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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皱了皱眉头,这又是一个会为自己辩解的,说是错了,可是你能挑出他的错吗?每一个理由都是在为你着想,每一句话都入情入理,怎么处罚呢?他都三十岁了,还能脱了裤子打屁股吗?
他娘的,幸好这些棋子是各走各的路数,要不还真不好对付了!
沉默了会儿,当爹的缓和了下口气,问:“扶苏,那些参赌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扶苏心里稍稍轻松了些,说:“这事儿不好办,儿子打算抓大放小。很多人就是图个热闹,平时也都是安分的,因为这次的事件不值得闹得沸反盈天。而且和胡亥玩的一班子朋友家庭都不一般,不好因为孩子们的事情牵扯到大人的情绪,毕竟大家都是兢兢业业为国事操劳的。所以从大局考虑,父亲刚才对胡亥的处罚可以让一定范围的人知道。我们皇家都严管自己的孩子,那么其他人家自己看着办吧!”
“怎么个抓大放小呢?”
“赌资巨大的要成倍地罚,个人送军中强制训练以示惩戒。在赌博活动中起主要作要的要一起送去训练。无事才会生非,也许这么一惩戒,他们的家长还要感谢这个机会,要不他们也拿自己的孩子没有办法。”
“就这样?”
扶苏点头,“是的,父皇,儿子只想这样做。确实牵扯到的朝廷官员比较多,而且不是本人,是他们的家人,儿子以为这样惩戒尺度比较合适。”
皇帝沉默不语,扶苏总是从大局着想,这点确实是其他皇子不具备的。
唉,虽然不让他满意,但目前这是最能干的一个儿子了。
“那就让胡亥也到军中强制训练吧,给他找最严厉的、最不讲情面的军官,让官员们看看,皇家的孩子有了错同样责罚!”
“是,儿臣会去办好这件事的。”
……
冒顿的擂台还摆着,每天依然有人上去比试比试。这俨然成了咸阳人茶余饭后一项很重要的活动。人们见面打招呼都说:“今天谁赢了?”“怎么,又让那胡人牵走一头羊?”
赵高从台子下面经过,看了几眼,有点意兴阑珊。
冒顿刚刚赢了一场,兴奋地接受台下面的叫好声。
这个胡人,在咸阳过得越来越滋润了!
“哟,赵大人,您也来了?您不上去比试比试?”
说话的是杜新意,咸阳县衙门里的一个管马匹的蔷夫,赵高嘴角扯了一下,算是招呼。要不是都城在咸阳,这个级别的官员,谁愿意搭理?
那人仍然热情地套近乎:“要我说啊,只要您一上去,那胡人冒顿立马就得趴下,都用不了三个回合!”
赵高回头望望冒顿,一扭眉毛,轻轻地丢出一句:“他配吗?”
其实没说出来的话是:你配吗?
他没再理那个姓杜的,转身走了。
这两天他非常郁闷。胡亥被弄到军营集训了,皇上根本不管他腿上有伤,给他找了人称“黑脸宋”的屯长带着。
他烦恼的不是胡亥受罪,那小子早就该受点罪了。他烦恼的是皇上不信任他,明明这点事他都可以做,但皇上并不把这事交给他。要知道,胡亥可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和胡亥在一起的时间,比皇上他亲老子都多。
这次胡亥犯了事,皇上都没像以往一样,把他叫去训上一顿。
不训,却比训了还让人难受。
也怪他,明明知道胡亥找人参赌,没有劝阻他。虽然胡亥是个混蛋,不见得听话,但作为合伙人的意见,还是有分量的。他还是太放纵他了。
细节决定成败,这是个教训!
这次放到军营当中操练,算是挽救,如果再有下次,说不定就是抛弃。要是那样,他也没办法了。
“哟,这么巧,遇上赵大人了!”
赵高打起精神,这人不能不理,刚才那个是杜彪的爹,现在这个是候二的爷爷候始坤,和老候同朝为官,不理怎么行呢?
“候大人您也来看打擂?”
“我看什么看,只是找找孙子。”
“候二不是送进去集训了?”
“呵呵,还有候三,候二我是不抱希望了,这个候三得看紧了,可不能再多一个废物。”
赵高点点头。人家没有候二还有候三,也许还有候四、候五,而他只有一个胡亥可用,这个要是不中用,就真的没什么可用了。
唉,真应该上去和冒顿比上一比,出出胸口这团闷气……
第一百八十一章 想看我打冒顿吗
胡亥被制裁,最高兴的小寒,她领着修心在院子里不停地扭来扭去,从“北京的金山上”一直唱到“巴扎嘿”。
“小寒阿姨,北京是你家吗?”
“对呀!”
“那里好不好?”
“有家的地方都好!”
“那你带我逛逛吧,咸阳太闷了!”
“嗯?”这么点的小人儿嫌咸阳太闷了?什么情况?
“娘不让我出来,怕我学成野丫头。可是,我看你每天到处乱蹿就挺好的。”
“到处乱蹿?难道小寒阿姨是只老鼠吗?”说着,小寒弓着腰,举起两只手放在下巴跟前,嘴里“吱吱”叫着,开始满院子乱蹿。
修心抱着肚子咯咯笑,也学着小寒的样子,“吱吱”叫。
“小老鼠啊,快点跟上来呀,慢了就吃不到好东西了!”
“来啦,一定要给我留着啊,要不老鼠爹爹回来要打屁屁的。”
“小老鼠啊,要悄悄地溜边儿走啊,可别让人发现了呀。”
“知道了呀,大老鼠,要发现也是先发现你呀,你看你长得多招人呀!”
……
扶苏一进院子,就看见两只鬼鬼祟祟的“老鼠”在“吱吱”叫。把马缰绳交给有财,含着笑,他安静地望着她们。
这里就是缺个孩子,有了孩子,整个院子都显得生机勃勃。
可惜,小寒不要孩子。
可是,她还这么爱孩子,是打心眼里喜欢孩子。
唉,她到底是顾虑什么呢?
“爹爹”,小丫头脆脆的声音响起,却是蹑手蹑脚地走过来。
“这么大的声音,小老鼠都要被人发现了!”
“嗯——,你就装作没发现嘛!”
“好吧,我闺女在哪儿呢?我怎么找不到了?”扶苏装模做样地找了找,一把把小寒抓了过来,“啊哈,我找到我闺女啦!”
小丫头不依了:“我才是呢,我才是呢!”
扶苏把两个都搂在怀里,“你们两个都是,都是我的小闺女!”
……
三个人闹了一会儿,扶苏说:“李由要回来了。”
“嗯?”小寒眨巴眨巴眼睛,李由要回来,这是回来休假吗?
扶苏望着小寒迷糊的表情,心中暗爽,李由是单相思,小寒根本就不挂念他。
啊哈,兄弟,本公子好同情你啊!
“过几天我们一起吃饭!”
“哦。”小寒淡淡地应了一声。
说是李由要回来,可是先见到李由的倒是小寒。
这天大早上,小寒早早来到店铺。西施这几日赖床,她只好勤快些顶上。
正打算和值夜的胡黑毛交接一下,见旁边有个人牵着马不动弹,直愣愣地看着她。
“啊,这不是李由将军吗?”她赶忙放下帘子,行了个礼。
李由讷讷地笑了笑,心里有许多话,却不知说什么是合适的。她和他梦里的女子一样美丽亲切,隔了一年,总算是又见着了。她穿着白白的二毛皮的坎肩,里面是红色的毛衣,看着温暖而清爽。
想了下,李由说:“我去了后园,才知道姑娘搬出来了。”
小寒微笑着点点头,轻声说:“嗯,是秋天搬出来的。一个人过,不是日子。”
一个人过,不是日子。难道两个人过,就是日子吗?李由心里酸酸地想。
关键是和谁过吧!
他禁不住说:“大公子人挺好的,就是有点……,呵呵……”。
小寒笑着接话儿:“小寒知道,大公子是人宠大的。不过,没事儿,我就当他是个孩子!哄着他就是了,我不会跟他较真儿的。”
李由心里“汩汩”地冒酸水啊,哪个男人不想让女人把自己当孩子宠着?
尤其是被这样善解人意的女人宠着,那该是怎么一番人间乐事?
望着小寒温良娴雅的样子,李由后悔了,今天他不该一时冲动就过来,这纯粹是找虐来了。
小寒转移话题:“将军是回来休假吗?先生他想你了。”
“休假?嗯,算是休假,只不过比往年提前。父亲让回来,说那个冒顿也该歇歇了,让我狠狠揍他一顿。”
小寒不禁捂嘴笑了,这老头子越老越像小孩子,这么喜欢凑热闹!
“比赛有规则的,哪能乱来,先生真是任性!”
“呵呵,姑娘说得极是,父亲就是任性。不过,姑娘想看我打冒顿吗?”
小寒怔了一下,这话怎么回答呢?
李由也自知失言,这话虽是心里的话,但说出来就有点求爱的意思,或许人家也可以看作是调戏。
看李由一脸的窘迫,小寒和缓地说:“当然想去,小寒会和大公子一起去。我们还要为将军接风呢。”
李由“哦”了一声,便找不到话了。
她说“我们”,一切都清清楚楚地摆在那里,李由,你的梦也该醒醒了。
牵着马,到了渭河边,这是和扶苏常来的地方。一早上就让人给扶苏送信儿了,扶苏上午有事,会晚一点过来。
河水奔腾,声音很大,仿佛一冬天淤积的情绪都因为春天的到来打开了闸。
想起去年,她在河边孤零零地唱歌,记得她唱到“鸽子”,还有什么呢?“哈瓦那”,也许那是个地方,一个遥远神秘如她的地方。
她仍然没找到家人,但她现在有家了,这是好事,应该为她高兴。
对,应该为她高兴。
也应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