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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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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因里希跷着二郎腿说,元首具有健全的商业本能。他刚刚踏上通向至尊的胜利大道时,就出售《我的奋斗》一书,发了些财,把钱都投进了爱格特公司。这家公司既经营出版业务,又拥有党内出售以下物品的全部企业:冲锋队的制服和皮靴,希特勒青年团所需的装具。每个党员必须自己出钱购置一套正式服装:褐色衬衫、制服、腰带、皮靴,甚至还有歌曲集和左轮手枪——这就是说,即使党在政治上遭到失败,元首也颇有一点资产聊可自慰呢。
  希特勒认为自己不光是伟大的政治家,还是一位艺术家。
  几年前,慕尼黑美术学院院长淘汰了希特勒的应试作品,并轻蔑地说;“……此人毫无才华”,“看不出什么艺术激情”。结果,这位院长在达豪被处决。
  元首的个人收藏足令美国头等百万富翁垂涎三尺。
  盖世太保录用了一批鉴定专家,由他们带领间谍把不幸藏有名画的人统统消灭,即使只有一幅画也不能幸免。可以肯定地说,盖世太保里面有懂艺术的人。
  希姆莱是一位出色的组织家。盖世太保在家家户户都安排了“值勤”,其职责是监视每个居民的行动,并向盖世太保区分局长官即“街道值勤”按期递交报告。这些人可以随意用万能钥匙开门搜查。这样一来,帝国领导人对人民的日常生活就了如指掌了。
  希特勒是个了不起的演说家。他的私人医生证实道,元首作公开演讲时类似癫痫发作,其人进入迷睡状态。
  由于声带极端紧张,元首的咽部长了个肿瘤,不是癌肿,是良性瘤子。经外科医生切除后,他又能连续几小时地大演其说了。
  元首可以一连数小时坐在私人影厅里独个儿看电影。他喜欢感伤的美国爱情片和西部片。他还看一些专门为他准备的淫秽影片,往往和玛格达·戈培尔俩人一起欣赏,但是却跟她谈论一些富有诗意的崇高话题。
  据说,他看卓别林的影片时击股大笑,随后却说,这是“极其有害的犹太式幽默的可厌典型”。与此同时,他盛赞某些城市恢复了把人放在耻辱柱边枷号示众的中世纪习俗。
  现在确实回到中世纪的习俗上来了。
  凡是结交犹太人的德国青年妇女,都要被剃成光头,胸前挂上牌子:“我是猪移。我结交犹太猪,法污了日尔曼荣誉。”然后装在特制的大车上游街示众。
  “看来,你还役有接受过‘纯种雅利安人先锋队’的检验吧?”海因里希问道。
  魏斯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这是党的一支特别侦查队,一色的金发女人,一定要天然发色。粗辫盘顶,穿着老式波茨坦服装,简单朴素;高领,紧身短衫,低跟便鞋,不施脂粉。纳粹党人提出一项原则:日尔曼女人不需要任何人为的装饰。
  “这支雅刊安娘子军的目的,是通过暖昧的交往尽可能大量地审查忠于元首的人,就中对他们的政治观点作闪击式的讯问。”
  “你知道,”魏斯生气地说。“有时我觉得,你对待我就象这些姑娘一样。你踉我胡扯这些于什么?”
  “你是个正统派,这种雕虫小技难道能动摇你的信念吗?”
  “不会!”魏斯坚定地回答。“你这些无稽之谈只能让我的信仰更加坚定。”
  “是吗?”海口里希眯起眼睛问道。“有意思。”他的脸上出现了敌视的表情。
  魏斯对待海因里希十分谨慎。他采取耐心等待的态度。他俩在一起呆得很久,但魏斯暂时尽量不打听海因里希在柏林的生活情况,虽然这些情况通常会引起苏联情报部门的兴趣。
  他把遇见海因里希·施瓦茨科普夫的事报告了总部。过了些时候,联络员送来一份材料,由祖鲍夫转交给魏斯。
  这是鲁道夫·施瓦茨科普夫工程师被杀一案的审讯材料。
  苏联反间谍机关查明,鲁道夫·施瓦茨科普夫是他的弟弟维利·施瓦茨科普夫指使人杀害的。凶手是冯克,帮凶是奥斯卡·帕普克。后者在苏联边境被扣时写下了书面供词。这些供词都附在给魏斯的材料里。
  魏斯一遍遍翻阅着这些审讯材料。总部把这些材料交给他,显然认为在适当的时候可以让海因里希·施瓦茨科普夫了解真象。但目前还没有这个必要。
第五十三章
 
  祖鲍夫的家逐渐变成很好的秘密接头点。布丽基达·温特林格对祖鲍夫言听计从。祖鲍夫告诉她,自己在一个机要部门工作,为了帝国的利益时常要离家外出。知道丈夫干上了秘密差事,布丽基达甚至很自豪。看来,祖鲍夫是在教育他的“夫人”,但远不是用法西斯思想。这种教育的成果固然使魏斯对女主人产生好感,然而更多的倒是引起了他的忧虑。祖鲍夫试图改造布丽基达,会不会做过了头呢。
  比如,祖鲍夫让布丽基达学俄语,说这样她同当女仆的俄国战俘讲话更方便。有一回,布丽基达甚至责备魏斯对俄国人的评论过于傲慢不公。她说,苏俄是唯一反对凡尔赛条约苛刻条款的国家,它在1922年和德国签订拉帕洛条约,使德国结束了与整个世界隔离的状态。
  魏斯听了这番话,吃惊地盯着布丽基达,又用责怪的眼光望着祖鲍夫,喃喃说,他魏斯是个土兵,只晓得把俄国看做敌人。
  租鲍夫好象没发觉魏斯无言的责备,反面夸奖他太太:“布丽基达不象某些人那样,害怕有朝一日苏联士兵会在我国领土上胡作非为,就象今天我们的人在人家那儿一样。”
  “岂有不怕之理,”魏斯怒视着祖鲍夫,忿忿地说。“我相信,他们一开始就会把你揍一顿,因为你太轻信了。”
  “决不会的,”布丽基达说。“俄国人不实行体罚。是不是这样?”她问祖鲍夫,想得到他的赞同。
  “但他们会为您的丈夫破一次例,”魏斯恼火地说。
  祖鲍夫得意地一笑,算是回答。
  临别时,魏斯怒冲冲地问祖鲍夫:“你傻了吗?要跟她白头到老?”
  祖鲍夫耸耸他那强壮的肩膀。
  “难道她不配吗?”他坚决地说:“我这个人是遵守纪律的,可是叫我装模作样,连人格也不要,我不干,也不会。”
  “我命令你:你得干!”魏斯说罢,很不痛快地和祖鲍夫分了手。
  魏斯很不满意祖鲍夫,因为他的不慎简直到了糊涂的地步。但魏斯不得不承认,祖鲍夫是个出色的小伙子,为了营救同志,即使冒生命危险他也没皱过眉头,他虽然有些多情,但心地纯洁,对人充满着信赖。如今在魏斯眼里,祖鲍夫显得更加可贵了。
  记得有一回,祖鲍夫不动声色地参加了一次夜间行动,事后他痛苦地对魏斯说:“我们在破坏军械修理厂之前,进行过实地侦察。成亲眼看见德国工人在立式机床上旋光炮膛。你知道吗,真是巧手!能工巧匠!世上少有的行家!你看,我们只得重新制定破坏计划:不能让一个工人伤亡——在两个班次之间进行。这就要求行动要准确、利索、分毫不差。结果成功了。不然真下不了手。”他自信地说:“我认为,这种想法在政治上是对头的,尽管爆破时我们不大好办,差点儿都回不来了。普达舍克脸上炸掉一大块肉。这不要紧。我们有睑见人:我们没有把工人炸成残废。机床自然是报废了。确实破坏得很厉害。”
  有一次,海因里希顺便告诉魏斯,他时常遇见安格利卡·布赫尔。
  “你喜欢她了?”
  “才不呢。她的心理有点变态,幻想当帝国的女英雄。”
  “那么你见她干嘛?”
  “不过想倒倒冯·扎里茨上校的胃口。”他嘲笑地说:“这个一本正经的普鲁土人原来是个平庸无奇的胆小鬼。年轻时,他让外科医生给他上了麻药,在脸上划了些伤痕,以后一辈子就装模作样地说,这些伤疤是与人决斗时轻剑留下的痕迹。不久前我对他说,布赫尔小姐的锁骨象两根干柴,实不雅观。他一言不发,好象没听懂我的话。”
  “要是他见你如此放肆,不假思索地给你一枪呢?”
  “那就太好了,”海日里希懒洋洋从牙缝里说。“就把我从这臭哄哄的环境里解脱出来了。”
  魏斯想,他怕是又喝醉了。但是海因里希冷漠而暗淡的眼睛毫无醉意。每当他愁上心头,不是喝个烂醉,就是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魏斯有些担心了:海因里希是不是在考查他呢。
  海因里希盯着魏斯的眼睛问道:“你自然通晓各种大规模杀人的方法吧?作为同人,是不是谈谈你的经验?魏斯,别客气,不要向老朋友隐瞒你宝贵的知识。”
  “见你的鬼!”魏斯生气了。“怎么讲起这种事情来!”
  “怎么?对于即将统治世界的伟大民族中的两位年轻人,这可是崇高的话题。在这一方面必须下一番工夫,才能把事情办得尽善尽美。”海因里希谛视着魏斯的面孔。“不久前我们还于得相当粗呢。记得有一回我去集中营,下着雨,一片泥泞。尸体堆积如山。坑里生着一大堆火,用来焚烧这些尸体。不想木柴受了潮,火烧不旺。这时有个犯人爬进坑里,用桶舀起从尸体上流出的油脂,递给另一个人。那人就把油脂泼在木柴上,火堆烧旺了,于是一切顺利进行。多么节约:无需耗费燃料!让死人自我服务——用自己身上融化的油脂来烧掉自己。”
  “听起来让人恶心,”魏斯说。
  “干起来又如何呢?”
  “埋葬犯人的尸体,这本是犯人的义务。”
  “把他们变成尸体就该是我们的义务?”海因里希依旧紧盯着魏斯的脸。
  “战争嘛。”
  “元首五十四岁生日,各集中营枪杀五十四名囚犯,这也是战争?”
  “是给元首的贺礼。”
  “你知道这是怎样进行的吗?”
  “大体上知道些,”魏斯小心地回答。
  “他们光着身子,一排排躺到挖好的坑里。坑里已经填满了被枪杀的人。他们躺卞之前,先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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