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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下之人看得开心,场上的交手双方,再将马头拨回之时,脸上却都见了汗。特别是郑子明,原本武艺就走的不是精妙路线,骑术也远不如高怀德,短时间内能跟对方平分秋色,凭借的完全是一身蛮力、层出不穷的怪招以及各种自我摸索出来的巧妙武器。当蛮力、怪招和新鲜武器都不能奏效之后,心情就有些焦躁起来,脸上的疲态尽现。
高怀德却越战越勇,恨不得立刻就将郑子明逼入绝境,弃鞭认输。心中正琢磨着,下一次彼此靠近时,该拿出哪一路看家绝技,斜刺里,却听见有人大声喊道:“三弟下去歇歇,二哥我看得手痒了!等我先跟高将军领教完一轮,再换你回来跟他继续切磋不迟。”
说着话,一匹黄膘马已经冲入了战团。挡开郑子明,带着自家主人,直取高怀德小腹。
“来得好!”高怀德长枪横拨,将此人手中的大棍荡到了一旁。随即,一边举枪还击,一边大声抗议,“真的是打仗亲兄弟,赵二哥生怕你家老三吃亏!”
“他刚刚跟郭大哥做过了一场,而你却在旁边养精蓄锐。即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赵匡胤哈哈一笑,干脆利落地给出了自己插手的理由。
这话,可不完全是强词夺理。在高怀德发起邀战之前,郑子明的确是在跟柴荣两个比试。虽然当时二人之间的较量,完全是为了让柴荣散心,暂且忘却妻儿无辜被杀之痛。可柴荣的武艺也臻一流,想要拿下他,不可能不耗费丝毫力气。
想到此节,高怀德便没有心思再抗议赵匡胤“拉偏仗”了。抖索精神,跟对方战做了一团。论武艺,他也高出了对方甚多。然而赵匡胤却跟他的兄弟郑子明乃是一丘之貉,每一招力气都大的惊人,稍落下风就怪招迭出,时不时还将一些不入流的兵器,如飞镖、套索、手叉子之类的丢出来,令高怀德防不胜防。
转眼之间,二人就斗了三十余个回合。赵匡胤渐落下风,却体力依旧充足。高怀德赢面占了六成,却累得气喘吁吁,手臂酸软。如过继续缠斗下去,谁输谁赢,仍然不可预知。。
正当高怀德郁闷得要吐血之际,身后却又传来了柴荣那磊落的声音,“高将军且到一边稍歇,让我来跟二弟过几招。我们兄弟俩,也有许多日子没切磋过了,今天正好一解手痒。”
“多谢郭大哥!”高怀德扭过头,感激地看了柴荣一眼,赶紧借着台阶撤出圈子外。
柴荣冲着赵匡胤会心一笑,挥动骑枪,就欲跟好兄弟一分高下。正在此时,一阵低沉的号角忽然彻地而至。“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不好,大帅点将!”二人齐声惊呼,毫不犹豫调转马头,直奔中军大营而去。
“大帅点将,有紧急军情!”郑子明和高怀德两个,顿时也没有了再争高低的心思。互相看了看,策马紧紧追上。
马尾后,只留下了四道烟尘,和一个空荡荡的山坡。
天光透过树梢摇曳,仿佛还在回忆着,刚才那几个骄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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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长缨
第九章 长缨 (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号角声连绵不绝,一声比一声急,声声催得人心焦。
各营主将策马飞奔,不多时,纷纷来到中军帐内。未等询问究竟,就听郭威在帅案之后大声说道:“契丹人发兵了!主帅是燕王耶律察割,副帅是萧天赐,率契丹精锐两万,另着幽州韩氏兄弟出精兵三万,辅兵五万助阵。十万大军日前已经尽数渡过了滹沱河,正在前往河间集结。攻击方向,不明!”
“啊,这么巧!”
“马上又要入冬了,他们去年冬天刚刚吃了大亏,难道就不长记性么?”
“秋粮都入过库了,他们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可不是么,这时候南下,能抢到……”
众将领愣了愣,七嘴八舌地议论。
“老夫也是刚刚得到消息!”郭威用手指用力敲了下帅案,然后指着身边的一个满脸灰尘的中年男子,大声补充,“此人是老夫麾下的细作,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才将消息及时带了回来。大伙想要知道详情,就先静一静,且听他的汇报。”
“遵命!”“是!”“也好!”各营主将点点头,齐齐将目光转向了郭威身侧,那个几乎累脱了力的中年人。
中年细作头目也不怯场,从郭威手边抓起茶水灌了几口,然后尽可能清晰地说道:“一个多月之前,枢密大人听闻河间城内在大兴土木,便派末将带着一批弟兄,混在商队里头去了那边。结果费了许多力气靠近了才发现,韩家在城里头盖的房子,其实都是粮仓。随即末将又带着弟兄们去了一堂蓟都,用重金多方贿赂,才得知早在昏君下手害人之前,郭允明偷偷派人去过幽州。”
“什么?郭允明跟契丹人联系过!”
“是皇上派人勾结契丹,这,这怎么可能?”在座众人,无一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年头道德沦丧,有做事不问手段只问结果。再加上有石敬瑭给耶律德光做干儿子成功夺位的先例在前,任何地方诸侯勾结契丹人入寇,都不足为怪。
但刘承佑不同,他不是诸侯,而是皇帝。做皇帝的主动邀请异族侵入自己国土,这种事情,恐怕跟他趁着上朝的机会将枢密使和宰相同时剁翻的“壮举”一样,端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能确定郭允明是受了昏君的命令,有可能是他自作主张,也有可能他只是为了有备无患,才提前联系了契丹人。结果就在史枢密和杨丞相遇害消息传到幽州的当日,契丹大军和幽州军,便同时开始向南进发。”中年细作头目的声音继续传来,像针一样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心脏。
无论辽军是不是受了刘承佑所邀,其即将南侵的消息,都已经板上钉钉。而眼下河北各地的全部能战之兵,几乎都集中在身边这座联营之内,正准备追随郭威一道杀向汴梁。所以,如果大家伙儿不立刻改变先前的谋划,恐怕没等拿下汴梁,老巢就得全都落在了契丹人和韩氏兄弟手上。
“辽人此番南下的兵马不多,天气也即将转冷!”没等众将领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郭威已经果断做出了决定,“所以,老夫准备分兵。派人带领一部分兵马北上,在深州或者冀州一带,拖住辽军。”
“这……”各营主将迅速将头低了下去,谁也不愿意与郭威的目光想接。
大家伙儿之所以愿意追随郭威南下“清君侧”,同情此人悲惨遭遇的原因,恐怕微乎其微。最真切的理由其实不外乎两个,第一,此战根本没有失败的可能。第二,拿下汴梁之后,无论是另立新君,还是郭威自己当皇帝,大家伙儿的官职和地盘,都必将水涨船高。
而北上抵御外辱,结果却与南下“清君侧”恰恰相反。第一,获胜的可能微乎其微,稍有疏忽,恐怕就是麾下兵马耗尽,本人也身首异处的下场。第二,即便侥幸打退了辽军,没有倾国之力为后盾,大伙儿也不可能趁机杀入燕云十六州,为自己抢回大量的人口和地盘。
“老夫不求让辽军匹马不得南进,只需要将耶律察割与韩氏兄弟的兵马拖在大陆泽之北。两个月,只要能坚持住两个月,老夫就有足够的把握从汴梁回师!”目光迅速从众人头顶掠过,郭威在心中偷偷叹了口气,大声补充。“谁若是能担起此重任,待击退辽军之后,河北各镇节度使之职,老夫由着他挑!”
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郭威在军中摸爬滚打二十余年,从大头兵一路做到枢密副使,,深知帐内这群丘八们此刻心里的真实想法。所以他也不敢对大伙儿的要求太高,只期望重赏之下,能出现一两个敢于挡在辽军马前的勇夫。
谁料想,条件开出来之后很久很久,底下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众节度使们,包括此刻深州和冀州的实际占领者,都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不动如山。
“也罢!”见众节度使们个个畏敌如虎,郭威心中愈发失望。深深吸了口气,就准备宣布暂且放弃南下计划,亲自领军掉头迎战外敌。才堪堪将身体站起,靠近中军帐门口处的队伍末尾,却猛地跳出来一个年青的身影,“枢密且慢,末将不才,愿全力一试!”
“你?”郭威先是一喜,随即苦笑便写了满脸,“子明,你麾下可只有三千弟兄。”
“还请枢密再拨一万五千兵卒和足够的粮草辎重。”郑子明脸上毫无惧色,冲着郭威肃立抱拳,“守城不比野战,人多了未必能派得上用场。末将在沧州,还有三千多辅兵可以直接调遣。若是枢密可以给末将补足到两万,末将有六成把握,将辽军拖在大陆泽之北。”
“嗯——”听少年人说得豪气干云,郭威忍不住低声沉吟。
郑子明当前最大的短处,就是手中兵马数量过于寒酸。至于其能力和战绩,倒是比在座的许多老将军,都高出了不止一筹。由他为主将,领军拖住南侵的外敌,也的确比在座大部分将领都稳当得多。
然而,此刻再给郑子明麾下补充兵马,却实在已经太迟。且不说新补充的兵马,能不能适应他的指挥,光是带兵之将的选择,就是个大难题。毕竟老将们没有本事,资历和脾气却都不差。让他们去给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做下属,还不如直接让他们倒戈去投靠契丹人。
正犹豫间,靠近中军帐门口处的队伍末尾,却又闪出了一个年青而又高大的身影,“末将赵匡胤,与那韩匡嗣有不共戴天之仇。愿令一部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