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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脆响,月月的纤腰距离大床已不到半尺,托盘就手搁在床边的矮凳上,月月抖开绛紫色锦袍,随意地挂于手臂之上。
“更吧。”月月眼光淡淡地瞧着赫连狱,悠悠说道。
赫连狱手臂一撑床沿,随着身体一腾一落,双脚稳稳地站在了月月的身前。高大修长的身影完全把娇柔的美人罩了个密不透风。
“脱吧。”赫连狱双臂平伸,享受般地眯起狭长的双眸。
月月银牙暗咬,极其不情愿地伸手解开内衫旁侧的缎带。随着衣衫的滑落,赫连狱健硕的身材脱颖而出,每一处肌肉不多不少,恰到好处,月月冷眼瞄了一下,顿时忍不住在心里啧啧赞叹,赫连狱位高权重,相貌堂堂,功夫好,本事大,如果不是人品太差,还真算得一表人才,绝世英豪。
“怎么样?”赫连狱捕捉到月月神色中稍纵即逝的敬慕,嘴角不由得掠过一丝得意的微笑。
“还不赖。”月月眉目一沉,淡淡地说道。一边拉开锦袍服侍赫连狱入袖。
“嘶——”双肩猛然一阵刺痛,赫连狱皱起眉头,双臂飞快的抽出衣袖,侧目一看,两只肩膀已经分别通红成了两块巴掌大的血印,并且随着血印的不断扩张,疼痛越来越剧烈。
赫连狱把锦袍狠狠地摔在地上,单手捉起月月的手腕,目光凛冽,耍狠道:“这是什么鬼东西?瞿月月,你嫌命长了不是,第一天服侍本王就敢……”。
“腐肌粉而已,小玩意儿,你何必大惊小怪的。”月月眨眨无辜的眼睛,柔声说道,心里早已乐得跟朵喇叭花似的。
“你这个妖女!”赫连狱手下毫不不留情,用足力气一甩,月月整个人顿时砸向了床沿。
绝对不能****出自己的功夫底子。月月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一直没有显露的功夫,她咬着牙,避开要害,硬生生地把左半边身子撞实在床沿上。
咔嚓一声,月月的左臂被活生生地错开了关节,可想而知赫连狱的怒火有多大。
赫连狱捉起书案上的茶水,尽数倒在了肩头,一阵清凉顷刻间压下了火辣辣的疼痛,药粉受到稀释,伤口停止了恶化。
“呜——”月月紧锁住眼中的泪水,怒视着同样愤怒的赫连狱,气势上毫不逊色。
“铁焰!”敌视了许久,赫连狱突然发泄般的高喊一声。
一个白影从屏风外飘然而至,铁焰没有行礼,而是直奔赫连狱的伤处查去,瞧着那大片的伤口,神色间微微有些慌乱。
“是腐肌粉。”赫连狱咬牙说道。
铁焰的功夫在四人中最弱,但是专习医术,是靖王的贴身御医。听到自家王爷报了伤情,铁焰不敢怠慢,立刻从怀里取出生肌止痛的药膏小心敷上。
“她房间里不知道还藏了多少算计人的东西,你跟本王去搜出来。”疼痛稍微减弱了一点,赫连狱就气冲冲的出了书苑,直奔后院厢房。
铁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月月,然后摇摇头追随赫连狱的脚步也出了云溪书苑。
“糟了……”月月扶着脱臼的左臂,蹒跚起脚步,一路叮铛地朝后院赶去。赫连狱那个疯子一定会把厢房翻个底朝天来泄愤,搞不好真的就搜到自己干活的家伙,毁了那些不要紧,倘若碎了娘的天宝琵琶……
月月的脚下的步伐不禁又急了些,可是现在不同于平常,多了玄铁链的束缚,速度完全不受控制,每走上三五步,月月就得摔一次跟头,等到了厢房门口,月月的膝盖已经破得血肉模糊了。
“砰——”月月跪在门槛外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赫连狱挑着剑,在床上chuang下,衣橱里,抽屉中不断的翻找着,最后三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墙上挂着的琴匣上。
“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娘的琴!”月月声嘶力竭地呼喊道。
“这是你自找的。”赫连狱话音刚落,举剑劈开了琴匣。
随着一串激愤无章的旋律,天宝琵琶拦腰折断,琴身内藏着的东西顿时散落了一地。小瓶哗啦哗啦地滚得到处都是。
“铁焰,把这些带回去,查查都是些什么东西,怎么个解法,三日内报给本王。”赫连狱盯着瘫坐在门口的月月,沉声命令道。
收了东西简单打个包裹,铁焰躬身一礼,倒退出房间,在经过月月的时候脚步也没敢有所停留。招惹了赫连狱的下场如果不是死,那就是生不如死。他有心帮这个可怜的女子,但是却没有立场与自己的主人抗衡。
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十九章 铁焰的秘密
“你……你……”月月气得说不出一句整话。赫连狱实在欺人太甚,竟然当着她的面把她最珍视的母亲的遗物劈成了两半,这一剑就像破开了她的心一般,痛不欲生。
“再有下次,本王碎的就不是琴了。”赫连狱嘴上虽然如此威胁,可是心里却明白得很,这个女人不仅不会就此放手,还会变本加厉的跟自己最对。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会一再的对她手下留情,就算她父母的死与自己脱不开干系,他堂堂的靖王又何苦为难自己去就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月月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瞪着赫连狱,她现在终于知道底线是可以一再压低的。当心中的仇恨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它反而会战胜冲动,清醒地不想瞬间迸发了。
“呵,那丫头果然厉害,进府不到十日,竟然惹得王爷裸奔了……”银火难以抑制的乐出声,手中的茶杯都愉悦地颤抖起来。
“你最近胆子真是越来越大,都敢随口对王爷评头论足了。我可听说,乌图木格那里又闹腾起来了,清闲日子也就这两天,你老实瞧热闹就好,别口无遮拦,惹祸上身。”金烈转着手中的茶碗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会吧,又要去那里?”银火顿时没了生气,呆呆地举着茶碗,怎么也送不到唇边。
乌图木格位于傲天的最北端,与至尧隔水相望,虽然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臣服于傲天国,但是因为种族差异与生活习惯不同,没有傲天的官员愿意到那里为官,纵使逼不得已去了也是形同摆设,所以整个乌图木格部落一直处于放羊状态。
偏偏那里的墨云海山脉盛产一种矿石,用特殊方法提炼后加入铁水之中,可以使打造出来的兵器更加锋利坚韧,因此墨云海就成了傲天的一块心病,既不能驾驭的得心应手,又不能拱手让给虎视眈眈的至尧。
去年冬天乌图木格发生了一次内乱,部落族人无故围攻官府,烧了衙门,杀了官员。靖王请旨带领三千精兵前去平乱,结果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暴乱平息了,三千精兵却只回来了不到三百人,而且人人挂彩。
“是吗?那我跟陆先生可有的忙了,得多给你们准备点儿干粮,这一别不知何日再见面哪。”铜燃抿了一口茶水,拉着长音悠悠地唱道。靖王以往出征,都会留下铜燃在后方做照应,当遇到棘手的问题时可以有个自己人随时联络与支撑。
“我的牙又要受苦了!”银火哀嚎一声,手臂一抬,半碗龙井灌进喉中,连滋味都没来得及尝就咽了下去。
皓月当空,晚风送凉,月月拖着脚链,一步几响地挪到墙角,半蹲着身体单手将琵琶残骸费力地埋进土里,又拔了几束野花整齐的铺在上面,就这样贴着院墙垒了个琴冢。
月月正独自惆怅着,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动,那是习武之人踩在草地上发出的微弱响声,虽然不大,但是同样习过内功的月月却听得十分清楚。
不能回头,权当没听到好了。月月心里明白,能在王府里自由走动的人必定不是外人,她不可一时冲动****了自己会武功的事情。
脚步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清楚,一个身影慢慢地罩上了月月的背影,遮住了她身后的一片月影清亮。
看到墙上的身影,月月故作惊讶的转回身,进入眼帘的是铁焰那张纯白色的面具,此刻正散发出与月光同样的冷辉。
“是你?”月月暗自松了一口气,与铁焰相处了几日,不知不觉间月月已经把他加入了“熟人”的行列。
铁焰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只是以同样的姿势半蹲下来,一手扣住月月的肩头,一手拉住月月的手肘,微微运力,脱臼了一天的关节处顿时发出了阴森的响声……
“嗷——”月月忍不住轻呼几声,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襟。
铁焰握着月月的手腕,托着月月的手肘,带动她的手臂缓缓地活动几下,确认完全接上后,才轻轻地松开月月的手。
“谢谢你……”月月实在不善于表达感激,犹豫了半天,终于微微抬起头,用难得含蓄的眼神瞧着铁焰,低声说了一句。也是在这抬头的一瞬间,月月偶然瞄见不远处的槐树立个一个身影,那飘渺的身姿仿佛月中仙子……
是他吗?月月的唇角不经意地逸出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可是欣喜刚开了个头,就见一道银线泛着淡蓝色的光芒射向了铁焰的后心。
“小心……”月月提醒的话脱口而出。伴着话音铁焰飞快的将月月搂在怀中,就地一个滚身,护着月月一直滚到了长草里。
树上的身影飘然而下,只感觉一阵劲风疾走,丝毫没给人喘息的机会,那人已然抽出腰中软剑,剑身笼着青光直奔铁焰刺了过来。
“别伤他!”月月可以压低声音,却压不住声音中的焦急。。
看着剑锋生生地停在铁焰的头顶,月月长吁了一口气。
“他欺负你。”慕容云海温润的双眸闪烁着冷峻的目光,黑发如墨,风雅翩翩,站在月光里恍若仙人。
“你误会了,他帮我疗伤……”没想到还能再听到他的声音,月月只感觉自己心里某个地方倏地一下就软了下来。
“哦?即是如此……”慕容云海敛起软剑,一边说一边蹲在了铁焰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