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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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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德国人把你打死吗?”
  “那可是咱俩的过错了,”雅罗斯拉夫嘿嘿一笑。
  他们俩还是在冬天认识的。当时祖鲍夫和他的战友救出了一个被盖世太保追捕的年轻人。这个青年隔着栅栏把几个自制铝热炸药包投到靠近铁路路基的军用仓库屋顶上,因此遭到追捕。祖鲍夫的人把烧伤了的雅罗斯拉夫·奇热夫斯基送到一个秘密接头点,给他上药包扎。雅罗斯拉夫明白是谁救了他,彬彬有礼地说:
  “非常感谢。给你们添了麻烦,真不好意思。”
  祖鲍夫笑了笑说:“客气什么!这点小事……”
  雅罗斯拉夫惊异地扬起细细的眉毛,停了一会,忽然高傲地说:“早晚我会用同样的话回答您。”
  “口气倒不小!”祖鲍夫暗暗奇怪。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小伙子非常自信,祖鲍夫倒有些喜欢他了。
  雅罗斯拉夫伤好后参加了战斗小组。他在战斗中十分英勇,并有一种矜持庄重的派头,好象运动员在众目睽睽之下登场竞技一般。这样,他很快就赢得了祖鲍夫的好感。起先祖鲍夫觉得雅罗斯拉夫想在战斗中出风头,这是唯一叫他不喜欢的地方。祖鲍夫以他特有的直率,责备了这个年轻人。
  出乎意料的是,雅罗斯拉夫乖乖听完了祖鲍夫的批评,毕恭毕敬地说:“请原谅。中尉先生。我是想给您留下个好印象。”他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不象您,我不是共产党员。不过,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吧?!”
  在祖鲍夫听来,雅罗斯拉夫的话意味深长。
  最初几个月,雅罗斯拉夫对祖鲍夫下达的一切战斗命令都没有二话。但是跟祖鲍夫谈话时,他却怀着敌意一再提起帝俄专治时代波兰人民所受的迫害。
  祖鲍夫在这方面的历史知识并不比雅罗斯拉夫少。他怀着同样的仇恨肯定了雅罗斯拉夫的看法,使雅罗斯拉夫心服口服:
  “你说的都很对,”祖鲍夫说:“所以我们才搞了十月革命,建立苏维埃政权。要是你们也这么做的话,咱们一开始就能站在一起,就象现在一样。尼古拉二世是什么人?是俄国皇帝又是波兰沙皇。我们亲手把他推翻了。我们为你们跟他算账,你倒为了他拿我试问呢。我们算了一笔历史老账,到此为止吧。你在中学学过历史吧?”
  雅罗斯拉夫点点头。
  “可想而知,你们用的大概是柏林出版的教科书。”祖鲍夫忧虑地说;“那里面都是毒素。它要人民扭过脖子朝后看,而不是向前看。”
  “是的,”雅罗斯拉夫说。“我们都是斯拉夫血统。”
  “咱们是亲戚,这当然是好事。”祖鲍夫若有所思地说。“不过,光靠这一点还不够。你想想,为什么我们小组里有这些不同国籍的人,甚至还有两名德国人。请问,他俩为什么要和我们在一起呢,啊?”
  “是反法西斯战士?”雅罗斯拉夫似信似疑。
  “我再作一点重要补充,”祖鲍夫笑笑说。“他俩是共产党员。本来还有一个,我们把他安葬在波兰土地上了。他曾和我们一起在波兰土地上消灭过法西斯匪徒。”他叹了口气:“战争是可怕的。但是一个同志随时准备为另一个同志牺牲生命。在战争中,人身上的这些美好品质比在其他任何时候都表现得更充分……”
  现在,祖鲍夫必须把一身是胆的雅罗斯拉夫撤出战斗行动。当同志们要去解决押送队的时候,雅罗斯拉夫却要去办一件无须动武的事。他必须在杜什凯维奇混入当奸细的那个波兰爱国小组里找到某个人,把魏斯搞到的材料转交给他,让他们看看这些揭发叛徒的材料,然后说服他们不要袭击海因里希·施瓦茨科普夫,以免中了德国反间谍机关的诡计,德国人正需要一个借口来进行新的大规模镇压。
  魏斯认为用不着事先告诉祖鲍夫,自己将和海因里希·施瓦茨科普夫形影不离;万一雅罗斯拉夫完不成任务,刺杀发生,魏斯将不顾一切地搭救海因里希。
  他这样做的原因还在于:祖鲍夫明知魏斯不能参加战斗行动,但是听了魏斯分配给雅罗斯拉夫的任务后,脸上依然闪过得意的嘲笑,说:“哦,很清楚:你的工作是高等数学,我们干的就象二二得四那么简单。”
  魏斯不告诉祖鲍夫还因为战斗小组减少了雅罗斯拉夫,任务更重了,何必让祖鲍夫分心呢。
  最后,如果预先告知祖鲍夫,魏斯便有辩白之嫌。似乎是说,我虽然不参加行动,所担的风险却一点也不比你祖鲍夫少。魏斯自己也无从预料,对海团里希的行刺将发生于何时何地。
  当然,可以带一些便衣警卫保护自己和海因里希。但是这么做,波兰抵抗战士就要中埋伏。
  魏斯绞尽脑汁,苦苦盘算着如何摆脱这种复杂的局面。能不能说服海因里希,叫他不要走出旅馆的房间呢?不行,海因里希现在情绪很激动,他不高兴和魏斯呆在一起,宁愿跟他带来检查瓦利司令部工作的那帮人厮混。他若仍旧跟那些柏林同事在酒馆饭店里寻欢作乐,乘机搞掉他是再容易不过了。
  威吓迪特里希,迫使他放弃这次暗杀吗?这也不行。这等于把上了杜什凯维奇的当的波兰人交给反间谍机关去镇压。
  现在魏斯和海因里希的命运取决于雅罗斯拉夫能否顺利完成任务了。但魏斯不想把这点告诉他。雅罗斯拉夫在行动时只要记住一条就够了:如果他完不成任务,许多波兰人都有生命危险。
  魏斯来找海因里希,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很多。
  主人的态度十分冷淡。魏斯马上装得憨态可掬,用几句话堵住了海因里希的嘴,否则那样的冷遇简直近乎侮辱了。
  “你来干什么?”海因里希不满地嘟响了一句。
  “找你呀,海因里希,”魏斯笑嘻嘻地说。他的笑容是那样开朗而和善:“你明白吗,我挺想你。”说罢他望望摆着小吃的餐桌,又望望正襟危坐、凛然不可侵犯的约阿希姆·冯·扎里茨上校,还有歪在摇椅上,手里悟着一大杯红葡萄酒的安格利卡·布赫尔,问道:“在你这儿吃点东西行吗?”然后又诉起苦来:“跑了一整天,真把我饿坏了。”
  魏斯一眼看出,对房间里这三个人来说,他来得很不是时候。所以他找了一个不容驳回的借口。难道能拒绝招待一个饿肚子的人吗?那真是太无理了。
  魏斯跟海因里希的客人们寒暄了一番,并不理睬上校的冷脸和安格利卡的怒容;默默地坐到桌边,专心致志地吃了起来,不久也就不为大家所注意了。
  也许对他的漠视中含有鄙夷的成分。魏斯对此并不在意。他的目的达到了。在这场小小的竞赛中,他的耐力、意志和自制力都占了上风。
  约阿希姆·冯·扎里茨叼着雪茄吞云吐雾,又拣起了刚才被魏斯打断的话题。他那些干巴巴的声音,听起来就象劈柴裂开时发出的动静一样。
  “是的,我们德国人都是一些理想主义者。跟别的民族不同的是,我们的祖先使我们的心灵和头脑里充满了狂热的理想。先取欧洲,继而拿下全世界——这就是我们的理想。为了民族的自觉,我们必须占有全世界。我们的历史使命就是统治世界各民族。”
  “暴力体现着我们的自由精神,它也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扎里茨操着他那刺耳的嗓音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要把有史以来对个人和整个民族施加暴力而造成的恐惧心理,变成一种万能的武器。德国士兵视死如归,主要是基于两个因素。土兵的主导思想应该是:若不视死如归他就性命难保。因此,对惩罚的恐惧解除了他对死亡的恐惧。使用暴力的能力来自对暴力的恐惧。无论我们的天性多么反对残忍,残忍却是出于人道的需要。通过残忍可以减少一批害怕残忍的人,免得日后他们成为残忍报复的牺牲品……”
  “对判刑的犯罪军人表现出任何仁慈,”扎里茨接着说,他几乎整个笼罩在雪茄烟的烟雾里,“都证明我们没能坚决消除与我们的精神格格不人的马克思主义社会病。最后我想告诉您,亲爱的施瓦茨科普夫先生,我坚决不同意您……”
  这时魏斯打断了他的话。魏斯用餐巾擦完嘴,折好放在一边,眼睛也不抬地问道:“对不起,上校先生,照我的理解,您的意思是说,最勇敢的德国士兵同时又是头号的胆小鬼?我们之所以要变得残忍,是由于害怕不够残忍而被绞死?”魏斯歪倒在沙发椅上,用火柴棒剔着牙,不等对方回答,又对海因里希说:“按照约阿希姆·冯·扎里茨先生的意见,你要得出这样的结论:必须参与处决那些军人。唯有这样,你才能证明他的推论是正确的:无所畏惧地处决罪犯仅仅是由于害怕自己被指控为心慈手软,对吧?”魏斯对上校灰白的眼睛逼视了一下:“按照您的逻辑,事情就是这样。”他冷笑了一声:“毕竟这种逻辑不能使我受到鼓舞,虽然它听起来冠冕堂皇,好象一首胆小鬼的颂歌。”
  “中尉先生,您有点忘乎所以了!”冯·扎里茨几乎是在尖叫了。
  魏斯霍地站起来。
  “上校先生,由于职务所系,我不能忘记任何有辱我们英勇德军的事情。刚才您竟敢指摘德军士兵贪生怕死。”
  冯·扎里茨脸色发白,对海口里希说:“施瓦茨科普夫先生,他歪曲我的意思!请您马上证实一下。”
  “算了吧,魏斯,”海因里希说。“你很清楚,上校讲的是纳粹的思想,当然,有些赤裸裸。”
  “我认为,”魏斯毫不让步。“上校先生不该那样说。”
  安格利卡插嘴了:“魏斯,您别这么多疑。”她伸出手来;“咱们不是老朋友吗?”
  “为了您,小姐!”魏斯殷勤地说。“我可以承认自己有点急躁。”
  “瞧,您真可爱!”安格利卡询问地望望上校:“您想休息一下吧?”
  房门在安格利卡和冯·扎里茨身后关上了。
  海因里希立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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