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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哙还真让他这句话说得有点感动。虽说是连襟,但兄弟也没放开了说这些的呀?
“那个——,姐夫,你还是过好眼前的日子吧,想着家里那几口人的光景,别光图着自己嘴上自在,整天吃吃喝喝的!”
刘邦还是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兄弟,你还是看得浅了,你看我整天吃吃喝喝的,以为我不顾家,其实我是为了他们以后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单凭我一个刘三能做得了什么事呢?人单力薄!所以,我就得交朋友。你看我也不随便交朋友,他们如果比我还窝囊废,那我绝不跟他坐在一起称兄道弟,最多需要的时候,让他帮着牵牵马、跑跑腿。”
“你是说,萧何和曹参是了不起的人吗?还有那个管车马的啥啥啥?”
刘邦想了一下,说:“目前看来是有用的,他们的眼界和能力还是比一般人强,而且,以我现在的能力也只能够得着他们,若是将来走出这沛县,那也说不定会遇上更厉害的人物,呵呵,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也说不好!”
樊哙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踌躇满腹的姐夫,有些头疼,也有些叹服,他实在不明白,这位四十多岁还赊狗肉的男人,有多少自信,又有多少将来?
“好吧,别费话,切一块上好的狗肉,我要找他们喝酒,你也过来!”
樊哙不再吱声儿,闷闷不乐地揭开扣着的瓦盆,比了比,切了好大一块下来。
“给!不称了!”说完,他就递给他。
“好兄弟,哥记着你的情谊了。记着过来啊!中午上萧何家!”
樊哙摆摆手,没出声,示意他快走。他中午还得做生意,哪能撂下摊子不管,跟他们一起喝酒吹牛呢?
刘邦也不介意他这连襟的态度,拿着狗肉唱着歌就走了。
在别人眼里,他可能就是个吹大牛、说大话的人。但他知道自己不是。他只不过在寻找更好的机会,而机会也一直在寻找他,他和机会之间可能交错而过,但他如果不去寻找,那连旁观机会的机会都没有。
萧何这个人,他是非常重视的。他觉得萧何不简单,能在那么多公差里面单单看上他。他去咸阳服徭役,别人送三百钱了不起了,萧何送五百,凭什么,单单是跟他在一起喝酒吹牛畅快吗?人家还不是看上他的将来?
他得不负朋友的期望,奔出一个将来给大家看看?
人这一辈子,不试一下就完了,太可惜!
……
“刘哥,回来了!”一条街上住着的审食其招呼了一声。
“嗯,回来了。”
“刘哥,你总也不回来了,嫂子寂寞呢!”
“去,她寂寞关你什么事!”
“看哥说的,兄弟是看嫂子一个人照顾家不容易,才跟哥多说了这么一句!”
“去、去、去!我看你是闲的!”
“还去去去的,哥,你这是打发狗呢吧!嘻嘻……”审食其也不以为意,玩笑着走了。
快到家门口了,看看手上拎着的狗肉,刘邦犹豫了,这帮子人都在,那这点东西让他们见了,还拎得出来吗?
“爹,你回来了!”大儿了刘肥不知怎么从身后转了过来。
“啊,回来了!”刘邦只好应了一声。
“我去看爷爷,他不太好呢,他说想吃肉了!”说着,就瞟了眼爹爹手里拎着的荷叶包。
刘邦瞪了他一眼,谁不想吃肉,还借着爷爷的名号!
“真的,你回来也不去看一眼,爷爷都想你了,爷爷说,得去别人家门口堵你去。”
刘邦不耐烦了,说:“这不是回来了吗,堵什么堵?”看来这会儿是没跑了,他只好冲自家院子走去。
刚打开门,出来个大肚子女人,正是他后娶的女人吕氏。
“娥姁,我回来了!”他热切地招呼了一声。
小媳妇得好好哄,她比他小二十来岁呢。
吕氏翻了翻眼皮,不满地看了眼他手中的荷叶包,冲身后喊了一声:“闺女,儿子,你爹爹给你们买肉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升官的,带走的
当刘邦甩脱妻儿,从自己家中出来,赶到萧何家的时候,却发现萧家上下忐忑不安之中,又有些隐隐的欣喜。
“萧兄,这是怎么了,几日不见,好似喜鹊在家里搭了窝一样,闹腾得慌!”
萧何乐呵呵地看着出出进进收拾东西的妻儿,把刘邦一把拽进来。
“走,到里边说!”
“阳光挺好,咱就在这儿说。”说完,刘邦顺手找了个树墩儿,搬给萧何。
萧何笑笑,也就随了他。
“本来想,走得急,怕没时间跟你道个别,正好你来了,也就没有这个遗憾了。这是老天在成全我萧某啊!”
“萧兄,你倒是说清楚啊,怎么回事就要道别,把兄弟我急死了!”
萧何呵呵一笑,捊了一下胡子说:“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县令、县丞陪着咸阳来的治粟内史衙门里的谷大人来找我,说萧某连年的考评都做得不错,正好治粟内史阶下有个属官出了缺,让萧某临时顶上。呵呵,看那个意思,是要考验萧某一阵子,然后就留在咸阳发展了。”萧何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刘邦一惊,“真的?”这消息太突然了。咸阳好遥远啊!
“是真的,要不是县令和县丞陪着,萧某都当那谷大人是个骗子。他拿出来上调函件给萧某看,萧某这才相信的。呵呵,直到现在,萧某的头还有些发晕呢!原以为,这辈子就在这沛县呆着了,管管文牍、管管税赋。哪曾想,都四十几奔五十的人了。还有这么好的机会,我看那县丞对这事儿都不解、都……有点眼热呢。呵呵。这也是咱兄弟们私下说的话,你……,你懂的?”
刘邦忙点点头,说:“懂,懂的!”
可是,说是这么说,他脸上带着笑,心里却一下子变得空空落落的。
“萧兄,你走了。刘邦舍不得呢!”这是真话。
萧何收起脸上的得色,扭过头来看他。片刻后才说:“萧某同样舍不得。但为官当差听调遣,没有自由,这是肯定的,另外大丈夫在世,能做大事便做大事,机会在前,没有推却的道理。”说到这儿,便不再说下去。只是定定地望着刘邦,似乎还在问“你懂得?”
“兄弟懂得,刘邦为兄长高兴。只是,兄长一走。刘邦觉得前面忽然看不到路似的!”他真的不踏实了。
萧何伸手拍拍他,说:“兄弟不是平凡人,有胆识。有魄力,萧某走了之后。兄弟要谨慎从事,只怕今后惹了事。萧某想帮你,也鞭长莫及了,毕竟咸阳太远!”
刘邦低下头来。确实,咸阳太远,今后在沛县,恐怕惹了事都没有人为他说话了!
……
……
当刘邦对萧何的离去惆怅不舍的时候,一场猎杀正在吴中悄然发生。
事情要从一场丧事说起。
所谓“孝莫重乎丧,送死为之大事”,何况这是大户俞贡先的娘去世。这场丧事从送终展铺开始就请了远近闻名的项梁先生,有他的安排,老人的最后事宜必然会办得妥妥当当,让活人与逝者都能得到安慰。
棺材是早就备下的,老人是寿终正寝,这在楚人习俗中就要当作老喜丧来办。
俞贡先已经熬得眼圈发黑,嘴唇暴皮,虽说有项梁盯着,可他还是不放心,毕竟他家的社会关系项梁并不熟悉,总得有人支应着人情往来。
院子里,项梁正在指派人:“草木灰要多烧些,天热起来了,怕放不了五天呢。”
有人应着下去了。
“棺材要再上一遍大漆,你让漆匠快刷,刷完了就放在门道里通风快干。”
又有人应着下去了。
“弃儿,把你找的石匠和细木工都带到旁边的院子里去,这院子乱哄哄的没法接待亲朋好友,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怎么干事儿呢?”
“哎,好的,师傅。”那叫弃儿的答应了一声。
“弃儿,你对他们都交待清楚了吧?要不清楚就找主家问问,咱可是没时间返工!”
“清楚了,弃儿给他们画了个样子,会盯着他们干的。”
“好,你去吧,看见项羽,就说我找他!”
“哎,师傅,早上见项羽哥去屠户家里去了,也许快回来了!”
紧接着,俞贡先又听见院子里响起了熟悉的招呼声:“呀,就说嘛,这大事儿还得是项梁先生来操持,果然是您在啊!”
“哈,是蔡庄主啊!啊,候庄主也来啦!快请进,快请进。老太太这是老喜丧,大家都来,她老人家也能走得安心啦!”
“应该的,她老人家德高望重,我们子侄辈的怎么说也该来送上一程,何况,我们还要和俞家几位兄弟长来长往呢!”
听到这里,俞贡先坐不住了,他从门里走了出来。平日无论有多少龌蹉,这会儿,人家肯上门,也是给他们俞家面子。这个情他得领。
“来啦,都请进吧,外面乱哄哄的!”
“哎~,别客气,俞大兄,先带我们去给老太太磕个头,尽到子侄辈的礼数再说!
“啊,也好,也好!”
正寒喧着,门外又进来一拨儿,俞贡先只得打起精神招呼人。
“呀,游徼和里典也来了!看看,我家这事儿把各位惊扰的!二弟,二弟,快来招呼两位贵客!”公差上门,有二弟招呼就够了。他们还不够资格让他作陪。
俞敬祖放下手里的事情,应了一声:“就来!”然后,转头对旁边帮忙的红婶儿低声吩咐了一句:“把早上的吃食热一下端上来,多弄些,这些人都能吃!”
嘱咐完。他就堆着笑走过来,给两位公差作揖。
游徼扫了眼院子里的人。和身后跟着的年青人交接了一下眼神,就对里典点了点头。
里典一脸为难地应了。对俞氏兄弟说:“嘿嘿,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