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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段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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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说这是打恶仗打出来的“霸气”。 
这两位是怎么来的呢?捡来的。 
原来,上午秦所长和几个大妈在胡同里讨论出黑板报的事情,说着话就见一辆军车从东口进来,在胡同里走走停停,司机还不时伸出头来向人打听什么,车子转悠一圈又掉过头来往回走。那时候北京的汽车不像今天这么多。萨小的时候有个乐趣就是坐在东四北大街马路牙子上数汽车,偶尔来个伏尔加都印象深刻。这说明当时的汽车之少,要是今天一堵几里地的架势,那还不数出毛病来啊。所以,有辆汽车在胡同里边转悠,一会儿工夫秦所长就觉得不对了。他估摸着这军车八成从外地来的,也许是迷路了。 
等到这车第三次开过来,秦所长就给拦住了,好心问人家:“同志你们这是上哪儿啊?” 
车里的两个解放军就出来了,看看秦所长,小司机很傲慢地说:“找人。” 
“你们找谁啊?” 
“找我们首长,就住你们这条巷子。你帮我们找找?”坐在副司机位上的那个兵年岁大点儿,可态度也不怎么让人受用。 
秦所长可就有点儿别扭——都是革命同志,你们怎么这个态度?看你们刚才跟路边老百姓说话也客客气气的,怎么就跟我这么横?我招谁惹谁了?不过他可没表现出来,挺热情地把两个解放军让到派出所院里,把管片地图拿出来问两位解放军:“你们找谁啊,什么住址?” 
两位解放军略显尴尬,带点儿耍横道:“你们巷子里还能住几个首长?你不知道还问我们?” 
这可就有点儿僵了。 
事后才知道,这两位不说出首长是谁来,也有他们的苦衷。原来这两位解放军同志一位是司机,另一位是个营长,他们到东四四条,说起来有些假公济私。这个部队前身是一个地方上的独立师,师长姓刘,在部队里面是个小秀才。就因为他比较有理论水平,整编的时候把这位师长上调了,成了三座门总部的一个处级干部。师长走了老部下们挺惦记,这次该部队因为公事派车到北京办事,车上就捎了两头黄羊,还有几袋大豆,是给老首长送的土产。说起来这是一点单纯的战友之情,并没有什么走后门拉关系的意思在里面,比现在送礼的纯洁多了。但是,用军车捎私货,确是违反纪律的事情,所以两位说话不免支支吾吾。 
那怎么会迷路呢?原来这位营长拿着个信封,上面有老师长的地址,快走到了才发现因为天儿热出汗,部队用的固体墨水质量不佳,一浸,信封上的字就模糊了,只能看出是东四四条胡同。按理说,想法和部队联系一下不就清楚了?这营长和司机都是愣头青,一琢磨,胡同,那不就是一条巷子么?到里面找老乡一打听,那么大个首长还能找不着? 
两位都是第一次到北京办事,还真没想到这北京的巷子好几百米长,两边还净是蜈蚣一样的横胡同,里面的老乡也都懵懵懂懂,怎么也说不清哪儿有个姓刘的首长住着。北京老百姓实诚,不知道也不好意思告诉人家,只好估摸着说:“那边有个大院,好像住了个大干部……”“往南,那儿原来是贝子府,贝子爷满洲国的时候跑奉天去了,说不好你们首长住那儿。” 
许多年过去以后,中国大地上才出现一段顺口溜——“不到四川不知道老婆娶得早,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儿做得小,不到深圳不知道钱挣得少,不到海南不知道身体不好。”刘师长在地方上威风八面,到了北京可就不好说了,五六十年代少公车,这个级别在北京还有不少人需要挤公共汽车或者蹬自行车满街跑,不怪老百姓没反应过来。 
两位同志就被这些不准确的情报忽悠得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三圈也没找着地方。那感觉,还是汤司令的老话:“八路的,在那边”“八路的,在这边”“八路的,在……” 
正窝火想着这么热的天黄羊别臭了,秦所长就凑上来了。俩人开始挺感激,但一看秦所长的打扮长相,两位的态度就横起来了(人民警察和人民解放军不是一家么?怎么回事?后面再解释。)。 
话不投机,秦所长一抬头,正看见李先生,灵机一动,心想不会是楚先生的客人吧。要说首长,这胡同里也就楚先生最高了。 
不料一说起来却满不是那么回事,老秦毕竟是管片儿的,脑子一转,就有了数。这胡同里自己管的,还真没有军内的首长,但派出所隔两个院子,是他管不着的地方,八成,这两位要找的首长就住在那里。 
那地方日本侵华期间是驻北平宪兵队的,解放军来了以后变成了总参宿舍,叫做“八一大院”。 
想到这个,秦所长向外走,准备介绍两位到八一大院去打听打听。 
走到门口,就听见两位解放军在那儿聊天。聊什么呢?就聊的秦所长。一听之下,老秦好悬没背过气去。 
                  5 警察的愤怒
老秦怎么会差点儿晕过去呢? 
敢情两位解放军同志正说他呢—— 
兵:“营长,你别急啊,你看警察同志挺帮忙的。” 
营长:“靠他们?那黄羊早就臭了。” 
兵:“营长你好像对北京的警察同志有意见?咱们都是革命同志……” 
营长:“跟他们是革命同志?哼哼,你不懂。” 
兵:“咦,营长,这里头还有问题么?” 
营长:“说你个新兵蛋子不懂不是?你知道这北京的警察都是哪儿来的?” 
兵:“哪儿来的?营长。” 
营长:“那都是原来国民党的黑狗子,想当初平津战役傅作义害怕了缴枪……(十分钟生动的我军战史教育……)就这样,改造好了他们才接着当警察。我告诉你当初黑狗子怎么祸害老百姓……(十分钟生动的阶级教育)” 
兵:“我说么咱们队伍里哪有岁数这么大的警察?” 
营长:“你说那个所长吧?这岁数,你再瞧他那模样,八成打日本鬼子的时候就是伪警察汉奸。” 
听到最后一句,秦所长脾气再好也想撸胳膊上去理论理论了。还好,正往外走,东四派出所门厅里有面老穿衣镜,正好让秦所长照一照。 
秦所长一咽唾沫,没了底气——算了,这脸长的……搁我也得这么想,不怪人家。前面说了,秦所长是天然演员的造型,不用化妆,就绝好的一个汤司令。 
到底是干了多年人民警察的,让小脚老太太拿尿盆泼过,两口子打架让媳妇咬过,什么委屈没吃过呢?秦所长出来,已经是心平气和。见了俩解放军,呲牙一笑,说:“同志们热啊,哈哈……” 
解放军同志看看他,没搭理,估计是刚刚酝酿的阶级感情还没下去呢。 
秦所长不管这些,就告诉他们虽然查不着,自己估摸刘师长住在八一大院,愿意带他们去访一访。 
这回俩解放军好歹说了声“谢谢”,那就走吧。 
八一大院就在派出所往西没多远,车走了两分钟就到了。秦所长说:“就这儿了,咱们下去问问?” 
再看俩解放军,一脸土包子的神色瞧过来,目光甚是怜悯。 
“嗯?”老秦愣了,“同志们,咱们下去问问……” 
那营长鼻子里边哼了一声,问老秦:“你,没在部队干过吧?” 
“没有。”老秦挺诚恳,心想这有什么不对劲么?没在部队干过的多了。 
“就知道你没干过。”那营长不客气地教训老秦,“告诉你,师部的警卫员,最少也得一排房子呢,这种大杂院能是我们师长住的么?你这个什么大院门口连个岗都没有,你这不是糊弄我们么?” 
唉,这小同志怎么说话这么噎人呢?这儿又不是空军大院海军大院,哪儿会有哨兵站岗呢?秦所长要说没说,看这位的脸色,一副眼睛长到头顶心的样子,估计说了也白说——后来刘师长说了,他这个部队是野战部队,建国改编以后就是援朝,援朝之后就是剿匪,尽在人少兔子多的地方转战了,军事素质没的说,但是作风么,那就…… 
老秦虽然脾气好,到底是对着鬼子宪兵队的刑具也没服过软的血性汉子,让人家这么指着鼻子教训,想想自己辛辛苦苦主动帮人还让人家叫汉奸,“腾”的一下脾气就上来了。 
这北京的老警察脾气要上来,你就等着惨吧。他一不会打你,二不会骂你,有的是拾掇你的损招儿。老秦脾气上来,主意也就有了。 
有是有了,到底是首都警察,考虑的还比别人多一点。老秦问那营长:“同志,您哪年入伍的?” 
                  6 抱头鼠窜(1)
“四六年啊,怎么了?”那营长张口就来,然后一愣,心想他问我哪年入伍干什么? 
那就成了,老子我四二年就入党了,收拾你四六年的不坏规矩吧?老秦心里有了数,不等营长同志细琢磨,仿佛忽然开窍一样,恍然大悟道:“门口有岗的刘师长啊,我记起来了,他不是这个胡同啊,是这个胡同出西口,马路对面那个胡同里头啊。” 
“哦?你想起来啦?”俩解放军互相看看,好像看白痴一样看秦所长:“啥叫不是一条胡同啊?这条巷子过了路不还是这条巷子么?” 
“不是不是,”老秦认真地解释:“这边儿叫东四四条,那边儿叫钱粮胡同……” 
“别说名儿一样不一样了,(省略粗话一句)快带我们去吧。” 
老秦很客气,毕恭毕敬地带着“两位老总”(老秦原话)就奔了钱粮胡同,过了马路,不一会儿,看到一个白墙红门的大四合院。老秦一指:“就是那儿了,不知道刘师长在家不在家,你们自己去吧,我所里还有点儿要紧事,不能陪你们了。” 
青砖院墙的四合院,高台阶大门楼,不但有哨兵还有传达室,很明显自己的师长在北京混得不错,两个解放军两眼放光,不再和老秦纠缠点点头过去敲门。 
老秦掉头就往回跑。 
他跑什么呢?兴许……所里真有要紧事儿吧。 
后晌老秦干什么都有点儿发呆,沏茶烫了手,接电话拿板擦当了听筒,还不时往门口踅摸,神情渐渐不安,等到快下班的时候,就开始嘀咕了——老秦咱可是好人,为出口气把人家十年爬冰卧雪浴血奋战的前程都给废了,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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