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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成方云拉着夏羽了。
夏羽被他拉着，嘴里还是说了句：“你有钱吗？”
方云一甩手，手中显现出一张鲜红的百元大钞。
“看到了吗？有钱！”
百元大钞的一个角有些卷边。这个特征让夏羽一眼认出这就是他前几天“借”给方云的。
三个人进入了一个有点档次的小饭馆。点了几个菜，荤素搭配。夏羽看着这桌菜，想着这桌子菜过一会儿要用自己的钱付账，名义上却还是方云请客。他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方云还给这两个人不停地夹菜，嘴里不闲着：“别客气，跟吃自己的一样。”
夏羽心想，可不是吃自己的。
白荷则没有多想，她拿着筷子一点点地往嘴里送菜。
“白……可怜。”
在外人面前，夏羽总是叫白荷为楚可怜。
白荷抬起头来，说：“怎么了？”
“我记得上次你吃的并不多，怎么这次吃这么多。”
白荷说：“这个当然了，你要是去打架也会明白。”
算了，夏羽不想细问。
方云拍着胸脯说：“嫂子，慢慢吃，只要有我方云在，就不要怕付不起饭前。”
白荷笑着说：“我就喜欢听你叫我嫂子。”
夏羽给了她一句：“你就不怕那样叫会让你变老。”
白荷说：“不怕，我对于年纪这种东西并不是那么在意。”
说的也是，小狐狸到了一百岁还是小狐狸。
方云说是要上厕所，出去了一下，回来时手里拿了一份杂志。
夏羽说：“什么杂志？我还以为你借着出去方便逃跑了呢。”
方云边翻看杂志边说：“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是那种不顾朋友的人。哎，快看，艳照门事件又有新动态。又有女明星中招。这些女明星真是的，要去人家家里秀身材，也别留下证据啊。实在寂寞，来找我也好。”
夏羽讽刺了一句：“你？你算什么？”
方云说：“至少我会比某些男人更加珍惜她们。我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建立一个人人平等，人人快乐的……”
白荷替他补充完整：“国家。”
方云纠正：“后宫。”
他停了一下，脸上满是憧憬之色，像是在回忆幼时的“崇高”理想。
夏羽耸耸肩，说：“看来这辈子，你是没希望了。”
方云说：“我想也是，所以我就找了个目标。一个我心目中的理想女人。”
“谁啊，不会也是那些拍过照片的明星吧。”
“不，不是他们。是这个！”方云把杂志翻了过来，上面有一张彩色照片。
“这就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女人。是个超级名模，长得也漂亮，叫白兰。英文名字叫薇薇安（Vivian）。”
这个世界有时候真是小得可怕，又巧得可怕。怎么算来算去是她？
夏羽和白荷相互一对视。两人有些哭笑不得。
夏羽说：“我听说……也是听说啊，这个白兰的绯闻非常多，据说这个月就换了十几个男朋友。”
方云没有说话，他抬手打了个响指，那边服务生过来。
“啤酒，四瓶。”
四瓶啤酒放在了眼前，方云开了两瓶，自己留一瓶，推给夏羽一瓶。
“喝！然后我再和你说。”
夏羽倒出啤酒，刚要往嘴边放，忽然看到白荷两眼放光。
“怎么了？你对这东西也感兴趣。”
白荷趴在夏羽耳边说：“我们家里管得严，我是没喝过。”
夏羽不假思索地给她也倒了一杯，说：“喝。”
三个人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脸上都或多或少出现了一些红晕。
方云说：“其实，一个女人过去做过什么是很重要的，也是无法遮掩的。男人说不在意，这个……哼，他们自己也不相信。不过，我更喜欢那些肯承认自己做过什么的女人。比如这个白兰，人家说她男朋友多，绯闻多，她从来不介意。而且，她从来就没有拿过那些男人的钱。她曾经在记者面前公开自己的账目。说明自己的行程，让记者监督。她公开骂人，指名道姓。却从来不侮辱对方的人格。这种胸怀是多么坦荡，这种女人就算是以前有过几百个男朋友。我也依旧喜欢。”
“对，我也喜欢。”白荷一挥拳头，表示无限支持。
夏羽“嗯”了一声，示意她注意言行。
几瓶啤酒下肚以后，三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特别是夏羽和白荷。夏羽本来就不能喝酒，沾酒就醉。白荷呢？倒是被酒精刺激得精神充沛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一天过去。
三个人在饭店面前分手，方云回学校，夏羽和白荷回家。
第十九章 归家之路
送走了方云，白荷和夏羽也要考虑自己回家的问题。
夏羽抬头望望夜空，满天繁星。
前面提过，夏羽的酒量相当差。几瓶啤酒灌下，就找不到东南西北。当初遇到楚可怜也是因为喝多了，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只是没想到，那些出格的事情不但没有惹恼楚可怜，反而让楚可怜对夏羽另眼相看，以至于有了今天的这个怪异局面。
无怪乎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至于白荷，这只小狐狸的酒量也不怎样。她喝完了酒，晃着头，歪歪斜斜地走了出去。有点像是吃了摇头丸。白荷边走边说：“夏羽，你怎么晃来晃去的？”
夏羽说：“我没晃，是你在晃。我怎么会晃？！我……我很清醒。”
“清醒？舌头都……短了。”
两人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走着走着，两个人就搀扶在一起。现在夏羽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来，吻我。”白荷仰起脸说。
夏羽看着白荷那红艳欲滴的双唇，瞪着他那充满血丝的眼睛。
“好，我满足你。”喝了酒总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夏羽用嘴巴去找白荷的嘴巴，就快要到达幸福的彼岸时，白荷的头动了一下，夏羽一头栽倒在地上。他在地上哼了两声，说：“奇怪了，你的嘴哪里去了？”
白荷咯咯笑着：“你啊，你连自己的嘴都找不到，还找我的嘴。”
夏羽爬起来，说：“不跟你玩了。我们回家。回家……睡觉。”
夏羽站在路边招了招手，想叫一辆出租车。这条路上并不清净，五分钟之内就过去了两辆，但是车里的司机一看是两个醉鬼，都没有停。
白荷拍了拍夏羽的肩膀，说：“这种事情还是让我这个美女来干吧。”
夏羽糊里糊涂地说：“什么？出租车也喜欢美女？”
白荷点着头说：“那当然了。一般来说，出租车都是雄性的。”
她走到路边，刚想抬手拦车，手又停住。她把自己领口向下拉了拉，这样，胸口就露出多一些。
她招手，喊了声：“师傅，停车。”
咔！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出租桑塔纳瞬间制动，停在了他们面前。轮胎后面留下了长长的刹车印。
夏羽无可奈何地晃了一下头。这个世界上真是有趣，美女总是受到照顾。
白荷走到车门旁，刚想和司机说话。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她闻到汽油味，胃里立刻翻江倒海起来。
“小姐，去哪？”
司机摇下玻璃，色迷迷地盯着白荷敞开的胸口。
白荷想张嘴说明地点。可是这嘴一张开，就不受控制了。“哇”的一声，吃的东西吐出一大部分。这些污物有不少落在车门上。司机的笑容立刻消失，大骂了一句：“死三八，你干什么？把我的车门都弄脏了。”
白荷有着极为温柔，极为柔弱的一面，但也有非常强硬的一面，特别是有人对她和她的朋友进行人身攻击的时候。此刻，这位倒霉的出租车司机就碰了这片逆鳞。
白荷一瞪眼，挥手就是一拳。正打在那人的鼻子上，一瞬间，鲜血狂喷。
司机捂着脸，满手是血，大喊：“你打人，你打人！”
“打人怎么了？！”
白荷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抬腿就往车门上踹。司机一看情形，知道这个女人绝非善类，又害怕她还有别的同伙，时间久了自己吃亏。
司机抹了一下脸上的血，一踩油门，跑得没影了。
白荷晃晃脑袋，冲着远去的出租车叫喊着：“喂，喂，我还要坐车呢！”
夏羽拍拍她的肩膀，说：“算了，再去拦一辆吧。不过，我估计要是再碰上一个色鬼司机是不太可能了。这事情是有几率的。”
白荷呵呵笑了两声，随手把领口拉了拉，说：“真是小看我，我的魅力是无穷的。”
夏羽摇摇头，刚想说，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多色鬼。
这句话还没有出口，就听到一声刹车声，同时有个男人油滑且色迷迷的声音：“小姐，去哪？”
夏羽回头看，发现这位留下的刹车印比上一个要长出一大块。
算了，有出租车就好。
两人上了出租车，在车上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赶。夏羽和白荷都有些迷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
出租车开得很快，很快出了市区，度过了离川大桥，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了。
夏羽觉得牙缝里有点痒痒，他伸手到口袋里想找个东西剔牙。按照常规思路，应该找个牙签之类的，可是口袋里没有牙签。夏羽向来没有带牙签的习惯。他在全身搜索了一阵，只发现一把折叠水果刀。
要是平常，他是绝对不会用这东西的。使这东西剔牙太危险了。今天他喝多了，也没有细想，就开始用水果刀剔牙。
车子停了，夏羽一边剔牙，一边问司机。
“师傅，多少钱啊？”
雪亮的刀片反射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使人胆寒。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切，一瞬间，他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四肢抽动，险些要大小便失禁。
那个人是拿刀的。
要干什么？
抢劫？杀人？
司机稳了稳心神，说：“这次算我请客，别客气。”
夏羽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他一拍白荷的肩膀，白荷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说：“走吧。”
两个人就这样白做了一次出租车。
一进门看到萧梦音给自己和田梦开烛光晚餐。看到这二位醉醺醺回来。萧梦音马上迎上来说：“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在外面住了。”
夏羽摆摆手，说：“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