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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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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特色。
  少校得出这个结论后,便把它当作颠扑不破的真理笃信不疑,就象他信守他的特工处所制定的规章那样;特工处对一切情况,包括对违章者的报复办法,都预先作了规定。
  少校认为,魏斯这种由衷的高兴证实了,凡是农民,他对自己的老爷都怀着一种天生的崇敬心理,而这种崇敬心理又证明了德国农民在种族上的纯洁性。
  魏斯对少校的归来也确实非常高兴。他并不掩饰这种感情。他感到高兴,因为他已了解到主人的一些情况。他准备热情地、忘我地和英勇地——这是一个苏联情报员为了完成他担负的任务所必须具备的品质——去侍候自己的主人。
  此外,魏斯还想从施泰因格里茨少校那儿吸取一点经验。施泰因格里茨虽然失宠,但他是希特勒参谋本部秘密办公室最优秀的专家之一。他俩将来还有一番较量,魏斯想充分武装起来,在这场搏斗中取得胜利。
  魏斯暗暗盘算着这些事,一面小心地驾驶汽车,从反光镜里侧眼观察少校。少校的脸跟平时一样淡漠无情。
  车到饭店门口,施泰因格里茨象平常一样漫不经心,声音含糊地交待了一句:“一点整。备足汽油。把自己的东西也带上。”
  魏斯明白,要离开罗兹了,也许是永远离开。
第十三章
 
  可怜的迪特默尔太太啊!她听说魏斯要走,难过得坐立不安。看来这个消息给她带来的悲伤,不亚于同弗里德里希的离别。她眼睛里含着泪水。
  魏斯不禁回忆起萨沙·别洛夫的母亲送子登程的情景。那一天她手忙脚乱,里外张罗,把保暖的衣服、毛袜放进皮箱,劝儿子带上将近两打的手绢,还塞给他一网兜食品。但是儿子不能向她说明,这些东西到机场后都得留在专用室里,他要在那儿换上另一套服装,领一口别样的皮箱启程。
  魏斯想起他同母亲分别的情形。他不能再让母亲难过,因为这次神秘的离别已经使得她焦虑万分。他谈笑风生,一再对母亲说,他现在要到某个保密企业去工作。母亲知道儿子在哄她,但是她装作相信儿子的每一句话。
  其实父亲没有能瞒住她:他们的萨沙选择了一条多么令人自豪的道路。他发誓守口如瓶,她能够在离别时对儿子佯作不知。父亲知道她甚至会扯谎,对别人说她的萨沙生活得很好,在国防保密厂干得如何如何,甚至杜撰一封儿子的来信。但是父亲也知道,她一定会独自偷偷地流泪,一次又一次地去看儿子的照片……
  父亲又怎么样呢?自打那天晚上起,他的脸上仿佛永远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当时他打起精神,咕咕吹吹地讲他在国内战争时期怎样打仗,说他那时候也是个好汉子;但是他眼睛里却流露出忧伤,一望便知:老头儿不会做作,他最怕的就是装模作样。他也不相信,他的萨沙,这样单纯,这样真诚,这样一个实心眼儿的孩子怎么会骗得了人,作得了假……
  下午,魏斯抽空来到查抄物资管理处。他记着少校所说的赫伯特卖人造奶油的事——这话当时对赫伯特很有些压力,——就毫不客气地宣称、他到这里来不是要买人造奶油,而是要一件上好的女式毛线上衣。说罢亮出钱夹,让赫伯特放心。
  对于这笔用款将来可否列入“特别开支”项下报销,魏斯没有把握。不过,他决定买这件东西的时候就考虑过,即使不合理地多用了外汇,也不打紧,让会计按十倍之数从工资中扣除就是。
  他对迪特默尔太太的种种关怀,不能不有所报答。迪特默尔太太对他的照佛是真心诚意的。结识迪特默尔太太给他带来了不少好处,而且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求于她。
  迪特默尔太太试穿这件暖和的毛线上衣,嘴里虽然说不敢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但是从她双颊上泛起的红晕和脖子上出现的红斑可以看出她是多么高兴。
  不管分别的时刻多么使人感动,魏斯仍然没有忘记请求迪特默尔太太准许他写封信给弗里德里希,谢谢他家的殷勤好客。迪特默尔太太把儿子的军邮代号交给了魏斯,关照他说,弗里德里希不大喜欢写信。她说自己还要写封信告诉弗里德里希,在他的房间里住过一个多么好的人……
  魏斯在规定的时间把车开到饭店门口,他把少校的箱子提出来,放进车尾的行李舱里。
  “华沙,”施泰日格里茨含糊不清地说。他往座背上一靠,伸直两腿,合上眼睛,定神入睡。他对自己能随心所欲地入睡感到自豪;这只有意志坚强的非凡人物才能做到,少校正是自诩为这种人物。
  空中飘着潮湿的雪花。溶雪的地方露出了土地。洼地里雾气朦胧,一片寒冷萧瑟的景象。茫无尽头的公路被炸得弹坑狼藉。不久以前修复的桥梁在车轮下隆隆作响。波兰的大部分桥梁在一九三九年九月一日遭到野蛮袭击的前夕,都被德国的破坏小组炸毁了。车窗外掠过城镇房屋的焦土。每开一段时间,车子便要在检查站前停下来。施泰因格里茨从睡梦中醒来,随便亮一下他的证件,在大多数场合他掏出一个用小链子系着的金属徽章。这个微章对哨长很起作用。
  有时遇到“车辆绕行”的牌子,表示各类车辆不得通过,魏斯只当没有看见,继续向前开,很快就能赶上一支摩托部队,或者驶过某个军营、机场、工地或仓库。尽管沿途设有指向华沙的路标,魏斯常常借故查对地图,特别是遇到引起他注意的目标时。
  每次取地图之前,他都要瞅瞅挡风玻璃上边的反光镜,从那里能看见酣睡的施泰因格里茨的脸。魏斯不在地图上做任何记号,完全依靠记忆。
  他们驶近一片森林,哨兵挡住了去路。少校出示证件,又掏出徽章,都无济于事。二级下士恭敬地报告说,森林里隐藏着波兰恐怖分子,所以禁止车辆单独通行。
  “真丢脸!”施泰因格里茨抱怨道。
  他钻出汽车,站在路边,一面扣纽扣,一面对二级下士说:“应当把他们象狗一样统统吊死在树上。有多少棵树,就吊死他们多少个人。”
  “您说得对,少校先生。应当把他们统统吊死。”
  “那么,你们于吗呆在这里?到森林里去,把他们吊死呀!”这时他发现靴子上溅了点泥,使命令一名哨兵:“擦掉!”当那个士兵低身擦靴子时,他厌恶地说:“胆小鬼!你连手都在哆嗦,说明你害怕森林里那帮猪猡。”
  但是施泰因格里茨一直等到集合了十多辆军车,才准许哨所军官拉开横木。他吩咐魏斯把车插在车队中间,尾随一辆装甲运输车,自己则把手枪掏出来放在膝上。魏斯没有及时从帆布兜里取出手榴弹,还挨了他的骂。
  黑黝黝的森林逼近公路,空中散发着潮气和松针的气味,森林给魏斯一种亲切之感,他的故乡也有许多这样的森林。现在这里就隐藏着波兰游击队员,他们竟敢同排山倒海而来的希特勒钢铁大军作殊死的搏斗。
  此刻魏斯多么希望听到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和轻机枪的哒哒声,就象盼望听到朋友们的呼唤一样。但是森林寂然无声,密匝匝,黑沉沉,深不可测,仿佛树木的枝桠都生长到一起了。汽车重又开到光秃秃的原野上,魏斯觉得这地方比森林里更加阴暗。大概是前面那辆装甲车的后轮把泥浆甩到挡风玻璃上的缘故。魏斯想停车把泥水擦掉,但是少校不允许,他害怕脱离装甲车。
  深夜,离华沙不到三十公里的时候,施泰因格里茨吩咐魏斯驶离公路。他们来到几幢楼房跟前,这里从前显然是一块领地,现在筑起了高高的围墙,加上了两道铁刺网。围墙各个角上设有岗楼,上面的探照灯把刺眼的白森森的光芒射向四周。他们在大门口被拦住了。警卫人员仔细检查了少校的证件,直到哨长打电话得到准许后才放汽车通行。一些穿便服的人在院子里迎接施泰因格里茨。少校恭敬地举手答礼,同他们一起走了。魏斯在离车库——这里停着许多崭新的德国名牌汽车——不远的公共宿舍里分配到一个床位。
  这个神秘、幽僻的所在,从外表上看象是一座监狱或集中营,其实两者都不是。然而这里的保卫工作却集中了最完善的技术设备:铁刺高压电网,布鲁诺螺旋导线,从铁架上随时可以照亮整个旧庄园及其任何一角的探照灯网,借助信号灯光标志进出人次的无形光障等等,这一切人类智慧的成果准确而协调地用于一个目的:使这一隅之地同外部世界老死不相往来。
  这里只有警卫小队的士兵穿军服,而这些士兵的上级,这个地方的统治者,却穿便服,其职务高低只能根据他们所受尊敬的程度来判断。他们谁也不掩饰自己的军人气派和对别人发号施令的权利,而那些接受命令的人,虽然同样身穿便服,却格外卖弄他们的军人风度。下级人员如同囚犯,把自己关在几间石头砌的厢房里。他们整天工作,只是在午饭后,有的只是在晚饭后,才到厢房和办公楼之间的石板小院子里换换空气。
  有权跟外界交往的便衣人员坐车外出时,要经过好几道岗哨的检查。这些哨卡均由党工队特别小分队把守,看来外围的保卫工作是由他们负责。
  党卫队显然不属驻地当局管辖,因为他们毫不客气地用探照灯照射每一个坐车出入的人的面孔,扣留他们的证件送司令部检验,而且不急于还给他们。退给证件的时候,即使受检查者是职位很高的人物,也不过随随便便向他敬个礼,显得大大咧咧。
  魏斯的活动范围极其有限:办公楼跟小圆石铺的操场,——仅此而已。他没有权利越出这个范围。这些无形的界线由内勤保卫人员把守,他们各带一支手枪、一颗装在帆布兜里的手榴弹和一支冲锋枪。
  如此戒备森严是为了什么,魏斯暂时还没有搞清楚。
  这里的人都那么落落寡合。魏斯觉得周围尽是聋子和哑巴。这些人养成了不说话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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