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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知录-顾炎武(清)-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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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鹊臭,其飞也。”此《尔雅·释鸟》文,笺乃曰:“训词未详,然非後人语。”“燕马,白州也。”本之《尔雅·释畜》“白州,燕。”注:“州,窍也。谓马之白尻者。”笺乃云:“未详,疑误。”
  中国之称夏尚矣,今以为起于唐之夏州,地邻于夷,故华夷对称曰华夏。然则《书》言“蛮夷猾夏”,《语》云“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其时已有夏州乎?又按夏州本朔方郡、赫连勃勃建都于此,自号曰夏,後魏灭之,而置夏州,亦不始于唐也。
  云:“唐中晚诗文始见‘簿’字,前此无之。”不知孟子言“孔子先簿止祭器”,《史记·李广传》“急责广之莫府对簿”,《张汤传》“使使八辈簿责汤”,《孙宝传》“御史大夫张忠署宝主簿”,《续汉·舆服志》“每出,太仆奉驾上卤簿”,《冯异传》“光武署异为主簿”,而刘公诗已云“沈迷簿领书,回回目昏乱”
  “”字云:“字不见经。”若言《五经》则不载者多矣,何独字。若传记史书则此字亦非隐僻,《晋语》“被羽先升”注:“系于背,若今将军负矣。”《魏略》:“刘备性好结。”《吴志·甘宁传》:“负带铃。”梁刘孝仪《和昭明太子诗》:“山风乱采,初景丽文辕。”“祢衡为鼓吏,作《渔阳挝掺》。掺乃‘操’字。”按《後汉书》:“衡方为《渔阳参挝》,蹀■而前。”注引《文士传》作“渔阳参槌”。王僧孺诗云:“散度广陵音,参写渔阳曲。”自注云:“参,音七绀反。乃曲奏之名,後人添手作‘掺’。”後周庚信诗:“玉阶风转急,长城雪应暗,新缓始欲缝,细锦行须,声烦《广陵散》,杵急《渔阳掺》。”隋炀帝诗:“今夜长城下,云昏月应暗。谁见倡楼前,心悲不成掺。”唐李颀诗:“忽然更作《渔阳掺》,黄云萧条白日暗。”正音七绀反。今以为“操”字,而又倒其文,不知汉人书操固有借作“掺”者,而非此也。“叩,京兆蓝田乡。”笺云:“地近京口,故从口。”夫蓝田乃今之西安府属,而京口则今之镇江府,此所谓风马牛不相及者。凡此书中会意之解,皆“京口”之类也。
  寸,十分也。《汉书·律历志》:“一黍为一分,十分为一寸。”本无可疑,而增其文曰:“析寸为分,当言十分尺之一。”夫古人之书,岂可意为增改哉?○五经古文赵古则《六书本义》序曰:“魏晋及唐能书者辈出,但点画波折,逞其姿媚,而文字破碎,然犹赖《六经》之篆未易。至天宝间,诏以隶法写《六经》,于是其道尽废。”以愚考之,其说殆不然。按《汉书·艺文志》曰:“《尚书》古文经四十六卷。”又曰:“《孝经》古孔氏一篇,皆出孔氏壁中。”又曰:“有中古文《易经》。”而不言其所出。又曰:“《礼》古经五十六卷,《春秋》古经十二篇,《论语》古二十一篇。”但言古,不言文。而赤眉之乱,则已焚烧无遗,《後汉书·杜林传》曰:“林前于西州得漆书古文《尚书》一卷,常宝爱之,虽遭艰困,握持不离身。出以示卫宏、徐巡曰:‘林流离兵乱,常恐斯经将绝,何意东海卫子,济南徐生复能传之,是道竟不坠于地也,古文虽不合时务。然愿诸生无悔所学。’宏、巡益重之,于是古文遂行。”是东京古文之传惟《尚书》而已。《晋书·卫恒传》言:“魏初传古文者,出于邯郸淳。至正始中,立三字石经,转失淳法,因科斗之名,遂效其形。”未知所立几经。而唐初魏徵等作《隋书·经籍志》,但有三字石经《尚书》五卷,三字石经《春秋》三卷,则他经亦不存矣。《册府元龟》:“唐玄宗天宝三载,诏曰:‘朕钦惟载籍,讨论坟典,以为先王令范,莫越于唐虞;上古遗书,实称于训诰。虽百篇奥义,前代或亡;而六体奇文,旧规犹在。但以古先所制,有异于当今;传写浸讹,有疑于後学,永言刊革,必在从宜,’”《尚书》应是古体文字,并依今字缮写施行,其旧本乃藏之书府。是玄宗所改亦止于古文《尚书》,而不闻有他经也。夫诸经古文之亡,其已久矣。今谓《五经》皆有古文,而玄宗改之以今,岂其然乎?
  孔安国《书》序曰:“科斗书废已久,时人无能知者。以所闻伏生之书考论文义,定其可知者为隶古定,更以竹简写之。”是则西汉之时所云古文者,不过隶书之近古,而共王所得科斗文字久已不传;玄宗所谓六体奇文,盖正始之书法也。
  宋晁公武《古文尚书》序曰:“余抵少城,作《石经考异》之馀,因得此古文全篇于学宫,乃延士张{卣火},仿吕氏所镂本书,丹刻诸石。方将配《孝经》、《周易》经文之古者,附于石经之列。”今其石当已不存,而摹本亦未见传之人间也。世无好古之人,虽金石其能保与?
  ○急就篇汉魏以後,童子皆读史游《急就篇》。晋夏侯湛抵疑乡曲之徒,一介之士,曾讽《急就》习甲子。《魏书》崔浩表言:“太宗即位,元年,敕臣解《急就章》,刘芳撰《急就篇续注音义证》三卷,陆拟《急就篇》为《悟蒙章》,又书家亦多写《急就篇》。《魏书·崔浩传》:“浩既工书,人多托写《急就章》。从少至老,初不惮劳,所书盖以百数。”《儒林传》:“刘兰始入小学,书《急就篇》,家人觉其聪敏。”《北齐书》:李绘六岁未入学,伺伯姊笔牍之闲,辄窃用,未几,遂通《急就章》;李铉九岁入学,书《急就篇》月馀,便通。自唐以下,其学渐微。
  ○千字文《千字文》原有二本。《梁书·周兴嗣传》曰:“高祖以三桥旧宅为光宅寺,敕兴嗣与陆亻垂制碑。及成,俱奏,高祖用兴嗣所制者,自是《铜表铭》、《栅塘碣》、《北伐檄》、《次韵王羲之书千字》,并使兴嗣为之。”《萧子范传》曰:“子范除大司马南平王户曹属从事中郎,使制《千字文》,其辞甚美,命记室蔡注释之。”《日唐书·经籍志》:“《千字文》一卷,萧子范撰;又一卷,周兴嗣撰。”是兴嗣所次者一千字文,而子范所制者又一千字文也。乃《隋书·经籍志》云:“《千字文》一卷,梁给事郎周兴嗣撰;《千字文》一卷,梁国子祭酒萧子云注。”《梁书》本传谓子范作之,而蔡为之注释;今以为子云注。子云乃子范之弟,则异矣。《宋史·李至传》言:“《千字文》乃梁武帝得钟繇书破碑千馀字,命周兴嗣次韵而成。”本传以为王羲之,而此又以为钟繇,则又异矣。
  《隋书》、《旧唐书》志又有《演千字文》五卷,不著何人作。《淳化帖》有汉章帝书百馀字,皆周兴嗣《千字文》中语。《东观馀论》曰:“此书非章帝,然亦前代人作,但录书者集成千字中语耳。欧阳公疑以为汉时学书者多为此语,而後村刘氏遂谓《千字文》非梁人作,误矣。”黄鲁直跋章草《千字文》曰:“章草言可以通章奏耳,非章帝书也。”
  ○草书褚先生补《史记·三王世家》曰:“至其次序分绝,文字之上下,简之参差长短,皆有意,人莫之能知。谨论次其真草诏书,编于左方。”是则褚先生亲见简策之文,而孝武时诏即已用草书也。《魏志·刘е传》:“转五官将文学,文帝器之,令е通草书,”则汉魏之间笺启之文有用草书者矣。故草书之可通于章奏者谓之章草。赵彦卫《云麓漫钞》言:“宣和中,陕右人发地得木简,字皆章草,乃永初二年发夫讨畔羌檄。”米元章帖言:“章草乃章奏之章。”今考之既用于檄,则理容概施于章奏。盖小学家流,自古以降,日趋于简便,放大篆变小篆,小篆变隶。比其久也,复以隶为繁,则章奏文移悉以章草从事,亦自然之势。故虽曰草,而隶笔仍在,良由去隶未远故也。右军作草,犹是其典型,故不胜为冗笔。逮张旭、怀素辈出,则此法扫地矣。
  北齐赵仲将学涉群书,善草隶,虽与弟书,字皆楷正。云:“草不可不解,若施之于人,似相轻易,若与当家中卑幼,又恐其疑,是以必须隶笔。”唐席豫性谨,虽与子弟书疏及吏曹簿领,未尝草书。谓人曰:“不敬他人,是自不敬也。”或曰:“此事甚细,卿何介意?”豫曰:“细犹不谨,而况巨邪!”柳仲郢手抄《九经》、《三史》,下及魏、晋、南北诸史,皆楷小精真,无行字。宋刘安世终身不作草字书,尺牍未尝使人代。张观平生书必为楷字,无一行草,类其为人。古人之谨重如此。《旧唐书》:“王君廓为幽州都督,李玄道为长史。君廓入朝,玄道附书与其从甥房玄龄,君廓私发之,不识草字,疑其谋己,惧而奔叛。玄道坐流隽州。”夫草书之衅乃至是邪!
  ○金石录《金石录》有宋公亦饣束鼎铭云,按《史记·世家》,宋公无名亦者,莫知其为何人,今考《左传》,宋元公之太子栾嗣位,为景公。《汉书·古今人表》有宋景公兜栾,则《史记·宋世家》元公卒,子景公头曼立。是兜栾之音讹为头曼,而宋公亦即景公也。
  宗均之误为“宋”,不必证之碑及《党锢传》,即《南蛮传》云:“会援病卒,谒者宗均听悉受降,为置吏司,群蛮遂平。”事与本传合,而《南蛮传》作“宗”,本传作“宋”,其误显然,注未及正,房彦谦高祖法寿,自宋归魏,封壮武候,子孙承袭。魏、隋、唐三书皆同,独碑作“庄武”。按汉胶东国有壮武县,文帝封宋昌为壮武侯。正义曰:“《括地志》云:‘壮武故城在莱州即墨县西六十里。’《後汉志》:“壮武,故夷国。’《左传·隐元年》‘纪人伐夷,是也。”《贾复传》:“封胶东侯,食郁、秩、壮武等六县。”晋张华亦封壮武侯,字并作“壮”,独此碑与《左传》杜氏注作“庄”。
  ○铸印作减笔字太原府徐沟县有同戈驿,其名本取洞涡水,此水出乐平县西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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