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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若兮-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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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惊梦 



“童小姐并无大碍,胎儿也很健康,只是,身子还虚得很,大意不得,要好生调养才是。”
“麻烦了,陈医生,您慢走,子恒就不远送了。”
“诶,好,不劳费心。”被称作医生的男子缓和退出。
“真不知道这丫头有哪里好,搞得你们兄弟俩处成这样儿,你大伯那边儿也生着气呢,好好一家人,闹得这么僵。”慕妈一面儿噌怨着仍是不忘嘱咐佣人,煲鸡汤时别忘了掺一味人参。
“妈,您别管这些事儿,我有分寸。”面色稍微冷淡,口气是软和的。
床榻上,苍白的女孩儿安详地躺着,呼吸声,很轻很轻,微弱到,甚至感觉不到生命力。
慕妈瞧了女孩儿半响,眼角垂成悲悯的弧度,只轻叹了口气,“这孩子是出落得标致,怪惹人怜爱的,可惜命苦了点儿,福薄,命太硬,先是她爸爸,现在是她爷爷,将来还指不定——”
“妈,别说了,你出去忙吧,这儿有我行了。”脸色阴沉下来,有些严厉地打断。
慕妈也是一明白人儿,儿子从小就很独立,能力强,果决,他认定的事儿,只能是志在必得,没有放弃一说,现在看来,这准儿媳妇儿,是铁板上钉丁了,罢了,姑且顺了他的意,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老了,操不了那么许多心,管多了还被儿子嫌。
意识清明了,双眼还阖着,固执着不愿醒来,现实焦灼得要将她焚灰化烬,梦中多美,模糊的画面,童稚未脱的女孩儿,骑在男子宽阔的肩头,笑得好不张扬,露出的一口白牙,参差不齐,正中,还缺了俩。
朦胧中,那个神气的小公主,应该是她吧,女孩儿骄傲倚靠着的男子,是父亲,她笃定。
原来她也有那段时光,拥有大把的幸福,任她,大大方方地招摇,肆无忌惮地挥霍。
彼一时,此一时,现在的她,对那个东西,怕了,所谓幸福,不过是裹着糖衣的毒药,一次又一次坚信,中毒益深,已然侵入五脏六脯,病入膏肓。
她就是一祸害,贱命刻薄,害人害己,跟她扯上关系的人,死的死,活着的倒不比死了的好过。
眼睛还闭着,无知觉般,悲凉的泪水,滑落,顺着眼角的泪涡,沾湿了鬓发。
心痛,痛到休克,她醒着,她听见了,她哭了,很平静地哭,不挣扎,像是绝望了。
男子执起她的手,合在掌心,于拇指处,落下很轻的吻,“若兮,我的若兮,会幸福的,相信我,别放弃,我们都不放弃,好不好?”低喃,更像是自语,男子的眼眶红了,她看不见。
几天下来,她都住在慕子恒家,是他的父母都在的那个家,虽说他们也算是准夫妻了,但始终还没过门儿,住在他家也有些不成体统,她几次要求要去外边儿住,都被那男人驳了回去,说是这里佣人多,设备也齐全些,她身子还弱着,在此静养再合适不过了。
还说,如果她执意要搬,只有将婚期推迟,她无奈,这男人,什么时候都不忘威胁,她也生不起气来,索性就赖在这儿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这逍遥日子,谁还不会过啊。
白天,他要出门时她还赖在床上,她装睡,她知道他每天都来,动作很轻,帮她裸露在外的手收进被子里,再掖掖被角,最后,在她额际,落下轻吻,真的很轻,如羽毛抚面的触觉。
起床之后,一杯清茶,几屡茶香,半卷书,她可以过一天,浮生半日闲,难得宁静,惬意。
晚上,吃饭时间,他准时回来,一家人和乐融融地进食,慕爸不怎么说话,但睡前,他总嘱咐佣人记得为她冲杯参茶,宁神静气,助眠。
慕妈就一个劲儿地往她碗里添菜,老说她瘦得不像话,进了他家的门儿,就得喂得圆润润的,她也不推辞,直往嘴里塞,肚子有些撑了,还是倔着性子往下咽。
“妈,你喂媳妇儿还是喂猪啊!”某大叔不着痕迹地,为她解围。
慕妈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又往她碗里添了块猪腿肉,“你懂什么,一人吃两人补,别饿坏了我孙子,就你瞎操心,人嘉黛不吃得好好儿的吗,你自己说,嘉黛,是么?”
嘉黛硬朝慕妈微微地笑笑,心虚着,随即又低下头扒起碗里堆得跟小山似的菜。
慕子恒二话不说,端过嘉黛的碗,三下五除二,刚还冒尖儿的饭食就凹陷下去,一桌子人都目不转睛地瞧着他。
他倒从容得很,一点儿不收敛,“王妈,给夫人盛碗参汤。”
接着转向慕妈,笑得狡黠:“妈,让她留点儿肚子喝汤,孕妇要汤补的。”
慕妈也无话可说,只好如此。
晚上十点,被某无良大叔强制为睡觉时间,督促她乖乖儿上了床,细心地帮她掖好被角。
“平时鬼精鬼精的,牙尖嘴利,人占不了你半分便宜,这会儿,还甘愿吃我妈的哑巴亏了。”
嘉黛很不服气地回嘴:“那叫吃亏吗?那是长辈的心意,得吃到肚子里,一粒不剩才好呢。”
慕子恒刮了下她的鼻尖儿:“又犟起嘴来,后天就是婚礼了,看你这两天儿,脸色红润了不少,身子养得不错,早些睡吧!”说着男子起身作势离开。
嘉黛抱住他的大手,男子回过头来,对上一双盈满水光的眸子,心都柔软了,迈不开步子。
“大叔,我们真的可以生活在一起么,就象现在这样儿。”
男子干脆上了床,将柔弱的女孩儿搂在怀中,“傻丫头,说什么傻话了,我们都要结婚了,当然要生活在一起。”
女孩儿朝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的意思是,不用在意其他人,我们会过得好吗?”
男子紧了紧怀中的人,“一切有我呢,丫头你啊,只管幸福就好,恩?早点儿睡。”
嘉黛阖上了眼,被他的气息包围着,很好闻,很安心。
“圣阳,不要,不要,圣阳——”
慕子恒立即起身,开灯,焦急地询问:“怎么了,丫头,作噩梦了?”
午夜惊魂,嘉黛还未脱离梦魇,冷汗涔涔,后背全然濡湿,拥紧了面前的人,“大叔,我看见圣阳了,他满身是血,还拿着刀子,逼向我,我一直跑,一直跑,甩不掉,我好怕,圣阳他恨我,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感觉到怀中的人不住颤栗,男子轻抚女孩儿的背,柔声轻哄:“傻丫头,梦都是反的,别胡思乱想,每个人都还好好儿的。”
心里并没有更平静,圣阳,圣阳,他在哪,他会做什么,她要怎么办?



七十五,今天我要嫁给你! 



传统的礼节不可偏废,慕爸慕妈坚持,婚礼前一天,男女双方不能见面,嘉黛表面儿上恭顺着,心下却忍俊不禁,这人都住在他家有段日子了,要说礼节,那坏的也不是吹毛求疵那一星儿半点儿的,也不差再废它这一撮。
两男两女,老少搭配,分头行动,慕家那两父子归为一派,去置办那些繁冗复杂的大事儿,两个小女人就逛逛街,喝喝茶,试试婚纱,嘉黛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觉得这样儿挺好,但横竖在长辈面前,那么一点儿做作,些些矜持,小小滴善意滴虚伪,还是要的。
慕妈倒是全不以为然,还叫她也放宽心思,女人最不好就是逞强,既然嫁了个能干的老公,就该好好享受生活,那些个伤脑筋的事儿,就放手给男人去做,聪明的女人永远不会和男人抢,只需要在一旁守着他,望着他,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嘉黛望着面前优雅呷茶的女人,虽年过半百,却是保养得极好,徐娘半老,风姿绰约,女人,她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极品女人吧,聪明但不好胜,漂亮却不张扬,不动声色般,淡淡女人香,由内而外,舒缓地溢出,清浅地蔓延,不经意间,渗进心深处,叫人折服。
达成共识后,坦然享受安逸的女人,扫完百货公司后,就近的一家高级会所,悠闲地喝了下午茶,接着又做了SPA,一天就顺利完成了,舒舒服服,漂漂亮亮地,回家了。
白天的热闹暂时掩盖了夜晚的伤。
夜,又是足以吞噬一切的夜,光明透不到此处,希望在这里泯灭,是夜,淋漓的伤口,放肆地叫嚣,翻滚着,要牵出那炙烈涌动地痛。
辗转反复,难以成眠,一闭上眼,便是圣阳的轮廓,一个多星期了,他要吵要闹上门找她算帐,都好,至少看到他还好好儿的,她的心便安了。
有点儿闹腾劲儿,总好过现在这样儿,沉寂,如死灰一般,那种骇人的宁静,更像是,在酝酿一次毁灭性的疯狂,恐惧,焦灼,强烈的不安感,沉浮,不由自主,随他堕落,沉沦。
清晨六点,她醒了,头还晕着,精神也不大好,她怀疑她有没有睡过两分钟。
挤好了牙膏,懒散地塞进嘴里,不经意地,一瞥眼,瞧见镜中的自己,极讽刺是,为君消得人憔悴,不见君兮奈若何。
睡衣还没换呢,一开门,傻眼,以慕妈为首,浩浩荡荡一条队伍从里屋拉到了屋外,这阵仗,该是把美容沙龙搬到了现场,着实有些骇人。
“老天,昨天才做过SPA的,怎么一大早,这叫啥脸色,跟蜡黄似的。”慕妈已然装点妥当,典雅端庄,风韵自成,一上来就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起她的脸来,眉心微蹙。
“那个,我没怎么阖眼。”嘉黛轻咳了两声儿,想就此蒙混过去。
慕妈的眉目舒展开来,眼角含笑,深表理解的姿态,“大姑娘上花轿,我也是过来人,没关系,我们有最专业的美容师,保证你还是美美地做你的新娘子。”
像是想起了什么,慕妈收回手,朝向身后众人,“赶紧啊,还愣着干嘛,新娘子还等着出嫁呢。”
一声令下,忙活开了,不过不是她,她就负责乖乖地坐好,当个洋娃娃,任一干人等,很专业地摆弄,很累,眼皮子都在打架,她可能是世上最矛盾的新娘了,下一刻,她就要成为这个男人的新娘了,却还想着另一个男人,她笃定,她是爱着这个男人的,她也放不下那个男人,她要怀着那个男人的孩子嫁给这个男人。
老天啦,请赏赐她一锤子,敲昏她吧,趁一切都还来得及,就此打住,她现在还没疯,她直接怀疑她是否经得起再一次打击。
整整折腾了四小时,总算是完了,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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