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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恒的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那是开在唇边最妖冶邪魅,堕落灿烂的毒,外表出尘绝美,温润无害,魅惑着世人竞相采撷,却在触及他的一霎那,葬了心魂,临死犹是带着靥笑。
若兮的美好从来都只能属于他,任何人都休想染指,哪怕是他的亲弟弟——也同样不可原谅。可那丫头似乎还不明白这一点,看来自己是真把她给宠坏了,着实该打屁股。
这就是她不辞而别的原因?为了圣阳?想到这,慕子恒笑得更加森冷狠绝,他的若兮果然与众不同,老爱玩儿些小把戏,一次一次地挑战他的权威,试探他的底限,他该怎么惩罚她好呢?
握着若兮纤细的小手,慕圣阳明显感觉到她手心冰凉着轻微颤栗,由是收拢了指关,试图安抚她的脆弱。
“爸,妈,她是杨若兮,我爱的人。”若兮红着脸,不着痕迹般狠狠地拧了慕圣阳一把,心下琢磨着这臭小子不要脸,她还想留点面子见人,横竖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儿,还有慕子恒,他大少爷也恁直白了点儿。
“哎哟!”慕圣阳惨叫一声,众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慕圣阳那臭小子倒是嬉皮笑脸接得顺畅:“没事儿,这丫头正跟我闹别扭呢!”
“圣阳,胡闹够了,还不请杨小姐入席。”发话的是慕圣阳他爸,落座于长型餐桌的上席,颇具威严,气度不凡。
慕圣阳似乎是极敬畏他爸的,一声令下,立即收敛笑容,正襟危坐,俨然一副谨聆圣训的架势。
华贵绝纶的水晶吊饰剔透晶莹,灯下,庄严厚重的大理石餐桌桀然鼎立——若兮,慕圣阳,阳妈同坐在餐桌的一侧,对面是慕子恒一家,赖薇如正对着若兮落座。
整个饭局笼罩在一片尴尬莫明,诡异怪诞的压抑气氛中,逼得若兮透不过气来,度秒如年,若兮直觉自己要溺毙在这死一般的寂寥中。
焦躁不安已经把若兮逼到了崩溃的边缘,实在不堪忍受,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气,若兮就要起身离席,夺路而逃——
慕圣阳似乎察觉到若兮的烦躁,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示意若兮安心,一切有他——
果然,下一秒,慕圣阳率先打破僵局:“趁大家都在,我想宣布一件事情——我和若兮近期将会结婚。”
此话一出,如巨石投湖,激起千层浪,若兮惊疑地锁住慕圣阳的眼睛,仿佛要看进他的心底,试图找到答案,慕圣阳也定定地回望着若兮,眼底尽是笃定,他希望她宁静,幸福。
若兮偷瞟了眼慕子恒,尚能自持,面色稍微黯沉,并为泄露些许多余情绪,翩翩君子,风度依然。
沉吟了半响,阳爸终于发话:“婚姻大事,岂能不跟家人商量便自作主张。”一派气沉度稳,威严慑人。
“若兮已经怀了我的孩子,这婚非结不可。”语气恭谨却不容拒绝。
第四十二章,烈爱伤痕
若兮已经完全陷入绝望,单纯的孩子,天大的娄子他都敢捅,这下好了,戏是越做越大,不知如何收场,情势是越来越失控,直接进入一触即发的高危状态。
若兮很满意地看到了那只千年老狐狸露出了些些狐狸尾巴,握住筷子的手有一瞬间的颤抖以至于夹起的菜又落回盘中,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隐隐跳动,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正牌老爷子还没发话呢,她薇如大小姐倒是耐不住性子,连忙接过了话头。
“那敢情好啊,慕伯父,既取了媳妇儿又抱了孙子,双喜临门呐!瞧这小两口恩爱得,您就顺了孩子的意吧!”
得,合着她薇如大小姐是还嫌事儿不够乱?半路杀出来横插一杠子,难不成是她和慕大祸水好事儿近了,还腾出心思成起他人之美来,没准儿,她还想搞个哥俩集体婚礼什么的。
他慕子恒也恁欺负人了点儿,硬是要把人逼得没个活路走,成,她杨若兮就是个破罐子,摔碎了也要蹭上他,让他也放点儿血。
他要玩儿,咱就奉陪到底,最好是闹到不可收拾,横竖孩子也有他一份儿,她杨若兮惹一身燥,他也甭想有安生日子过。
“伯父,若兮看得出,表面上您对圣阳严厉有加,骨子里您是极爱护他的,您怕他少不更事,一时冲动以至追悔终生,我不敢说自己有多好,会让圣阳如何如何幸福,可孩子是无辜的,您就忍心看他夭折腹中,他也是您的亲孙子啊!”若兮双眼含泪,说得是至情至真,感人肺腑。
阳妈颇为动容:“他爸,这丫头也说得句句在理儿,咱俩老家伙就别在为难孩子了,成不?”
阳爸面色稍微缓和,以手掩口,轻咳了两声,端出一副终极判决的架势。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慕子恒豁然起身,径自绕到若兮身边,大力钳住她的胳臂,往上一提,肌肉的撕扯令她吃痛,不得不附和起他的动作踉跄着步向门边。
众人仍处于一片愕然惶惑之中,一路目送两人到了门口,慕圣阳率先反应过来大步跟将上去拽住了若兮的另一只手,两股同样强势的力量,生生地,要将她的身体剥离开来。
若兮回头,递给慕圣阳一朵安心的笑:“让我跟他作个了断,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等我——不许赖皮,不准毁婚!”
手一松,握住的柔软便滑出了掌心,残留的温度一点一点——直至流失殆尽,若兮说了会回来,不是吗?可为什么自己还会有一种就要永远失去她了的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绝望,无可自拔。
像是世界末日就要来临,急需要给生命一个逃离的出口,慕子恒以最快的速度将若兮带回了公寓。
故物依旧,只是人面全非——
当日种种依然历历在目,日久弥新,屋子的每一处,都铭刻着逝去的幸福——不可磨灭,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昨日的甜蜜正是为今天的苦涩埋下了伏笔。
慕子恒大力地扯开领结,极力地平复了情绪:“说吧!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要突然和那小子结婚?”
若兮笑得苍白亦笑得无力:“我以为这是你希望的——”
慕子恒终是被这丫头逼到了极限,双手大力地扣住她单薄的肩:“杨若兮——我警告你,不要再和我玩文字游戏,否则,后果决非你我所能控制。”
又是威胁么?每次都来这招,有些腻了,不过,的确屡试不爽。
“真是好笑,你都要同薇如大小姐结婚了,还要来质问我的人生吗?”
“谁说我要和她结婚了。”
“算了吧,慕总!你究竟还要让我变得多可笑,难道你要告诉我亲耳所听可以是假,亲眼所见也未必真实?”
慕子恒似乎听出些端倪:“那天你去公司?听到了我要娶薇如的话?”
若兮别开脸,只是不语。
愤怒夹扎着心痛:“该死的你!既然听了又为何不把话听完?”
若兮冷笑:“我算听明白了,敢情慕总是嫌我悲惨得还不够彻底?”
“杨若兮——你从来就是这样想我的,从来对我,都吝于施舍一丝一毫的信任,该死的你!居然还要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别人,你叫我情何以堪!”
若兮继续伪装成骄傲的冷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也许,我们之间存在的只是对彼此强烈的占有欲,并没有爱——”
不可遏制的盛怒已经烧红了慕子恒的眼,对若兮,爱恨是如此强烈,两股极端的情绪已经令他陷入了空前的崩溃。
力道狠绝地,若兮被按在墙上,一手将她的柔软举过头顶压在墙上,另一只反钳在背后,长舌狂绢地窜入,恣意凌虐着她的脆弱,若兮感觉不到半点温柔,只有永无止境的愤怒与恨意,只有无穷无尽的惩罚与怨戾。
若兮死命挣扎,终是逃不开,索性咬伤他的舌,他并未因此退缩,反而变本加厉,更加残暴地咬破了她的唇,她的舌‘‘‘‘直至口腔内再无一寸完好的皮肤。
腥甜入喉,勾起若兮一阵吐意,豁出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分开了两人,冲突是如此激烈以至于若兮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
意识越来越模糊,若兮只感觉双腿间的流失感越来越严重,可是她笑了,笑得绝美,因为解脱了。
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他痛不欲生的表情,满意地昏死过去,嘴角尤是噙着靥笑。
慕子恒痛心疾首,失声痛哭:“若兮——别走,别让我们的孩子走掉,求求你——坚强一些,再坚强一些,求求你——”
第四十三章,残缺的幸福
颓然地倚靠在手术室外冰凉的墙身上,慕子恒已是心力交瘁,疲敝不堪,他的若兮何其心狠,她的痛,要他百倍千倍的感同身受,业已凋敝不堪的心又被一层一层地剥开,那种痛由外向里层层叠加,直至渗入心底最深处。
慕圣阳怒气腾腾地杀将过来,上去就挥了慕子恒一记重拳,慕子恒不及闪避,闷实地受了这力道不弱的一拳,然他仍是淡定自持,不着痕迹地抹去嘴角的血渍,于眼中流泻出一股摄人的森冷,直逼人退避三舍。
慕圣阳见他一副轻蔑不屑的样子,怒气愈甚,一把揪起他的西装襟领:“你到底对若兮做了什么?好好的人儿眨眼工夫咋就躺着进去了呢?”
慕子恒双手掐住他的手腕重重地从自己身上移除,末了,还不忘理顺前襟的皱褶,冰冷着:“我和她之间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慕圣阳这次是彻底被他激怒了,作势又要上来打他,慕子恒这回可没让他得逞,两人扭打成一团,你来我往,不相伯仲,两边的长辈死命地要拖开两人,终是不成。
“病人在里面急救,你们在外面大打出手,还想不想救人了?”护士小姐怒斥二人。
此话一出,两人都很有默契地停了手,抢着上前询问手术情况。
护士小姐语气稍微缓和:“手术还算顺利,胎儿是保不住了,大人目前仍在昏迷中。”
“那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二人异口同声道。
“恐怕不行,病人的情绪极不稳定,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最好是等她醒来,自己决定要见谁。”
两个大男人红着眼睛,在病房外对坐了一夜——
“慕子恒——”
有如惊雷灌耳,慕子恒豁然起身,难掩激动:“我是!”
“病人叫你进去。”
伊人独憔悴,再见她,恍如隔世——
犹恐相逢是梦中,两相凝望竟无言——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