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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言锥心啼血般的哭泣,引得陆秉笙心头升起阵阵烦躁,嫌恶的望了一眼将自己抱得紧紧的女子,蹙紧了一双眉。
终于,这女人停住了哭泣,一双胳膊也将他放开了。
“华倦,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来找我?”凤言依旧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在他耳畔轻声问着。
她对他有埋怨,怨他当年的不辞而别,更怨他这些年来对自己的置之不理!
她本来想着,有朝一日见到方华倦,定然要在他身上狠狠咬上一口,以发泄心底对他那股深深的怨气。
可不知为何,如今见到他,她却不敢这么做!而他的华倦似乎也不能容忍她这么做!
他身体的抗拒,她何尝感觉不出来?
他们真的分开太久、太久了!久到就连原本的那股熟悉与默契,都变了样儿了!
“我得了一场大病,直到如今,也没能痊愈,所以。。。所以,没有办法去找你,可是,我时时刻刻都不曾忘记你。”手上用了用力,陆秉笙将她柔软的小身子揽紧了,在她耳畔轻声道出他的理由,声音温柔缠醉,略带着丝丝蛊惑,使凤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顿感踏实安稳,并且,沦陷得更深了。
方才升起的担忧,霎时化作了虚无,她的华倦依旧想着她,就如同从前一样!
“我知道。。。师父都同我说明白了,你放心,我会帮你拿到并蒂灵芝,有了并蒂灵芝,你就会好起来,一定会的。”即便是他没将她认出,她也会这么做的,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不计任何代价。
听到她这么说,陆秉笙眯了一下双眸,将凤言揽在怀中,一只手轻抚着她柔顺的乌发,微微勾了一下唇,眼角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未央,我想问你一件事儿!”在凤言的耳畔,陆秉笙柔柔的开口询问。
凤言略显疑惑的转过头来,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面,虽然经历了七年的分离,而他却未曾挂上太多岁月的痕迹,依旧如同当年那般的年轻美好。
“嗯?什么事儿?”凤言脸上挂着淡淡的幸福,开口轻问。
陆秉笙轻抚着她的青丝,略显局促的干咳了一下,问道:“未央,我是否遗落过半块儿玉佩?”
半块玉佩,遗落?凤言略显慌乱的望着面前的男子,眸中闪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当年赠送半块玉佩给她,并对她说:此心如玉、各执半珏、重逢之日、江山为聘。
怎么,如今成了遗落的了?
他可还曾记得,他所许下的誓言?
凤言的心头在剧烈的颤抖着,呼吸也变得局促起来,陆秉笙觉察到了怀中女子的异样,蹙紧了一双眉紧盯着她。
她一定知道那半块玉佩的下落!
这样的推测,使得陆秉笙眯了眯一双绝美的眸子,尽量掩饰着眼中的意外惊喜。
那块儿玉佩异常的重要,重要到关乎着整个长水门的将来。
可是,居然遗失了一半儿!
“未央,你可知道那半块儿玉佩的下落?”看着面前女子怔愣着,陆秉笙有些焦急的再次开了口。
如今的凤言,已经完全肯定方华倦将当初的誓言,以及赠送半块儿玉佩于她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他居然还记得她是上官未央?
想到几日前,两人在归雁客栈初次相见时的情景,他视她如陌路,而短短几日,他又认出她来了?
如果说他没有忘记她,可为何偏偏记不得他将玉佩赠给她的事情了?
“华倦,以前的事儿,你怎么不记得了呢?”凤言心头升起了警觉,抬起眼帘,试探性的问着。
第七十章,交易
“华倦,以前的事儿,你怎么不记得了呢?”凤言疑惑的挑了挑眉,朝着面前的男子轻声问。
只见他低垂下眼帘,俊逸的脸庞上透着淡淡的落寞,轻叹一声说道:“五年前,我受了重伤,昏迷了半年之久,险些丢掉一条命。后来,人虽然醒了,可以前的事儿,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望着他脸上的凄然苦楚,凤言心头升起了隐隐的疼,没想到这些年来他所经历的并不比她轻松。
伸出一只凝脂玉手,以柔软的指腹轻抚上了他的面颊,本能的想将他脸上笼罩的黯淡挥去,让他绽露出从容的笑。
可是,她的指腹刚刚碰到他微凉的肌肤时,只见他下意识的侧了一下头,眼神中也闪出一丝不悦。
一股说不清的疼痛泛滥而出,使凤言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也使她那停滞在半空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他不喜欢与她亲近了!甚至,有些厌恶!
他记得她的人,记得她是上官未央,但是,他却忘记了与她的曾经!
凤言低垂着眼帘,尽量掩饰着内心的情感决堤,而此时,耳畔再次传来了方华倦焦急的问询。
“未央,你是否见过那块儿玉佩?它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兵符、并蒂灵芝、玉佩,所有这些,都是那么重要,都比她来得重要!
而他与她相认,难道只是想了解那半块玉佩的下落?
一股来自心底的失望,霎时将凤言的心淹没了,使得她倔强的勾了勾唇,将心头的疼痛生生咽下。
如果没有了玉佩,他会对她怎么样?
不知为何,凤言很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你当年将半块玉佩给了我,而我,在逃亡途中弄丢了!”凤言言不由衷的说出这句话,悬起一颗心等待着来自方华倦的回应。
她在试探他,可是,凤言知道,她并未完全做好接受任何答案的准备。
只见方华倦周身的气息冰冷凝结着,肌肉也僵在了一处,这样的气息使凤言感觉到陌生,甚至是有些恐惧。
小心翼翼的坐直了身,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凤言抬眸望了一眼面前的男子,正对上了他如同鹰隼般犀利的眼眸,使得凤言的心头,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玉佩果真比她重要!这样的认知,使她陷入空前的绝望之中!
那样儿重要的物件,你当初为何要给我?而如今又是这般的后悔着!
眼眶中再也难以承载那源源不断涌出的泪,终化做晶莹的泪珠儿滚落而下。
听到了这样儿的消息,陆秉笙胸前急速起伏着,一阵阵的愤怒如同海浪一般的不断拍打着他。
她居然将那半块玉佩弄丢了!那块至关重要的玉佩,居然让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弄丢了!
陆秉笙紧紧的攥着拳头,真恨不得就此一下掐上她的喉咙,折断她的脖子,才可以缓解他胸中的滚滚怒火!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骁王的并蒂灵芝还没拿出来,那株能将他治愈的灵药还没得手。
虽然,陆秉笙让满城雪向骁王施加压力,令他尽快将满桂治好,骁王也屡次派医师前去,可就是不拿出并蒂灵芝来。
不知道骁王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而面前这个女子,在赌场中与骁王是那样儿的亲密,也许将并蒂灵芝拿到手,就要依仗着她了。
陆秉笙已经得知了她的身世,原来她就是与方华倦纠缠不清的那个女子,上官英杰的二女儿,上官未央。
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场厮杀,他将方华倦追杀至绝境,不仅拿走了所有证明他身份的东西,还弄花了他的脸,让他彻底成为一具无名男尸。
而他,也没占到多少便宜,被方华倦重伤了腰椎,致使他这些年来,不得不像个废物似的,需要依仗着轮椅才能行动。
那一日,在归雁客栈见到了她,虽然听得不太真切,但是,以她的口型来看,她似乎是在叫他“华倦”,这令他大为震惊!
要知道方华倦从小便被暗中保护起来了,所以,见过他的人并不多,他猜测她便是上官家那位出逃数年的二小姐。
后来,他故意表现出与华妍公主的亲近,以此来试探她的反应。
果不其然,她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情绪失控的跑掉了。
凤千手说他的徒弟会助他拿到并蒂灵芝的,没想到居然是她,那个令方华倦至死都念念不忘的女子!
而他,那个在皇权斗争中被他父亲打算牺牲掉的孩子,那个原本要替代方华倦去死的孩子,最终并没有死去,而是在他舅舅满城雪的协助下逃了出来。
他好恨,同样是父亲的孩子,就因为他母亲的身份卑微,他就不能被承认吗?
就是因为他与方华倦长得相像,就要为方华倦做替死鬼吗?
哼哼,可是五年前,他彻底掐断了父亲的美好愿望,因为,他暗中将方华倦给杀了。
而他,方华展,如今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将来,也是父亲唯一的继承人!
可是,父亲却说他身患重疾,不能堪此重任,必须医好了身体才有机会。
并且,他的父亲,那位长陵国曾经的太子方锦书,如今长水门的门主陆长水,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方华倦的下落,即便是几年来一直杳无音讯,也不曾令他放弃过。
同样是儿子,你为何能得到那么多?方华倦,即便你死了,父亲心中最爱的还是你!
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娇艳如花的的脸上挂满了泪,她就是方华倦的女人,而如今,她将自己当成了方华倦。
你真的爱他是吗?那么,为了他你会怎么做呢?
想到此处,化名为陆秉笙的方华展收起了脸上的冰冷,换做了一脸的温柔似水。
“未央,那件东西非常重要,你能想想丢在哪里了吗?”陆秉笙以光滑的指腹,轻抚了一下凤言面上的清泪,微微一笑轻问着。
看到面前男子阴晴不定的表情,使凤言心中泛起了阵阵的酸楚,她心里明白,他之所以还耐着性子与她交谈,全是因为想知道那块儿玉佩的下落。
可是,他真的忘记当年他所说的话了吗?
“华倦,你还记得当年你将玉佩给我时,说过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