又如何能获得情报呢?”
“侯爷有所不知,下官可不是普通掏大粪的,我乃是这驿馆中的掏粪工,禄东赞所用的茅厕也归我负责呀!下官可以通过掏粪详细了解禄东赞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他今天吃的是什么?是羊羔还是狍子?是龙虾还是河蟹?下官是一目了然哪!”
“呕!别说了!别说了!我懂!”张小七一阵恶心,“咱们挑重点说,你最近可发现了有用的情报?”
“我发现这禄东赞跟咱们之前想的完全不同,一副市侩嘴脸,没有丝毫气节,无论太子魏王,来者不拒,谁请客他都去,顿顿山珍海味呀!”
“是呀!”程怀亮也赞同道,“这几天,禄东赞上午随魏王到他的崇文馆吟诗品酒,下午又跟着太子花天酒地、胡吃海塞,对他们所送的财物一概接受,从不推脱,真是叫人意外呀!”
“怎么会这样呢?禄东赞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哪?”张小七纳闷道。
“下官觉得侯爷似乎还是太高看他了,您想啊,一个从那种苦寒之地来的人,乍一见到这京城的花花世界,一感受这穷奢极欲、纸醉金迷的生活,他怎么可能把持得住啊?”
“不对呀,要是这样的话,当初皇上又给他官做,又给他赐婚,他怎么不同意呢?”
“谁知道呢?兴许他觉得筹码不够,还要再装装样子吧!”
“哎呀,这可怎么办?这厮他娘的不按套路出牌呀!”张小七说着,又往窗外看了看,登时吓了一跳,“坏了!禄东赞!还有太子!一大帮人奔着咱们酒肆来了!快走!”
三个人惊慌失措,忙不迭起身,就往店门跑,可他们刚到门口,李承乾和禄东赞就进来了。
张小七赶紧抽身退到一边,背过身去,程怀亮反应也挺快,就势往地上一坐,从怀中掏出一个破碗来,敲上了,就只有楚恒不开眼,愣头愣脑地还往外冲呢!
那边李承乾正殷勤地为禄东赞引路呢,他边走边抱怨,“尊使为何偏偏要到这里吃饭呢?这地方也太龌龊了,要是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让本太子如何是好啊?”
他刚说完,迎面楚恒就到了,“咣!”结结实实地跟他撞了个满怀!
第八章 酒肆笑谈
张小七、程怀亮和楚恒三人乔装改扮,正在一家酒肆里监视禄东赞的行踪,可没想到偏偏这个时候,太子李承乾和禄东赞也来这个酒肆吃饭了,事发突然,三人来不及撤走,都被堵在了房间里。
危机骤降,张小七和程怀亮还好一些,尚能沉得住气,可楚恒却不行啊,一见到太子来了,吓得都没脉了,好似个受惊的野兔子似的,慌不择路,稀里糊涂地一头撞在了太子身上。
这一下可惹了麻烦了,李承乾冷不防闻到这股恶臭,那滋味就好似被一坨臭狗屎糊到了脸上一般,甭提多刺激了,他登时两眼一翻,瘫倒下去,口吐白沫。
他身边,爱童称心大叫起来,“啊!救命啊!小哥哥没气了!”
左右侍卫们见状,迅速冲上前来,一脚将楚恒踹翻在地,刀压脖项,“别动!”
禄东赞也急忙指挥手下抢救太子,场面乱成一团。
折腾好一会儿,李承乾才总算苏醒了,一回过味来,他立刻捂住了鼻孔,“哎呦,真晦气!今天出门怎么没看黄历呀?我这是掉茅坑里了吗?”
称心叫道:“哥哥,才不是呢?这都是他搞的!”他气呼呼地一指被按在地上的楚恒。
李承乾气得眼冒金星,“狗杂种!连我都敢撞,活腻味了吧?来人,快将他给我拖出去砍了!”
“啊!太子殿下饶命,我是冤枉的呀!”楚恒带着哭腔,苦苦哀求。
“饶你?臭狗屎也配活着?”
这时,称心发现了蹊跷,“诶?太子哥哥,他知道你的身份呀!”
李承乾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行头,“对呀,我今天是穿便装出来的,你一个掏大粪的贱民怎么认识我啊?”
“啊?啊!”楚恒迟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施展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太子您是未来的天子,英明冠世,天下无人不知,我一个百姓认识您又有什么不对的?不瞒您说,我已把您的画像供奉在家里,日日叩拜呀!”
李承乾听得浑身舒坦,不禁瞥了他两眼,“呵呵!你一个掏大粪的还挺有见识的嘛!”
称心又疑惑道:“太子哥哥,这个人好奇怪,他掏粪不去茅厕,怎么跑到饭馆里来了?”
“对呀!还是我家称心聪明啊!我看你说话的口气也不像是个掏粪的,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这、这个……”楚恒被问得张口结舌,支支吾吾了半晌,说不出话来了。
程怀亮见势不妙,赶紧凑过来帮他解围,“太子殿下恕罪呀!他到这儿来,是和我谈生意来了!”
“什么?他?谈生意?跟你?”李承乾气乐了,“你们一个掏粪的,一个叫花子,在一起能谈什么生意?”
“殿下有所不知,小的除了要饭之外,最近也想搞点副业,挣点外快,我跟这位掏粪的兄台一见如故,适才我们在洽谈合作,商议有关大粪的买卖。”
“大粪的买卖?难道是他弄出屎来,你收不成?”
“殿下说对了一半,其实小的只负责运送,另外还有一位大老爷专门负责出钱收屎。”程怀亮说着,一招手把张小七叫了过来,“殿下,这位大老爷便是我们的东家。”
张小七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赔笑,拜伏在地,“小的拜见殿下!”
李承乾问道:“你这人也真是怪了,臭大粪有什么用?你收它作甚?”
“这个嘛,小的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实不相瞒,小的打小就对屎情有独钟,多年来潜心研究屎文化,到现在已略有小成,已可以通过形状和色泽轻易辨别出童子屎和成人屎的区别了,为了继续深入研究,小的才不惜花费重金购买。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大粪虽臭,但对小的来说,也是弥足珍贵呀!”
“一派胡言!从没听说有人爱好大粪的,你分明是在故意诓骗本太子!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程怀亮急道:“哎,殿下息怒!我替东家说实话吧!东家是想把这些大粪卖到新罗去啊!”
“卖到新罗?新罗人吃屎吗?”
“正是,东家方才跟我们说了,他去过一次新罗,亲眼见过那的人用屎酿酒,制作食物,他还听说新罗人非常崇拜长安人,认为大唐富人们平日里养尊处优,吃惯了天下的奇珍美味,拉的屎一定非常有营养。东家觉得这是挣大钱的绝好机会,如果把长安的屎运到新罗去卖,一定会非常受欢迎,故而才召集我们一起商议这桩大买卖呀!”
“你!你们!呕!”李承乾一捂嘴,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称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眨了眨大眼睛,天真地问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地方啊,真是太好玩了,那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楚恒接过话道:“刚才我们边吃边谈,已经初步拟定好了大粪买卖的合作框架,具体细节还需要详细推敲,殿下您如果对这买卖有兴趣,小的们自然也愿意为殿下效劳。”
“呕!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