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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子刚换下来的,兄弟别嫌弃!”他有些歉意地说。
嫌弃个屁,杨丰现在都快冻死了,别说从活人身上扒下来的,就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他都不会嫌弃。
换上棉衣,杨丰舒服得呻吟一声,然后接过四枚印着袁世凯头像的银元,还有大把铜板。
“哪位帮忙带个路?我去买些面和鸡蛋,这是酬劳。”杨丰捏着三个二十文的铜板说道。
“不用破费了,我正好到前面巡街,带你一块过去就行。”黑皮在一旁说道。
就这样两人一起出了巷口,刚一出去就看见大队青年男女举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收回东三省!”之类的横幅走过去。
杨丰的心是拔凉拔凉的。
他战战兢兢地问黑皮:“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让日本人闹得,占了东三省不说,前些日子又炮轰山海关,再往后说不定就打到这北平城了,现在别说这些学生了,哪个中国人不是一肚子火!”黑皮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这下子时间地点也确定了,1932年底的北京,接下来就是热河事变,长城抗战,然后七七事变,然后就是共和面了。
“唉!”杨丰也跟着长长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黑皮巡警刘树明带着杨丰去买了各种材料,然后这家伙就直接在1932年的北京城里,骑着电动三轮卖起了煎饼果子。
别说生意还不错,这家伙很精明地骑车跟着游行的学生队伍。
“吃个煎饼果子吧!五文钱一个,吃饱了更有力气骂日本人!”跑到队伍前面把摊子一支,这家伙就开始了叫卖。
再加上他车子新颖,上面的彩图漂亮,价钱公道,人也长得精神,很快就有喊得肚子饿了的学生过来买了。
但凡能够上到中学和大学的,绝大多数都是家境比较好的,身上也不缺零花钱,五文钱一个的煎饼果子很快就卖出了几十份。
游行的队伍浩浩荡荡,直接奔着顺承郡王府张小瘤子家去了,这时候驱赶的警察和东北军出现了。
跟城管作战锻炼出来的杨丰,在这些如狼似虎的大兵出现的瞬间就跳上三轮车,扭头钻进了旁边的胡同。
不过他并没急着走,这不是条死胡同,想跑很容易,所以干脆掉过头,坐在车上看热闹。
游行的队伍已经一片混乱,黑皮的警察倒还没怎么着,他们都是北京人,对这些学生还下不去手,张小瘤子手下的东北军可就不是那么温柔了。
这些被日本人撵出来的家伙,对付起学生勇气十足,拳脚,枪托齐上,很快就将这些没吃过什么苦的少男少女们打得人仰马翻。
混乱中,两个穿蓝色民国学生装的少女,扶着一个被打破头的同伴跑进了小巷,后面还跟着两名拿木棍的东北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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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倒爷的崛起
杨丰的反应极快,一拧车把蹿了过去。
“上车!”他一边掉过车头,一边朝那两个惊慌失措的女孩儿喊道。
两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迅速将受伤的同伴塞进狭窄的车厢里,然后其中一个跟着钻进去,剩下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儿茫然地看着已经塞满的车厢,杨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怀抱带着处子幽香的少女,杨丰得意地扬长而去,临走前还很嚣张地朝后面两名目瞪口呆的士兵比了一下中指。
“哪儿有医院?”到了巷口,他问坐在怀里的少女,少女的脸已经红得就像熟透的富士苹果。
她低着头用手指了指右边。
电动三轮车风驰电掣,甩着一路的泥泞,仅仅用了两分钟,便停在了一家诊所门前。
这是一家洋人开的诊所,里面只有一个年轻的女护士,金发碧眼,丰ru肥tun,套一身白色护士服,透着浓浓的you惑。
另外还有一个浑身散发着酒气,长得跟狗熊一样的年老医生,标准的美女与野兽的搭配。
野兽此时正在躺椅上睡觉,怀抱着酒瓶子,金黄色的朗姆酒在瓶口晃动,随着他打鼾的节奏一点点洒出来。
在女护士给那名女学生处理伤口的时候,正口渴的杨丰,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抽出酒瓶,然后舒舒服服地灌了一口,刚喝完就发现野兽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朗姆酒很地道!”杨丰面不改色地用英语说道,然后把酒瓶子又塞进他怀里。
“你的车?”野兽指了指外面的电动三轮。
杨丰点了点头,悄悄瞟了一眼弯着腰的女护士的屁股。
“没有脚蹬,没有排气管,你是怎么让它跑起来的?”野兽疑惑地问。
“电动,电池供电。”杨丰的目光依然没离开女护士的屁股。
野兽耸耸肩,一巴掌拍他脑袋上。
“来一套煎饼果子!”他指了指三轮车,然后用汉语说道。
杨丰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出去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一套煎饼果子。
“十文!”他一脸纯洁地说。
“五十文!”野兽伸出了手。
“酒钱!”他补充道。
“开个玩笑而已,像您这样慷慨的人,我怎么可能收钱!”杨丰立刻笑得春光灿烂。
“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把这些药带着,按照我上面写的用法按时服用,注意千万不要让伤口沾水。”这时候女护士已经处理完伤口,正在给那名女学生开药。
杨丰忽然想起民国穿越者的另外两大神器来。
“如果能够有一种药,对治疗肺炎,败血症,脑膜炎,还有外伤感染有几乎可以说药到病除的特效,你说它会值多少钱?”他扭头问野兽。
“人命值多少钱?”野兽反问道。
“肺炎,败血症,脑膜炎死亡率极高,如果真有这样的药,那些病人倾家荡产也会买的。”女护士在一旁说道。
“倒也是啊!”杨丰笑得很开心。
“可是你有吗?”女护士不无讽刺地说。
杨丰嘿嘿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这个可以有的,两块钱一大瓶子的磺胺啊!要是自己回去拉一三轮车来,哪怕一瓶子卖两块大洋也发了,白银四块多一克,一枚银元接近三十克,即便不当古董卖,那也是百倍的利润,暴利呀!
比起中石油也不遑多让。
“走,送你们回家!”嘴角挂着笑容,杨丰站起身对那三个女孩儿说道。
“我家在这附近,就不麻烦先生了,心儿家我已经打过电话,她家里会派人来接的,就是杨静家比较远,您如果有时间的话,就把她送回去吧!”来时坐在车里的女孩儿说道,齐耳短发看着落落大方。
杨静就是富士苹果。
“好吧,走,妹子,上车!”杨丰潇洒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对了,还没请教先生贵姓?家住何处?过些时候也好上门答谢!而且家父在北平市政府供职,日后说不定有能为先生提供帮助的机会。”看着杨静上车,短发少女又问道。
这是查底细了,防止杨丰把人给拉跑了,另外还加上很含蓄的威胁,这小蹄子不简单,滴水不漏啊!杨丰心中暗想。
“好说,鄙人杨丰,就一卖煎饼果子的,当不起先生的称呼,现在还没找到下处,反正北平城里我这车是独一份!小姐有心的话,打听起来很容易!”杨丰说道。
意思很明白,我这么拉风的车,在北平城里想找还不简单?
“小妹林茵,刚才多心了,杨大哥别介意!”并不知道小姐在后世含义的林茵,一脸歉意地说道。
“啊?那回头见,林小姐!”杨丰一脸纯洁地装傻,说完一拧车把蹿了出去。
“妹子,你家住哪儿?”出了门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往哪儿走呢,赶紧回头问杨静。
小姑娘怯生生地指了指右边。
就这样,在她的一路指导下,在北平城的小巷中转了半个小时,才在一条胡同里停了下来。
“杨大哥,您先等一下!”小姑娘下车,红着脸说完,匆忙推开旁边的院门跑了进去。
头一次听她说话,声音很好听,清脆悦耳如同泉水叮咚,回味着这种甜美的感觉,杨丰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栋标准的老北平四合院,青砖青瓦,斑驳的红漆大门,灰色的树枝伸出墙外,一种古朴的静谧。
一个身穿蓝布棉袍的中年人,在杨静和一个小男孩的陪伴下匆忙走出来,带着眼镜,一脸的书卷气。
“在下杨文彬,多谢杨师傅对小女仗义相救。”很标准地深施一礼,对杨丰说道。
“杨先生,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做人的本分,更何况令嫒所为乃是为民族,为国家,我又岂能袖手旁观。”杨丰努力地憋出一套文绉绉地回答。
杨文彬更热情了,随即把他请进家中,然后又引见了杨静的母亲,互相客气着坐下以后,杨文彬说道:“听小女说杨师傅还没有住处?”
杨丰的眼睛刷得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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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杨丰的野望
杨文彬是个中学老师,祖传的宅子,家里就四口人,一直想着租出去几间,只不过没有找到放心的租客,正好现在有了杨丰。
原本他不想收钱,反正杨丰就一个人,再说还救过自己女儿,谈钱就伤感情了。
不过杨丰可不这样想,住个三五天自然无所谓,但要是经常住的话,不掏钱就说不过去了。
三间西厢房,月租金五块钱。
“大哥,你这就不对了,你这样和不收我钱有什么区别?”杨丰很不满地说,一顿饭下来两人已经兄弟相称了,反正都姓杨,杨文彬虽然显老,其实也不过比杨丰大十岁。
“兄弟你误会了,北平的房租就这个价钱,这还是因为逃难的东北人多,所以涨了不少,我们这房子偏僻了点,就算这整个院子,租下来也就是二三十来块。”杨文彬老婆在一旁笑着说。