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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乔若蹙了蹙眉头,一双盈盈大眼转了转,不清楚凤言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可是他的确想知道凤言的秘密是什么。
于是,向前探了探头,低声问道:“什么秘密?”
凤言在他耳畔低声说道:“我男人正和你女人约会呢!”
言罢,凤言又为自己斟满酒,一个仰脖儿饮了个干净。
这句话果真引得冷乔若怒火中烧,举起酒杯‘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朝着凤言大骂道:“你们当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那个臭残废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们一个儿一个儿的神魂颠倒?”
他不敢骂华妍公主,可这些话朝着凤言来,他是毫不客气!
“我的回是个多好的男人啊!他对你可是百般爱护,千般纵容,为了你不惜。。。不惜伤害我。而你,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竟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那个臭残废,哪里比得上我的回了?你说,你说啊?”
冷乔若的声声质问,真是触痛了凤言的心。也许时间真能改变一个人,如今的方华倦,令凤言倍感着陌生与失望。
可当她想抽身远离他时,他又会给她新的希望,却又是如此的苦不堪言!
“殿下哪里都好,只是我配不上他。”饮了一口酒,很是辛辣,凤言垂下头来,小声嘟囔着。
“谁说你配不上我的?我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冷乔若一摔杯子,骁王就被惊着了,来到近前见这两人喝着闷酒,正好听到凤言的一番话,使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激动了好久。
上前坐在了凤言的身边,将她瑟瑟发抖的小身子轻揽着,在他耳畔柔声说道:“伤你心的只有他一个,你回头看看,不是还有那么多好男人呢吗?”
此时此刻正是该他上场的时侯了,女人受伤时,才会想找个人来倚靠,抬起头来朝着冷乔若使了个眼色,让他收拾东西赶快闪人。
可怜的冷乔若心头一阵的委屈,他这喝个闷酒招谁惹谁了?占个桌子都要让出来,这世界还有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可回的幸福他不能不顾忌着,谁让他是他的好哥们呢?
狠狠的回给他一记幽怨的白眼,抱起酒壶转身儿上了楼,回屋儿独自喝闷酒去了。
“宝贝儿,我带你去看烟花好不好?”明月高悬在天,满街的花灯彩照,她却独自伤怀,骁王将她手中的酒杯夺了过去,拉着她的小手儿轻问着。
其实凤言一直回避着与这样儿的骁王相处,她平日里与他嬉笑调侃着,为的就是不想面对他一脸的认真。
可是如今,她还是要朝着他下手的。
“嗯。”凤言隐去心头的纷乱,垂下眼帘微微点头。
第七十二章,闲事
今晚的月亮并未满圆,隐隐的削去一道边儿,却泛着淡淡的红色,看上去像一个大大的橘子挂在高空。
凤言好久都没吃过橘子了,只要想想它的味道,嘴里就能冒出酸水来。
店铺门前挂上了好多灯,各式各样的,人物的、花卉的,还有动物的灯,照得整条街都亮堂堂的。
随着骁王的步伐往前走,看看月亮看看灯,心情的确敞亮了不少。
“前头还有好看的呢,咱们快点儿走。”看着凤言眉头舒展开了,骁王柔柔一笑,拉着她一只柔软的小手儿继续朝前走。
今晚的凤言穿着一身湖蓝色的衣裙,外头披了一件儿白缎绒的斗篷,边儿上镶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趁着月光看起来,真是清丽得不可方物。
要不古人说,楼上看山,江中看月,城头看雪,月下观美人,抬眼望了一眼面前的小女子,真是别有一番的美轮美奂!
看得骁王有些微醺的感觉,周围的灯似乎蒙上了一层纱,一切变得不那么真实,朦朦胧胧的像是在做梦。
攥着她软乎乎的小手儿,骁王心里别提多幸福了。
“殿下,咱们这是要去哪儿?”被骁王拉着走了几条街,凤言开口询问着。
“镇上来了不少铁匠,烧了铁水朝墙上泼,弄出来的火花跟放烟花似的,叫什么‘打树花’,看起来挺有意思的,咱们这就过去瞧瞧,保证你从来没见过。”骁王朝着凤言眨了眨眼睛,得意洋洋的一笑。
直到镇边儿上的一大片空场,白日里这里是骡马市,收了市却也能腾出一片的空地来,又毗邻着关帝庙,此时却是另一番的繁华。
大老远的望过去,只见半空不断飞过一片片火花儿,果真如同烟花一般的炫美,随着一片火光撞击,瞬时间似朵朵银色的花朵绽放,将整片天都映得如同白昼一般,绽放过后,又如同数以万计的流星坠落,最终消失在半空。
前头人群不断传来欢呼声,此起彼伏的响成一片。
凤言也被这轰动的场面震撼住了,不知不觉中随着围观的人群一起欢呼起来,似乎只有这样儿,才能将心头的烦恼宣泄出去。
果真,大喊大叫了一阵子,心头果然敞亮了不少,后背都折腾出一层汗来。
凤言的小脸儿红扑扑的,转过身朝着骁王望了一眼,只见他正眼含笑意的看着她,似乎对她方才发泄式的折腾很满意。
“您怎么不过来?”凤言从人群中抽回身,来到骁王身边儿轻问着。
“我这个位置视线好,这里所有人的动向都能看得到。”骁王勾了勾唇,朝着凤言得意一笑。
不是看打树花吗?还要看人吗?凤言蹙起小眉头,疑惑不解的看着骁王。
看了一眼凤言一脸的困惑,骁王将她拉到身边儿,抬起头来朝着前方正在表演的两个人努了努嘴儿,说道:“你看看那两个人,有什么感觉?”
顺着骁王的视线,凤言也开始仔细打量着空场中表演的两个人,穿着厚厚的兽皮斗篷,头上戴着兽皮帽子,周身上下武装得严严实实,一定是怕被铁水给烫着。
“那铁水一定很热。”看了半天,凤言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来。
此话一出,骁王差点儿被自己的吐沫给呛到,凤言呀凤言,瞧瞧你这观察力,谁让你看那铁水热不热了?
说得不是废话吗?铁都化成水了,能不热吗?
“我让你看那两个人!”骁王沉沉道了一句,脸上挂满了不悦。
哦,早说嘛!凤言讪讪一笑,抬起头来继续观察那两个人。
其中一个舀起一匙铁水泼向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另外一个用一只铁棒子敲击出万千金光闪闪的火花来,整个儿过程需要完美的配合与娴熟的技艺,不然定会被炙热的铁水烫伤的。
“力气很大,身手敏捷,配合完美。”经过了骁王的不懈努力,凤言终于上道儿了。
骁王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样儿一群训练有素的铁匠来到三江镇,难道只是为了表演打树花?这满城雪还真能下血本儿!”
这话说得凤言心头一个哆嗦,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事儿与陆秉笙有关,如果是满城雪请来的铁匠,那满城雪可是他的手下,所以,这件事儿看来是陆秉笙的主意。
这个陆秉笙,到底要干什么?
自从上次凤言被陆秉笙劫持后,骁王怀疑她与陆秉笙相认了,暗中观察了她好几日,却也没见她有任何的动作,骁王的一颗心这才稍稍放下。
这两日,骁王一直被一个猜测困扰着,那就是凤言的身世!
如果陆秉笙是先头太子的儿子,那凤言又与他有过那样儿一段过去,这不得不令骁王多想。
凤言的身世,以及凤言家族发生的事情,是否与先头太子相关?
如果是,那他该怎么办?
心头有一股强烈的恐惧,使他不愿意去揭开事实真相,但是,他的身份与责任,又迫使他不得不这样儿做。
所以,他暗中派人去中山国,调查凤言的过往去了。
凤言,希望你别令我失望,只要你选择了正确的立场,我便能护着你脱离这纷乱的漩涡!
骁王的目光很是凌厉,看着凤言小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总觉得她心中那点事儿被骁王知晓了,这就叫做贼心虚吧!
做了这么多年贼了,她的心哪天都虚着,就没有一天踏实过!
正当两人进行着心理较量,身后传来了女子的哭声,凤言即刻一转身,朝着声音望了一眼。
只见两名衣冠楚楚的男子,手里拿着大木棒,朝着一名女子身上打,‘噼里啪啦’的下狠手,看来是要往死里打的意思。
嘴中还不断的咒骂着:“臭/婊/子,想趁机逃跑?我非打死你不可!”
这样儿的情景令凤言想起了自己在流放途中,被官兵殴打的情景,顿时激起了她满腔的怒火,将一口贝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嗖’的一下把系在腰间的小荷包拽了下来。
荷包里头‘哗啦哗啦’响,骁王看得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凤言这是要干什么,不过,还真没看出来,凤言还是个有钱的主儿。
‘哗啦’一倒出,哪里是银子,一把小石子被凤言攥在了手中,看得骁王直蹙眉,不明白她这是要闹哪样儿?
“我要给您惹点事儿,我想您肯定能摆平。”刚说完这一句话,凤言朝着骁王坏坏一笑。
提气纵身,凤言敏捷得如同一只小狸猫儿,只一眨眼的功夫儿,就来到两名男子面前,手上一用力,一把小石子儿带着‘嗖嗖’的冷风,直愣愣的朝着那两名男子的脑袋就飞了过去。
“噼里啪啦”,两名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暗器打了个措手不及,那力道可真不小,两人脑袋疼得‘嗡嗡’响,其中一人门牙还掉了一颗,另外一个捂着眼眶哇哇叫。
“谁,他娘了个球儿的,敢暗算老子?哎呦。。。哎哟。。。疼死我喽。。。”手上的棍子也不要了,捂着脑袋捂着脸,早已失去方才阎王罗刹一般的气势了,狼狈得如同炸窝的母鸡似的。
被打的女子一见来了个救星,连滚带爬的来到凤言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