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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侯一愣,那双慵懒的眸子投射在年莹喜的身上停滞不前……
‘砰……!’一声的巨响,由着牢房的正门口直达进牢房的最深处,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的脆响,在巨响落下的同时,再次响了起来。
安阳侯从震响之中回过了神色,与着身边的稻谷神医对视了一眼,前者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后者则是继续全神贯注的捣起了手中的中药。
一直提心吊胆的平安闻声而起,走到牢房的边上,迅速朝着门口看了去,只见就在寒风猛入的大门口,风尘仆仆的燕王此刻满身沾满了汤汤水水,一脸的横肉上下抽动,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个侍卫们,正在集体的帮着他整理着衣衫。
平安见此,不动声色的退了回来,朝着还在沉睡的年莹喜看了半晌,终是幽幽的叹了口气,朝着更里面的拐角处坐下了身子。
本来就一肚子怒气的燕王看着自己这满身的狼狈,果断佛开了正在帮他整理的部下,大步朝着牢房里面走了进来。
看守在门口的宣国侍卫见此,慌忙转身朝着军事营跑了去。
燕王站定在年莹喜的牢房门前,先是转身朝着另一间的牢房看了去,当他瞧见那正闭目养神的安阳侯时,神色多有停滞了几分,带着几分猜疑和猜测的看了安阳侯半晌,最终果断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他一直都是听说过安阳侯这么一个人,但并没有见过安阳侯本人,如今见那面具虽然很是熟悉,不过他并不相信安阳侯会被宣逸宁简单的囚禁在这里,如此的招摇。
毕竟按照安阳侯的武功造诣,就这么一间简单的牢房,是根本囚禁不住他的,看来此刻那个坐在对面闭目小憩的男子,不过是带了一张酷似安阳侯的面具罢了。
将目光转回到了那仍然在沉睡的年莹喜身上,燕王窝在胸口处的怒火彻底的爆发了出来,“年莹喜……!”
从听见门外响动就清醒过来的年莹喜悠悠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燕王那还挂着鸡骨头的衣衫,动了动唇角,笑了,“燕王如此直呼本宫的名号,就没想过教养二字要如何书写么?”
燕王满目涨红,伸手指着年莹喜,“对于你这种只懂得算计孤王得小人,还用得着教养?年莹喜你未免太过抬举自己了。”
年莹喜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侧躺的姿势不变,“燕王,这屎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燕王是哪只眼睛瞧见,本宫算计燕王了?”
“你……!”燕王被噎的语凝,一时间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多谢燕王提醒,本宫好得很。”年莹喜说着伸了个懒腰,“但燕国公主好不好本宫可就不知道了,不过说真的,本宫要是你,早就躲起来自己抽自己嘴巴去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被燕王弄丢了,本宫还真是替燕国公主惋惜,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就得了燕王这么个粗枝大叶的爹,看来世间之事果然没有最奇妙,只有更奇妙啊!”
燕王怒极,却仍旧一个字都吐不出去,双手在袖子下紧紧的握成拳头,只感觉那羞辱的话像是片片利刃一般的划在自己的面庞上。
“扑哧……!”一声,坐在角落里的平安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年莹喜听闻,懒懒的招了招手,“平安别笑了,过来一起睡,皇婶婶的被窝可是很暖和的。”
第三百一十二章 心心相惜
卯时,宣逸宁等人从军事营内走出,在巡逻士兵的参拜下,正要招呼众位将士开饭,却见本应该把手在牢房的侍卫匆匆挤过众人,跪在了宣逸宁的面前。
“启禀皇上,燕王带着侍卫冲进了牢房,点名要找皇后娘娘,如今人已经在牢房内了。”
“奶奶个熊!真是反了燕王老儿了,竟然去牢房找仙女姐姐的麻烦!”李敏达一听到燕王的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
宣逸宁拦住了欲迈出步伐的李敏达,淡淡的对着众人道,“你们几个先带着将士们去开饭,趁着晌午整装出发。”
他倒是没想到燕王竟然是如此的猖狂,竟然敢直闯牢房,不过燕王既然是闯了,就应该是不会善罢甘休才是,看来这一趟他要亲自去看一看了。
“皇兄,不如让臣弟陪着您去一趟,也当是走之前与皇嫂嫂道个别。”宣月淮趁着众人分开的同时,站在了宣逸宁的面前。
宣逸宁想了半晌,轻轻点了点头,不过还没等他再次迈出步伐,只见方准从远处飞来,落在了自己的身边,并掏出了一封书信。
“皇上,这是属下在营地前不远的树干上发现的,原是被羽箭钉在了树干上,想来送信的人是不想让别人看见。”
宣逸宁接过书信,随手摊开,简单的将信看了个大概,随后勾起了唇角,转手将信交给宣月淮的同时,施施然含笑,“看来还真是他抓去了燕蓉。”
宣月淮听闻,快速的将信再次打开,见着那信上只是简单的,‘若想保女,速离宣营。’的八个字,难免诧异,“皇兄何以见得捉了燕国公主的人就一定是白帝的手下?”
宣逸宁一边朝着牢房走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想来那封信是白帝要交给燕王的,因为白帝知道,燕王失女,定会派人秘密搜寻才是,只不过没想到却是被方准提前找到了这封信,白帝从中派人捉走燕蓉,又嫁祸给年莹喜,无疑就是让燕王与宣国反目,可是白帝没想到,燕王为了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宣国的皇后,可以容忍到此,所以白帝便等不及了,打算威胁燕王离开宣国营地。”
其实就在方准第一天告诉他,说燕蓉并没有在附近村庄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白帝了,可是当初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他只能防患于未然,不过现在既然白帝的爪牙已经主动找上门的话,也许事情就好办一些了。
“皇兄打算如何?”收回书信,宣月淮跟上了宣逸宁的脚步。
宣逸宁含笑,微微侧目,“月淮,你还记得小时候父皇教我们的那个以静制动的办法么?”
宣月淮一愣,随后也是笑了出来,“皇兄的意思是……?”
“没错,就用最古老的办法。”宣逸宁收回目光,看着近在咫尺的牢房,“既然白帝在打燕王的注意,咱们便近水楼台以静制动。”
宣月淮点头,现在看来也只有这样是上上策了,虽然燕王这个人不怎么样,但面对四面楚歌的局势,确实是不能少了这个渣滓的帮助。
守在牢房门口的另外几个官兵,见着宣逸宁与宣月淮的到来,无疑像是被欺负了的孩子见着了亲爹一般,急忙上前问安。
“皇上万安,平湖王爷安好。”
宣月淮见此,惊讶的心脏抽了一下,“是不是燕王为难皇后娘娘了?”
那几名士兵互看一眼,摇了摇头,其中一名胆子算是大一些的回了话,“回平湖王爷的话,燕王确实在为难皇后娘娘,可是,不过……”
宣逸宁与宣月淮见那士兵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下都是为之一震,两个人直接掠过了门口的士兵,迈步进了牢房之中,不过还没等他们朝着里面走进去,便听见了燕王暴跳如雷的大嗓门。
“年莹喜,你当真以为有宣帝给你撑腰,你便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
“燕王不说,本宫还真是忘记了,不过经由燕王的提醒,本宫也再加上一句,本宫就是仗着自己是宣国的皇后,所以才这般的肆无忌惮。”
“年莹喜,如果你不是宣国的皇后,你现在不过还是一个宣国人公认的傻子,一招飞上的了枝头,你还真当你自己是凤凰了不成?”
“燕王也说了是如果了,但很抱歉,没有如果,本宫现在就是宣国的皇后,想必燕王也应该是很清楚这个道理才是,不然又怎么会现在站在这里与本宫打口水仗?”
宣月淮听着里面的炮火连天,无奈又好笑的朝着身边的宣逸宁看了去,“皇兄,依臣弟看,好像就算皇兄不来的话,皇嫂嫂也是有能力自己处理的。”
宣逸宁不语,面色却是沉了几分,拢着袖袍再次迈出了步伐,朝着牢房内走了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忧虑着什么,可那种从心里油然而发的担忧是那么的清晰可见,是他想要忽视都无法忽视掉的存在。
一直跟在燕王身后的侍卫听闻见了脚步声,侧目而望,均是弯腰行礼,“宣帝。”
燕王听罢,带着怒火的视线从年莹喜的身上移到了身后,看着正朝着自己走来的宣逸宁,隐忍了几分胸口的怒气,不善的开了口,“宣帝还真是好本事,能够如此包容得了这么没有修养的皇后。”
宣逸宁不怒反笑,站定在燕王的身边,“燕王的兴致也是足以让朕刮目相看的,身为燕国的帝王,竟然会私自与朕的皇后会面,不怜香惜玉也就算了,却还口口声声指责朕的皇后痴傻,不知燕王这般的出言不逊,到底是所为何意?”
他说着话的同时,示意宣月淮将那书信扔给燕王,在燕王诧异打开书信之时,又缓缓而道,“依朕看,燕王与其有兴致在这里和朕的皇后打口水仗,不如还是想想要如何营救燕国公主来的更为实际一些。”
平安见了宣逸宁的到来,简直就是见到了救星,“皇叔叔……”您可算是来了,再不来的话,燕王就要被活活气死了……
宣逸宁朝着平安看去的同时,扫过了正在牢房里侧躺支着头的年莹喜,不过是一扫而过的四目相对,却是让他提起来的心放下了些许。
年莹喜自然是看出了宣逸宁眼中试探的意味,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宣逸宁她已经想起了全部,既然他有他的苦衷想要将一切都抗起在他自己的肩膀上,那么这一次,她愿意放下自己那习惯的一意孤行,去为他考虑,为他着想。
不过她的体谅,并不代表她的原谅,有些账还是要算的,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