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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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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做了一笔向西班牙共和军出售军火的秘密交易。为此,德国人在捷克斯洛伐克、在巴尔干国家及其他国家购买大量用旧了的步枪、卡宾枪、手弹和手榴弹,统统运到德国,由党卫队的军械人员锯掉枪支的撞针,倒去手榴弹的火药,让子弹打不响,甚至在手榴弹里装上速爆雷管。这批经过改装后不能使用的武器又被运往波兰、芬兰、捷克斯洛伐克、荷兰,再转卖给西班牙共和政府,赚得大量黄金。
  迪特默尔供职的那家公司的老板决定主动参与这一类勾当。老板们违反工艺规程的要求,不用高合金钢,而用劣质钢制造出口车床的零件。结果迪特默尔太太就守了寡。她的儿子弗里德里希考入柏林大学,在数学上表现出卓越的才华。
  父亲生前不过问政治,儿子却成了政治热。他崇拜希特勒,加入了希特勒青年团,并成为这个组织的骨于分子。
  迪特默尔太太早就埋怨丈夫无用,盼望她的弗里德里希能光耀门庭,谋到个象样的社会地位,然后一心一意侍奉母亲安度晚年。她省吃俭用,供给儿子上学。结果呢……整整一年中弗里德里希只在复活节和圣诞节寄来过两张贺节的明信片。
  迪特默尔太太几乎在第一个晚上就把这些事情一古脑儿告诉了约翰。她对这个老老实实的孤身青年怀有好感,觉得他很象童年时代的儿子,那时弗里德里希才上小学,很是依恋母亲,宁愿在家陪伴母亲,也不出去找同年的孩子们玩耍。
  约翰明白,迪特默尔太太心里渴望着象母多那样和他相处,这多少能减轻一点她对儿子的思念。她说,如果约翰能象她的弗里德里希从前那样,每个礼拜日陪她去新教教堂作早祷,她真认为是一种福气了。这是一位天性善良、温和而富有同情心的妇女。
  就是让布鲁诺这样出色老练的专家来替魏斯准备一个方便住所,怕也未必能找到比迪特默尔太太家更好的地方。
  迪特默尔太太就这样成了约翰的房东。虽然预先作过种种周密的安排,但能遇上这样好的房东,却是始料所未及的。迪特默尔太太从心眼里喜欢约翰,这可使他免于孤寂。她的生活经验及对市内情况的了解,又有助于约翰不致对周围人事作出肤浅的判断。
  第二天,约翰提前半小时到汽车房上班。同事们显然对他怀着敌意。不久他就猜到了其中缘故。
  区分会会长帕普克果不食言,身穿党卫队制服来找过汽车房领班,上等兵克勒尔。虽然克勒尔已接到了舒尔茨关于录用魏斯的命令,帕普克又照样地吩咐了一遍。
  司机、机修工、钳工、洗车工全都躲着约翰,心怀戒备,但又客客气气。他们认为,对待盖世太保介绍来的人就得这样,因为这种人肯定是来汽车房执行告密任务的。
  魏斯倒觉得同事们的误解对他没有坏处。孤立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盘问和纠缠不休的结交应酬,因为谁也不愿同自己心目中的可疑分子打交道。
  独立不倚的地位确有不少好处。即使他最初说了一些外行话或表现出某种无知,也会被人视为盖世太保爪牙的惯常表现。他因此而可以大胆打听那些德国职业司机不敢冒险问津的事情。
  当然,必要的话,他还能及时争取到某些宽容的待遇。克勒尔已有一把年纪,平素执拗而自负,这时竟不顾司机们嘲笑的脸色,首先向约翰伸过手去,就象迎接盼望已久的好友一样。
  魏斯领到一辆挺新的捷克“塔特拉”牌越野汽车,发动机带有空气冷却器,车身前后都有架设机枪的专门装置。这是一辆军用车。
  尽管车子出厂时上过润滑油,已经很干净,魏斯仍然把零件重新擦洗一遍。过去在训练中,他研究过各种牌子的德国汽车,但当时谁也不曾料到德国会占领捷克而他要跟捷克汽车打交道。约翰必须努力运用全部技术知识,力争在试车后就很好地掌握“塔特拉”的性能。当然,最初难免会出些小差错。
  汽车房里有些不成文的规矩。
  比如说,每个德国司机在开车时,不穿他们在保养车子时所穿的那一套工作服。
  所有人在汽车房都不使用自己的工具,而用汽车房的工具,尽管这套工具要差劲得多。盥洗室的木辊子上挂着一条毛巾。整个上班时间全都用它来擦手,直到下班回家时,各人才从小柜子里取出自己的毛巾来用。
  如果你找人商量事情或求人帮忙,必须立即敬上一支烟,占用对方的时间长了,就把整包烟送给他。
  司机偷汽油到黑市卖高价,被认为有失体面。如果你把打火机什么的忘记在汽车房里,失物第二天会原封不动放在过道里的柜台上。
  上班见面,首先只须向上等兵克勒尔和汽车房的机械师问好。然后可有选择地同司机们打招呼。钳工、洗车工则应主动向司机、特别是给长官开车的司机问候。
  威廉·布鲁德尔是党卫队少校雷德尔的司机,比克勒尔来头大,大家都对他恭敬问好,他却爱理不理。
  布鲁德尔刚从衣兜里掏出香烟,约翰就抢先用打火机给他点上,全不顾这么做会引起同事们更大的反感。
  约翰虽不是某位长官的私人司机,还没有一个靠山,但是帕普克的影子在保护着他,使他不致和同事们发生龃龉。
第六章
 
  魏斯暂时只在市区开车,主要是接送德国移民中心站的普通职员。克勒尔显然已告知这些人,在这个司机面前不可多嘴多舌。约翰尽量要给这些人留个好印象。他彬彬有礼地打开车门,帮他们提箱子,问他们要开得快些还是慢些等等。如果有饶舌的乘客和他攀谈,即使谈些爱国的话题,约翰也借口开车有规定,札貌地加以回避。领了第一次工资,,他就请布鲁德尔、克勒尔和轻型装甲卡车的司机卡尔·齐默尔曼下饭馆。齐默尔曼在汽车房的地位相当特殊,谁也不晓得他在给什么机关开车。
  约翰发现,齐默尔曼的两肋插着两把手枪,把制服都顶得鼓了起来。在他的驾驶室里,一个特制的卡子上夹着手榴弹,车顶的皮套子里挂着冲锋枪。汽车房的任何人无权动他的车。车子由他一人保养,要车的命令通常由一名摩托兵专程送来。齐默尔曼接到命令,都要在上面签个字,再还给摩托兵。
  一个阴雨天,魏斯偶然从仆役雇佣所门口经过,遇见了跟海因里希同一个车厢的那位男爵夫人。她乘一辆双套四轮马车从城堡里来。这城堡原先属于一个波兰望族,现在总督府将它拨归男爵夫人所有,算是补偿她留在拉脱维亚的那个不大的庄园。
  男爵夫人好象心绪不佳,瘦了些,脸上的皱纹加深了,皮肉的褶子耷拉下来。她穿着皮大衣,脚上是一双珍珠扣襻的麂皮鞋,漫不经心地从积水里踩过来。
  男爵夫人和魏斯一见如故。大概她在这个地方感到孤独,见到个熟人就很高兴。
  她听说魏斯不光是施瓦茨科普夫的司机,还有军衔,主子又是大人物,就对他更加信任不疑。闲聊中她向魏斯吐露了自己的忧虑。她疑心城堡的旧主人还有亲属在英国,这事将来可能使她吃亏。她其实并不赞成没收波兰贵族的财产,虽说斯拉夫人是劣等种族,但种族原则对于古老的贵族是不适宜的。现在有些波兰贵族出于爱国之心进行捣乱,对帝国还没有多大危险,因为这是合情合理的爱国情绪。倒是那一班波兰庄稼汉对俄国寄托着希望,那才危险呢……
  分手时,男爵夫人慷慨邀请魏斯到城堡去作客,还答应让管家好好款待他一顿。
  魏斯在饭店里参加聚餐后,发现他跟克勒尔、布鲁德尔和齐默尔曼的交情,使他很难同车库里的一般人员打成一片。为此他大为苦恼。
  起初,他们都把魏斯当作外人,跟他只是在干活的时候谈上一两句与工作有关的事。
  后来,劳动不免使他们同魏斯接近起来。大凡干活的人只要看到一个人确实有手艺,就会信得着他。
  魏斯懂得铝热焊和气焊的活儿,能根据断面确定钢材的品级,他研磨零件跟曲线板工一样精确。这个样样精的多面手使那些德国工人又惊讶又佩服,尽管一开始他们并没有表露出来。
  别洛夫当年在他父亲干活的工厂里学到许多东西。不过他主要的本领是从学院实验室里学来的。当时他参加了大学生的科研小组,在里涅夫院士指导下工作。
  魏斯从片言只语中首先得知,文纳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在东线负了重伤,一个也受了伤、但伤势比他轻的俄国兵俘虏了他,把他带走了。后来两人坐在一个崩塌的战壕里抽了一会儿烟,那个俄国兵挥挥手独自走了,只带去了文纳的步枪。
  魏斯说:“可见俄国人也有好心肠的。这个俄国兵准不是布尔什维克。”
  文纳半晌没吭声,象是在闷头干活。后来他问道:“当时是哪个政府提议跟我们媾和,你知道吗?”
  “好象是布尔什维克。”
  “那么,放我走的那个兵到底是什么人呢?”
  沃尔夫·芬茨,一个突肩、佝背、塌鼻梁的矮个子,一直不愿跟人推心置腹地聊天。
  可是有一天晚上,车库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问魏斯:“瞧你年纪轻轻,又挺机灵,干吗跟我们在这儿干活,不去干党卫队和盖世太保呢?象你这种小伙子在那儿准能步步高升。”
  “你干吗不去步步高升呢?”
  “我是工人。”
  “你就乐意当个工人吗?”
  “是的,乐意。”芬茨说。
  “你的鼻梁是怎么搞的,是干活时候弄折的?”
  “是干活的时候,”芬茨说,“脑筋没叫他们洗好,就把我鼻子弄折了。”
  “谁干的?”
  “自然有人。”
  “明白了,”魏斯说。
  “明白什么?”
  “你的胆子不小。”
  “就因为说了这话?”芬茨冷笑一声。“可见你没见过真正胆大的人。”
  “是啊,我没上过前线,”魏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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