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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听，真他娘的好像是真的。都安静，都安静！”李莽倾耳听了几分钟后急忙说道。
不一会一个小战士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李莽身边大声说道：“报告。。。报告团长。。。是旅。。。旅长急电。”
“慢点，缓一缓赶紧说！旅长到底有何指示？”李莽大声道。
小战士大大喘了几口气说道：“旅长命令我们一团立即交替掩护撤出阵地，旅部会让炮团用一吨弹药将我们一团换下来，二团会立即投入战斗。”
“什么，旅长让我们撤，这他妈怎么能行，你告诉旅长，我们已经在冲锋的路上了，已经撤不下来了，不行不行，还是老子去和旅长说吧，电话拿来了没有？”李莽道。
“拿来了，不过还在后面，三分钟内就能赶到。”小战士急忙说道。
“还是你小子懂得老子的心思，呵呵呵，今天就你小子这件事办得老子高兴。要是这一仗老子还能活着回来，老子让你做老子的警卫员，呵呵呵！”李莽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不过这个笑容在战士们看来难免有些凄凉。
“是，俺听团长的。”小战士道。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李莽声音洪亮地喊道：“是旅部吗，我是李大土匪。”
“我是欧阳虎，怎么你小子没听到老子的命令吗，磨蹭个屁，赶紧给老子滚下来。”电话里传来欧阳虎轰轰的怒吼声。
“旅长，我们一团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刺刀已经上上了，请旅长让我们在做最后一次冲锋，要是这一次再失败了我绝对二话不说就撤下来，我他娘的说什么也不能给整编第4师，给我们一旅丢脸。”李莽也情绪激动地说道。
“你他娘的跟老子打个屁的折扣，立即撤下来，不然老子现在就撤了你的职。”电话里传来欧阳虎愤怒的声音。
“旅长，就算是您要枪毙我也得打完这一仗，我们一旅自从成立到今天都没有打过这么狼狈的仗，我李莽不能开这个头，就算我他娘的把命搭上也要把这份荣誉维持下去，请旅长一定要答应我们的请求。”
“请旅长答应我们的请求。。。”
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团战士们齐声的怒吼声，欧阳虎和陈秀兰沉默了半响，相互对视了一眼后，欧阳虎抓起电话说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还有，李大土匪你他娘的给老子听着，一定要给老子活着回来。”
“啪”欧阳虎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的欧阳虎强忍眼中的泪水，对着一边的报务兵吼道：“给炮团发电报，命令他们对日军的阵地进行10发急速射，给一团进行炮火支援，哪怕是把旅部所有的炮弹都消耗干了也要确保李大土匪的安全。”
“是！”
冲锋号声再一次响了起来，这一次不但是李莽和黄德凯、王建明以及团部的所有干部都参加了冲锋，就连一团的几个厨子也拿着菜刀跟在大部队的后面，这个场面感动了所有的部队，同时也震撼了敌人。
正如李莽预料的那样，日军的阵地里面确实只剩下不到六百名日军了。
整整一个上午的战斗日军虽然打退了一团六次进攻，并且给一团造成了最少一千五百余人的伤亡，但是自身的损失也不小，整整两个步兵大队1900余人现在只剩下不到六百人了，伤亡已经过半。
再加上这道阵地上安置的都是步兵第63旅团最精锐的两个步兵大队，其中一半以上的都是老兵，这样的损失令第63旅团长中岛德太郎少将感到极为心痛。
“旅团长阁下，支那人似乎又要发动攻击了，我们是不是撤到下一道封锁线？”旅团参谋长山田锦四郎开口道。
“八嘎，堂堂大日本帝国精锐步兵竟然连支那一个步兵团4个小时的攻击都坚持不下来，我为你们感到耻辱。”
愤怒过后，中岛少将沉声说道：“替我传话给麻生，要是他不能打退支那人的这一次进攻就不要回来见我了，山田你留下指挥战斗，我们走。”说完中岛德太郎少将带着数十个亲卫走了。
山田锦四郎苦笑的摇了摇头，暗道自己怎么如此倒霉，竟然遇到了如此顽强的一支支那步兵。
但是不管他愿不愿意，战斗还得继续下去，山田只能祈祷山田大佐中佐能够再一次打出大日本皇军的气度，将可恶的支那人打退。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对面的支那军队距离他们的阵地却越来越近的时候，而守军也正准备命令士兵开火的时候，只听得天上突然传来尖锐的“呜呜”声，经验丰富的山田大佐急忙喊道：“八嘎，是炮弹，赶紧爬下！”
这次炮击的时间并不长，山田锦四郎估算不过是五六分钟而已。要是搁在以前这五六分钟的炮击最多也就多炸死几个人，并不会给他们造成致命的威胁。
但是这次却不一样。当炮声过后，山田大佐就惊讶地发现土八路已经到了他们战壕不到50米的距离。
也就是说就算是刚刚炮弹在阵地周边以及中心爆炸的时候土八路依然在高速冲锋，根本没有因为害怕无上而作丝毫停留。而几十个身上拿着炸药包的爆破手更是已经接近到了碉堡的十几米处，速度端是快得很。
单单这一点疯狂程度就一点都不比大日本皇军的真正精锐差多少，要知道75mm口径的山炮的准头是奇差无比的，误差相差十几米几十米都是有可能的。
这么近的距离谁都保不准不会发生误差，炸伤自己人，中国人敢在这个时候继续冲锋，确实和疯大日本皇军的精锐有的一拼，这个时候山田大佐的心一阵颤抖，弯着腰大声命令守军还击。
但是这个时候八路军已经极为靠近日军的阵地了，而很大一部分日军还没有从刚才的炮击中回过神来，所以反击的枪声很稀疏，给八路军造成的损失不是很大。
山田大佐知道接下来就是真正考验士兵勇气的时候了，短兵相接的惨烈与血腥绝不是一群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所能经受得起的。
此时山田大佐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旅团长阁下是把他们这两个步兵大队放到了一线阵地，要是其他几个大队的话很可能现在已经溃败了。
山田大佐一脚踹开一个已经被炸死了的机枪手，稍稍瞄了瞄准星就扣动了扳机，九二式重机枪在他的操作下开始疯狂地向着前方蜂拥而来土八路倾泻着子弹。
“100米”
“80米”
“50米”
当部队接近到了日军阵地20多米的时候，李莽命令战士们将手中的手榴弹一起抛了出去，20米的距离只要是个男人都能把手榴弹扔到日军的环形工事里面。
“轰轰轰”的爆炸声过后，日军第一道环形战壕里的部队死伤无数，趁此机会李莽率领一团主力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日军的阵地，与日军刺刀见红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
白刃战的惨烈是众所周知的，而且当面的这支日军无论是战斗素养还是战斗意志都是很令人吃惊的，虽然李莽的一团在兵员上占有一定的优势，但是实际上在肉搏战中一团并没有占有多少优势，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全歼这支日军，双方陷入了胶着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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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支部队都是硬骨头，都有打到最后一秒战到最后一人的信念，谁都不想丢下阵地逃跑或者进攻无功而返。
李莽和山田大佐两个指挥官现在也都杀红了眼，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相持下去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惨烈结局，在他们心里唯一的信念就是把对方杀死。
两个人倒是杀的兴起，但是却急坏了后面观战的欧阳虎和中岛德太郎。
看看战事暂时相持不下，欧阳虎急忙将二团也派了上去，而相应的中岛德太郎则是将手中的两个步兵大队的后备兵力也送了上去。
一场攻坚战就因为李莽的以外违抗命令而变成了白刃战，这对于塞北兵团来说无疑是好的。但是对于第62师团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他们苦心经营的那些工事根本就没有起到多少作用。气的本乡义夫哇哇乱叫，大骂中岛德太郎愚蠢。
其实这个时候中岛德太郎自己也反映了过来，一城一地的得失原本算不得什么，但是由于一时的意气而使的整场战斗在刚刚开战不到个小时就脱离了原来的轨道，这让中岛德太郎少将恼怒异常的同时而不得不感慨支那军队确实已经非吴下阿蒙了。
中岛德太郎是一个极为果断的人，他和日军的其他高级军官一样都是十足的彻头彻尾的军国主义者，是一个既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也不把别人的生命当回事的人。
在看到战士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计划，为了接下来战事的顺利进行，中岛德太郎竟然命令炮兵联队立即向交战的阵地开炮，尽管交战的双方中还有他的部队。
也许是这样的事情已经见得多了或者是有经验了，在炮兵部队炮击的过程中，日军的步兵在仅剩的几个指挥官的指挥下很有秩序的脱离了战场，撤了下去。
李莽等人虽然知道日军残忍好战毫无人性，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到了这样一种令人发指的境界，无奈之下只得放任剩余的两百多名日军撤离战场。
不过日军撤下去之后，整编第4师一旅顺利占领了阵地，打开了通向德州的第一道关口。
虽然打了胜仗，但是一旅却没有一个人高兴，因为仅仅开战第一天一旅就出动了几乎三分之一以上的兵力。
而且此战没有多少轻伤员，伤亡之惨重出乎所有人预料，尤其是一团，战斗结束后全团只剩下500多人还能站着的，可以说一战一旅就损失了整整一个步兵团。
同样的本乡义夫也不高兴，整个第62师团也不过一万八千人，成建制的步兵大队更是不过十二个。但是仅仅开战的第一天就损失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