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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郁闷地蹬着自行车送蕤蕤这一节咱都写过了。还要再细一点写的就是蕤蕤从楼上献处下来,我跟个游尸似的驮着蕤蕤往后走。
那是痛苦得没法再痛苦的骑自行车了。担心蕤蕤受了男人的疼,怕她受凉,我早早地把军大衣脱下来叠板正了,放在后车座上,解开棉衣趴下用身体捂着,使劲捂着嘴,尽量不出声地掉那无奈的泪珠子。一听到有下楼的声音,就赶紧擦了泪,装成很坚强的样子,等着蕤蕤。
误判了好几次以后,受到几个人厌恶的目光,终于看到蕤蕤下来了。
我严阵以待,始终没敢回头。感觉着蕤蕤坐上后车座了,赶紧推开车子,往回走。由于动作僵硬,试了好几次才上去了。
遇到上坡,我骑不动了。蕤蕤要下来,我强忍着没掉出泪,一只手把着后车座的铁条,一只手扶着车把,死活不让她下来,推着她上那个大坡。
我紧绷着脸,始终不敢去看蕤蕤。我不知道,假如看到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我会不会撂下车子,去把那个可恶的老男人杀了。
太冷了,我没法上到车子上了,脸僵了,手也僵了,就那么推着蕤蕤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了学院。
蕤蕤进了门,进了她的宿舍,我也始终没敢看她。
等了有半个多钟头吧。蕤蕤要自己去打水洗澡。我夺下水桶,甩头就往外走。到了锅炉房,我就蹲下了……锅炉房里只我一个人蹲在那儿没出息地淌眼泪,烧水的大叔在屋里已经睡了。
老淌眼泪也不是个办法,我摔开手,照着自己的腮帮子猛抽。烧水的大叔睡梦中问了一句:谁呢,整那么大动静。我赶紧停了手,看看两只水桶都满了,两只手一提溜,从锅炉房逃了出来。
提着水,回到练音室,走到蕤蕤的睡室门口,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等蕤蕤接了水,我才急促地看了蕤蕤一眼……蕤蕤脸上看似很平静,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可是她越平静,我心里越是翻江倒海。
我就那么站在门外等着。我也不知道要等蕤蕤干什么。
可能是洗完了,蕤蕤开开门叫我:你进来!
她给我下的命令是:一块儿睡觉。我哪有心思睡觉,我当时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拿刀宰人。
一卷流氓成性
第98章 是蕤蕤让我俘获宋兰芳心(四)
各位可以想见,送自己心爱的女人去给别的男人开处是如何如何不堪的事。还要装狗熊,看着被脏污了的最挚爱的人假装平静受这暗夜的噬咬,这简直不是男人应该受的罪。
蕤蕤那眼神痴飘飘的。看一眼,就觉得五脏六腑要爆炸,要不是怕引起她更大的苦痛,我准得发疯。
压着十二万分的怒火,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一步步地挪近蕤蕤。
她的眼看天,我的眼看地。躺到她身边,我连鞋也没敢脱。
掀了掀被角,往里塞了塞身体。眼睛也看着天花板。离她的身子尚有一尺多远。
过了好久,蕤蕤很幽远地说了一句话:我很脏吗?
空气窒塞了。
不!不!不!我突然地从床上翻到床下,脚跺着地,声嘶力竭地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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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这么多年,我还是无法以一种平静的心把这段撕心裂肺写出来。这苦痛压在心里,一翻将起来,就由不得自己这么心平气和地讲述。
还是用飘移法吧。这正如我无法看着扬扬在济南的某大酒店,由王公贵族簇拥着完成婚礼,我自己却发了疯地乱跑乱撞跌到五龙潭下的污水河里,差点死掉一样。如果不是兰兰和丽丽悄无声息地始终跟着我,恐怕我已经葬身在济南的护城河了。
好多挚爱我的性文的大大问我,为什么会写得这么真实?我能说什么呢,其实,我,在写这篇不是小说的小说的时候,经常会在暗地里,在你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哭鼻子呢——因为什么,因为有一大半的生活是真实,*编是编不出来的……
本人的疯子式的狂人式的语言,大概,差不多能达到善文者们所营造的感同身受的一点外皮,要连筋带骨地把爽性行为的笑中带泪的感觉写出来,对于我这样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流氓商人来说,必须得依*自己的那段在外人看来好有传奇的生活经历作基础,得是已臻化境的或许将来成为写文高高手以后才能写出来的。我想,等本人到了那种境界的话,怕是早已不用这么辛苦地码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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蕤蕤见我发了疯,她倒平静了下来。大声命令我:黄镇,给我打三桶水来,一桶也不能少。
这一命令果然管用,我立刻从狂怒中强冷下来,提着塑料桶就往外走——不折不扣地执行蕤蕤的命是此时的我的唯一的理念——这时候,蕤蕤说叫我去弄炸药,把这个可恶的肮脏的世界炸了,我也不会有二话。
提里扑楞地把水打回来了,蕤蕤又强行把我的衣服扒光了。跟我妈似的无比温柔地说:男人脏了,就要洗,要仔细地洗,以后不能再脏了。
给我洗完了,她又要我给她洗。可是,脱到剩下内衣内裤了,蕤蕤不让脱了。我怕她冻着,伸出手臂要抱她时,她猛的挡开了,嘴里念叨:脏,别沾上了,你出去,我自己洗。
我在门外,站得跟天安门的武警似的笔直笔直地,一对眼睛大瞪着,往外直喷怒火。
那一晚上,我就是这么大瞪着两眼,迎来了又一轮日出。骄傲的公主宋兰不知怎么犯神经了,起得比往常都早。跑到练音室来,非要我和蕤蕤陪她去跑步。
怕宋兰进屋看到蕤蕤的异样,我赶紧说:蕤蕤感冒了,我一个人陪着行不?宋兰擂了我一拳说:你个臭流氓是不是晚上对蕤蕤干坏事了。不过,她却没去蕤蕤的屋,扑扑腾腾地拉着我下了楼……其时的宋兰已经因为蕤蕤的润物细无声的工作方式,而在心里对我有了丝丝缕缕的割舍不下的依恋,虽然不是爱得如痴如狂,但已经是芳心暗许了……
跟宋兰跑在马路上,我就在心里骂开了权贵阶级。凭什么他妈公权私用。搞个艺术吧,还得让女人为艺术献身。投身权贵阶级,成为家奴吧,连尊严也不能要。人家干什么,都得依着。
想着想着,臭脾气上来了,一屁股坐到路边的路丫子石上,握着拳头,照着自己的头没轻没重地砸。
跑得挺远的宋兰见我没跟上,跑回来,二话没说踢了我一脚,见情形不对,把住我的手吼我:干什么你,神经啊——!。
我正没处发泄呢,立时冲她吼了一句:你才神经呢,要人陪你跑步,找你自己的男人去!说完话,我屁股一抬,理也没理她,就往后走。
宋兰追上来,照我屁股咣咣两脚,骂我:你奶奶个逼黄镇,凭什么欺负我。
我没心思理她,突然发了狂地转折了身,围着学院新修的山路,一路猛跑。
跑得浑身散了架,逛荡着到了石庄外的一个用破板子搭成的路边饭店,要了二两白酒,要了一碟咸花生米,喝上了。本人酒量不行,喝二两就晕,离李酒仙的斗酒诗百篇差远了。
刚喝了三两口,就晕乎乎的了,一抬头,看见小馨幽不知从哪地方钻出来,手里还大包小包的。我一把拉住她,毛手毛脚地拉扯了她一下。小馨幽抢了我的板烧杯子,小呡了一口,看那样子挺滋润。
她知道我酒量不行,拿了两个三两的板烧,吓我:镇哥哥,敢不敢再造一个?
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他妈几两白酒吗?我揭开盖子,咕咚一下就进去了一半。我这气势倒把小馨幽震住了。以前我跟她喝都是小嘴嘬,经常因为不爽利,而惹到她拿量杯讲公平。
她发现情形不对,赶紧往我手里夺杯子。哈哈,已经晚了,我把小馨幽拿的一个板烧喝光了,又趁她不注意,把桌上的那个也造下去了。好家伙,当时一股火辣辣下去以后,我还能逞能,看见个老树杈子,给小馨幽翻单杠五练习看,结果咔嚓一下,连人带树枝扑地上了。
爬起来的时候脸上就流光溢彩了,那树是颗刺槐,当我与大地撞击的时候,正好把小槐树枝子夹中间了,我与小树枝上的细刺非常亲密地接触了……我却感觉不到疼。小馨幽小心地给我拔下了刺到脸上的尖刺。急得跟什么似的,猛招出租车。
那天也怪了,一辆出租车也没见着。小馨幽怕我破伤风了,脱下的她的风衣给我把头包住了。硬找了一辆三轮车,找人驮,可是,一大帮酒客,只看笑话,楞没人愿意驮我这个脸上淌血的醉鬼。
小馨幽不会骑脚蹬三轮,只能这么推着……走了一会儿,我酒劲上来了,就吐开了……咳,咱没出息呢,蕤蕤心伤,我却只知道喝烂酒。
我在车上东晃西摇的,还逞能,非要下来,慌得小馨幽别别拉拉的停了三轮,好言好语地劝我,把我摁把好了,再走一段。这么走走停停的,七八里路,快中午了,才回到了学院。
蕤蕤见我那张血花脸惊得跟什么似的。宋兰听见动静,停了她的钢琴弹奏,出来看见我的红血满面,呜嗷了两声,非逼着上医院。
三个女人架着我往医院里走,委实惹了好多该有和不该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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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好以后,我和蕤蕤的许多有时平淡有时微有风雨的日子过得很快,在等到军艺的通知以后,接近一个月的甜蜜很快地过去了……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非常不适应没有蕤蕤的日子,虽然蕤蕤在离开前已经成功地帮我俘获了宋兰的芳心,但是,我却不想去感知宋兰对我的情人式的爱恋……我浸在蕤蕤离去的悲伤里,成了一个苦叹人生的没有活力的男人!
……
本人的对第1卷尾篇的描述是这样的一种画面:曾经好有风光的流氓成性的我站在学院外那段新修的公路上,无奈地看着蕤蕤打开车门,双眼定定地盯了我有一分钟,虽然身子想扑到我怀里,但最终还是头一低,进了宋兰给她准备的将军专车,在微风掠起,空气里满润着湿郁的哀伤中,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就这么站着,在一种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